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受莫白(三)

絕世受莫白(三)



(五)

看到大漢粗暴地扯開闌兒的腿,我扭頭想跑..c

"不要……求……求你……不要……"可是聽到闌兒的呼喊,又覺得自己烏龜.老子怎能就這麼跑了?不行,我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闌兒被欺負啊.那老子還算什麼男子漢!

該死!老子沖進去就把手里的衣服扔到拉住闌兒的大漢臉上,緊跟著就跳起來給那個脫衣服的大漢狠狠一拳:"我**的!"

大漢被我一拳揍趴下,我憤怒了!雖然床上是和我一樣的爺們,但那讓人更加憤怒.

"林墨然,沒想到你居然是干這種勾當的!"老子指著林墨然就罵,他驚地目瞪口呆.

"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媽的,老子瞎了眼了!"我直接把他推倒,揪起他領子就要揍他,可是,這張破臉讓我實在下不去手,是兄弟啊,"快,快把那孩子放了!"

他不動,這子傻了,我回頭瞪那兩個被我揍的大漢,他們要沖過來,忽的,身下的子終于醒了,他朝他們揮手,他們愣了愣,就走了.

那孩子還傻在床上,我回頭瞪了林墨然一眼:"算你還有良知!奸商!"這子還朝我笑,那笑容,不出地慎人,就像是在算計我.

我扔開他,到床邊:"你,還不走,欠調教啊!"

那孩子滾下床就跑了,我的後背直發毛,再傻也知道這里是做什麼的,我趕緊撿起衣服就跑,沒想到林墨然那子賊快,不知道啥時候從地上爬起來,就堵在門口.

"你應該知道,京城里,沒人敢打我."他一邊,一邊要關門.我往外就擠:"閃開,老子要回家."

"回家?哼,看來你還是不知道這里是哪兒?"他個子比我高,力氣比我大.我突襲不了,我就退後:"這里還能是啥地方?就是干缺德事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認為……"他忽然扣住我下巴,笑得更奸,"我會放你走嗎?"

糟了,喜洋洋遇到灰太狼了.我真傻,那里的林墨然是兄弟,這里的不一定是.誰想得到平行世界的林墨然會是爸爸桑.

"脫."

"什麼!"

他眯起眼睛,朝我貼近,把話噴在我臉上:"脫."

"呃……請你離我遠點,有口氣."

他的臉立刻就沉了,伸手就拉開我的浴袍,領子一下子被扯開,肩膀整個兒就露了出來.我看到他眼睛都在放光.他在算計我,絕對在算計我!瞧那細細長長的眼睛,都眯成線了.絕對在給我估價.

趁他在看著我身體發愣的時候,我使出吃奶的勁,一下子揪住他領子,狠狠一個膝蓋頂,外加刀手,他連聲都沒出就掛了.

哼哼,別看老子瘦瘦弱弱,老子可是跆拳道,散打,柔道,太極,少林拳,高手中的高高手.多虧咱老爸,教了咱一身好功夫.老爸,當年他就是見義勇為,讓老媽一見傾心.會武術的男生,更受女生喜歡.

你叫老子脫,好,老子就脫給你看,可惜,你現在啥都看不到了!

我脫掉浴袍扔到他臉上,然後穿上自己的衣服.衣服剛洗,還濕著,穿在身上涼颼颼.算了,我忍忍,這里的每一樣東西我都不要穿.

看他畢竟是林墨然,我把他扶到床上,然後蓋上被子,夠厚道了吧.

然後偷偷出門,躲過那些大漢,爬牆鑽狗洞,耳邊傳來馬鳴,一看,嘿,是馬棚.一眼看到秦風,我馬上就靠前.


秦風大爺現在不見我躲了,這子也勢利,現在跟爺親熱地不得了,爺洗得渾身香噴噴,這子肯定喜歡我身上的香味.牽出他,媽的,被林墨然這子占便宜,我就騎他的馬.

打開後門,牽出秦風,躍上,尋著以前去內蒙古旅游一天騎馬的經驗,勉強算是讓秦風慢跑起來.

"秦風,快!"我催促,"駕!駕!"

秦風真的飛奔起來,我嚇得大叫:"啊————"抱緊秦風的脖子,整個人就是趴在他身上的,根本看不見路.

秦風在街道上飛奔,奔過正在送客的老周身邊,我大喊:"老周——再見——"老周傻了,他身邊的馬車里,也有人探出腦袋,不過,我來不及看清,我就牽著缰繩,讓秦風往城門跑.

一路沒有阻擋,簡直是順暢無比,當然,我還要忙著道歉,因為不少攤子被秦風掀翻了.連城內的騎兵都出動了.

但秦風的速度,簡直就是汽車里的寶馬,嗖一下,就出了城,把騎兵給甩了.一路奔入樹林,停在早上的地方.

樹林很茂密,都看不見月亮,我想起林墨然的花粉,趕緊戴好帽子,也不管形象,把繩子拉緊,整個兒大嬸.

摸著黑進樹林.郁悶,那幫女生推我進陰井的時候,爺的手機都掉水里了.沒找到.哎,現在身上一點東西都沒有,真是氣悶.不過,就快回家了.

老子摸到了回路,找到了熊洞,這里一定就是失控交錯的什麼地方,蟲洞之類的.我沖了進去,洞內一片漆黑.

心跳越來越快,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摸黑向前,可是,沒有水,還是沒有臭味.今天早上,我最痛恨那下水道的臭味,可是現在,我卻希望它能趕緊將我包裹,怎麼臭我都認了,我只想回家.

當我摸到石壁時,眼淚很沒出息地掉了出來,我以大老爺們,面壁而哭.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五……我要畫圈圈詛咒那幫腐女,詛咒她們也掉水溝,穿越到這里,陪老子.五……怎麼辦?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自己沒出息,越想越哭,我在熊洞里哀嚎:"啊————我真沒出息——"

哭著哭著,面前出現了火光,我仰臉看去,林墨然提著燈籠走到我身前,我擦了擦眼淚:"現在隨便你,老子回不去了."

他笑了,我很生氣,想不哭,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出來,我想家,想爸,想媽,想寢室的哥們,想鄰家的妹,現在,全沒了,老爸老媽一定會傷心死的.

(六)

"走吧."他拉起我的手臂,我賴在地上:"不高興."

"剛才是誰讓我隨便?"

"你會把我當男妓賣了的,我甯可餓死也不要做男寵!"老子誓死都不做男寵!我瞪他,可是眼淚還是流個不停,真丟人,我不能讓他看出我還怕.

"你在害怕."

"沒有!"打死不承認.

"哼."他蹲到我面前,又扣住我的下巴:"還沒有?身體都抖成這樣了.放心,來路不明的貨物,我林墨然不會賣.但是,你如果想在花降樓白吃白喝,也肯定不行,乖乖做個雜工,我賞你一口飯吃."他放開我,起身,"走不走?"

"你真不會賣我?"不抖了.

他轉過身,自己走了.我趕緊爬起來,跟上,胡亂擦了擦眼淚,向他表態:"只要你不賣我,我什麼都願意做,端茶遞水,掃地擦窗,對了,你們這里還要倒馬桶.我願意,只要有口飯吃就行."

"啪!"忽然,他抓起我的手,又捏又摸,然後冷笑:"哼,如此細嫩的手,怎能做粗活?"

"能做能做,學校里也有大掃除的."

"學校?"

"呃……就是私塾."


"你既然上過學,為何不識字?"

"呃……上了一半,又輟學了.阿——嚏!"一個哆嗦,好冷.

他皺皺眉,拉著我出了熊洞,大概是怕我跑了,一直拉著我的手.我渾身不舒服,被一個男人拉著手,這感覺,特別怪異.

他拉著我又回到秦風那里,秦風邊上,還有一匹馬.我自覺地去騎另一匹,可是,他卻拉著我不放,我對著他眨眼,他忽然抱起我就扔上了秦風的背,然後就躍上馬,我趴在秦風上,大喊:"我不會逃的,現在我只能跟老大你混了,你別讓我這樣,很難受."

忽然,只覺得天旋地轉,嘿,這子又把我擺正了,我坐在他前面,貼近他身體,他身上暖暖的.

"你確定你想跟我混?"他貼近我耳邊,吐出的話熱熱的,奇怪了,我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身體都僵硬.

"看來你很敏感."他摸上我耳朵,我變得真的很奇怪,以前看到漂亮女生心跳都沒真沒快.快地我快窒息了.我趕緊捂住耳朵,不讓他碰.這讓我想起隔壁的林墨然,如果他跟我話,我開差,他就扯我耳朵,可疼了.

我承認,在別人話時開差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但是,嘿嘿,總有漂亮女生從眼前晃過,我是男人,眼睛不心跟著去了,應該值得理解吧.

回想起這些,沒想到眼淚又出來了.以後再也沒機會見到那里的林墨然,就算想被他扯耳朵也不行了.我抱住這里的林墨然,從他身上找一些慰藉.

"你做什麼?"他語氣很淡.我抬臉看他,他怔住,我擦了擦眼淚:"哥們,借我點熱氣,我冷."我真冷,濕衣服穿在身上,又是夜風,一吹一個哆嗦.真是越想越淒涼.

他的眼睛很黑,盯著我看了很久,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因為眼鏡也在摔掉陰井的時候掉了,我閉上眼,靠在他胸前.以前冬天的時候,寢室里的幾個兄弟,就是這樣抱在一起睡覺,取暖.

後來床下那哥們有了個腐女的女朋友,大家才不再睡一起.不然,就會被那家伙拍下照片,討好她女友,然後我們的照片第二天就上了論壇,兄弟們那個郁悶啊.

他身上很暖和,還帶著香味,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朦朧朧只感覺有人把我移到床上,還有人把我濕衣服脫了,當時就覺得腦袋痛,也就隨他們去了.

整個人忽冷忽熱的,做了很多夢,夢到了兄弟們,也夢到了林墨然和晴方老師,還有班上的同學,和那幫腐女們.我當即代表月亮消滅了她們,回頭一看,恩?怎麼穿著美少女的衣服.然後就聽見笑聲.男生們指著我捧腹大笑,喊偽娘,女生們都擁了上來,到處摸.

我反抗,有沒有搞錯,怎麼還有男人摸我,啊啊啊啊!變態啊,別摸我!不行!你摸哪兒!別摸我!然後,就看見一輛別摸我....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公子只是風寒入侵,等燒退了就好了."

翻身,蒙被子,煩不煩,不就傷風感冒,發個高燒,吃兩片康泰克就好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慢著,這里沒康泰克!那我要吃的,該不會是……

"喂,既然醒了就起來吃藥."又是林墨然的聲音.

"不要!多喝水就行了."

"來人,給他喂藥."

"是."

是阿福.算了,我又不是殘廢,自己爬起來,奇怪,身上的衣服怎麼這麼滑?恩?是絲綢.原來給我換了衣服.

有人來扶我,我看向他,果然是阿福,我笑了:"阿福,過會能不能再給我擦藥,我後背又癢了."我接過他手里的藥碗,發現他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低著頭退到一邊,然後,我看到了林墨然.

阿福偷眼看林墨然,林墨然冷冷看著阿福,我拿著藥,感覺氣氛有點不對.

"喂,你不要為難阿福."我還沒完,阿福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哭了:"老板,阿福知錯了,阿福再也不會帶著公子亂走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這不是阿福的錯,是我讓他帶我去找林墨然的,我看向林墨然:"林墨然,阿福沒錯."


林墨然冷著臉看了阿福一會,沉下臉:"以後好好服侍公子,知道了嗎."

"是,是!謝老板,謝公子."

"下去."

"阿——嚏!"一個噴嚏,差點把藥灑了,灑了更好,那黃不拉吉的東西,誰能喝下去?

林墨然走到床邊,坐下:"要我喂你吃藥嗎?"他的臉色,不出的臭.算了,閉眼,喝下去,捂住嘴,差點再嘔出來,又酸又苦.

"躺下吧."他扶我躺下,然後拿出一瓶膏藥,我心驚:"你你你,你想做什麼?!"花降樓的老板,不得不時時提放.

他看了我一會,忽然,揚起那邪魅中帶著嘲諷的笑:"你以為我想做什麼?不是要擦膏藥嗎?"

"哦~~對對對.我快癢死了."自覺翻身,他掀開我後背的衣服,將被子搭在我的肩膀上,怕我著涼,這子還挺細心.

清清涼涼的膏藥塗在後背上,力道也很輕柔,舒服地我想睡覺:"那個……謝謝."

"哼."他輕笑,就像是從鼻子里噴出來的,"你也會謝謝?"

"雖然,你做的生意我無法接受,但是,我是一個對事不對人的人,我感覺,你還是一個挺好的人."

他的手停了,我扭頭看他,這子不知道在想啥,出了神.我轉回頭,繼續趴著.

"那個……我做啥?"

"你能做什麼?"他開始繼續給我擦膏藥,那語氣就像是瞧不起我.

我撇嘴:"哼,別瞧我,我至少還打趴下你兩個護衛呢."

"哼."他又嘲笑我,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現在什麼時候了?"

"晚上,你昏睡了三天,每天都哭."

"啥!我睡了三天!"我跳起來,他把我摁到:"別亂動!"

"難怪我餓了."

"哼."

"你又笑,笑什麼啊."

"沒什麼.以後別亂跑."他拉好我的衣服,為我蓋好被子.

"喂,我到底做什麼啊.如果是讓我殺人放火,拐帶美少年,我肯不做."

他俯視我,臉上還是帶著那種看孩子的輕蔑的笑:"放心,你早晚會知道做什麼?等你……"他視線往我後背瞟,"身體好了."

也對.我撓頭,身體沒好,怎麼干活?等病好了,我是不是就是黑社會了?這個結果,真是讓人沮喪,老爸老媽一定會對我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