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是混沌
還是一手
配點(布置)
有一艘航空艦在武藏上空若即若離,重複著攻擊與回避。
追蹤彈的炮擊一刻不停,靠著連接在後部的幽靈船飛翔著的,是P.A.Oda的高速打擊艦,墨俁。
在它的前部甲板上,利家思量起了敵人的存在。
「想插上幾句嗎,武藏副會長」
……第二次了。
利家心想,和這個武藏副會長對話,從英國以來,已經第二次了。
敵人的位置是眼下,不對,因為墨俁在迅速變換位置,所以應該說是在武藏的某處吧。在己方發出物理打擊,對方彈開的交流中,敵人就在某處。
在哪里。
若是不互相攻擊的話,就能看到,也能直接對話吧。但是,正因為是在交換攻擊的現在,才能得到交流的機會。
「真是不可思議呢,阿松。——距離毫無意義喲」
『麻煩!』
然後,通過清武田的通神帶,敵人的聲音傳來了。
『M.H.R.R.會計,——有關先前武藏在M.H.R.R.境內移動一事,那應該並未超出發射與曳航的范疇吧?只是以略平的彈道軌道航行罷了』
「對我們來說,是將之視為水平狀態的長距離航行呢。——在解釋的范疇里吧?」
敵人啞口無言。
……打算嘴硬到底嗎。
這麼想著的時候,敵人繼續說道。
『總之M.H.R.R.會計。——面對M.H.R.R.及羽柴陣營,作為武藏代表,我,副會長本多·正純想解開一項誤解』
那是?利家沒有選擇這樣子催她說明。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斷言自己不感興趣。
但是,頓了頓之後,武藏副會長便說了出來。
『前天清晨,貴方陣營進行了火力偵察,而按照曆史再現,在信長公未被暗殺的時代,羽柴和松平並不敵對。照此為依據現狀是——』
敵人說道。
『請理解,武藏Ariadust教導院對M.H.R.R.並無敵對意志』
呵,義經口中做出了一個空白。
反過來利用了利家提出的曆史再現嗎。
前天遵照曆史再現,前來處罰武藏。可是武藏提出羽柴和松平的曆史再現中,現階段並不存在爭斗的再現,原樣奉還了。
將侵犯領空堅持為解釋的范疇內,甚至改變了話題。然後據曆史再現為己有做後盾。
……可是——
背後傳來了佐藤兄弟的聲音。
「這是急躁了呐」
「還沒到要被你們說的地步啦」
義經雙手抱胸。然後她看著表示框,
「為了自保,攻得太過頭啦。——太好懂了哦,正純」
正純在台階下看著前方。
天空中光芒四散,傳來了轟響。一瞬的閃光在正面的石台上投射下了自己的影子。
是“悔恨之道”。
正純想著這個名字,深深地把大氣吸入了自己的肺部。讓身體降溫。然後,
……怎麼樣呢。
可說是論勢的東西逆轉了。自己明白這很危險。既有對方固執己見的可能性,也有對方對己方放棄,馬上提出結論的可能。
是自己膽小了嗎。還只是因為經驗不足所以急躁了嗎。想著是哪樣,
「——?」
有影子來到了前方的視野中。有兩個巨乳和一個平板。不,是淺間和喜美,還有義康。然後阿黛爾和彌托黛拉也從左手邊過來了。算上自己的話淑乳有四人,豐乳有兩人。約分一下就是1/2,想到這里,
……冷靜下來!!
別逃避啊。總之現在應該想的,是敵人的出招,
「!?」
左舷側,北方,光芒連續炸裂了。然後聽到艦內廣播是,
『左舷後方!P.A.Oda所屬“長濱”追上來了!炮擊要來了!——以上』
被追上了,而且還是在進入三方原之前。
然後,奔跑著的眾人停下腳步,面對左側戒備的同時。敵人這麼說道。
『長濱是武裝商船呢。雖然進行了高速化,但武裝很少,但總之賣點是夠硬。要打掉的話很花時間喲』
將壓力,還有眼前可見的威脅同時壓了過來。敵人還繼續,
『指揮權在我手上。——而接下去,我會繼續追的哦』
那麼,聽到這個聲音。
『怎麼辦,武藏副會長』
「怎麼辦,指的是?」
正純豎起眉毛。
「武藏對于貴陣營並無敵意!!」
『那我就說了』
這麼聽到敵人的聲音。
『只能判斷為有敵意,呢』
利家緩緩地宣告道。他一邊向遠處的長濱下達兩艦並行,繼續炮擊的指示,
「聽著嗎」
與其說是向著武藏,不如說是向著正在聽的義經說,利家這麼說道。
「侵犯領空,以行動支援改派,還有現在的逃走。這哪一條是遵守曆史再現的行為?武藏副會長,你們在M.H.R.R.的舊派與改派之戰,決定三十年戰爭走向的馬德堡掠奪中,大幅度偏向了改派一側」
因此,
「馬德堡的死者過少,而且,城市雖然被水淹,但受害應該比預定更少就結束了。——關于這一點M.H.R.R.舊派將會申請由聖聯方面的代表進行查驗」
明白嗎,利家繼續說道。
「根據查驗結果,馬德堡的掠奪有可能重新來過」
「太亂來啦!」
彌托黛拉揚聲道。
「市區的市壁也崩壞了,要想再重新來一遍的話,准備要花多長時間啊!?」
就是這樣。這只不過是幌子。正純這麼想。可是,
……作為對M.H.R.R.改派的牽制來說就足夠了。
這個交涉,因為現在是通過清武田的通神帶中介的,所以只在利家和自己,還有義經之間流轉。但是,幾方都會留下記錄。那麼,就算是幌子,既然利家已經說了,
……現在無視這幌子的話,今後公開記錄的時候,我就會變成“對改派見死不救”了嗎……
因為改派的居里克不在,所以也無法確認他們對這個幌子怎麼處理。利家的幌子,不得不甯可信其有了。所以,
「那麼,你想怎麼樣?」
『請證明武藏沒有敵對的意志。——這樣吧,如果你們“在信長公在世期間,並非我等的敵人”的話……』
利家宣告道。
『再度解除武藏的武裝,以及今後,為了不讓武藏得到武裝,發起斗爭行為,再度由聖聯派遣監察員常駐你們那。——從M.H.R.R.派人呐』
不可能,正純這麼想。畢竟接下來去關東,就是要為了這個。
得到力量和歐洲方面聯手,迎來威斯特法倫會議。正是為此而東行。
……羽柴是已經判斷出這一點了吧……
馬德堡密會的內容,憑著與會人員的名頭就大體了解了吧。那麼,現在就為此而來牽制了吧。
可是,
「真是奇怪,……呢」
聽了他的話,阿黛爾皺起了眉毛。
她來到了自己身邊側著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雖然羽柴是和M.H.R.R.黏在一起的,但現在,為什麼是以聖聯會跟著他們行動作為前提講話啊」
……那是——
正純思考著,聯想到了一件事。這個想法的最終指向是,
「嗚」
不妙,這麼想到。糟了,也這麼想。
……拿曆史再現做後盾,是做錯了嗎……!
正純感到一聲呻吟像是從腹腔底部硬是擠上來了似的。她勉強把聲音克制住,用僵硬的喉嚨憋出了一句話。張開口,說出來的台詞是,
「……M.H.R.R.舊派和羽柴,把可以說是聖聯代表的教皇總長控制在手中了嗎!」
「啊啊?咋做到這種事的啊?」
在六護式法蘭西旗艦“狩獵館”的甲板上,輝元坐在鋪設的草席上。路易·十四世·正拿頭枕在她正座的大腿上睡覺。
「不可能的吧!?M.H.R.R.舊派居然手握教皇總長了!?」
輝元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叫太大聲了,在手邊打開了表示框。
是神道式的。她敲打著簡單的鍵盤,
·原不良:『教皇是樞機主教選出來的吧,羽柴時怎麼插手的?』
·現役娘:『但是樞機主教本身就沒行動。不,大多數樞機主教都下落不明了哦?在現在的K.P.A.Italia,在這個場合下,舊派的代表——,不,守護者就變成誰了?』
·原不良:『哈?這個場合,說守護者的話就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吧?』
·現役娘:『對不起呢,我要先道個歉』
哈?見到人狼女王這麼寫,輝元歪著頭,
……為什麼,人狼女王要向老娘道歉?
她做了什麼啊,想著,考慮到剛才對話的流向。
「難道說,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是」
聽到她這麼嘀咕,站在一旁的Mouri-01回答了。
「Tes.,……是魯道夫二世總長」
這麼一說輝元理解了。把頭靠在自己膝蓋上的他輕聲緩緩說出了其內容。
「呼,原來如此,雖然只聽了點片段,但是這麼一回事吧。——魯道夫二世經過和人狼女王的女兒一戰,隨著馬德堡的掠奪一起下落不明了。
據此,暫定地由學生會長馬提亞斯任總長……,也就是成為了神聖羅馬帝國皇帝,代替無法召集的樞機主教指名了新的教皇總長了」
呼,十四世微微一笑。
「暫定再加上暫定,充滿了偽物的鬧劇呢」
「你丫的,別搶別人的話」
不過嘛,她歎了口氣。
「——那麼,這就不是笑話什麼的了,是真的」
輝元這麼說完,看著一枚表示框。那是K.P.A.Italia發來的,告知暫定教皇總長的襲名的通知。上面證書的簽名是,
「奧林匹婭。……在史實中,是教皇總長英諾森的嫂子。現在應該是義妹,把她給抬出來了嗎」
「把她和以女兒身被抬出來的自己重疊起來了嗎?輝元」
「老娘是自告奮勇出頭的。——這個女的是怎麼樣的呢」
可是,輝元抓著他的頭放回原位。然後她把表示框拉到手邊,
「你再睡會兒。別勉強自己爬起來。反正要忙也是明天開始。太陽王晚上就睡覺去。日薄西山的毛利的老娘,在那之前會整理好各種事情的」
「呼,朕覺得你在勉強自己喲,輝元」
「才沒你那麼厲害」
然後,輝元垂下肩膀望向東方。
「那麼,武藏會怎麼樣,呢。……搞不好,就會被隨意擺布咯」
「原來如此啊」
義經眉頭一動,思考著。
……羽柴攻略了K.P.A.Italia,擁立了傀儡教皇,就是這麼回事吧。
聽說教皇總長英諾森下落不明了。那麼,就是擁立了別的什麼人。
……作為借口,應該是“為了不給聖聯造成混亂,從而設立暫定的教皇總長”吧。
期限是到威斯特法倫會議結束為止就很妥當了吧。因為直到那是為止歐洲都是風雨飄搖的,到那之前“不造成混亂”的借口也說得通。
那麼,義經歎了口氣。
「佐藤兄弟,現在對于政治系的你們來說,事情會變得很麻煩吧。還有,……對于武藏來說是致命的啊。因為聖聯進行的解釋,全都會倒向羽柴有理的那一邊去了」
當然,這也影響到了自己。
……被小看了。
聽說教皇總長下落不明了。但是,這麼迅速找到替代品。
……再加上,這個叫利家的男人是——
就是因為沒有讓外人嗅到這風頭進行交涉,所以才讓武藏副會長上當了。
「佐藤兄弟,照這樣下去,武藏會怎麼樣?」
「Tes.,——會被置于聖聯的管轄之下。畢竟武藏一方面宣稱沒有敵意,一方面又做出了能解釋為“敵意”的行動。聖聯就會為了不發生敵對行為而管理起武藏。
對此,堅稱維護曆史再現,對羽柴沒有敵意的武藏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
「……實在是想不到,羽柴會處在操縱聖聯的這一立場上啊……」
若羽柴和聖聯的聯系微弱,那就算羽柴委托聖聯進行監察,武藏也能和聖聯交涉進而拒之門外。
但是若羽柴和聖聯親近的話,武藏說什麼也沒用。
「沒有討論余地的聖聯,嗎。……對于他國來說也是個不錯的牽制啊。
但是嘛,監察和解除武裝之類的,……和聖聯以前做的沒兩樣誒」
無趣,義經苦笑道。但是,
「——那麼,我們也動動好了。佐藤兄弟。對前田的計策將計就計。另外——」
義經坐正姿勢,這麼說道。
「全員傳令,輕身了上」
正純想要說話。
……怎麼辦?
對于利家,我方並未向M.H.R.R.以及羽柴做出敵對行為。
而且,由于曆史再現,並無對羽柴有敵意的意圖。
但是,
……這個對手,並不相信我方的意圖。
所以敵人就用“讓我們相信”的理由要派人來監視,還逼迫武藏解除武裝。
可是,這個監視和解除武裝,也是由受到羽柴主導的聖聯做的。要是接受了的話,到時候就既無妥協,也無什麼減輕的可能了。
那麼一來武藏的力量和自由,就都被羽柴方面所壓制了。
絕對不能那樣。
因為,去關東就是為了得到力量。所以,
「——原來如此」
在眾人的視線中,在以左舷為中心連續受到的炮彈命中中,正純輕聲說道。
「我明白了」
『是什麼?』
正純點點頭,說道。
「這個交涉,決裂了」
誒?周圍眾人發出了疑問聲。但是,正純搖搖頭。
……一開始,就失敗了。
為了躲避羽柴的追擊,想要向羽柴展示沒有敵意。
不對。
羽柴是想要打垮我們。所以就趁人之危。不,
……從一開始,就做好這個打算布下陷阱了。
被算計了。
狀況緊急,結果就撲上敵人拋下的誘餌了,就是這麼回事吧。
應該用截然不同的態度,不要逃避,剛正面才行。所以,
「這個交涉,請允許就此決裂」
『這會給你的職業生涯抹黑哦』
「僅止于我的職業生涯那就好了。是我輸了,你樂呵去吧」
比起因為我的失誤讓武藏被支配了要好太多了。
在此基礎上,還有話必須說出來。
……是敵人。
你們丫的是敵人,這麼一說,監察和解除武裝就都能拒絕了。
……但是……
這麼一來,就是和羽柴完全敵對了。明明信長還沒有掛,這就變成無視曆史再現了。招致這一後果的,除了自己的失誤外不再有他,
……真的可以嗎?
在此要向羽柴宣布敵對嗎?
這麼一來,就拒絕了曆史再現,完全和聖聯為敵了,這樣可以嗎?
「————」
正純垂下眼睛,吸口氣。然後,
「好」
做好覺悟了。
在場的眾人,都在看著自己。
首先,要詢問大家的是,
「有可能擊退墨俁和長濱嗎?」
要是把羽柴勢力作為敵人帶到關東去的話,對于警戒羽柴的關東勢力來說松平既成不了保護者也當不成盾牌。所以,必須首先在這里甩掉墨俁和長濱,
「倒不是沒有辦法」
涅申原這麼說著,從右側的通道走來。
然後,他將視線投向了艦首側。走在“悔恨之道”上的人是,
「葵,還有赫萊森嗎」
「——喂喂,雖然搞不大明白但是鬧得挺大的嘛。想辦法處理掉上面那吵吵嚷嚷的呀」
說得輕巧,雖然心里這麼想著,但如果這家伙都不傻樂呵的話那就是全體都不行了的時候了吧。所以正純將視線投向涅申原時,他點點頭,
「長濱用阿利亞達斯特的大罪武裝,墨俁用淺間君的箭矢都可以生效。接下來就是操艦了。為了不被墨俁盯上就必須要不停機動,而長濱就需要拉開距離。
武藏需要做好,些許碰撞的覺悟呢」
「呼呼,想到在關東IZUMO會有辦法擺平的,就做出這種粗暴的判斷呢。——“雖然很痛,但考慮到今後還是做吧”什麼的,對于女人來說可是挺重大的決斷哦?」
嘛,算是吧,正純點點頭。就在這時。
「不行」
笨蛋突然這麼說。
「正純,你怎麼好像有點走投無路的樣子啦」
說中了。
……這家伙真是的。
不但看人有一套,還會毫不遮掩地說出來。
就算是同伴也好麻煩啊,正純在內心苦笑著,表面上卻大幅度側過頭。
「……哈?走投無路?我?——你才是,在說什麼呢」
自己不善于說謊,正純對于自己這麼想著。
周圍投來像是審視一般的目光。然後狀況繼續進行。
武藏已經在大陸上空飛行,正要進入清武田了。
為了不失去清武田的信賴,必須在此決斷。
……宣告敵對。
無視曆史再現,在此與羽柴敵對。然後擊退墨俁和長濱進入關東。
當然,造成和羽柴方面的敵對狀況後進入關東的話,就等于是多此一舉地讓關東勢力站在風口浪尖了。但是,這責任只要自己一個人負就好了。所以,正純急急忙忙地,
「看看這狀況。必須要打破。所以——」
「都說了不行啦」
葵說著聽好了,站到了自己面前。然後,笨蛋從胸口抽出了胸墊,
「插進去試試」
大伙兒沉默了三秒鍾左右。在那之後,正純先是靜靜地深吸一口氣,然後半眯著眼望著笨蛋。
「你想說啥」
哈啊?笨蛋歪著腦袋,一臉嚴肅地再次將手中的東西遞過來。
「呃,一下下就好,呐?呐?一下下,真的一下下就好」
「呃所以說你到底想說啥啊你這笨蛋」
說出來的瞬間。笨蛋脫下了假發。然後直接就蓋在了站在他對面的自己腦袋上。
對于自己來說,臉被後頭部的長發遮住了,
「哇」
驚訝的同時眼中一整片全都是晃晃蕩蕩的金色。雖然急忙想伸手脫下來,但大概是尺寸緊了些,假發牢牢卡在了自己的頭發上,脫下來不容易。可是,
「喂食蟻獸,通神對象是義經嗎?剛才稍微看到了點」
『嘛—』
『——哈?怎麼,是笨蛋啊』
「哦哦,義經啊」
喂,正純小聲提醒一句。但是,笨蛋捏著自己的頭拉遠表示框。
然後,笨蛋完全無視了自己,
「喂義經,聽到了嗎?雞雞之後再說。因為現在咱正在女裝嘛」
『你丫的究竟想說什麼——!!』
『義、義經陛下,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爺爺你們也挺夠嗆誒。……那麼,喂,義經。這個照到了點有看到嗎?不是雞雞。仔細看看,這家伙,是金發對吧?——所以說不是正純」
『——哈啊?』
說啥呢。雖然正純想這麼抗議,但笨蛋又繼續對義經說下去了。
「這家伙,是不知道哪個笨蛋變裝了來騙你們的。這可不對啊。因為啊」
因為,
「我們家的副會長,在交涉的時候總是一臉陰笑的啦。尤其是到了那種怎麼可能還樂得出來的狀況時,那真的是一副心情非常好的表情呢。所以——」
所以,
「做不到那一點的這家伙不是正純。看到我把變裝戳穿了吧?」
「等等!葵……!」
你想做什麼。現在,怎麼樣,
……怎麼樣,才能克服我的失誤!?
「呐義經」
笨蛋這麼對義經說道。
「——連同我們在內,全都射了吧」
義經的的確確地聽到了笨蛋的話。
『那叫做三方原之戰的,就是先前聽過一點的那個。那個,我們被好好教做人了對吧?既然這樣,——那就是很普通的啦,普通。雖然不知道武藏會怎麼樣就是啦。雖然我也知道,正純是盡可能地想回避那個的啦』
但是啊,
『既然這樣,回避不了那個也是很尋常的啦』
所以說啊,笨蛋這麼說著在畫面外伸出手搖了搖正純。就像是在為抓住的對象注入力量一般,
『所以說義經,射我們吧!我們的話嘛,會想辦法的甭在意!』
『等下——!』
這時,利家插話了。
『想把我們也卷進來嗎!?那是……,會變成敵對行為本身的哦!?』
『啊?你說啥呢?咱們,羽柴和松平不是好基友嘛?現在。
不過,我是這麼想的啦。……雖然我們老是說和你們友好友好的,但就算你們說就是這樣了,也有點難以相信呐。
所以說啦,就確認一下咱們的友情力量吧……』
笨蛋撓著頭繼續說道。
『在三方原之戰里,一起被射吧?』
「等下——!」
『松——』
啊,阿松講冷笑話了!利家腦子的一角在這麼想著,
……太亂來了!
己方說了無法對武藏方面的非敵對性表示信任,對面也同樣說想要確認是否友好。而且還,
「為什麼,我們非要被卷入三方原之戰不可!」
『喂——,四郎』
哈?在因為突然發出呼喚而不解的自己的面前,笨蛋看著畫面的左邊。
『喂四郎。這家伙是傭兵啦。雇了他吧。就是拿錢買友情啥的,要盡量拿他們當肉盾用哦。這作戰不錯吧?』
『等一下,你笨蛋啊!說什麼呢!』
聽到從旁邊傳來的商人的聲音,利家不住點頭。也覺得這太亂來了吧。
然後武藏的會計從左邊進入畫面。高個子的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然後轉身面向了背後的笨蛋。接著,武藏會計對笨蛋這麼說道。
『聽好了笨蛋。仔細聽好。想用金錢購買友情什麼的,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就是!就是這樣的!這麼做可不行哦!
『——那種玩意兒,就連花錢的價值都沒有』
「誒誒誒誒誒誒誒!?」
『你呀……,能不能別偶爾就連我的下限都突破了不知道穿越到哪里去了啊?』
會計無視了側著腦袋的笨蛋,那麼,他這麼說著轉向自己。
『很好,M.H.R.R.會計,友情也是服務的一環。甚好,服務是沒有事後糾紛的所以就算想騙也很難下手嘛!——那麼作為服務你們會先死而且還免費的,呐』
「等下等下等下!」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然後想到了一件事。自己是因為武藏不遵守曆史再現才追來的,所以在這個場合,
……作為有關曆史再現諸事的優先權,比起接下來要開始的三方原之戰,現在正在進行著的我們這一方是優先的!
所以,現在無法開始三方原之戰。
……要在我們的,後面。
利家這麼想著,考慮要無視他們的發言。
但是,突然聽到了一句話。那是笨蛋的,
『喂喂,那邊的,叫前田啥啥的?紅色的,你,聽著不?你啊,差不多要進清武田的地盤了誒……』
接著,投來了一個疑問。
『找義經要了許可沒?』
利家被一口冷氣憋住了。
……糟糕啦!
在進入清武田領土方面,勝家作為處罰武藏的必要條件之一,本打算先取得領土內的進入許可的。但是現在,義經,
『咱啊,雖然聽了很多,但還沒發出許可誒』
……中招了……
原本在會議開始時,應該從義經那里取得許可的。
不,對話就是朝這方向展開的。
但是,在自己為取得許可而步步緊逼時,有人插進來了對方是,
「……武藏,副會長!!」
被笨蛋連頭帶頭發地壓著,低下頭了的正純,卻因為聽到從表示框里傳來的應答,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事情的意義。
……太好了。
一開始就下套了的,雖然可以說很初級,但正因為如此才重要的插話立功了。
雖然是因為義經和利家的對話沒有進行下去才僥幸成功,
……讓前田的意識轉移到這邊來這一點,是可以自誇一下的吧。
剛想到這里,忽然,晃著自己腦袋的手,把自己的臉抬了起來,
「雖然搞不太懂」
笨蛋歪著頭,問道。
「你笑了?」
「——是冒牌的吧?我是」
自己沒有布置更多後手了。
所以,正純的肩膀又垂了下來。畢竟,
……接下來,不論對于哪一方來說,都會是互相強迫對方接受嚴苛的結果……!
利家看著松展示的航線圖。
清武田領土,距離對空炮擊的陣列,還有一分鍾左右的距離。
這麼下去的話,雖說是曆史再現的處罰行為中,但沒有取得領地通過許可的墨俁會陷入侵犯領空的狀態。那樣就算受到炮擊也沒處說理,
……但是現在離開武藏的話,三方原之戰就會在他們的談判框架下進行了。
武藏不會受到任何損害,眼睜睜看著他們逃跑。就是這樣。那麼,
「好」
利家下定決心。
然後,利家看著出現在表示框中的義經,看著笨蛋,開了口。
「想必已經理解了,……在此對清武田,請允許我大膽發言」
那就是,
「——本艦,以及僚艦,在聖聯指示下,正在追擊威脅到了曆史再現的武藏。
對本艦采取的妨害行為,判斷為對聖聯以及曆史再現的妨害行為,視為敵人。
而如果,聖聯視為敵人的話——」
真像是不顧後果賭上老本說出來的話呢,利家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陳述台詞。
「聖聯將會制壓其教導院支配地。在解除武裝之後,變為暫定支配地」
「太霸權主義了吧!這是妄想借聖聯之威支配全世界吧!?」
義經聽到,佐藤兄弟中的某個叫道。但是,她輕輕舉起右手向後擺了擺,
「別在意。早就想到這種程度的事會拿來當威脅了。——反正支配了世界剩余的壽命也就五十年左右吧」
可是,
……真是的,早就想到強逼著做麻煩事就能當成威脅。
要是己方想庇護武藏的話,聖聯就會攻擊清武田。
雖然清武田是大國,但和聖聯諸國全體加上P.A.Oda為敵也是撐不住的。
然後成問題的,是被滅亡之後的事。
……在那個場合,P.A.Oda會以暫定支配為借口賴在清武田領土上,吧。
保護關東免受P.A.Oda威脅的王者,因為庇護武藏自己滅亡了,甚至還把P.A.Oda引進關東了。
所以前田在向己方尋求讓步。讓自己對武藏的追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看老娘」
要是不庇護武藏的話,武田不會滅,武田的土地也不會落入聖聯的暫定支配下。
大多數關東、東北的教導院,都是如此希望的吧。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以伊達家為首都在爭霸,就連對于作為未來支配者的松平的到來也應該是敬而遠之的。
作為治理關東大部的帝王,自己應該做出何種選擇呢。
「原來如此啊」
義經心想,真有趣。
雖然武藏勢力也很有趣,但這個敵人,羽柴勢力也不遑多讓。將清武田的處世之道本身利用在了交涉上,真是一群膽大包天之徒。所以,
「前田,你丫的挑釁,——咱就稍微接接招吧」
『聖聯指示的對武藏的追擊。您允許了?』
被這麼問到,義經只有嘴巴笑了這麼答道。
「誰允許了啊蠢貨。——聖聯還有P.A.Oda的威勢啥的,老娘管他去死」
「誒!?義經果然是咱的同伴!?因為頂過雞雞了?這也就是嗚噗」
笨蛋的側腹挨了一記赫萊森的寸勁勾拳摔倒在地。
在眾人嚇得往後縮的旁邊,沐浴在炮擊的光芒中,赫萊森向正純問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正純大人。——頂過雞雞的角色嬌羞了。這麼恐怖的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嗎?」
「那邊!?話題從那邊開始!?」
沒事沒事,赫萊森用雙手制止了眾人,轉向了把假發中分了的正純。
「正純大人。義經大人的選擇,想來是對于關東諸家來說,是最佳的吧?」
「應該吧。……義經確實選擇了最不會被怪罪的曆史的進行」
是這樣的嗎?淺間如此疑問。她交互望著赫萊森和正純,
「放走武藏了的話,清武田就會被聖聯和P.A.Oda暫定支配的對吧?那麼一來,對于關東諸家來說,不是最糟的結果嗎?」
「還有不會變成那樣的方法的。最大限度地保護武藏進入關東,可與此同時,又不會讓聖聯和P.A.Oda暫定支配關東的方法。
當然,那是,——武藏也要被強加一定的負擔的吧」
那就是,就在正純想要說下去的時候。
義經的聲音,從表示框中響起。
『前田·利家。作為通過清武田領的條件,你來當清武田的傭兵』
然後,
『把三方原之戰的實行權交給你小子。雇傭期限是,——因為松平失去了三河這個大本營,就直到松平抵達下個大本營,為止。
到那之前雙方實行三方原之戰。視察其完成狀況,聖聯再對武藏下判斷。
判斷武藏是否有維護曆史再現的意思。
——作為遵守曆史再現的聖聯來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吧?』
·銀 狼:『——也就是說,直到武藏抵達江戶為止就全都是三方原之戰嗎?』
·金丸子:『呃呃,但是,小伽的“成瀨·正義”討死這件事該怎麼辦啊?』
·● 畫:『瑪戈特,你擔心我——,啊不好,光想想鼻血就要出來了!』
·禮贊者:『小生覺得吧,成瀨君,你今天在很多地方莫不是太興奮了?』
總之,涅申原敲出了語句。
·未熟者:『“成瀨·正義”的曆史再現之類,對于我們來說是好機會。畢竟,義經公將清武田一方的曆史再現交給作為傭兵的前田了』
明白嗎?
·未熟者:『靠墨俁一艦,不論怎麼想作為三方原之戰想把松平逼得走投無路時不可能的。義經公要反將聖聯代表前田追究武藏的曆史再現干涉一軍,令他在三方原之戰敗北,背負上曆史再現失敗的過錯哦』
·煙草女:『那麼,直接抵達江戶就是贏了咧。成瀨,別興高采烈得要飛出去咧』
·● 畫:『知道了啦。真失禮。老老實實去寫台詞就好了對吧』
·貧從士:『呃,那也有點……』
就在這時,武藏通過了眼下的炮陣。
眾人用表示框確認了從艦底部傳來的影像。
「啊」
淺間出聲了。
「下面,清武田的人們在向我們揮手哦……」
義經仰視著從頭頂上經過的巨大艦影。
壓根就沒有揮手的意思。因為送行什麼的,才不是王要做的事情。所以,
「佐藤兄弟,你們揮手」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又望向西方。
前田也很規矩。在自己頭頂上的時候就不向武藏開炮,通過了之後就又開始了。
從遠去的武藏和墨俁上依然傳來了表示框的影像。武藏副會長也好,前田也好,大概都理解了今後會怎麼樣了吧,
「你們那沉重的表情是干嘛啊」
沒有應答。就只有短暫的沉默時間。
因此,在武藏通過的陰影和轟鳴聲下,義經被篝火和自己的表示框照亮著,開了口。
「這麼一來,咱的,作為武田·信玄的任務就完成啦」
三方原之戰的時候,信玄將會病死。因此,
「既然三方原之戰已經開始,咱就沒了指揮權。然後——」
義經眯細了眼,望向了遠處西方的天空。在暗夜中,有如同暗云般的東西緩緩接近。確認了那身姿的義經嘴角露出笑意,
「前田,如果咱把你擊落下來,……就會派來在後方待命的P.A.Oda本隊,還有和松永一戰中幸存下來的九鬼的再編隊了吧」
可是,義經說道,看著畫面中的利家。向著一臉僵硬的他,義經依然維持著只有嘴角有笑意繼續說道。
「前田」
『有何指教?』
嗯唔。
「……在咱以這種形式進行三方原之戰的場合,應該如何應對,恐怕你們早已有所決定了吧?
以帶到這里來的本隊,——再進行個什麼曆史再現,對吧?」
『……那會是,什麼曆史再現呢?我方將會,開始什麼曆史再現?』
揣著明白裝糊塗,已經笑道。畢竟,遠處的艦隊艦影,現在依然在逐漸增加。
動員了P.A.Oda的,屬于奧斯曼一方的全部既存艦隊的龐大艦隊。
對方希望著,小艦也好大艦也好,就連舊式的,甚至是像三征西班牙那樣連勒班陀時代的都開出來的總力戰。
那是就算做到這一步,也要達成的事情。
「咱接招了。在信玄死後發生的,織田和武田的決戰。武田家滅亡的開始的——」
在這種時候來嗎。
「啊啊,——就是長筱之戰吧」
正純通過通神,聽到了義經的決斷。
明白嗎?義經看著左方,前田的表示框揚眉露出了笑容。
『羽柴、前田,這次相對是你們輸了,咱贏了。你們運用交涉,玩弄計策,並妄圖奪下咱的國家。可是,——咱只是以曆史再現,讓這片清武田的土地,按照曆史進程發展』
她說到這里,看向自己這邊。
『正純』
聽到了嗎?義經再次說道。
然後她臉上笑意更濃,忽然向著天空,望向了自己這邊。
『你知道嗎?武田滅亡之後,武田領怎麼樣了。——包括其殘黨在內,遲早會納入松平的支配下。可是哦?現在馬上可能不現實。
不過武藏的笨蛋們啊。這就是現在的咱能做到的兩個助攻』
其一。
『去東方,獲得了力量回來。做到這點的話我們會成為助力』
而另一個是,
『長筱一戰結束,關于信長的曆史再現會大幅推進。——咱能大體預測到你們想做的事,這應該能幫上忙吧』
懂了嗎,義經又說道。
『天地神妙,就算想要用人的小聰明奪下等同于神的王的東西,世界還是王的囊中物。王不會聽從你們任何話。隨心所欲地活,隨心所欲地推動時代。
所以武藏的笨蛋們啊。咱在此大膽宣言』
那是,
『朕現在,以不聽從任何人的姿態,隨心所欲地為你們推進時代,武藏』
……這就是,推進時代進程的意思嗎。
既非極東,也不是什麼人的名字,義經將己方稱呼為了武藏。在將此事刻入心中的正純面前。表示框中,義經看著上方,仰望著這里。
然後,義經忽然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笨蛋。
她咧嘴笑了,
「變得更加,像咱這樣地,自由吧。——這就是對于敢于直呼朕名的你的,作為帝王的一次教導,全裸」
「呃,我,……現在,不是全裸而是女裝捏他的季節誒……」
笨蛋,隨著一聲苦笑,表示框消失了。
王不送行。所以,義經切斷了通神。
眾人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訣別啞口無言,停下動作。
「————」
出現沉默的瞬間。武藏突然震動起來。
「!?」
不是外來的炮擊。也不是加速造成的。著震動是發自內部的,
『非常事態……!有工作員正在破壞各艦內部!——數量為七!』
這是“武藏”在廣播。所有人都記得她的話語中提到的數字。
『——真田教導院所屬的七人!正在破壞各艦內部的同時逃跑!——以上』
「名不虛傳,每天都走投無路的真田那幫人變臉就是快呐。好好教教那群泡在溫水里的小子們。現在可是戰國亂世」
東方的天空中,被墨俁和長濱追趕著的武藏,各處噴出了黑煙。
那是被搭載了的真田勢力的人,布置了破壞工作了。
……因為武田滅亡後,真田就依附羽柴一方了呐。
在是小勢力的同時,作為對于關東的監視者,同時也作為聯絡者和保鏢而工作的他們,是在宣布先行一步開始完成那項任務了嗎。
「不過嘛,也是群天真的家伙。一餐一飯的恩義,現在就破壞得干乾淨淨嗎。——這不就是在說,下次碰面時不會留手了嘛」
一群沒用的家伙。
「當忍者的家伙,居然不利用人情搬弄陰謀,反而用出這種不能破壞乾淨的手段。——明明就因為這樣才會被叫成“沒人要”的誒……」
這麼說話間,武藏在又一次的爆炸中,漸漸遠去了。
義經仿佛要將那艦影從視野中甩脫一般,刷地一下望向西方天空。
莫大的艦隊來到了這里。
「佐藤兄弟。你們倆指揮」
「Tes.,義經陛下您……」
「既然長筱開始了,咱就沒指揮權了。作為指揮官的次代,勝賴的襲名就——」
佐藤兄弟齊齊點頭。
「由于義經陛下您突然引退了信玄公,由我們二人臨時分割襲名。
——從之後發生的“國人眾的叛亂”到武田的滅亡為止,已經先行一步行動起來了」
「責任重大啊。要好好哀歎“要是沒有長筱的話”哦?還有,關于勝賴臨終的自盡,由于分割而變成了互相打個半死所以要打就打個歡吧。另外——」
義經仰望著坐鎮東方的大型浮上都市“弁慶”。其艦首側的視覺素子發光了向自己投來紅光,而義經對此點點頭,
「像過去那樣,隨你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