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強者信長

看見流星的出現,本多驚訝道:「你……全套劍法巳經習得?包括終式「殘龍劍」?」

「嗯,不過話說回來,這招式頗難練,光是這招就練了我一個星期,不過見在威力不俗,也是值得的。」聞言,流星點了點頭,道出他那驚人的修練情況。

不要說是終式了,光是第三式以上的「炎龍劍」,最起碼都要一個星期才有機會習得,這裡指的是,天資異稟的人……而終式,更是需要數月才可達成,這傢伙,是甚麼變態的人?三個星月解決了需要練半年的戰技?

本多亦暗暗驚訝著,隨即驚訝化為狂喜,心想:「炎龍劍」有後人可繼了!此子使用炎龍劍,若果等級相同,相信老朽也會被擊敗……

輕搭流星肩膀,狂龍輕道:「流星,時間也差不多了,在這森林的中央之處,我需要在那兒施展傳送術。」

流星點頭,瞧了瞧影一,再瞧了瞧右手上那經過三星期苦修所帶來的傷痕,微微握緊拳頭,輕咬下唇。

「嘖嘖嘖,魔王?看我屠了你!」心中這般想著,流星緩緩抬起頭,望著因黃昏而漸漸變紅的白雲,雖說這裡是個虛幻的世界,四周的景物亦是經由魔法幻化出來,但說來奇怪,幻化出來的本多竟真的跟狂龍相識。

微步上前,狂龍帶領著流星與影一,漸漸到達了森林的正中央,在這一帶,附近竟然沒有任何樹木,反而是中央位置有個石台,石台的四角有著一個鑽石柱,鑽石之大,足有一塊大石,若讓一些稍為貪心的賊人遇見,相必會不顧一切,奪去這奇異的巨鑽。

然而,流星卻提不起勁,因為他知道,這世界的任何東西都是幻化出來的,隨即搖頭苦笑。

狂龍踏上這石台之上,雙手合十,然後結起個奇異的手印,兩手中指相點,食指
與姆指相互交替著,接著,狂龍的附近便吹起一陣狂風,然而,只是一瞬間,
狂風便靜下,取而代之的是狂龍身後的空間漸漸扭曲起來,最後化成一道黑洞。

狂龍一步踏進去,轉頭便道:「還站在那裡?」

流星見狀,連忙跟上,說實話,流星可是感到有些詫異,想不到這傢伙,連空間都可以扭曲……

在黑洞之內,二人只感到狂風四起,腳步還沒站穩,就被吹飛到前方的洞口之中,被吹離到洞口之外的二人,只有流星是屁股落地,一魂一人都是站穩腳步,雙腳瞬間碰地,並沒有失平衡。

影一的話,都可以說他是輕飄飄,不易趺在地上,但狂龍卻是個正常不過的人類,所以流星只懂用詫異的眼光看他,然而,狂龍也只是輕輕一笑,不理會他的眼光,低沉道:「這裡巳經是戰場了。」


流星抬頭一看,只見附近大火連連,四周的屋子全都著上火,在一間大屋之外,有著兩人揮刀相向,劍與劍之間的交接,很明顯的,兩人是敵對的。

「哼!織田信長!今天我一定要阻止你!」突然雙手握劍的青衣男人揮動著手上的佩劍,往對方刺去,刺的位置十分刁鑽,而且可能加上特殊功法,令這攻擊更為毒辣。

然而,被刺的黑衣男子,手腕微屈,手上佩劍便轉換到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輕易的便擋下青衣男子的攻擊,並冷笑道:「明智光秀,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會造反的嗎?只是一直沒借口幹掉你,但現在有了!」

說罷,猛然揮動佩劍,原本交纏著的雙劍,被稱為明智光秀的劍便被彈開,而織田信長,亦趁機揮劍一砍。

鏗——

劍刃的互擊聲,猛然響起,然而,這不是明智光秀的劍,而是一個身穿黑色皮夾服,單手握著火炎劍,為明智光秀擋下這記絕殺!

「神劍舞流星,參上!」學著古代戰將的口音,流星不禁笑了笑,隨即冷視著信長……

附近互相交戰的士兵,亦因這大吼,而停下手腳,只見明智與信長右手一揮,便全是退下,信長冷笑著,輕道:「你是那門子的援兵?連我你都敢阻?」

「呵,你是那門子的呆子?連這個問題你都敢問?」流星聞言,用流炎鶯的劍尖指著信長,冷笑道。

聽到呆子二字,信長的臉色開始變得鐵青起來,雙眼怒瞪著流星,忽然怒極而笑,大吼道:「好!他媽的小混蛋,你有種,那麼讓我看看你有何本事!」

說罷,信長高舉手上的黑色輕劍,劃破空氣般的砍了過來,流星本能地往右一閃,豈料信長右腿趁機踢出,剛好正中流星的腹部,然而,流星忍著痛,右手揮著流炎鶯,往信長的頸上揮去。

在信長幾乎腦袋搬家之時,信長竟縮開右腿,閃過流炎鶯,左拳一揮,便又是擊中流星的腹部,流星應拳而飛,最後撞上一塊大石之上,口角流出鮮血,流星極不相信這結果,自問從小,能光用拳頭打台自己的,能有多少?但這刻,這個年紀並不太大,僅有三十多歲的紅衣混蛋,竟赤手空拳把自己幹掉……

好勝心極強的流星,抹了抹口角上的血跡,雙手握緊流炎鶯,往右拉弓,並在劍上凝聚大量被稱為炎魂的火炎,忽然,怒目視向信長,只見信長雙手平放,瞧了瞧倒在地上的明智秀滿,冷笑一聲,然後以不屑的眼神視向自己,這種目光,巳經犯了流星大忌!

流星心道:「看少我?也要你有這本事才行!」


「炎龍劍一式!炎龍斬!」話音剛下,流星雙手握緊流炎鶯,猛力將流炎鶯揮向左邊,一道火炎劍氣便從中揮放出來,巨大的劍氣剛碰著信長的劍時,信長也感到強大的力道,以及高溫火炎的侵蝕,立馬便是將左手也伸上劍柄,雙手握緊佩劍,猛力一砍,劍氣隨即散開,然而,殘餘的劍氣化為微型星火,散落在信長的體內……

炎龍斬,炎龍劍一式,真正效果並不是揮出劍氣砍殺敵人,更巨大的效果是埋下第一棵焚炎種子,當然,若此招能一擊砍殺敵人還好,砍殺不了,可要花多幾番工夫了。

「炎龍劍?你這混小子還懂得這招?」詫異的目光投射在流星身上,信長上下打量著流星,忽然輕咬下唇,右反手握著佩劍,目光注視著流星,冷道:「射他吧!遠遙雷!」

只見異光將黑色劍身包圍著,信長冷眼瞧了瞧流星與明智光秀,右手上的黑劍瞬間化為一把火槍,火槍的炮管外側,有著一絲黑氣纏繞著,而在槍柄之上,刻著三隻字,「遠遙雷」。

以右手舉槍,槍管管口指著流星,信長嘴角微微彎上,緩緩以姆指扣下遠遙雷的板機,一顆銀彈便隨之射出,因為強烈的衝擊力,信長更被推後數步,方才站得穩……

衝擊力可讓信長連連後退,速度可想而知,銀彈發射後,儘管附近狂風四起,也絲毫不差的隨著軌道而射去。

流星連忙閃到右邊,可惜速度還比不上銀彈,所以被銀彈擦傷了左肩,隨即鮮血猛流,感到陣陣痛楚的流星,輕皺眉頭,隨即立刻用右手摀著傷口,流炎鶯因而掉在地上。

見狀,信長仍然手持「遠遙雷」,緩步走近,槍管口碰著流星的頭部,冷笑道:「小子,雖然你能避開『銀光』很了不起,但一切結束了,你也必須死!」

說罷,正當信長姆指扣動板機之時,半躺在地上的流星右腳猛然一伸,正好踢著信長的右腳,突然被猛力踢擊的信長,瞬間竟失去平衡,然後倒在流星身上,流星見狀,立刻從地上取回流炎鶯,左手抽起信長的衣領,右手握著流炎鶯,架在信長之頸上。

「風水輪流轉,這是你找來的!」目露兇光,正瞪著信長,然而信長的眼神依然是不屑的望著流星,彷彿告訴流星,就算這一刀真的砍下去,也無法將他殺掉。

此時,在旁的狂龍正看得連連叫采,一連串的反擊動作真的讓他感到很意外,想不到這看似斯文的傢伙,竟然能在面臨死亡的情況下,直接來個大反擊,這種定力,讓狂龍不禁在心中寫個服字。

被抽起的信長,眼神不屑的望著流星,然而,流星卻還沒砍下去,信長便將右手提起,那「遠遙雷」的槍管再次著流星的頭顱,右手手指放在板機上,信長冷笑道:「看看是子彈先貫穿你的頭顱,還是我腦袋先一步搬家?」

從信長的眼神來看,流星並沒有看到任何裝蒜的模樣,反而看到一種極為瘋狂的眼神,流星皺了皺眉,咬著牙,隨即左手放下他的衣領,三百六十度轉身左腳往他肚裹一送,經由旋轉所帶來的速度,令得這腿踢下去威力高了不少。

信長被這一腳踢得遠遠的,然後倒在地上,緩緩爬起來,往天狂笑道:「小屁孩始終是小屁孩,試問本將豈會與賤民同死?」說罷,右手提起「遠遙雷」,手指纏著一些黑氣往板機一扣,當銀彈離開槍管之時,信長大喊道:「地階中級戰技,黑射!」


「竟然是黑射!這混傢伙越來越不像樣,竟對小輩使出這種等級的招式?」在旁觀看的不只有狂龍,還有那重傷的明智光秀,當黑射二字傳到明智光秀耳中,明智光秀幾乎驚訝得要大喊出來,因為黑射,正是信長當年的成名技,當年若他不是食靠這一戰技,豈能一槍幹掉一位戰國猛將?

銀彈從槍管中飛出,隨即整個子彈便化為黑色,速度竟瞬間升華到另一層次,幸好距離頗遠,就算流星看不清這子彈,但卻能擋下!

「炎龍劍二式!炎鏡圓!」同時地階中級戰技,炎鏡圓是以纏上炎的劍往前方快速劃圓,借劍上火炎形成一個圓盾,據說能擋下任何同級或以下的戰技!

同為地階中級戰技的黑射,自然是攻不破炎鏡圓的防禦,隨即化回銀色彈頭,被炎圓鏡熔得無影無蹤,信長見狀,便瞬速再射三枚「黑射」,然而,流星竟放棄掉炎鏡圓,改用別招……

「炎龍劍三式!吹炎刀!」握著流炎鶯憑空揮出三刀,三道無形劍氣隨之射出,劍氣將三枚黑射砍成半塊,然後直接衝到信長的身上,鏗鏗鏗,三道劍氣砍在信長身上的紅衣之上,但卻傳來敲鐵之聲,正當流星奇怪之時,定睛一看,竟是一套黑色的鐵甲,但是鐵甲之上卻現出三條刀痕,明顯是剛才的吹炎刀帶來的效果。

明智光秀與狂龍心中都是暗暗叫喜,想不到憑這小小年紀,竟然擁有這般大的能耐,能在「崩甲」留下刀痕的,即便是在神魂大陸都不見有多少人可以。

流星見狀,不禁大喜,想不到這招的效果如此實用,隨即食指伸出,喝道:「織田信長,雖然跟你沒有仇,但,你就躺在這裡吧!」

「炎龍劍終式!殘龍刃!」不再拖延時間,直接的將流炎鶯飛出,信長冷冷一笑,身形瞬間消失,並向左移到數米之外,可惜,流星早巳看穿了他的動作,拔足而跑,一隻手掌握緊離地數尺的流炎鶯劍柄,轉身猛然一扔,這一扔,正好命中信長的小腹,信長雙眼瞬時放大,移目一看,被刺穿的小腹正不停留血,鮮血滴在地上,流炎鶯並沒穿過信長,而是停留在小腹,流星見狀,嘴唇向上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四周觀戰並停下手腳的士兵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位年輕戰士,極為高超的戰鬥技術,能令「第六天魔王」罕有的流下鮮血,即便是戰國大將軍,都沒法做到的事,這位小夥子竟做到,這怎能不讓他們暗暗驚歎?

「殘龍刃!」雙手結成一個奇異的手印,最後將右掌掌心對準流炎鶯,大叫道:「爆!」


語音剛下,插在信長身上的流炎鶯瞬間放大,化為一個古怪的爆彈,從劍身往外爆發起來,然而,劍上纏有的火炎,卻為流炎鶯擋下爆風,令流炎鶯幾乎完整無缺,而那信長,竟是直接被炸成肉醬,散到四處。

在信長臨死前,流星看見那怒目而視的眼神,充滿咒念的眼神,直看著流星,流星在那一刻幾乎是無視這種眼神,既然決定要動手打敗敵人,倒不如直接殺掉,這還比較痛快,流星可不是傻得放過敵人,讓敵人有機會反擊的人,將其殺掉將後顧之憂抹殺掉,才是他的做人宗旨,當然,只限於他真的狠心下殺手的時候。

至於那爆炸,其實殘龍刃並沒有這種效果,這招式只可以「引發」炸彈,而「種下」炸彈則是炎龍斬的工作。

冷眼望著那些倒在地上的血肉塊,緩步上前,把插在地上的流炎鶯拔出,笑指地上,冷道:「這不是你的錯,只是我沒有失敗的理由,更沒有去死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