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下 第三十章『絕境中的俺』

嗯——

咋辦捏—?

配點(不懂的事)

在武藏Ariadust學院進行的臨時學生會,在和正純做最後的相對前,預留了一點准備的時間.

急忙趕來的暫定議會的議員們,上了樓梯,集合在學校中庭的右舷側.包含這些集合等等所需要的時間,各自開始進行會議召開的准備.

學校中,以托利為中心的集團各自展開表示框進行情報的收集.在中央的涅申原,一邊關注著由放送委員們傳送來的各地情況,

「暫定議會的人一個個都在這里出現了呢.——或許是好的方向吧.至少,比起悶著頭在密室里商量,自己決定所有事情,出現了更多不同的可能性哦」

「也想聽聽看那些人還有正純的意見呀」

托利坐著,托起腮這麼說.接著,他右手打了個響指,

「阿黛爾,你腳程是不是挺快的?」

「咦?」

不光是本人驚呼出聲,周圍的人也都以"是這樣嗎?"的眼神望向她.

但是有人代阿黛爾點頭認同,是點藏.他在胸前交叉雙臂說,

「去年的體育祭,和正常班級對抗的接力賽中,在最後一棒跑者決勝負之前,中盤之時阿黛爾殿可一口氣縮短了距離是也喲?在這之前物理障礙物系的接力中因為大家都疲累不堪,所以都沒注意到是也」

「啊,不.在下既沒有耐久力,機動殼之類的也是,身為從士卻完全不行呢——」

「嘛,總之就是這張便條上的東西.可以稍微幫我跑腿一下嗎?方便的話就從零用錢支出,在便利超商買棒球干飯(注:干飯是戰國時代的干糧)薯片還有法式清湯.找回來的零錢就歸你」

「不,30塊剛剛好可是—.啊……再追加10塊錢就太感激了,5塊錢也可以買到巧克力」

于是阿黛爾接過了便條和零錢,但是她看著便條卻皺起了眉,

「……這個沒問題嗎?」

「大概會超在意的,沒關系.我想和他說道理會通的.」

哈啊,點著頭的阿黛爾看著學校這邊.打算從小門出去校外.

大家目送點頭打招呼,然後腳上稍微加速的阿黛爾離開.

接著吸了一口氣,托利開始說.

「那麼大家,總而言之目的就是這樣的.要把正純拉到我們這邊來」

托利突然間站了起來,看著在正對面,站在橋之彼方的正純,

「只有我自己的話,什麼都做不到.正因如此,現在對于誰能夠做些什麼稍稍有些了解了.所以,那個人要是可以成為伙伴的話,……我想我們就相當無敵了喲」

「沒問題嗎?正純現在立場可是相當複雜哦?」

托利對著從旁邊閃出來的彌托黛拉露出了微笑.

他伸出了手,伸進彌托黛拉的發中輕輕地揉著,

「你啊,不也來這邊了嘛?都一樣的.要好好感謝小鈴啊」

「那,那是……」

「還不是你有點狡猾了啦.說什麼要辭退騎士回去當一般市民,那就是說,那個,沒辦法好好地表達清楚不過,——你是討厭成為三河的下任君主呐?討厭代替赫萊森坐上這個位置?」

因為,

「昨天不是說過的嘛.告白什麼的,如果是成為誰的代理就很討厭」

那些話是朝著大家說的,沐浴在大家關注中的彌托黛拉羞得臉紅.

但是托利的手指還是沒有離開彌托黛拉的發絲,

「當騎士就可以當君主就很討厭.你啊,在以下克上的現世之中可是吃了虧喲?」

「這,這樣又沒什麼關系.騎士本來就是為了王奉獻己身的存在.」

彌托黛拉就這樣被撫著頭,露出生氣威嚇的表情.

「真是的,明明就是滿口色情腦袋不好使沒有力量又沒有金錢也完全感覺不出教養氣質連姐姐也都是旁門左道完全沒話說最低等級的人類」

托利的手緩緩從彌托黛拉的頭上移開,她站了起來,

「明明就是這種人卻只有查覺人心很厲害,真的是太過分了」

但彌托黛拉呼了口氣,接著和托利面對面,仰起頭.

托利站在對面,卻垂著眼的彌托黛拉說,

「就是說,那個,總長?」

「咦?怎麼了?一個人很寂寞嗎?周圍有很多怪人都可以當你的對象喲.」

「不,不是這樣的……,啊,不,雖然我同意你說周圍都是怪人.」

彌托黛拉縮起身子,臉上泛起了潮紅.

「昨天真的很不好意思.」

「哈?什麼?」

「……我說了很過分的話,在這里說什麼"被甩了也好"」

在大家恍然大悟的表情中,銀發的彌托黛拉向著托利,深深地一鞠躬,

「事情真的變成那樣的話,要是有更糟事態發生的話要怎麼辦……」

對著深深低頭鞠躬的彌托黛拉,托利做出了一個反應.

笑了.托利發出了哈哈的笑聲.

「笨蛋,你啊,不必在意那種事喲?——我可是超越你期待值以上的男人啊?所以說,要是很在意,那就來幫忙救赫萊森吧.救出來以後再這麼說哪?"多虧有我才沒讓你被甩"」

「————」

「拜托了,因為你是我們的騎士.——有你在的話可以更容易救出赫萊森,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經交換過約定了嗎?——騎士大人」

聽見最後的話語,忽然抬起頭的彌托黛拉,表情變得緩和.

她一邊苦笑著嘴邊開始發牢騷,

「以前的事倒是記得很清楚呢.因此就必須得這麼說.」

不理會因為這段對話而歪頭表示疑惑的眾人,彌托黛拉再次深深一鞠躬並開口說,

「聽憑差遣.吾王喲」

草原之上,在純白的帳篷之下擺了幾張桌子.

帳篷是沒有牆壁的吹氣式,上面描繪著朱紅色三征西班牙的徽章.

屋頂之下有兩張正在使用的小桌子,擺放著通神用的小型教堂和書類文件,還有被展開的地圖.

然後帳篷外的桌子,則是打飯時使用的.

用餐時間已經結束,餐具和炊具也已經被整理好,保存器具也放在帳棚旁,地面上挖出洞所建造的窯中,將容器泡水浸在其中.

不過,在已經擦拭乾淨的桌上,卻有兩個人影正在用餐.

是宗茂和誾.兩人坐在並排的椅子上,中間夾著桌上的醃漬菠菜沙拉.各自食用著自己的餐點.然而宗茂卻凝視著用巨大的義肢還能夠靈活使用筷子吃飯的誾.

「……誾小姐,為什麼要用筷子吃西班牙海鮮飯」

對于疑問,誾看向宗茂的手邊.她確認了宗茂手上精巧的銀制湯匙,帶著輕視地眯起眼笑著.

「……呼呼,還不會使用筷子,宗茂大人還是個孩子呢」

「才,才不是這樣呢!絕對是大大地搞錯了!」

「不是喔」

誾直言不諱.她將兩根筷子在宗茂的眼前高高舉起,

「——還可以變成武器.是矛呢.如果在加上備用的話就是兩只.」

「再扯遠點的話,不覺得叉子和湯匙也是西洋中優雅的武器嗎?」

「薄刃的刀子和彎曲而具有抵抗空氣阻力的叉子,相當有那種感覺」

不過呢,誾的嘴角浮現了一個小小的微笑.

「離開了三征西班牙才發現,料理居然不可思議地種類這麼豐富又美味」

在帳篷的另一邊,負責料理的衛生人員輕輕地笑著向這邊揮手.

宗茂和誾一起行了個禮,接著宗茂說,

「誾小姐,我對三征西班牙的料理不喜歡呢」

「大致上是還好啦.不過……」

誾輕蹙柳眉,聽著宗茂的言語,


「放入大蒜,把米加入肉桂和牛奶一起煮好像味道怪怪的,像雜燴那樣將肉,魚,豆子和蔬菜只放鹽下去一起燉煮,煮到一半就會想把味噌全都倒下去」

「真保守呢……」

「宗茂大人真是太隨便了.——怎麼能將三征西班牙的食物和醃漬食物,山葵那些放在同一個天秤上評論呢?」

「抱歉,那請問您到底想從料理之中找到什麼?」

還有,宗茂說.

「只要是誾小姐煮的,我什麼都會吃下去喲?」

無視于周圍其他學生坐在墊子上吸氣互相用手扇子「散熱」,誾在呼一口氣平複心情後做出宣告,

「Tes.,這樣呀.——那就哪一次,在菜里下毒,讓你明明知道卻還是逼你吃下去.」

「那一定會是相當甜美的呢.」(譯注:這對小夫妻真是閃到天地無光了)

「要是死了可怎麼辦才好呀,真是的……」

在誾說話的當口,在桌上操作著小型教會堂進行通神的男學生抬起了頭.他向著身著團長的學生制服和黑色長衣,約莫四五十歲的男子似乎打算報告什麼.

過了一會兒,團長對著宗茂和誾輕輕的舉起手,用輕松的語氣說,

「副團長,武藏好像起了什麼騷亂但是——」

「Tes.,從剛剛的通神放送中,武藏Ariadust學院的學生們為了奪回權限而行動起來了,以暫定議會跟從的副會長作為對手,召開臨時學生總會,……現在那邊的話——本國的總長怎麼說?」

「就說要繼續進行K.P.A.Italia的警備工作.期待的增援也落空哪.」

Tes.,誾點點頭.

「本國也應該進入了對英國戰爭的准備吧.昨晚,理解了回收大罪武裝就能夠解決末世這個問題,因此同為擁有大罪武裝的國家,對英國戰的意義又更加深了一層.

「可是——」

團長微微壓低聲音問道.

「要是武藏那群人沖進我們的船艦中,將正在進行實際檢查大罪武裝的公主救出來的話要怎麼辦?」

他一邊發出問題,一邊望著南方全黑塗裝的四角形航空艦.

在航空艦的前半部下方,有個覆蓋著光壁的地方.就是被稱為"刑場"的部分.

直到剛剛為止還能看見鋪有榻榻米的房間,但是現在內部正在實際調查公主體內所有的大罪武裝.

本來是對大型妖物和犯罪者進行分析,調查其特征,弱點,還有意志等等,如果有必要,再把要素的部分進行分解.不過,赫萊森公主的情形是,首先先進行大罪武裝的檢查確認,接下來依照順序僅僅將大罪武裝的部分抽出分離.

"刑場"的內部溢滿了光芒,還有幾分鍾檢查就要結束,然而,

「在公主的自害前,武藏的臨時學生總會就會結束了嗎.……你們怎麼看呢?」

回答這個疑問的是宗茂.他正在一邊將西班牙海鮮飯的米飯集中到容器的一邊,

「在現場的K.P.A.Italia和三征西班牙不論如何必須得想好對策.對于公主的"自害",其他國家很難有插手的余地,因此現在這個地方應該能夠很安全才是.故而為了不要失去現在這個良機,K.P.A.Italia應該會進行防禦的行動.

——根據本國指示,我們只要和他們共同采取防禦就可以了.」

「碰到那種情況……沒問題嗎?昨天晚上我方已經削弱了不少戰力……」

「要比學生的數量還是我們這邊比較有利,因為我方還能組成一個左右的西班牙方陣,而且對方沒受過戰斗訓練,只要防守到時間結束就是我方的勝利」

再說,我方還有一台沒有受損能夠進行航空機動的武神,還有幾艘船艦也都還能動.要說必須小心注意的,就是在武藏還有學生會和總長聯合,——以及極東還有神奏術的存在這一點」

聽完這席話,誾皺起眉.

「神奏術……嗎?」

Tes.,宗茂點頭.

「誾小姐是舊派……,該說三征西班牙地域的人都屬舊派呢.Tsirhc教譜不論是新派或是舊派,和村斎系相同都不承認其他教譜,因此神奏術是基本只在各國中極東的居留地以及武藏被承認的.……因此極東的武將或政治家要得到在世界上行走之力,就必須歸化其他各國.立花家也是這樣呀?」

誾點頭認同.但是她繼續歪著頭,

「不過,奏者人數變少,那麼神道的神奏術就應該迅速衰退,那又怎麼了?」

「那樣應當衰退的神道所具有的特征是……就像是剛剛從通神的影像中通過金錢奉納而使用術式一樣,如果能使用神社網路並支付中介費用,還能夠行使除了自己契約以外的神的力量.

而奉納所須支付的負擔則以和自己定下契約神的能力為准就可以了」

因此,

「在神道中,買賣之神的奏者是金錢,糧食之神的奏者則是食物,歌唱之神的奏者則是歌唱,……用各種不同的方式透過奉納獻上己身的話,雖然要支付中介負擔,還能借用其他神的力量.這樣說來——神道的奏者是,只要自身能做到對神的奉納,神道的所有術式不論是誰都有可能在任何時候自由使用.

與之相對的Tsirhc系則是,除了基本術式以外,不能使用其他沒有訂下契約聖人的術式.為了向聖人表達敬意,也由于還有金錢戒律的緣故,神聖之力是不能用來交易的」

原來如此,誾理解的點頭.她順著宗茂的話繼續說,

「確實呢,只要精通一種技能的神道奏者,只要透過那種技能就能夠變成萬能了.

……諷刺的是,給予神道這種"交易"思想的,正是來自于在160年前的重奏統合爭亂中各國的暫定支配」

誾稍微將兩只義肢在胸前交叉,雙眼望向武藏有著高山和溪谷的地方.

「只在居留地和武藏存在的神道,互相之間的合作就變得更為緊密,滲透各國的貨幣經濟並構築了"交易"制度,甚至使用聖術等等已知的知識,開發自己所需要的術式.

已經,……像這樣子使用神奏術,聽說在P.A.Oda進攻時就有過」

「和從P.A.Oda派出的使節團的羽柴聯手的M.H.R.R.,也沒有把相關情報給聖聯呢.這是因為M.H.R.R.要展開和六護式法蘭西的30年戰爭

所以各國,在各個居留地中透過極東的協助者展開了神奏術的研究,理論上是可行,但是實際上擁有"技能"的人卻很少.……不久前我們看到的影像,會變成相當值得參考的資料喲.——該不會,今後還能看到更多也說不定」

宗茂如此說著,誾輕輕拉了他的衣袖.

對著宗茂回頭的臉,誾露出疑惑的神情.

「要是這樣,為何極東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使用那樣的神奏術做出反抗呢.」

「因為有重奏統合爭亂的和平條約」

換了口氣.宗茂也和誾同樣凝望武藏中有高山和溪谷的方向.

「條約內容是注明徹底的"武裝解除".此在禁止持有大量破壞武裝的同時,也禁止了神奏術的使用.畢竟神奏術是能夠讓奉納和所發生效果能夠自由組合更替,無法單純地全面限制.所以規定,神奏術在防衛以外的情形下使用的話,就是違反條約的行為.——武神也是同樣,如果作為武力而使用,聖聯就可以介入.

剛剛他們之間的爭斗是武藏的內部問題,因此並不是武力行為.」

「這樣的話……」

誾再次看往武藏的方向,如此開口道,

「如果得到公主赫萊森,那就變成對聖聯的攻擊行為了呢.至少無法說是防衛行為.不管怎麼說君主為國家所做出的錯事引咎殞命是曆史常識.為了阻止其發生而發動攻擊,就等于對聖聯全面開戰,我想這無法聲稱是伸張正義.」

「會是怎樣呢?對于那種事或許他們有些什麼考量也不一定,就暫且再觀察看看吧.那個通神……能夠接收到武藏的放送嗎?」

對于問題,負責通神的人點頭.

過了一會兒,在誾和宗茂的眼前,出現了十字架所組成的表示框.

其中映出了晴空之下嘈雜的噪音,以及城市的屋頂群落.然後突然出現的聲音是,

「是由武藏放送委員所提供的影像呢」

「Tes.,已經開始了吧.之前有聽說關于臨時學生會的副會長和總長的相對」

宗茂豎眉說著.

「看著吧.在這超過20年間,極東的學生從來沒有過賭上國家命運的經曆.

如果說昨晚的三河戰是已經結束學生生涯人們的戰斗的話,從此以後看到的就是,暌違了20多年才得見的"現任"學生的行動,恐怕各國都正在關注著……」

宗茂歇一口氣露出了微笑,將桌上的盛裝西班牙海鮮飯的器皿和湯匙拿在手上.

「——根據情形,說不定每個國家都會對極東的看法有180度大轉變喲.因此在那之前要先下手為強將它全都吃掉,等它變冷就會像蝦子那樣肉質老掉不好吃了呢」

「——能夠接收到武藏的訊號了!但因為是在一般通神帶的領域進行傳送所以有雜音!」

高聳的露台上響透少女的聲音.

一艘白色而巨大的船上.在甲板前方所設置的露台部分有個素白的帳篷.

是印有K.P.A.Italia徽章的的帳篷.這里是進行通神的戶外指揮所.

但是,除了那些人之外,帳篷外還另有兩個身影.

一個是,在黑色制服上披著一件黑色外套采取立姿的魔神族.

另一個則是淺坐在成對桌椅椅子上的白色長衣,正拿起水瓶朝口中灌水,

「依諾森,你不看嗎?我想恐怕不只是我們,英國,六護式佛蘭西,M.H.R.R.,P.A.Oda還有上越露西亞等國都在觀察著」

「就算不用看,結果不論如何還是對我們有利喲,伽利略」

依諾森將喝了一半的水瓶向著伽利略舉起.

「武藏的臨時學生總會,一面說要奪回總長的權限,其實主要是打算去救正在三征西班牙的審問艦中接受檢查的公主,這樣的話題吧.

身處議會這邊的副會長勝了的話,武藏就會完全是我們的囊中物.若然學院那邊勝了的話,就是和我們正面對決,武藏仍然完全是我們的囊中物.——沒有任何改變.」

「我原本是打算把話題都集中在有關公主上面的啊」

這樣啊,依諾森將高舉的水瓶放下回到自己眼前的桌上.


「我不喜歡沉浸在感傷之中.如今騎士的時代已經結束了,神話和神都只是作為人類文化中憧憬的巴洛克浪漫而已.因為被忠次擊敗,受到市民的勢力擴張的影響教皇廳也被相當地削弱了權限喲.市民那邊也清楚,削弱舊派首長的權限長期下來會導致國力逐漸衰弱,但是為了曆史再現,這也是不得不為的」

「全都是為了曆史的"必經之事"嗎?——對你而言,公主的自害也是一環嗎?」

「那個公主的"自害",不會在曆史上留下任何痕跡.」

依諾森以口就瓶繼續喝著水.

「在這次事件中元信死了,但是根據聖譜的記述,松平‧元信將來會更名為家康,支配整個極東.因此元信之名必須經由新的襲名者存續下去,但是三河消失和持有大罪武裝的罪名必須要有人贖罪.……既然公主自己就是大罪武裝,事情就簡單了.透過公主將己身的大罪武裝奉上,替元信贖罪就行了.

再說了,除了自害之外也沒有能把大罪武裝分化的方法了.」

「透過這樣的贖罪,三河和大罪武裝的事就能當作"未發生過之事"了嗎?」

Tes.,依諾森頷首.

「全都當作沒發生過.因為曆史上必須從未發生過三河消失的事.

公主不在的話,武藏就會變成三河,極東持有大罪武裝的事實也會消失.但要是那個公主活下來,那麼無論哪件都無法成為"未發生過之事"」

頓了頓.

「今後,圍繞著大罪武裝,各國會發生30年戰爭或是小規模沖突的吧.不過,如果回收大罪武裝可以拯救末世的話,結果會是彙集起整個世界的力量吧.那樣的事實對于因為怪異和傳言而不安的人們會是多大的心靈支柱呀.……極東也亦同.只留下帝京而實質上的完全支配,但是借此,極東就等同于整個世界都在彙集力量」

「經過了公主"當然的犧牲"哪?」

「你忘記我的"冷靜透徹的判斷"了喲?」

「真是嚴苛啊.明明就經曆文藝複興知曉人世如巴洛克藝術一般俗麗凌亂.還是不得不殺人嗎」

「舊派是保守的代表.身為其首長的教皇總長,當然是保守的總長咯.那就不得不在現場見證——而且那還是,在曆史上不可能發生的事」

依諾森將手上的瓶子放下置于鄰近的桌子上.

然後將視線朝向,那遙遠的武藏中有著高山和溪谷的方位,

「如果,從公主那邊得到的大罪武裝真的成為拯救末世的步驟之一.在她身後,會讓她進行某位死去聖人的襲名.作為是拯救世界的人呐.那是身為舊派的首長所能盡的最大限度」

「不是不喜歡沉浸在感傷中嗎?」

「只是不喜歡,並沒有到討厭的程度.要是討厭就無法成為教皇總長喲.……因為所謂的保守就是,對于時代不斷前行的感傷如此而已」

「……什麼嘛,完全知道自己已經被時代給拋在後頭啊」

「只是提倡了誰都知道的地動說而已,不要給我囂張喲,伽利略」

好了,依諾森微笑著打了個響指,對著回頭負責通神的學生說,

「換個心情.把武藏的影像,臨時學生會的狀況讓我們看看」

「什麼嘛還是這麼突然,從學生時代到現在都沒有變」

「現在還是現任學生喲伽利略前老師」

僅有這句用了從前說話的口氣,不過,

「作為保守的總長,現在所感傷事物流行的最尖端是怎樣的,想要看看呢.直到剛剛的對話,都是為了讓我對那個掛念嗎?」

「不——因為我想看看,這只是單單的唆使而已呢」

「Tes.,你那邊現在也還是現任學生就再好不過.把影像給我看.」

依諾森將桌上的水瓶拿起這麼說著,

「——根據情況進行介入」

在武藏Ariadust學院前的陸橋上,有三個身影.

在向著樓梯側的三人之中,在左舷側的是托利.

在他右邊,身在右舷側的是正純,而參水站在兩人的背後.

參水在兩個學生面前說著,好了,

「那麼,雖然酒井校長不在,但總而言之開始臨時學生會最後的雙方同意吧.

反正也已經是最後的會同,呃……30分鍾內一本勝負如何?」

「喂喂老師好厲害呀!那樣的裝傻完全不可愛喲!」

對照帶著笑意卻握緊拳頭的參水和已經准備逃跑的托利,正純只是歎了口氣,然後揮揮手,

「因為是討論,所以老師不好意思可以拜托就那樣站著當個主持人嗎.勝敗的判斷也是相當困難的事呀」

「嘛,說白了老師對于這種問題完全不了解呢.只是能夠對于互相討論的規則締結契約這樣而已,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其他的就饒了我吧」

「Jud.,這樣就足夠了.互相提出疑問並針對答案進行論述,讓對手處于不利或認同自己有利的觀點就勝出.——葵,了解彼此的立場了嗎?能夠好好對話嗎?」

「啊,啊,啊,當,當,當然的喲!不,不要小看我喲!?」

「為什麼是那麼害怕還一邊發抖著說啊……」

然而托利卻搔搔頭,看著正純的臉.然後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我腦子不好,可以討救兵哪!?」

「嗯,專門負責回答的人的話,學生們也應該更好理解」

如此.正純看著托利的彼方,左舷側的學校中庭.環顧了在那里的總長聯合,同學們之後,

正純看著自己這邊,右舷側的學校中庭.那里有著大人們.是暫定議會總共30人.自己的父親也是其中的老面孔.

正純將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

「我也在必要的時候請人幫忙,可以嗎?」

「沒問題沒問題!」

正純眯細雙眼歪了歪頭,接著是參水刻意咳嗽打斷的聲音.

「你們兩人,做好討論的准備了嗎?哪邊先攻?後攻?」

聽到那些話,托利突然有了反應.他雙手用力舉的高高的,

「那,我要先攻——!」

聽見托利希望先攻的喊叫,正純和周圍的眾人動作都僵住了.大家一起做出的判斷是,

「誒……?」

「誒什麼誒!因為想快點搞定麻煩的部分嘛」

說完的瞬間,回到左舷側的四郎次郎罵,

「笨蛋啊!……這種時候當然是後攻比較好!商人要哄抬價格的時候自己是不會先把底價曝光的吧!?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嗯—,我覺得四郎君也稍微公開曝露過頭了點耶」

參水一邊聽著這樣的發言,一邊看著托利.她窺探著托利.

「怎—麼辦?承認自己是笨蛋然後道歉要求訂正?好吧你就說吧,說吧,笨蛋」

「這,這個女老師,是打算挑釁我嗎!?是這樣嗎!?」

「哎?老師可沒有挑釁小角色的空閑呀.只是想吐槽你而已.」

「最,最糟糕的教師啊!總有一天要讓你謝罪!如果不做到那種地步就無法消我心頭怒氣!認真的啊!」

「啊哈哈抱歉抱歉!傷到你了啊?」

「嗯嗯,既然都道歉謝罪了就原諒你.原諒你喲!!」

那就行了嗎,大家喃喃自語著.正純用半眯著眼,

「究—竟是打算怎樣.就算讓我先攻也……」

「啊?我都說了我先攻了」

這樣嗎?參水打了響指,在自己的臉旁出現了一個鳥居型的表示框.

「真的准備好了?那麼這個,有關契約的神,是大國主系MISATO的契約書.兩人就各自的立場進行討論,如果有所違反就會受罰,可以嗎?」

Jud.,托利和正純點頭贊同.在遞出的表示框中各自把手放上.

正純先將手放上,接著看見托利像在轉動手指般捺印的參水說,

「托利,你已經很熟練了呢.」

「喂喂老師不要稱贊我喲,都已經特意和值班室的小哥裝作更加不熟嘛」

「那完全不是贊美啊,話說老師,……處罰是?」

對于正純的提問,參水點點頭.

「嗯,接受天罰不是很恐怖嘛?所以呢?讓老師喲?——用武器毆打一頓」

對于那些話露出笑顏的托利,緩緩看著正純的臉說,

「會死人哦」


「不要說的那麼直接啊笨蛋!不會說的委婉曖昧的一點啊」

「沒關系啊,老師我啊,武器是長劍所以砍到人一定是馬上死亡吧?所以就改成用劍鞘打了.老師我也稍微想這點你們的吧」

聽他這麼說,兩人看著參水背負的那柄長劍.是長度絕對不低于1米7的雙手劍,而且劍鞘部分無論怎麼看都是金屬制.

「……如果被斬馬上死亡說不定會比較不痛苦耶?」

「因為沒有曆經過死亡的經驗所以不是很了解會不會少一點,不過無論如何不想嘗試呐」

嗯,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頭.

然後托利朝著艦首那邊,樓梯下的大家,向前踏了一步.

「那,開始吧」

「好好的商量過了喲——?老師想要避免沒勁兒的毆打.」

了解了,托利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麼,前總長兼學生會長,葵‧托利關于這次事件進行提議.」

風正吹著.是宣告著已經下午過了半晌,微微吹皺海面波浪的風.

沐浴在這樣的風中,托利張開雙手這麼說著,

「要點只有一個.不論是權限的奪還或是其他什麼,都只是拯救赫萊森向她告白的壯大計畫的開端而已.所以,說的明確點就是這樣.——對于前去拯救赫萊森有何得失.那就是從此刻起,我要和這個……正純進行討論的」

「不過,首先要明確這邊的立場.那就是——」

大家望著,而後聽見.

樓梯上迎風而立的托利,一面搔著頭但是很干脆的這麼說著.

「——果然還是,放棄去救赫萊森呐?」

三征西班牙的帳篷前,負責通神的人,廚師,團長,立花‧宗茂,還有其他大家,對于托利所說的話,全都凝結在當場一動也不動.

只有一人,僅僅只有誾環顧著一動不動的四周,結果發現了宗茂嘴邊的飯粒.

「是便當嗎」

靈巧地使用義腕的手指,將它拈下放入了口中.

在K.P.A.Italia的帳篷之下,負責通神的學生自不必說,連伽利略,依諾森都完全沒有動靜.

依諾森正在飲用著水瓶中的水,就這麼嘩啦嘩啦從他口中流出來,不過,

「——」

動作就那麼完全停在了當下.

武藏艦上,沒有任何人出聲,就這麼靜止在當場.

市民也,警備隊也,暫定議員們也,老師也,誰也都無法動彈,啞口無言,

「——」

好歹,還是有人在動著.

那是在左舷學校中庭之中的點藏和烏爾基亞加,以及回來的直政.

三人分別從左舷側,右舷側和艦首側登上了橋,然後就像計算好時機那樣同時將手放下再一同舉起,和大家一起,

「咦咦——!?」

整個武藏都響透了疑問的喊叫聲.

在一片喊叫之中,在左舷側的鈴像是失去力量雙腳一軟跌坐在地.

而在她背後的淺間則,

「嗚,嗚哇,鈴!鈴!雖然這是超展開但你要振作一點啊!」

「啊,是,是的,沒,沒問題的,哪里來的靠枕……」

「呼呼呼這個邪惡巫女,用巨乳把鈴埋在里面是在做什麼啊」

「哇,這種狀況之下還要因為巨乳被取笑一番,真是太屈辱了!可惡的神道!」

不過,淺間就像作為大家的代言人一般,大聲的叫了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托利估計了大家疑惑的喊叫的延長及換氣的時間,依然抓抓頭說著,

「呀,所以啊,你們大家,冷靜點好好地考慮看看喲?——要去救赫萊森的話,就會變成和聖聯的大戰啰?變成末日浩劫可不太好吧.」

「等等——!!」

發出叫聲的是,站在托利斜後方的正純.

她稍微瞄了下右舷側的學校中庭.

確認到暫定議會的大家都慌亂的向她點頭示意.

「你,你你,你,葵,在,在說什麼啊!?」

「你在說什麼我才聽不懂啊,正純」

被這樣說的正純于是乎抬起頭望向天空,深呼吸一口氣,接著回到了正常的表情,

「這是我要說的話!!不是說要去救赫萊森嗎!?剛剛那些話算什麼嘛!!」

「哦哦,果然正純是屬于打算去救的那派啰!」

「才,才不是這樣子!——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台詞啊!!」

正純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剛剛的意見,是我這邊的意見才對吧!!」

「不要那麼堅持嘛」

托利指向正純身後的參水說,

「因為老師,締下契約的時候雖然說過要"兩個人進行討論","就各自的立場",可是並沒有規定誰一定要站哪一方發言,我已經表明了我的立場,接下來輪到你了喲?」

「那,那是——」

面對正純的狼狽窘境,大家再次靜默不語,但是和剛剛的情況完全不同的安靜.

是沒人敢喘一下大氣,悄悄地斟酌著兩個代表反應的靜默.

然後在沉重的沉默之中,托利開了口,

「從我開始,接下來輪到你,但是並沒有決定好誰為哪方發言.既然是這樣的規則,所以我就依我的喜好選擇進行先攻喲,破壞規則就要受罰啰?不然,可以看看哦?」

聽了這些話正純偷偷的瞄向背後.

在後方,參水正以尚未出鞘的長劍進行獨自練習,以揮劍直劈的架式一直劈到逼近地板,從准備下劈,直到劈下為止,途中的動作已經是目不能視,然而,

「嗯——正式來的話,揮下去會有抵抗的力量,不多用一些力道不行,還有不能劈到地板吧」

「那個,老師,還沒有認真出全力呀……」

咦,參水轉頭看向這邊.正純小心翼翼地問,

「呃,老師,關于方才葵的判斷……」

「啊,因為老師也嚇到了所以為了逃避現實才空揮一下喲」

可是,參水再度亮出契約的表示框,

「這個契約要取消重新改寫是需要支付代價的」

「那是……」

「嗯——5次」

正純聽見不禁沮喪了下去,在其後的托利更加贊同的點頭說,

「2次已經消失在地面上了吧.被劍壓」

「不,不要說誰都知道的事情.」

「哎呀,老師才沒有那麼像大猩猩喲——我想消失的話要在第4次左右」

「根本沒啥差別啊!」

大家喊出聲吐嘈,然後正純無可奈何地歎氣.

而相對的托利則張開手臂,轉向右舷側.在他身後,有著作為後衛的暫定議會的人們,托利背向著他們,

「好,那麼就做吧正純,告訴我喲.要如何才能救出赫萊森然後或許能夠避免和聖聯全面開戰的方法.——如果是那樣,選擇去救赫萊森還能得到好處的話,是有可能的嗎?」

托利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我什麼都做不到.對于那個問題我自己也得不到答案.所以,所以喲正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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