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並非真心實意
是如何令借口成立的
互相試探
配點(激烈論戰)
這是片在半空中浮現與黑暗之外的正午花園。
坐著的人們,可以說是反P.A.Oda的各勢力代表們,首先吸了口氣,將各自的表示框等調節為會議用。
與他們並肩坐著的正純,卻正看著他們這麼想著。
……對P.A.Oda是敵是友,想要聽到這個回答,嗎。
這個答案與利害關系和許諾相關。所以,正純首先詢問了同伴們。
·副會長:『涅申原,通過在場代表們的傾向,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未熟者:『首先你先說說吧。你對政治更加熟悉』
Jud.,正純回答道。然後,她忽然將視線投向淺間,
·副會長:『我打字有點慢,月輪能做出輔助嗎?』
·淺 間:『雖然增加選項了,不過付錢的是海蒂她們所以完全沒關系哦?這里有感知喉舌的動作化為文章的選項我這就打開了哦?——好了』
這世界真便利。正純這麼想著,在嘴里試著說話。
·副會長:『著種趕腳腫目一一一啦啦啦啊啊』
·賢姐様:『討厭啦,這孩子變成腦殘兒童啦……!Excellent!!』
·淺 間:『啊,我把變換干涉率調得更高一點哦?請試試』
真沒辦法啊,正純這麼想著又說了一遍。說“這種感覺怎麼樣啊”。
·副會長:『此種感覺可否中意?』
·淺 間:『——啊,干涉過頭了。我在稍微調低點哦?』
這世界真不方便……,正純半眯著眼投向淺間時,奈美跳起了舞蒙混過去。
總之,正純說道。大致上,應該是這麼回事吧。
·副會長:『總而言之我就展示一下與會者們的希望,動向的預測以及所面對的問題』
安娜·杜德利切(六護式法蘭西)
:希望六護式法蘭西和路易·十四世的霸道的穩定。
:毛利方面對羽柴的服從、關原決戰中的敗北是問題。
路德·巴禦前(M.H.R.R.改派)
:希望與M.H.R.R.舊派的對抗?
蘇萊曼(村齋勢力?)
:對P.A.Oda的複仇?
松永·久秀(P.A.Oda)
:不明。
·● 畫:『幾乎都不知道來干什麼的呢,嘛,所以接下來要問就是了』
·賢姐様:『怎麼樣?是先擺明車馬的一方算贏嗎?還是後面擺明的算贏?』
·未熟者:『這下真棘手呢。我來補充一下,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 安娜·杜德利切(六護式法蘭西)
:六護式法蘭西的今後,視乎K.P.A.Italia與M.H.R.R.的戰斗結果會發生重大改變。
● 路德·巴禦前(M.H.R.R.改派)
:就算排除改派,因為還殘留羽柴方面,所以逃不過P.A.Oda的支配。
● 蘇萊曼(村齋勢力?)
:村齋中的多數派,與佛道牽涉很深。
● 松永·久秀(P.A.Oda)
:因為是個老不修,要想辦法誘導他對我方感興趣。
·● 畫:『又出了夠隨便的主意呢。比我在教後輩畫畫時說的“刷的彎一道之後嗵的穿過去”還要過分呢』
·未熟者:『為啥用這種比較能說我過分啊!』
·蜻蜓切:『也許會無視是也吧,——村齋的“多數派”是什麼是也啊?』
·賢姐様:『Jud.,——多數派是滴溜溜轉圈的少數派是好喜歡世紀末的』
·Bell :『誒?誒?』
·副會長:『呃那個啥,過去村齋始祖的血脈因為內亂而喪失了。
現實的,不爭奪首長之類而護衛始祖教誨的就是多數派。
認為始祖的血脈會在世界末日的時候出現從而得救,這種重視血脈的派別就是少數派』
·未熟者:『Jud.,——村齋和Tsirhc舊派不同,雖然有教譜的教導,但並沒有管理並強制履行教導的教會組織那樣的權力,所以哪一方都算不上是異端。
這麼一來嘛,多數派中就挺有神秘主義的了,術式也很多。也有剛才葵姐君說的,為了與神合而為一而不停旋轉的叫做蘇菲舞的舞蹈』
有人助拳真是幫大忙了啊,正純這麼想著,
……這樣啊。
有值得信賴的同伴在。所以,不明白的事情拜托他們就好了。
·副會長:『涅申原,他們全員共通的一點是什麼?』
·未熟者:『就如你所聽到的一樣。——視P.A.Oda為敵這一點』
那麼,正純心想。如果想與他們結為盟友的話,首先就必須這麼說。
「那麼,請允許我開門見山」
正純微微舉起右手,再次宣告了會議的開始。
面對已經做好准備般沉默著的眾人,正純說道。
「首先作為共識,請允許我說明武藏的現狀」
現在作為會議主題的,是武藏對P.A.Oda打算怎麼做。
可是,在做出這個回答前,自己有件事要做。
……為了各國的利害關系,還有不做出草率的承諾,必須要先牽制以及看看情況。
所以,正純宣布道。
「今日凌晨,我武藏受到P.A.Oda、M.H.R.R.舊派陣營代表的火力偵察,憑借與M.H.R.R.改派的協力將其擊退」
正純吸了口氣,向著周圍的眾人緩緩說道。
「面對P.A.Oda、M.H.R.R.舊派,——武藏現在,正處于敵對狀態」
嗯唔,蘇萊曼用手支著下巴。
……真是有極東人風格的遣詞造句呐。將P.A.Oda和M.H.R.R.同列對待嗎……
與向著歐洲,還有各國不斷滲透的超大國P.A.Oda不同,M.H.R.R.舊派是M.H.R.R.內的一個勢力。所以,歐洲各國將M.H.R.R.舊派視作P.A.Oda的傀儡。
因此,本以為這次會議始終會圍繞把P.A.Oda怎麼樣的,
……沒想到這個武藏副會長,還打算把M.H.R.R.納入眼界嗎。
M.H.R.R.持有著大罪武裝。因此,就不能將它棄之不顧。是因為這個吧。
雖然要以對M.H.R.R.舊派和P.A.Oda兩個勢力的處置為前提有點麻煩,但那對于面對羽柴和舊派的威脅的M.H.R.R.改派和六護式法蘭西來說具有重大意義。可是,
「——嗯唔」
怎麼辦呢,蘇萊曼淡淡地承受著眾人的視線思考著。
……拿自保用來交易,也是很有極東風格的做法。
畢竟,“武藏和M.H.R.R.舊派、P.A.Oda之間的敵對關系,是因為受到了兩國的火力偵察”,武藏副會長是這麼說的。
那意思就是,敵對狀態的原因在于P.A.Oda和M.H.R.R.一方。
反過來說,武藏本來面對P.A.Oda和M.H.R.R.舊派,並無敵對的意志,就等于在這麼說。
這就是個交易。
如果你們把什麼不合理的要求塞過來的話,我們就去和P.A.Oda還有M.H.R.R.舊派和解哦,對方把這個當作保險設了下來。
真有極東風格,蘇萊曼心想。為人謹慎,不舍棄任何可能性,而且,從不忘記作為大前提的自保。在如此保護自己的另一方面,又不擺出自己名正言順的姿態,更加有極東風格了。
不過,蘇萊曼心想。
……要不要試探一下啊。雖然不是太好……
想要掂掂對方的斤兩。所以,出個簡單的測試吧,蘇萊曼這麼想著,
「可以嗎?武藏副會長,……也就是說,你們並非出于自願而敵對,是這麼一回事吧?——那麼根據情形,也可能與P.A.Oda和M.H.R.R.舊派和解,是這樣的吧?武藏副會長」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們,當場就會對武藏做出警戒就是了,呐」
聽了蘇萊曼的話,呵,巴的口中輕輕呢喃了一聲。
現在,由這名身為村齋代表的男人提出的問題,確確實實地讓現場氣氛一瞬間冷了下來。
可是,有所緊張倒是不錯的傾向,巴心想。所以,巴打開了改派的表示框,
·午前様:『居里克君,蘇萊曼氏似乎來向改派示好了』
·半球男:『……書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午前様:『不告訴你』
雖然居里克瞪圓了眼睛看向自己但是不去理他。人類又不能放棄思考,先人又必須幫沒成長的家伙一把。用像獅子那樣踹下懸崖的方法,
……不過,蘇萊曼還是那麼自大啊。
畢竟,突然就冒出來個“我們”了。
誰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同志啦。姑且是異教哦。
可是,蘇萊曼面對武藏說出“不光是P.A.Oda還牽制了和M.H.R.R.舊派的和解”這樣的話,那就是對與兩勢力敵對的M.H.R.R.改派的照顧,賣了人情。
而且,他的說法中還有試探。若是詢問了武藏對出于敵對狀態的P.A.Oda和M.H.R.R.舊派是否有和解可能的話,
……那麼,武藏副會長會怎麼作答呢?
如果說出不會和解的話,在場眾人就得到了承諾,會把能最大限度利用武藏的方法一股腦兒倒上去了吧。
相對地,如果說了可能會和解的話,在場眾人就會警戒武藏。
這二選一,武藏不論選擇了哪個負擔都很重。
·午前様:『當然,還有殺出重圍的方法就是……』
·半球男:『那究竟是?』
·午前様:『不告訴你』
雖然居里克瞪圓了眼睛看向了自己,但只要把這當做顏藝就不會在意了。人類追求藝術是件好事。總之,武藏要想從這二選一殺出來的話,
……武藏副會長能不能理解自己所希望的事情的意義,就是勝負手了。
武藏副會長想要自保和得到可能性,她的現狀就被試探了。
會怎麼回答呢,巴注視著武藏副會長。
正純承受著多道視線,讓氣息平穩下來。現在,腦中所想就只有一件事,
……一上來就是這個啊!!
這是毫無事先准備的,真實想法的碰撞。
言語和要求直接相通,確認就像現在這樣只有否定和肯定的二選一。
回答了什麼的話那就變成了承諾,與之後的所有一切都息息相關。而且,那還是以武藏為首的,極東的一切。
壓力是有的。自己正面對著一群不得了的人,正純也在這麼想。可是,
……冷靜下來吧。
·淺間 :『冷、冷靜點啊正純!聽到了嗎!說是說冷靜點,但千萬不能想著什麼奇怪的冷笑話哦!?真這麼做的話這個空間都有可能掉下去的!』
·副會長:『我才沒想著什麼奇怪的冷笑話呢……』
·● 畫:『啊,抱歉,不小心聽錯了摔了一跤,——能再說一遍不?』
吵死了。
總之,現在自己毫無疑問是被試探了。
面對P.A.Oda和M.H.R.R.,是否有和解的可能。蘇萊曼雖然用是非的二選一提問,但實際問題,是想問“該怎麼回答”吧。
「也就是說,是打算端正我們對P.A.Oda的態度對嗎」
Shaja,蘇萊曼說道。
「宣揚解決末世,得到與英國的交情的武藏,正貼近聖聯一方。看起來是這樣的。——可是,就如同三河原本是聖聯和P.A.Oda的中介地一樣,在史實中松平家和織田家有同盟關系」
那麼,
「以曆史再現為後盾,與P.A.Oda同盟,或者再度中立,放任P.A.Oda侵略歐洲不管,變成這種情況的話,就有點棘手了吧。嗯」
也是啊,正純心想。原本松平和P.A.Oda就不是敵人。今早的火力偵察,在聖聯各國看來,也有看作是“對于想和聖聯方面建立關系的武藏,P.A.Oda來發出警告”的傾向。
……正因為如此,蘇萊曼才發出二選一的確認的吧。
是做P.A.Oda的敵人還是盟友。
如果說是敵人的話就會被利用。如果說是敵人的話就警戒。會有好答案嗎。
正純思考著,然後,考慮著剛才蘇萊曼的話,還有在場眾人的事,
「————」
注意到了。
……還真有,啊。
正純領悟到了在這場會議上應該有的回答。
……這麼一來……
正純想著,在心中組織語句。所以,
……冷靜下來。
不要慌亂。
對于剛才想到的,這場會議的進行的處理方法,不要樂極生悲。
自己在這里應該做的事,並不是為自己領悟到的東西而喜悅,而是做確認它是否正確的行為。所以,
「可以了嗎」
正純吸了口氣,將因為喜悅而顫抖的喉嚨克制住,這麼說道。
「——六護式法蘭西」
正純將視線投向馬薩林和安娜·杜德利切,說出了言語。
「武藏若是對P.A.Oda和M.H.R.R.舊派保持敵對關系的話,貴教導院能為武藏提供何種援助?」
松永看到,身邊的蘇萊曼好像為了掩飾嘴邊的笑意一般低下了頭,雙肩抖得厲害克制著笑聲,還有對面的巴也同樣,半邊臉頰露出了笑容垂下了眼睛。
松永向著他們點點頭,這麼說道。
「你們被甩了啊」
正是如此,巴說道,蘇萊曼的肩膀抖得更厲害了。
「干得好」
正是如此,松永心想。
蘇萊曼之所以向武藏提出二選一,是有意義的。那就是,
……武藏是不是,真的想要我們的幫助,這麼一點吧。
在完全不能事先准備的這里,被問到了什麼的話,就必須與利害相關的國家交流。
明明如此,如果武藏自己就決定了自己的所有事項的話,那就變成武藏無法與他國共享利害關系了。
所以,蘇萊曼試探了。試探武藏是否能與他國共享利益。
對于蘇萊曼來說最佳的答案,是武藏副會長說「請諸位告訴我,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好」吧。
因為如果武藏主動提出這個的話,各國對武藏就無法提出要求,只能提供提案,而各國之間就會圍繞著利害關系互相牽制了。
可是,武藏副會長對于蘇萊曼的言行將計就計了。將蘇萊曼提出的二選一,作為對六護式法蘭西的交易主動提出來了。
武藏方面並沒有表露自己的意志。只是借用了蘇萊曼的話,向六護式法蘭西提問了而已。這麼一來蘇萊曼就無話可說。要是敢說“回答我的問題”的話,只會被回一句「先聽聽別國的意見」。再加上,
「各個擊破啊」
蘇萊曼注意到了自己說的話,過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後,他用只有松永聽得見聲音這麼說道。
「如果同時和我們所有人交鋒的話,不但對于會議有些地方不習慣,也會很困難。所以,打算與我們所有人個別交鋒,並將意見整合起來吧。可是,首先挑選的是六護式法蘭西這一點讓人感興趣。畢竟——」
畢竟,
「安娜·杜德利切。她也是,挺有攻擊性的嘛」
正純將安娜視為最強大的敵人。蘇萊曼和久秀雖然有未知的部分,但是並沒有一個可以說他們是明確的敵人的理由。
可是,安娜卻有那個。所謂那個,就是,
『對呢,能被第一個選上真是光榮呢赴藏副會長。——還有,如果武藏保持對P.A.Oda和M.H.R.R.舊派的敵對的話,會給出什麼援助,……對嗎』
安娜在表示框的中央笑了。可是,她的笑容並沒有朝著自己這邊。她的視線投去的方向,是蘇萊曼那邊。安娜向著盤腿而坐,一手摸著下巴的他笑了。
『笨蛋啊?武藏副會長也好,蘇萊曼大叔也好。
因為,——阿利亞達斯特和羽柴戰斗,掌握這個極東的霸權可是既定路線。遵從曆史再現的話就會照這樣子發展下去的誒?』
對了呢,安娜笑了。
『明明這樣,武藏卻拿“和P.A.Oda以及M.H.R.R.舊派和解”用作對我們的交易籌碼,這實在是蠢到家了呢。明白嗎?阿利亞達斯特遲早肯定會走上和羽柴敵對的命運的。和隸屬P.A.Oda,又是M.H.R.R.舊派的羽柴敵對,呢。
——而且呢,說回來,六護式法蘭西不是根本不可能援助武藏的嘛』
因為,
『——在場的我們當中,就只有六護式法蘭西,持有和武藏敵對的曆史嘛,對吧』
……果然會來這一出啊!
正純思考著。六護式法蘭西和別國明確的差別,就是“敵對”了。
作為敵人來考慮的話雖然P.A.Oda的松永也算一個,但松永本身在曆史再現中對信長發動謀反,和平蜘蛛茶釜一起炸死了。
那是在較早時代發生的事,從松永和松平的關系看來,
……松永公並沒有和松平敵對的曆史再現。
可是,六護式法蘭西和毛利家卻不一樣。在史實中,雙方在天下分水嶺的決戰關原之戰中為敵,通過此戰中松平勢力的東軍的勝利,毛利服從于松平,並衰退了。
首先最初的關系,就是從敵對開始的。雙方的關系就是這樣的。
然後,敵人說道。
『武藏也並沒有加入我們的世界的必要呢。——擊退羽柴和解決末世結束了的話,在毛利衰退前把武藏變回過去的樣子。如果是這樣的援助的話,倒是可以提供哦?』
一切的拒絕。正純聽到了可以如此理解的言語。可是,
……?
與此同時,正純感覺到了一種不協調感。
正純思考著。為什麼,這名女性會拒絕一切交涉呐。因為,
……如果拒絕交涉的話,就沒有在這里的意義了。因為這里是交涉的場所。
那麼為什麼,這一自問的答案很簡單。
……是我,搞錯了吧。
安娜只是對于我的提議,做出了反應。正因為不接受我說出來的話,所以才做出了拒絕。換句話說,我如果能說出對方能接受的話,安娜就不會做出拒絕了。
失誤了。
因為沒有事先准備,所以無法理解對方的難言之隱。因此造成了失誤。
那麼,正純心想,自己究竟哪里搞錯了呢。
自己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麼一回事。也就是,
……對六護式法蘭西,武藏如果和P.A.Oda以及M.H.R.R.舊派敵對了的話,能得到什麼援助呢……
正純在心中如此喃喃自語,
「……啊」
正純發現了。發現了自己的失誤。
·龍 犬:『氣氛不一樣了』
·ANA:『不愧是戰斗系出身的自動人形呢。你感覺得到呢』
·龍 犬:『Tes.,因為武藏副會長之前有所迷惑,全身的體軸略微有些不穩定,說起來有點向下癱的感覺。現在因為緊張而挺了起來,並面對向我方。——這很棘手』
·ANA:『棘手是,怎麼回事?』
·龍 犬:『Tes.,——因為判斷武藏副會長沉下腰,為了攻擊而挺起身體了』
·龍 犬:『——要來了。武藏副會長,點了點頭了』
正純在草地上直起上身。
直直地凝視著對方,然後開了口。
「安娜·杜德利切,——似乎,稍稍有所誤解。請允許我再度發出提案」
這是初學者的亡羊補牢吧,雖然這麼想著,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就是初學者。
小心點。
之前對安娜發出的提案,應該說的話說錯了。現在自己能理解。
面對安娜·杜德利切,應該怎麼說呢。
……不是“如果武藏對P.A.Oda和M.H.R.R.舊派保持敵對關系的話”。
正確的應該這麼講。
「如果武藏,對路易·十四世,以及毛利·輝元保持友好關系的話——」
……貴教導院能對武藏,提供什麼樣的援助,……也不是這麼說。
正確的,也應該這麼說。
「您能夠,向路易·十四世,以及毛利·輝元做出何種建議呢?」
飄浮在天空中的陰影背後,開始灑滿夜晚的黑暗。
上空中懸浮著“平蜘蛛”的馬德堡中,在篝火照亮了周圍的大教堂前,五道影子湊在了一起。以坐在石階上的喜美打開的表示框為中心,二代、成瀨、阿黛爾,以及義康聚在一起。
然後,義康看著寫在喜美的表示框中的文字不解地側著頭,
「為什麼,……不是以六護式法蘭西,而是以安娜還有路易·十四世、毛利·輝元這些個人作為話語的主軸呢?」
雖然感覺身為學生會長提了個丟面子的問題,
……嘛,算是學習外交吧。
雖然和武藏共同行動還不到一天,但除了非人級的事件和言行之外,還會有極小概率碰到這種機會所以不可小視。可是,這個,在自己面前的武藏總長的姐姐這一奇人卻,
「呼呼,因為這個叫安娜的女人,已經做好覺悟了啦。你要好好理解她。覺悟的悟就是用五個口上豎心旁哦!?這多P是怎麼回事!?」
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雖然白魔女左右擺著手讓自己不要在意,但這貨剛才也用魔術陣畫著自己嘴上嘀咕著「和淺間的話……,千篇一律呢。得想別的點子才行」所以就是說也是同類。
總之,必須理解會議的內容才行。有關這一方面的知識之類的,
……也經常聽義賴說——
義康想到這里,果然還是放棄思考了。要避免在內心都被那個男人說教。
可是,義康回憶起來。直到之前,還牽著自己的手的安娜的覺悟,
……是什麼呢?……到底是。
想到這里時。站在自己身邊的從士歪著頭。
「那個,喜美同學,……六護式法蘭西前暫定總長的覺悟,在這個場合,是什麼呢?」
這個嘛,在大家中央的舞娘轉向自己,露出了一個苦笑。然後,
「聽好了?安娜的覺悟就是,——自己,已經,不久于人世了這一點哦」
「————」
聽到她這麼說,義康無法迅速做出反應。
……不久于人世,嗎。
之所以沒有再想下去,也有因為個人的生命和支持國家的教導院間交涉在腦子里不能很好地聯系起來的緣故。可是,最主要的理由是,
……姐姐的事……
姐姐在去世的時候,是不是果然也做好覺悟了啊。
現在,安娜也同樣的話,
「……對不住」
聽到義康不由自主說出來的話,眾人都轉過頭來。
什麼事?義康在眾人如此詢問的目光下慌了神,覺得剛才說的話很不好意思。
可是,義康左右搖搖頭,再度思考起來。然後發問。一邊在心中牢牢記住,這個人是和姐姐一樣的,
「安娜她,在自己死前的這次交涉中,……為什麼,要和武藏敵對?另外武藏副會長不和六護式法蘭西交手,卻以她和路易·十四世作為對手重新開始交涉又是為什麼?」
這個嘛,舞娘點點頭。
「原因很單純,因為這女人,已經引退了呐。在這種場合,該怎麼涉入國家和教導院事務?」
從士馬上回答了舞娘提出的問題
「就是攝政,或者是院政了呢。……在大多數場合」
Jud.,舞娘說道。然後,她再度抬起頭,
「不過安娜的場合,是做不到那一步的就是了。畢竟,都已經引退了把自己扔到馬德堡去了。自己的價值已經沒有了,就像是在這麼說呢。不過……」
不過,
「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步,是因為她把所有一切都交給了哥哥路易·十四世哦?就算毛利方面被羽柴侵略了也好,哥哥的話應該會想辦法解決的吧,她這麼堅信著。
哥哥的話,肯定能保護好妻子的家族的吧,這麼相信著。
所以,對安娜講六護式法蘭西的事情的話,安娜就會敵對咯。因為,這就變成我們不相信她自己所信賴的哥哥了嘛」
這是怎麼回事,義康心想。然後,她皺著眉頭問出了疑問的原因。
「——不明白。安娜為什麼能夠如此信賴她哥哥?因為聖譜記述嗎?」
「啊啦,你不明白嗎?」
舞娘就像是要阻止自己發問一般,投來一道銳利的白眼。見自己嚇得語氣都軟了,對面的白魔女半眯著眼向舞娘說道。
「你啊,雖然理由大致上也清楚,你很挺安娜對吧?」
「呼呼,雖然愚兄和愚弟的可愛之處完全不一樣呢」
舞娘這麼說著,微微笑了。然後,聽好哦,她這麼開場。
「安娜並不是單純地信賴著哥哥。是對自己的自負哦,那個是。
因為,……自己都不信賴自己支持著的哥哥什麼的,這種事情就等同于自己都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抱有疑問哦。
對于在自己死後會發生的所有事情,毫無不安,只有自信。只有建立了這樣的國家,培養、支持了能夠應對千難萬險的哥哥這樣的自負。
——就是這種女人喲,安娜·杜德利切」
她的笑容,變成了可以說是自嘲的苦笑。
「……和我這種不一樣,大概是個非要支撐不可的狀況吧。
所以,至少在自己逝去的時候,這個女人是沒有後悔的哦。——哥哥干得這麼好,應該很能以此自豪的吧。畢竟,挑選了不是自己的女性為妻的哥哥,能這麼受自己信賴」
「如果這樣的話,……那該怎麼辦?」
不明白?舞娘反問道。可是她確確實實回答了自己。
「——那是和我不同的,就像是保護了花朵自己卻腐朽了的花樹一般的女人。
聽好咯正純,就這樣告訴她,我不是已經腐朽了的你,是來為安娜所支持著的花朵澆水的,這麼說。那就是這女人的希望喲。」
所以,喜美這麼說著,從溝中放出了走狗阿鈿。
然後,她顯示出了通神用的術式鍵盤,
「正純。——明白嗎?好女人可千萬不能弄錯面對的對象」
正純看了看喜美發來的話。
·賢姐様:『明白嗎!?明白嗎!?那邊的是妹系角色所以聽別人說哥哥就會吃飛醋你也要刷地理解一下啊刷地一下——!不明白的話揉揉淺間的胸就理解了!!』
如果真的不明白的話那到底該怎麼辦啊。難道還有什麼揉了就能理解的伎倆不成。
「誒?怎、怎麼了正純?盯著我看」
「沒什麼,嗯,……多半沒有的吧」
雖然奇人的建議還是老樣子,不過自己已經理解了什麼。安娜·杜德利切在這次會議中作為自己的對手,是最強大的敵人。
……她所守護著的東西,應該是可以共有的。
「我方所求不多。——安娜·杜德利切,只拜托您一件事」
正純說道。
「現狀,武藏和六護式法蘭西的關系是休戰狀態。我方希望將其變為正式停戰。如若不然,我們無法與路易·十四世和毛利·輝元結成友好關系」
『確實是這樣呢』
安娜說話了。這句話雖然短,
……第一次對我說的話,表示同意了啊。
『不過』
代表警戒的言語和笑容一起傳來了。還是用仿佛在說“我可不會照你想的說哦”的語氣。
明白這麼做的理由。因為,自己是初學者。正因為是新人,所以才展開各個擊破的交涉,但這麼一來,
……就算想要總結與一個國家之間的意見,也會有利害相關的國家橫插一杠。
六護式法蘭西和武藏友好了的話,會有哪個國家困擾。那就是,
「若是忘了M.H.R.R.就困擾了,武藏副會長,安娜·杜德利切」
巴用雙手抱胸的姿勢,面朝向自己。
……來了啊。
這是繼蘇萊曼、安娜之後的第三回合,正純心想。
然後,巴就像是證明了自己的思考一般,說出了言語。
「能和我們M.H.R.R.稍微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