第八卷 複國 二攻克信州2

楊炎早就想對軍隊進行重新整編,只是以前一直都沒有時間,直到現在才騰出了功夫,因此楊炎回到隆興府,將首先對軍隊進行了重新整編.

整編之後,全軍共分為十五個軍,步軍司的五個軍乃然全部保留,每個軍的編制為七千人,共計三萬五千人.馬軍司四個軍也全部保留,人數為選鋒軍五千人,乃是全騎軍編制,其中有兩千是俱甲騎兵,共有戰馬五千八百七十匹;中軍一萬人,左軍,右軍各七千五百人,共計三萬人.殿前司催鋒軍保留,人數五千人.每個軍原來的原任統制也乃然保留.

而楊炎的親衛隊背嵬軍擴大到一萬六千人,分為前後左右四個營,分別由凌翔,魏郊,齊大柱,趙草四個人擔任指揮.前營四千人是由廣西的僮族子弟組成,後營兩千人,是全騎軍編制,其中有一千是俱甲騎兵,左右兩營是步騎混編,各有五千人.這十一個軍共計人馬八萬六千人,組成了隆興府宋軍的主力.

剩下的人馬編成游奕,踏白,勝捷,武鋒四軍,每個軍五千到六千人不等,分別由劉天表,蔡文虎,郭世雄和馬彪四人擔任統制.將做為預備軍.

這樣一來,分軍的數量減少,番號也統一,有利用調派進動.軍隊的整編完畢之後,楊炎這才正式起軍,進攻信州.

信州位于隆興府以東,正好擋住了隆興府東進的方向,而且可以直接危脅饒州的側翼,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如果攻下信州,那麼池州,饒州,信州將可以連成一線,互相呼應抵抗金軍的進攻.

因此楊炎這一次出兵,是志在必得,一共動用了步軍司前,後兩軍,馬軍司四個軍,殿前司催鋒軍和背嵬軍,游奕,踏白兩軍,共計八萬五千多人.駐守饒州的畢再遇也率領一萬人馬,參加進攻信州的戰斗.駐守池州的孟宗政也出兵進攻徽州,牽制徽州的金軍,不讓他們支援信州.

信州的金國守將是完顏長之的部將石抹燕山,四員副將是術虎刺罕,斡勒明,烏廷托赤,邵方傑.手下共有人馬三萬多人.見宋軍大舉進攻信州,石抹燕山立刻下令,放棄信州城周邊的戈陽,鉛山,橫鋒,貴溪等地,集中全力來守衛信州城.

宋軍的大軍到了信州城下,立刻對信州發動了猛攻.進攻信州,宋軍主攻信州西門,在南門和北門分派步軍司前軍,後軍牽制金軍的兵力,留出東門不攻,這也是"圍城必缺"的道理.而在宋軍主攻的西門,打第一陣的就是齊大柱和趙草率領的背嵬軍左營和右營.

齊大柱自從參軍以來,跟著楊炎這兩年的時間里,東征西殺,在戰場上表現得十分勇猛,累積了不少功勞和作戰經驗,逐漸從一名普通的小兵,成長為一名合格的中層將領,這一次才被楊炎委任為背嵬軍左營指揮.他的兩個妻舅紀成江,紀成河還有原來廣西軍的王奇,張信,洪亮,尤海,雷銅剛等人現在重新整編之後,都被編到了背嵬軍左營.


而趙草則是跟隨宋軍攻破贛州,殺死了鍾振先等人.趙草目睹了摩尼教徹底滅亡之後,也心灰意冷,本打算辭別楊炎,從此隱居深山,隱姓埋名了渡殘生.但經過楊炎和賴文政的反複勸說,終于使趙草改變了主意,同意加入宋軍,在楊炎麾下聽令.而朱雀等摩尼教的殘余人員一直唯趙草馬首是瞻,也都跟著趙草一起加入了宋軍.楊炎可知道趙草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因此這次重新整編人馬曰寸就力排眾議,委任趙草為背嵬軍右營的指揮.而朱雀等摩尼教的殘余人員,也都編入了背嵬軍右營.

這一次由背嵬軍左營和右營責付攻城,齊大柱,趙草兩人都親自上陣,在方陣中指揮攻城.

信州是大宋的境內州城,因此城牆並不高大,只有兩丈多高,而且也沒有護城河.不過石抹燕山為了加強守衛,在城牆上分為兩排,前排的金兵各執刀槍,守住垛口,第二排在垛口後三四步的距離,但比垛口還高出四尺,分列著兩千弓箭手,這樣一來,即使宋軍攻到城垛口邊,與守城的金兵展開激戰,也不會影響弓箭手射箭.

隨著宋軍的四個方陣離城牆越來越近,高大的塔車如同一個個正在逼近的巨人,帶給金軍的壓迫憾也在不斷的擴大.等到宋軍的方陣離城牆只有一百多步的距離時候,石抹燕山大喝一聲:"放箭."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信州城的城牆上一齊開弓放箭.一時間箭矢如同雨點一般向宋軍的方陣飛射過來.其中有五百名弓箭手是專門對准塔車,發射火箭.

但宋軍也是早有准備,一見金軍開始放箭,前排的宋軍舉起一人高的塔盾,擋在身前,後排的宋軍向上斜舉起圓盾,遮擋著漫天的箭雨.盡管不時也會有宋兵中箭倒下,但也不會影響整個方陣的齊整和前進步伐,宋軍向前推進的速度絲毫也沒有減慢下來.

而塔車的前,左,右三面都有檔板,也可以遮擋箭矢,而且每一輛塔車上都塗上了防火的藥物,火箭對塔車也沒有多大作用.士兵在塔車里面躲著,十分安全.在檔板上還開有小小的洞口,宋兵可以在塔車向城上放箭還擊.同時在吊斗車上的宋軍弓箭手也向城上射箭還擊,雖然密集度遠遠小于金軍,但宋軍也絕非毫無還手之力.

石抹燕山一見弓箭不起作用,立刻接著下令:"投石機准備發射."

在城牆上安置的二十架投石機立刻一起發射,將重達數十斤的石塊拋向空中,又帶出呼嘯的風聲,向宋軍當頭砸了下來.

宋軍的方陣對于從天而落的石塊跟本無法躲閃,盾牌也毫無用處.隨著石塊接二連三的落下,只要是被砸中的宋軍,無一不是被砸得血肉橫飛,眼看著宋軍整齊的方陣中不斷的被砸開一個一個口子,連排列整齊的方陣也開始有所松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