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鋒芒畢露的最新爭霸賽[十四]

妖豔女人紅唇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修長的腿兒優雅地向她靠近,如玉蔥般白皙修長的手指間把玩兒著一條細長的、閃著金片光澤的紫綾長帶。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徐亞兔額頭以及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就在她喊“救命”想要拉門逃跑那一瞬間,妖豔女人手中的紫綾“嗖”的一聲纏上了她的脖子!一個用力,徐亞兔被狠狠地摔到了床上!

天哪!好難受!不能呼吸了!徐亞兔雙手用力地摳著脖子上的綾帶,用盡全身力氣大喊:“救命~~~~~救命啊!!!”妖豔女人黑眸猛地一縮,寒光一閃,手指緊收,將徐亞兔從床上拖了下來!

“你喊啊!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正在妖豔女人手指要扼住她喉嚨那一瞬,一棵小石子如閃電般從窗外飛來,準確地打在妖豔女人的手腕上!妖豔女人吃痛地低呼一聲,鬆開了對徐亞兔的牽制。淩厲的妙目向窗外一掃——從窗外翻進來一個全覆武裝的黑衣男人,打扮如武俠電視劇裏的刺客,只露了兩隻明亮的眼睛在外邊。

“你是誰?”妖豔女人誤著手腕,瞪視著來人。這個人身材高大,戰力渾厚,她肯定他是個男的,而且武功深不可測。

“你要是敢傷她,全世界的人都會來要你的腦袋。”黑衣人兩手抱胸,低沉的嗓音卻異常粗嘎刺耳,地地道道的“鴨公嗓”。

妖豔女人冷哼一聲:“我傷不傷她關你什麼事!”她捏緊紫綾長帶,一個健步而上跟“鴨公嗓”對打了起來。

就在這時,宿舍的門被一腳踢開了,烈堂武等人破門而入。

“小兔!”流蘇一眼瞟見地上趴著,不停咳嗽的徐亞兔。

“你怎麼樣!”烈堂武無暇顧及打鬥的兩人,沖上來扶起她。

李亞狼見徐亞兔沒什麼事,立刻把注意力轉到對打的兩人身上。奇怪,說是對打,還不如說是一個攻一個守,那穿紫衣的妖豔女人出每一招都用盡全力,而那黑衣人似乎有心耍著她玩兒似的,輕鬆地避著她的招式。

“小姑娘,這裏這麼多人地方又窄,咱們換個地方打怎麼樣?”“鴨公嗓”輕鬆如在閒談一般。

妖豔女人心裏暗叫不妙,來者並非泛泛之輩,先逃了再說:“誰要和你打!”話音未落,跳窗而逃。黑衣人停下招來回頭望了一眼徐亞兔,又望瞭望站在門口觀戰的李亞狼,追了上去。


“小兔!你怎麼樣?有沒有哪里受傷?”烈堂武緊張地問著徐亞兔。
她捂著自己的頸項,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對他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回事?那兩個人是?”流蘇把她扶到床邊坐下。
“我不知道`````”徐亞兔順了順氣,道:“是那個黑衣服的人救了我。”
“那個紫衣服的女人你認識嗎?她為什麼要傷你?”李亞狼打開了房間的燈,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他走到剛才那兩人打鬥的地方,仔細巡視起來。兩個人的輕功都很厲害,幾乎沒有碰壞房間內的任何東西。
“我怎麼會認識那麼奇怪的人,她那架勢,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徐亞兔稍微平定下來,但心裏還是有些害怕,要不是那“鴨公嗓”黑衣人,她現在已經去地獄報到了。
“是不是你們惹到什麼人,把帳算到小兔身上啊?”流蘇猜測。
“怎麼可能嘛!惹也不會惹女生嘛!”李亞狼翻了翻白眼,“還好我們練武的人耳朵靈,不然有個什麼意外,你不就掛了?”
“今晚這裏是不能住了,你跟我住一個房間吧!”烈堂武把徐亞兔橫抱起來,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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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剩下的八十幾名賽員一起向第三站出發了。
“這麼說昨晚襲擊小兔子那女人正點的沒話說了?真後悔挑了一間較遠的宿舍,不然那個女人昨晚就被我泡上了,還用得著你們在這東猜西想地揣測她的身份?”龍翼嘴裏“滋滋”地搖著頭,一臉悔不當初的樣子。
“得了吧你。”李亞狼受不了的給他一個白眼,“那戴蝴蝶面具的女人是很可疑,那黑衣人更可疑!他怎麼會那麼恰巧地救了徐亞兔?”
“也許他正好路過。”傑米搭一句腔。
“白癡!一個人穿著夜行衣打你窗前路過?”流蘇對他的智商感到懷疑。
烈堂武沉著眸子說道:“那兩個人的身份現在還不知道,大拿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呆面具的女人的目的是小兔。以後我們可都要防範著點了。”他放在徐亞兔肩上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向她承諾什麼似的。徐亞兔抬頭給他一個安心的微笑,示意他不要太過擔心。
“我知道你們口中那個女人的身份。”皇甫訣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們身側。
“你知道?”烈堂武目光一凜,看向他,想得到一個答案。
皇甫訣甩了甩額前的劉海,目光掃了一眼烈堂武身邊的徐亞兔,然後說:“如果我沒判斷錯誤的話,這個戴蝴蝶面具的女人應該是我們‘皇家學會’的成員之一------黑蝴蝶。”
“又是‘皇家學會’?!”李亞狼停下腳步,沉著目光看向皇甫訣:“你們不會是為了逼我們加入你們,而拿徐亞兔開刀,威脅我們吧?”
“你認為可能嗎?”皇甫訣挑眉看他,“如果是這樣,我又何必來告訴你們昨晚那女人很可能是‘黑蝴蝶’?更何況我們學會不會做這麼齷齪的事情。”
“那誰知道。”龍翼冷哼。
“隨你們怎麼想。我雖然是學會的人,但會裏許多成員我都沒見過,包括這個黑蝴蝶,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讓會裏的人幫忙調查。小兔暫時應該不會有危險。”皇甫訣說完轉身就走。
徐亞兔盯著他的背影,咬了咬下唇,忍不住對他喊道:“喂!”
皇甫訣停下腳步,回頭來看著她。
“謝謝你。”不僅為這件事,還有````謝謝他沒有把他和她打賭的事情告訴烈堂武。

他揚了揚嘴角,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對她眨了眨眼。
吃過了午飯,賽員們開始紮起了帳篷。今天晚上要在野外住一晚了。明天中午就訥訥感到達第三站了。
“小兔,過來!”流蘇搭好了帳篷,把徐亞兔拉到一塊綠草如茵的空地上:“經過昨晚的事,你應該有點自我保護意識了。我們再如何警惕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呀!萬一你上廁所沒人在你身邊怎麼辦?所以,我要教你點防身術,以備不時之需。”
“啊?可是~~~”她一點武術細胞都沒有呀!
“沒啥可是的!小命要緊!”流速不管三七二十一,扳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對她,“我現在從背後襲擊你,你打算怎麼辦?”說著,她一隻手搭在了徐亞兔的肩上。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叫救命唄!不然還能做什麼?”徐亞兔回頭給流蘇一個無奈的眼神。
流蘇一把將她身體扳過來,盯著她的眼睛:“徐亞兔!你的‘救命’還沒叫出口,對方已經把你嘴巴堵住了!所以,你必須跟我學一些簡單的防身術!”
“好吧,那你教吧!”無奈,她只好就範。等流蘇見識到她在功夫方面一點細胞都沒有的時候,就會自動放棄的。
“好,我們開始。”流蘇退後兩步,“因為女孩生理不同男孩,力量、速度、耐力以及反應都比男孩差一點,所以講究‘一招制敵’,強調‘狠’與‘毒’!你被壞人按住時,如果手沒有被按住,這時候就這樣----”流蘇張開手掌,迅速向徐亞兔鼻樑擊過去!“呀!”徐亞兔被擊中了鼻子,倒在了地上:“你幹嗎!”痛死她了!
“很疼吧?”流蘇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說:“我用的力氣很小了。當你遇到真正的壞人時可不能心慈手軟哦!剛才那招在武術上叫‘迎面掌’,又叫做‘迎面貼金’,專攻對方的鼻子!中招者輕則鼻血長流,重則立刻暈厥。記住了嗎?這招很管用哦!”
徐亞兔摸了摸自己可憐的鼻子,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生怕她再來一次。
接著,流蘇又手把手地教了她一些簡單實用的拳法,什麼直拳、勾拳、劈拳、鞭拳‘‘‘‘‘‘‘最後給徐亞兔取了一個江湖稱號-----“見習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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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餐,大家聚到一起玩鬧了幾個小時後,各回各的帳篷休息。烈堂武和龍翼、涼介負責守夜。上半夜由烈堂武負責,下半夜龍翼與涼介換班。
“你也去休息吧。”烈堂武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取笑似的瞟了徐亞兔一眼,“見習黑玫瑰小姐。”
徐亞兔知道他故意取笑她,嗔怒地捶了他一下:“不准這麼叫我!”
“真是夠白癡的名字。”
“又不是我取的,是流蘇硬按在我頭上的!”
烈堂武輕笑著搖了搖頭,往炭堆里加了幾塊木炭,然後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扔給徐亞兔:“晚上天冷,披上。”
徐亞兔心裏一暖,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他的味道包裹著她,溫暖了她的全身。
“烈`````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徐亞兔看他一眼,又底下頭去。她本來打算不再問了,也許過去的事情就該讓它過去。可是,那件事就像一個疙瘩哽在她心裏,不解開就不舒服。
“你問。”他把視線轉向她。
“那天````”她咬了咬下唇,聲音細小如蚊,“那天你為什麼沒有來?我```我一直在等你````”
火堆裏的木炭被燒得劈啪直響,金燦的星火向高空中飛躥,將背後的景物映得朦朧水氳。烈堂武看了她半晌,輕聲說道:“我沒有失約,我有去。我一直守著你,直到你被風辰逸接走。”
“真的?”原來他去了!他真的去了!她高興地貼進他身旁,大方地將披在身上的外衣分給他。她嘴邊帶笑地偎進他懷裏,讓那件外套將他們兩人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