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自有天相助
新年我會好好更新滴~~~~
***************
那邊,已經傳來夜來香柔美低轉的聲音,那清潤溫和的嗓音,將青衣姐表演地淋漓盡致,蘭花指,蓮花步,低額輕吟,掩面而泣,涼亭里,那夜來香即使穿著太監的衣衫,但是他在你的眼中,已經完完全全是一位大家閨秀..當表演達到臻化之時,他的外表,性別,一切的一切,就會被你漸漸忽略.
他唱得如此之好,我又憑什麼看不起他?只因當初他在門口像個潑婦一般謾罵叫囂,只因他是攝政王北宮俊琦的男寵?能將角色如此深刻地表現出來,他的心中,一定存在著對戲曲的熱愛,和一份真摯的純.
我怔怔地站立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夜來香那惟妙惟肖的表演.
不知何時,六子也在一旁學著夜來香細聲細氣地唱了起來.或許因為從在戲班長大,他學得有模有樣.讓夜來香刮目相看.
不少孩子,都跟著六子,在旁邊學著那些青衣姐的動作,他們或是因為好玩,或是因為真的喜歡,但這一切,都讓夜來香的臉上,**了開心的笑容,和一絲淡淡的滿足.原來夜來香要的幸福,只是如此.
就在這天課程結束之時,夜來香拉著六子的手,問:"六兒,可願跟我學戲?"
六子興奮地點頭.
夜來香的神忽然變得異常堅定,他拉著六子直接走到曹公公面前,又像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副囂張模樣:"曹子,跟萬公公一聲,這孩子,我夜來香要了!"
曹公公立刻變得為難,大院里的公公們都圍在了一起,而我們這些太監就在外面看熱鬧.
殤塵緊緊拉著我的手,好像怕我阻止,但這次,我不會阻止了,因為那是六子喜愛的,與其讓六子最後不知道被分到何處,不如讓他就此跟著夜來香學戲.而且,看夜來香的神,也是真正欣賞六子.
"這……"曹公公胖乎乎的臉都皺在了一起,大家都不敢話,李子卻湊了上來:"曹子,讓六子去吧,反正其他公公也沒明確表現出喜歡六子.萬公公也不會怪罪的,你看六子那麼喜歡唱戲,而且又是戲班出身,別廢了他的天分."
曹公公依舊猶豫.
夜來香提高了嗓音:"曹子,這人你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哎!"曹公公大歎一聲,蹲下身柔聲問六子,"六兒,你真想唱戲?"
六子使勁點頭,像雞啄米.
曹公公揚起微笑,摸了摸他的頭:"那你就好好學,別給我們大院丟臉."
六子立刻笑逐顏開,仰起臉問夜來香:"師傅,我能跟老大他們告別嗎?"
六子這聲師傅叫得可真快,夜來香當即欣喜地點頭:"去吧.師傅在外面等你."
"謝師傅!"六子當即跪地磕頭,在六子的身上,我看到了很久沒有看到的:尊師重道四個字.聽梨園行的規矩比平常人家更加嚴格,如此看來,便是了.
六子拉著我和伍的手,眼圈泛:"老大,伍子,林子,殤塵大哥,各位兄弟,六子走了,你們一定要記著六子,想著六子,有好吃的東西要帶給六子……"
"知道."看著六子哭,伍子和林子也哽咽了,身邊的孩子們,一個個都開始流眼淚鼻涕.
"我們有好玩的也會找你."
"那倒不用,六子跟著師傅學習,可能就沒時間跟大家玩了……"六子眼眶里的眼淚,終于掉了出來.
"六子走了!"六子最後一句帶著決絕,他擦著眼淚,在深沉的夜色中,頭也不回地跑出了大院的門口.
"六子——"
"六子——"大家一個個都跑了出去,站在大院門口,朝六子揮淚告別.我和殤塵看著六子漸漸遠去的背影,即使大家呼喊著他的名字,他依然不曾回頭,倒是夜來香,頻頻回頭向我們揮手,讓我們回去.
六子只有八歲,個頭也只有120,在孩子里算矮的,但是,卻從他那的背影中,看到了堅韌和剛毅.
六子的離開,讓大院的男孩們忽然意識到,離別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一下子,整個大院都籠罩在一種傷感的氛圍中,忽然,有人提議,大家在離開前要互贈禮物,于是,大家開始琢磨自己的禮物.
晚上,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眼前總是不斷重放著六子揮淚而奔的景象.六子是幸運的,他在宮里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可是其他男孩呢?
"喜,六子走是件好事."殤塵在我耳邊輕聲著.我轉過身,對著他的臉:"我也知道是件好事."
"不,你沒理解我的話."殤塵更加壓低了聲音,"六子這一提前離開,就躲過了檢查."
瞬間,我恍然大悟!之前一直沉浸在離別的傷感中,竟是沒有想到這茬.還是殤塵想得細.
"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把伍也提前推薦出去."
"對對對.沒想到老天也在幫我們.殤塵,你老天會不會讓攝政王早點病死,那他的陰謀就能不攻自破了."我好壞,居然詛咒北宮俊琦早點死.
殤塵用額頭輕輕撞了我一下:"胡什麼."
"我想不通啊,你看北宮俊琦已經權傾朝野了,掌控內宮了,他為什麼不謀朝篡位?還要等上三五年."反正我就覺得北宮俊琦的棋下得怪怪的.
寂靜中,傳來殤塵長長的沉吟聲:"這件事會如此發展,一定不簡單.首先,北宮俊琦即不是先皇的兄弟,又不是外戚,那麼,先皇為何會在臨終前,任命他為攝政王?"
對啊……這點也讓人有點費解,除非是先皇真的非常信任北宮俊琦.
"其次,先皇任命北宮俊琦為攝政王勢必有他的原因.我們現在在宮內,對外邊的世界完全不了解.只知道現在皇子年幼,而且宮內的妃嬪也很柔弱,那次看見皇後,也感覺到她性格溫柔,若是慈禧,武則天的性格,只怕北宮俊琦這攝政王就當地沒那麼安穩了."
不愧是殤塵,分析地頭頭是道,最為關鍵的,其實還是因為我們目前消息閉塞,任何事都有其成因,只要抓住某個點,便能順藤摸瓜,水落石出.
"我猜北宮俊琦做攝政王可以鎮住各地藩王.若是沒有攝政王,恐怕天朝已經陷入內亂,以這些年幼的太子和皇子的能力,只怕是無力保住這太平天下."
皺眉,沉思.
"既然北宮俊琦願等上三五年,不如我們也等上三五年吧."殤塵摸了摸我的臉,像是在安慰.我不解:"不是應該搶占先機嗎?"
"搶占先機是需要資本的,你認為我們現在有嗎?"
心里開始估算.
北宮俊琦,美型大叔一枚,年齡長我們倍,有權有勢還有錢.
我和殤塵,太監兩只,什麼都沒,就連下面都沒.....
放在一起ko,被人一招擊斃...
難道真的要像殤塵的,他靜我們也靜?
"這三五年,我們也可以做很多事了."殤塵忽然,他這句話,讓我重燃信心.感覺有殤塵在,任何事都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