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魔焰滔天 第七十四章寶蓮燈


說三位聖皇之中,與孔宣關系最為親密的,便是軒轅軒轅黃帝剛上山之時,尚是一不滿月的嬰兒,是由孔宣一手帶大的,對于孔宣有著一種其他人所沒有的感情,此時看見孔宣到來,心中不自然的有一種親近的感覺。

一直含笑看著孔宣,孔宣也看到了軒轅黃帝的表情,對軒轅黃帝微微笑了一下,微微躬身一禮。突然聽到孔宣說老師很快就要成聖了,心中也是極為高興,開口說道:“老師終于要成聖了,這樣一來,我等也可以去參見老師了。”

孔宣微微一笑,對三位聖皇說道:“三位聖皇,女娃已經送到,貧道也該回王屋山去了,這便告辭了。”說著對三位聖皇稽首一禮。

伏羲點點頭說道:“此時正是多事之秋,王屋山確實也離不開人手,道友確實應該早些回去。替我三人問候老師。童兒,代我三人送孔宣道友。”

那童子來到孔宣身前,稽首說道:“請。”

孔宣再次對三位聖皇稽首一禮,便准備離開火云洞。

這是正在和神農說話的女娃,轉頭對孔宣說道:“師伯再見,女娃過一段時間再去找師伯玩。”

聽到這句話,以孔宣的道行,也是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女娃這些年變成精衛鳥,一直是渾渾噩噩的,對于世間的變化是一概不知。

在前來火云洞的路上,看到所有的東西,都和當年不同了,便都忍不住要向孔宣問個明白。一路上不知道向孔宣問了多少問題。

有些問題就是孔宣活了這許多年,也都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女娃一個接一個,好像無窮無盡的問題,孔宣這位准聖也是有些吃不消。

此時聽到女娃說。過一段時間還要去找他,心中頓時一緊,腳下也是沒有注意。差點跌倒在地,也不敢回話,直接快步走出火云洞,駕云離去。

孔宣來到王屋山之時,清虛的講道還沒有結束,孔宣也不敢打擾,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聽清虛講道。良久清虛講道方才結束。

講道結束之後,孔宣不待清虛詢問。便起身說道:“老師,弟子已經將女娃送到火云洞,三位聖皇讓弟子代為問候老師。”

清虛點點頭對眾人說道:“下一量劫馬上開始了,我等一定要在下一量劫開始之前,將我截教在這一量劫所結下的因果了結,以免在下一量劫榜上有名。”眾人都點頭稱是。隨後散去。

宋天奇正准備離去,卻被清虛叫住。說道:“天奇,你門下有一個名叫劉彥昌的弟子。你讓他與他的兒子劉沉香一起前來上清觀見我。”

宋天奇聞言一愣,心中默算一番。想道:“這劉彥昌道行一般,老師怎地會知道?”但是口中對清虛說道:“是,弟子這便前去將劉彥昌找來。”

宋天奇將老師的命令傳給孔子,便回到自己地靜室開始靜修。

王屋山前的孔廟之中。孔子睜開雙眼對坐下的弟子說道:“子路,你門下有一名名叫劉彥昌的弟子,你速去將其找來,讓他帶著他兒子劉沉香一起來。”

仲由(仲由字子路)聞言不由一愣。忙出去找那名叫劉彥昌的弟子去了。

這子路為人伉直魯莽,好勇力,當年在人間,孔子周游列國的時候,他即是孔子的車夫,也是孔子的侍衛,孔子周游列國一直沒有遇上什麼危險,可以說子路的功勞甚大。在儒門

就劍術而言,子路與澹台滅明在儒門並列第一,無人可比。雖然比之台滅明可能稍弱,但是也相差不多,也是極為厲害地。

劉彥昌這個弟子,仲由收的也比較後悔,當時看劉彥昌資質不錯,而自己門下弟子稀少,便強行將劉彥昌從其他師兄弟手中要過來,可是長時間接觸之後,仲由卻是發現,自己並不適合當劉彥昌的老師,因為劉彥昌的性子與自己相差太遠。

劉彥昌是那種溫文爾雅,做事一板一眼的人,而仲由卻是一個急性子,教導劉彥昌之時,常覺得不對勁,後仲由對人言,“彥昌拜師之時為我強行要來,卻是誤了彥昌,以他的性子,應當在子淵(顏回)門下學藝。


所以劉彥昌雖然是仲由的弟子,卻是一直在顏回門下學藝。

顏回見仲由走出大殿,忙對孔子施一禮,隨著仲由走出大殿,追上仲由,說道:“子路,你知道劉彥昌在那嗎?”

仲由一愣,說道:“不知道。”

顏回翻了一下白眼,對仲由說道:“你不知道劉彥昌在那,你上哪里去找。”

仲由說道:“問。”

顏回再次翻了一下白眼,對仲由說道:“這王屋山方圓數百萬里,山上我儒門弟子無數,不可能每個人都知道劉彥昌地

更何況劉彥昌自從發生了一件事之後,便一直過著半隱居的生活,除了我講課之時前來之外,其他時間一直在自己地住處,很少與人交往,山上知道他的就更少了。

你上哪里去問?”

仲由依然很簡短地說道:“你帶路。”

顏回也知道,自己這位師弟的性子就是如此,並不是對自己冷淡,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轉身帶著仲由向劉彥昌隱居的地方走去。

二人穿過人比較密集的地方,一路走到一個山清水秀地山谷,只見在繡林旁邊有一間竹屋,竹屋旁邊有一條小溪緩緩流過。

二人走到竹屋旁邊見竹屋旁邊,見有一名童子正在小溪旁取水。那童子見到顏回、仲由二人來到自己家門口,便上前說道:“兩位老師,是來這里找家父的嗎?”

這小童正是劉彥昌的兒子——劉沉香。沉香卻是見過顏回的,沉香小時候,劉彥昌每次前去聽講,都是帶著沉香一起去地,所以顏回劉沉香卻是認識的,而能夠和顏回並排走的,一定是和顏回同一輩分的,所以沉香稱呼二人為老師。

顏回知道仲由沒有見過沉香,不認識。便對仲由說道:“這是劉彥昌的兒子。名叫劉沉香。”

這時竹屋之中傳來一陣聲音,“沉香,是誰來了?”

沉香喊道:“父親,是子淵老師來了。”

劉彥昌聞言忙從竹屋內走出,來到顏回與仲由面前,躬身說道:“弟子不知兩位老師到來,未曾遠迎。還請贖罪。”

顏回說道:“彥昌,我二人來此,乃是臨時奉老師之命前來。你事先也不可能知道,又有什麼可怪罪的?”

劉彥昌聞言一驚,問道:“兩位老師,不知師祖他老人家讓兩位老師前來所為何事?”

顏回說道:“老師讓你帶著你地兒子劉沉香前去見他?”

劉彥昌卻是更加的詫異了,問道:“兩位老師,弟子愚鈍,道行一直停滯不前。不知師祖他老人家讓弟子前去有何事啊?而且還要帶上沉香。”

顏回說道:“這個為師也是不知,老師未曾言明。你還是速速隨我二人前去吧。讓老師在殿上久等,實在是極為失禮。”

劉彥昌聞言說道:“那兩位老師稍候。待弟子與沉香沐浴更衣之後再隨兩位老師前去。”


顏回點點頭說道:“你去吧,還是盡量快點吧,莫要讓老師久等。”

劉彥昌忙點點頭帶著沉香回屋中沐浴更衣去了。

不一會,這父子兩人便從屋中出來。來到顏回二人面前,對二人說道:“兩位老師,弟子已經准備好了,我們走吧。”

顏回點點頭便帶著這父子兩人走出山谷。向半山腰的孔廟行去。

來到孔廟之後,顏回與仲由讓這父子二人在門口等著,自己二人進去通報,不一會再次出來,對劉彥昌說道:“你們隨我進來吧。”

劉彥昌進入大殿便叩首說道:“弟子劉彥昌攜子劉沉香叩見師祖。”

孔子抬手說道:“你二人起來吧。”說完從座上起身,對劉彥昌說道:“你父子二人可隨我前來。”說完便轉身向殿後走去。

劉彥昌不敢怠慢,忙隨在孔子身後。

劉彥昌隨在孔子身後,除了孔廟,一直向著山上走去,一直快到山頂的時候,方才停下來。劉彥昌納悶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師祖,不知道師祖帶自己到這里來干什麼。

孔子手中掐了一個法訣,將手一揮,劉彥昌只見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座道觀,道觀的門上貼著一幅對聯,上聯是“曾見盤古開天地,混沌之中聞大道。”下聯是“教化人族我為先,三皇帝師位為尊。”門上懸著一面匾額,上書三個大字“上清觀”。

劉彥昌先前被猛然出現的道觀嚇了一跳,待看見這一副對聯,更是吃驚。

孔子對劉彥昌說道:“不要看了,隨我進去吧。”

劉彥昌忙隨著孔子走進這座道觀。走進這座道觀之後,劉彥昌才發現,里面的景色就是稱為人間仙境也不為過,曲水流觴,鶴鳴聲聲。靈禽異獸隨處可見,道德之士處處論禪。

就是不少門中地前輩,在這里也能見到,劉彥昌以為這里是儒門的一個據點,卻是不知道師祖孔子將自己父子二人帶到這里來干什麼。

但見孔子不說話,便也未曾詢問,一直隨在孔子身後,向著觀內走去。

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座大殿之上,只見大殿正中端坐著一位身穿月白道袍,頭戴紫金九宮冠的道人,大殿兩旁坐著十余名男女。

劉彥昌正在探查的時候,卻見師祖緊走數步,來到大殿正中,伏拜于地,說道:“弟子孔丘拜見老師,老

。”

這一拜卻真的將劉彥昌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師祖也是有老師的,忙拉著劉沉香上前數步,拜倒在地,說道:“弟子拜見祖師。”

清虛開口說道:“你等起來吧。不必拘束。”

孔子起身後便說道:“老師,這便是劉彥昌與其子劉沉香,弟子已然將他們帶來。”

劉彥昌聞言更是詫異,不知道師祖將自己招來有何事。


清虛微微一笑,對劉彥昌說道:“你不必驚慌,將你叫來,是有一事與你相商。”

劉彥昌聞言更是惶恐,再次伏拜于地,說道:“祖師有何事吩咐便是,何來相商二字?”

清虛笑著說道:“劉彥昌。你雖然是貧道門下弟子,不過,向來只有長輩賜給晚輩東西,哪里來的長輩向晚輩藥東西之說,貧道卻是做不出這種事來。”

劉彥昌聞言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祖師,需要何物只管告知彥昌,只要彥昌有定然回將之交給祖師。”

清虛笑著說道:“你有一物,名為寶蓮燈。此物頻道卻是有大用,故不得不與你相商。”

劉彥昌在清虛剛才說話地時候,便已經猜到,清虛可能是要這件東西,自己的師祖孔子,乃是這世間最為厲害地人物之一,面前的這名道士。身為師祖地老師,想必是更加的厲害。這世上能夠讓他看上眼的東西本身就不多,而自己除了這一件寶蓮燈還算是一件寶物之外。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祖師看中。

不過聽到清虛此時說出來,還是有些為難,若是其他東西,祖師要的話。自己定然不會有絲毫地猶豫,給了就給了,可是這件東西,卻是妻子留給自己的唯一一件東西。自己唯一可以用來懷念妻子的東西,卻是舍不得交給清虛。

清虛見劉彥昌面有難色,便說道:“劉彥昌,貧僧也知道這盞寶蓮燈,乃是一件至寶,你舍不得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貧道身為長輩也不會白要你地東西,貧道會用一件寶物和你交換。”

劉彥昌忙說道:“祖師,弟子並不是因為這寶蓮燈是一件寶物而不願交給祖師,而是這盞寶蓮燈乃是拙荊唯一留下的一件東西,所以……。”

清虛聞言點點頭說道:“恩,你的事貧道也是知道的,這樣吧,貧道將那三聖母救出,讓你一家團圓,然後再用一件寶物與你交換寶蓮燈,如何?”

劉彥昌聞言大喜,叩拜道:“若是祖師能夠將拙荊救出,這寶蓮燈祖師想要,便拿去吧。”

沉香聞言卻是一愣,對劉彥昌說道:“父親,你不是說母親已經死去了嗎?怎地……。”

劉彥昌轉頭看著沉香說道:“兒啊,為父這樣說,也是迫不得已啊。乃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說著便將自己與三聖母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沉香。

殿上的眾人雖然都是已經脫離了七情六欲之人,聽到劉彥昌所說之事,也是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沉香聽完劉彥昌所說之事,依然是淚流滿面,對劉彥昌說道:“父親,你既然知道母親被壓在華山之下受苦,為何不去相救,也不曾告知于孩兒?”

劉彥昌撫著沉香的頭頂說道:“兒啊,你那舅舅乃是三界有名的大神通者,而且在天庭位高權重,你我父子前去是自尋死路啊。

為了你能夠長大,為父不得不躲在這王屋山之中,撫養你長大。也只有躲在這王屋山之中,借助師祖的威勢,此能讓那楊戩顧忌三分。

為父之所以不將此事都告知與你,就是怕你一時沖動,跑去救你娘親平白送了性命。”

沉香待劉彥昌說完,便跪倒在清虛面前,對清虛說道:“老祖宗,還請老祖宗大發慈悲,將我娘救出來。”說完便砰砰砰磕了數個響頭。

清虛笑著說道:“貧道剛才既然說了,要讓你一家團圓,自然不會食言。”

劉彥昌與沉香再次跪在清虛面前,叩首拜謝。

清虛抬手阻止,說道:“貧道雖然答應你二人,可是一則那楊戩乃是晚輩,我截教與楊戩同一輩分的,卻少有人是楊戩的對手。二則,你等之事畢竟是家事,我等畢竟是外人,卻是不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