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林倩的追求者
去你的，普通朋友而已。以前在西湖外語角認識的。”
“你和他約好吃飯，你就不怕你那位肖大才子吃醋？”
“他吃什麼醋，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林倩道。
“快進去吧，別八婆了。”
下午只有一次上機時間，朱司其其實在四點以後就不需要再待在這里了，搞完機房的整理，到辦公室磨到五點才准時下班。
拔了個電話到家里。
“喂！”朱司其一聽就知道是母親的聲音。
“媽，我是小三，今天晚上母能又能回來吃飯了，第一天上班，正好在學校碰到以前的朋友，約好慶祝一下，你們自己先吃吧，不要管我了。”朱司其道。
“好，在外面要小心點，早點回來。”朱母叮囑道。
“知道了，沒事我先掛了。”
因為時間很充沛，朱司其就步行去了食之味，到那里時看到門口停著的紅色桑塔納已經不在了，知道李潔可能出去辦事了。徑直走進去，因為不知道林倩會來幾個人，朱司其先訂了個包廂，要不等到就餐高峰期是不可能還有包廂空著的。
朱司其來的時候才五點半的樣子，女孩子赴約一般都會遲來的，朱司其也做好了長期等待的准備，但沒想到六點沒到林倩一行就來了。
“怎麼來得這麼快，我以為你們不到七點不會出現。”朱司其道。
“有吃當然要早點來了。對這里我可是聞名已久，今天還是第一次來呢。”林倩笑道。
又給朱司其介紹著同她一起來的幾位同學：
“這幾位都是我的同學盧珍、姚鎮英。至于王萍你以前就認識的。”
“你們好。”朱司其道。
其它二女都禮貌回應，只有王萍還是有點不自然，雖然她以前向朱司其因為吳天的事道過歉，但現在看到朱司其還是有點內疚。就算吳天的事只有她和朱司其二個人知道。
“快進來坐吧。”朱司其道。“點菜我不拿手，還是你們來吧。”
“美容藥膳那是非點不可的。”
“那個減肥的也點一個！”這是那位叫盧珍同學的聲音，她看上去有點“豐滿”，也是在機房門口跟林倩談話的那位。
“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
女孩子點菜跟買衣服似的，不但要左挑右選，還得東問西問，把服務員也搞得昏頭轉向，除了藥膳的配方外，其它該問的基本都問了個遍。花在點菜上的時間絕對比廚師炒菜的時間要多。
她們幾個可能都是第一次來食之味，看到菜上桌也顧不得保持形象，都是大吃起來，其中尤其是那個叫盧珍的女孩子，直到吃到半飽，眾人才想起還有朱司其這個外人在這里，馬上變得矜持起來。
“味道還真不錯，朱司其你是不是以前在這里吃過？”林倩看到朱司其竟然好像沒動什麼筷子，好奇的問道。
“是吃過幾次。”朱司其道。
“怪不得呢，剛才我們的吃相很難看吧？”林倩說著臉微紅了一下。
“這只能說明這里的菜好吃，你們才會這樣。”朱司其道。
“一段時間沒見，你變得很會說話了。”林倩道。
這頓飯吃得是皆大歡喜，雖然朱司其的相貌只是一般，但在其它女生的心目中形象也提高了不少，畢竟大方的男生誰都喜歡。
朱司其付完款後，大家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門口，朱司其發現在寒風中竟然有一個男生孤獨地站在那里，凍得全身發抖，看到林倩出來，馬上好像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似的，滿面紅光快步向林倩走來：
“林倩！”
“肖領輝！你怎麼在這里？”林倩道。
“我聽你班上的同學說你來食之味吃飯了，所以我就……我就……”肖領輝吱唔道。
“所以你就一直在這里等我？”林倩又好氣又好笑道。這個肖領輝是法學院三級的學生，自從在一次聯誼會上看到林倩後就開始追求林倩。
但肖領輝家的經濟條件可以說是很不好，從他的衣著就可以看出來，很樸素，人也很消瘦，朱司其一眼就能著出來這是由于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
但追求愛情的權力誰都有，不管是否貧窮還是富有，肖領輝自從看到林倩後就驚為天人，認為這是自己今生的真愛出現了。
對林倩就展開可以說是瘋狂追求，每天只要有時間就是圍著林倩轉，林倩是被他搞得不勝其煩，雖然林倩對他的家境不在乎，但每天一出門或是自己一有點空余時間，肖領輝的身影馬上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雖然他只是在旁邊或是在角落里默默注視著自己，但如果自己知道每時每刻都有雙眼睛看著你，心里肯定很煩的。
肖領輝聽到林倩這麼講，只是嘿嘿地笑笑，並沒有說話。
“你吃飯了沒有？”林倩問道。
肖領輝搖搖頭，馬上又道：
“沒事，我回去泡方便面就是了。”
這種狀況，馬上走上去道：
“肖同學是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到里面去吃點東西吧，今天晚上本來就是我請客，如果早知道你在外面就應該叫你進來的，現在只能單獨請你了。”
“沒事，我不餓，謝謝！”肖領輝看了一眼朱司其，馬上又盯著了林倩。
“他就是這樣的人，我請他吃飯他都不會去的。”
林倩對朱司其道。
人窮志不窮，有古人君子之風。朱司其心中暗暗點頭。
“你好，我叫朱司其，在科技樓三樓機房當管理員，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朱司其道。
“你好，肖領輝。法學院三年級學生。”肖領輝道。
“那好吧，既然飯也吃完了，咱們就早點回去吧，特別是林倩，你得馬上回宿舍，否則肖領輝的晚餐都吃不成了。”朱司其笑道。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早點回去。”林倩白了朱司其一眼。
看到林倩一行往學校方向走去，朱司其等她們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才在路中攔了輛車。
回到家中，父母正在吃飯，看到朱司其回來了，朱母馬上停下，問道：
“今天第一天上班怎麼樣，還適應嗎？累不累？”
“很輕松的，可以說是無所事事。”朱司其道。
“那就好，如果太累就別去算了，反正你也不缺那幾個錢。”朱母對兒子關心地道。
“那工作是朋友介紹的，上了一天班就不去的話不太好，還是等等看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先在那里干一段時間再說。”朱司其道。
“隨便你，你現在也長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朱母道。
“小三，你上班要用車嗎？我天天開你的車你應該不方便吧？”朱坤道。
“沒事，我天天在學校又不用出去，只是來回，打車坐公交車都行。”朱司其道。他的那輛自行車從買車的那天起就送給王宇了，否則王宇每天也是走路上下班，得走四五十分鍾。
“那就好，我准備在年前把杭州周圍都轉個遍，這樣可能只有在我們走後才能用車了。”朱坤道。
“沒事的，爸，你就放心用吧，只是在開車時要小心點，干萬不要超速，而且如果路況不好的話甯願別去或繞過去，不要冒險。”朱司其道。
“這個你放心，你爸開車其實是很謹慎的，我以前還擔心他技術不過關，現在看來就差個證了。”朱母道。
第二天朱司其到學校時，在路上碰到肖領輝。
“去哪呢？肖領輝。”朱司其道。
“去圖書館，馬上要考試了，得多啃啃書才行。”
肖領輝抿了抿嘴唇道。
“怎麼沒看到林倩？”朱司其四處望望。
“她上午有課。”肖領輝道。
“走吧，咱們邊走邊聊。”朱司其道。
“你是哪里人？”
“我是四川的。”肖領輝道。
“四川？四川哪里？”朱司其問道。
“XX市XX縣。”肖領輝道。
“哦，那里我知道。”是朱司其以前待的那個縣的鄰縣。而且食之味有個廚師也是那里的。
“今天中午一起吃頓飯怎麼樣，我還沒要你們學校吃過飯呢。”朱司其又接著道。
“嗯，好吧。”肖領輝答應的很勉強。
“要不叫上林倩一起？”朱司其知道他的心思。
“好。”這次肖領輝應得很快。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去上班了，什麼時候在食堂碰面？”朱司其道。
“十二點一刻吧，那個時候應該都到了。”肖領輝道。
中午，朱司其一下班就馬上趕到食堂，剛剛十二點一刻，就看到肖領輝已經在門口等他了，林倩當然也在邊“你可真准時。”林倩看了看表道。
“沒辦法，我要十二點准才能下班，做完事走到這里也要時間的。”朱司其道。
“一起進去吧。”肖領輝道。
“我去打飯，你們二個去占座位。”林倩一進去就對朱司其和肖領輝道。
“哪能叫女生做這樣的事，還是我去打飯吧，你和肖領輝去占個位置吧。”朱司其道。
“我看大家一起去打飯如何，ａａ制，要我請你們吃飯說老實話我還真請不起。”肖領輝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誰叫你請了！今天我請客，你要ａａ制的話就別和我坐在一起，今天是朱司其來了我才到這里來吃飯的。”林倩對肖領輝道。
肖領輝左右權衡了一會，因為朱司其在這里他也不好多堅持，只好以後再請林倩吃一頓還回來就是了。
朱司其在一邊看到肖領輝在那里沉思，知道他正在那里左右為難，走過去一拍他的肩膀道：
“走吧，別想了，今天算給我個面子，一起去坐吧。”
“好吧，下次我再請你們就是了。”肖領輝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紅包！
林倩很快就把飯打好了，給朱司其的只是一份普通套餐，但肖領輝的就明顯非常豐盛，紅燒肉、大雞腿。滿滿堆了一盤子。朱司其看到林倩如此細心體貼，看來林倩對肖領輝不是沒有好感，而可能是肖領輝的追求的方法不對。
肖領輝盯著自己的面前滿滿一盤子的肉，說句老實話，不拼命地吞口水那是騙人的，正好對林倩說話。
林倩看到他表情知道他想說什麼。
“沒必要感謝我，我是把我那份給了你，反正我不喜歡吃肉。”
“開吃吧。”朱司其知道林倩是怕肖領輝難堪才故意這樣說的。
在美女在側，又是好久未嘗的肉食，肖領輝吃得很開心，甚至吃完後朱司其覺得他的那套餐具可以直接拿去裝東西，而不要再清洗了。
“吃得好飽，謝謝你這麼關心好，林倩。”肖領輝很誠懇地道。
“誰關心你啦？少臭美了！”林倩的臉微微紅了紅。
看到他們這樣子，朱司其也是很感概，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和唐夢美能這樣無拘無束地吃頓飯。
雖然林倩可能還沒有接愛肖領輝，但形勢畢竟是喜人的，朱司其看到肖領輝在那里想說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只好提前回了科技樓。給他們留下單獨的空間。
日子就這樣一日複一日的過了，朱司其在科技樓上班也是平平淡淡，馬上要到了學校放假的日子，有的系先考試完了的已經開始提著行禮准備回家了，朱司其負責的機房現在也沒有人再來上機了，接到萬主任通知，明天他正式放假，今天下午就可以去領他這段時間的工資。
朱司其因為並不是編制職工，所以學校也沒有給他辦工資卡，他的工資是以現金結算了，朱司其把工作證遞給學校的財務會計，簽字完後，財務就交給他一個信封，朱司其知道這就是自己這段時間的辛苦費了。
接過來後也沒有去看，隨手放進口袋就准備離校，看到明年的上班時間，要明年元宵節後才正式上班的。
自己這段時間好久沒去食之味了，飯店里也應該准備放假了吧，不知道李潔安排得怎麼樣子，回家過年可是員工們的大事，這可馬虎不得。想著朱司其就准備去食之味。
今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這樣的天氣在太陽低下曬著暖洋洋的，特別舒服。朱司其甚至想到草地里去躺一會，那里好像還坐著不少學生。朱司其掃了眼，看到肯領輝也在，這個時候他應該回家了啊，怎麼還在這里？朱司其走了過去。
“嗨，肖領輝，怎麼沒回家？”
肖領輝正坐在那里看著書，背對著陽光，聽到有人叫他，轉回頭，陽光很刺眼，眼睛眯到一條縫才看清是朱司其。
“今年我不打算回去，路費太貴了，准備到這里看能不能找份工作，順便也可以賺點生活費。”肖領輝道。
“年前工作很難找吧，你不回家，家里人不擔嗎？你家里還有什麼人？”朱司其道。
“做家教吧，很多同學都是做這個，我也去貼了些廣告，如果有同學忙不過來也會介紹給我。我家里只有母親一個人，我回去反而是他的負擔，不如就在這里過年，等我參加工作賺了錢再回去孝順她老人家吧。”肖領輝道。
朱司其猜想肖領輝家生活肯定不是很好，但沒想到背後竟然是一位老母親在支撐他上大學，雖然學費不需要很多，但每個月的生活也是一筆不少的開支，難得他這麼懂事。突然想到自己飯店不是要包車送四川籍的員工回去嗎？
“肖領輝，我認識食之味的人，他們在過小年的時候就包車回家，到時肯定還有空位，要不我幫你聯系一下，你就搭順風車回去得了，反正那個時候大家都忙著過年，你做家教也是做不成的，而且他們在初五就會過來，到時也有車子去接，你也可以順便坐著回來的。”朱司其道。
“我跟他們不熟，他們會同意嗎？”肖領輝道。
看到肖領輝的口氣松動，朱司其又道：
“沒事的，我可能也會去呢，我以前也是在XX縣長大的，那里跟你們是鄰縣，到時還牙以到你家去玩呢。”
“那好吧，就麻煩你了，但如果沒空位就算了，我不想太麻煩別人。”肖領輝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你宿舍的電話是多少？我談好後通知你。”朱司其道。
這才離開。
“李潔，在飯店嗎？”朱司其撥通了李潔的手機。
“在呢，你過來嗎？”李潔道。
“對，有點事和你商量一下，你出來一下吧，我在你的車那里等你。”朱司其道。
“好。”李潔道。
在李潔的桑塔納里。
“員工准備什麼時候放假？送他們回去的車子祖好了嗎？”朱司其道。
“還有三天，租了個二十六座的大巴，車費就要好幾千呢。”李潔道。
“應該還有空位吧？”
“當然有了，太小的車子不安全，我特意祖了輛大巴，還空十來個座位呢。”李潔道。
“那好，我在浙大認識位同學，他家里家境不是很好，本來今年為了省路費不打算回家的，我勸他跟我們的車一起回去，他和王宇是鄰縣的。”朱司其道。
“沒問題，對了，你說到時你要跟大巴一起走，把所有的員工都送到家中，那你的身份……？”李潔上次聽朱司其講他想把所有的員工都送到家。
“沒事，我不是可以代表你嗚？而且我也會幾招，在路上可以給他們做免費保鏢。”朱司其笑道。
“你要這麼做我也沒辦法，只是來回要幾天幾夜，你不怕累？”李潔道。
“這有什麼，我去送他們也是代表飯店的心意嘛，說明你李經理重視他們，明年他們再來做事時會更加努力，更加勤奮的。對了，後天就正式息業吧，留一天時間給他們也買點東西回家，另外我想還給他們每人再發個紅包，想問問你的意思。”朱司其道。
“他們這個丹的工資都翻一番，最高的甚至拿到了五千塊，這已經很高了，你還要發什麼紅包啰。”李潔以前可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就算在西湖酒家好像也只是給管理層每人發了個紅包，大概半個月工資的樣子。
“反正飯店也賺了錢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個紅包並不是發給他們的，而是發給他們家里人的，這也是飯店的一點意思，你想如果他們家里人竟然也收到我們飯店的紅包，明年還不死心塌地的叫他們再來我們這里做事，到時你是趕都趕不走了，他們的積極性也會提到最高。紅包可能不多，但你想他們回去後別人聽說他們做事的單位還給他們家里人發紅包，那是件多麼有面子的事，而且這個紅包是不預先告訴他們的，由我親自發給他們的家人。”朱司其道。
“想不到你對管理也是很有研究嘛，當然如果能這樣明年他們再來做事肯定會更加努力，但我卻不知道你的這些招數是從哪學來的，好像我在學校時老師沒講過啊。”李潔道。
朱司其嘿嘿笑了二聲，沒有回答。這其實是他母親在和他聊天時跟他提到的。他家里也有好些人在外面辦廠，工人都是在家里請，老板首先要到工人家時去送定金，如果碰到過年一般還會給工人家里的老人或小孩發個紅包，甚至連工人的工資也會預付一部分，這樣他們在廠里做事還不得拼命做，老板賺錢也是賺得笑呵呵。
當時母親只是當做笑談跟朱司其講，但朱司其卻留了個心眼，心想如果用到食之味肯定也會有很大效果，這才有了跟李潔講發紅包的事。
“那紅包得准備多少錢？我好預備到這里。”李潔道。
“大廚和領班就發二千吧，其它一千。”朱司其道。
“你還真舍得花錢！這樣又是幾萬出去了。而且明年按你的意思到初五又得去接他們，這樣算起來花費可不少了，抵得上半個月的盈利了。”李潔道。
“這怕什麼，明年准備比今年要賺得更多，對了，抗州本地的員工就交給你了，到時你要親自都到他們家里去跑一趟，紅包的標准和我剛才的一樣。”朱司其道。
“好吧，幸好有車，要不然我怕到時過年都得在別人家里過。”李潔笑道。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後天息業，早點把工資發給他們，讓他們也開開心心得過個大年。”朱司其道。
三天後朱司其帶著肖領輝到了食之味，在外面已經停了輛豪華大巴，員工們正在把自己的行禮往車下的行禮箱中擺放，等大家的東西都放得差不多了，李潔拍拍手，大聲道：
“各位，大家聽我講幾句，都到我面前來聽一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回家
從食之味開業到今，大家都辛苦了。也使得大家回家過年的日子一推再推，雖然飯店已經安排了車子送大家回家，但為了表示飯店對大家的重視，我專門請了以前在我們飯店的朱司其代表我、代表食之味送大家回去，務必要把每一位都親自送到家里，就算家中沒有通車的，朱司其也會跟著你們一起到你們的家中去著看，也順便慰問一下你們的家人，你們長時間在飯店做事，一直沒有時間回去，飯店很感謝他們！至于杭州這邊的員工我會親自去的。現在我知道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動，很想早點回家，我也不多說了，祝大家一路順風，現在請大家登車。”
李潔道。
看到員工都在登車，李潔走到朱司其面前，遞給他一個小包。
“這里面是你要的東西，另外你昨天送來的東西我也給你放在車子下面的行禮箱中了。”李潔道。
昨天朱司其回去時看到姐夫給他帶來的保健丸還有很多，數了一下，食之味的全體人員每人發一盒都有余，就把那些保健丸都搬到了飯店，除了留給李潔送人的之外，其它的都放在這輛車上了。
朱司其用感知查了一下包里，知道全部是紅包，李潔還特意選了二種紅包，一種特大的里面裝了二干，另一種稍微大一點裝了一千，朱司其這次自己也帶了幾萬的現金在身上，准備到時候要用，在那邊可不那麼好取錢的。
把自己的錢和紅包裝在一起，這才走到肖領輝身邊道：
“你的行禮也放到車上去吧，馬上就要走了，一起上去吧。”
肖領輝跟著朱司其上了車，車上很空，因為前面還裝了個電視正在放錄相，大家都塵在了前面，肖領輝跟大家都不熟就徑直走到最後坐了下來。
車上的衛生也不錯，這是李潔從省旅游公司祖來的，還有空調，只是就不能吸煙了。車上配了二名司機，到時輪著開，人休息車不休息。
大巴車一路往四川駛去，在路上朱司其是安點吃飯，中午十二點左右就叫司機留意是否有大一點的吃飯地方，晚上是六點，半夜十二點還有一次宵夜，當然全部的伙食費都是由食之味出了。
這也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到目的地，因為飯店的員工基本都是一個鄉鎮的，而且村里都沒有通公路，朱司其只好叫兩位司機在鎮上住一個晚上，明天一大早才回杭州，這也是當時祖車時就說好了的。
雖然坐了差不多二天一夜的汽車，但大家下車後卻不顯得很疲憊，這也是跟朱司其按點吃飯，休息一段時間有關。
朱司其在員工中調查了一下，發現他們基本上都是在二個村子里的，而且還鄰村，這樣的話朱司其要把所有的人家都轉遍並不需要很多時間。
跟肖領輝打了聲招呼，叫他在這里等自己，到時還得到他家去一趟呢。提著裝有保健藥丸的大旅行急，背著裝紅包的包，朱司其跟著大家往回家的路走去。
經過一個小時的路程，才到了第一站，也就是王宇他家所在的村子，其它人因為歸家心切，朱司其把人數都記好，到時叫認識家門的人帶過去就行了。
首先來到的是以前做川菜的大廚家里，這位廚師也是姓王，朱司其跟著這位中年男子向他家走去，還沒到家門口，在外面玩的小孩就看到王大廚了。就在那里叫道：
“媽！爸爸回來了！快出來，爸爸回來了！”
里面很快就跑出位中年婦女，一看到王大廚之後反而不跑了，站在那里仔細地看著王大廚向著自己走來。
“他爸，你可回來了，路上辛苦不？聽說過年坐車是很擠的，累著了吧！”很關切的語氣。
“累什麼累啊，我們是塵著飯店給我們包的車回來的，車上還有空調，可暖和著呢。還可以看電視呢，一點都不累。”王大廚笑道道。
“你們飯店咋這麼好呢，那黃老板發大財了吧。”
妻子問道。
“還黃老板呢，他早就把飯店轉好了，對了，這位姓朱的小兄弟是飯店派來的，說是要把咱們一個個送到家呢。”王大廚道。
他老婆這才看到邊上提著袋子的朱司其。
“大兄弟，快點進屋坐。他爸，你也不早說！”
“大嫂，我就不進屋了，我是代表飯店來看望你的，王師傅在飯店能安心工作也多虧了你在家時操心啦，這是我們飯店送給你的一點點心意，明年啊可能還得繼續辛苦你在家勞累了。”說著朱司其從包里拿出一個特大紅包和一盒保健藥丸。
“這……這，我們哪能還要飯店的東西呢，不需要，不需要，給你們做事是我們當家的本份，不值得這樣的。”
“這個你一定得收下，這里有一點錢是給小孩子買衣服和明年上學用的，還有這盒保
健丸，對身體很有好處，你一年四季在家也太勞累了，要支撐這個家。”
好說歹說她才收下，朱司其到任務完全也趕緊向下一位家里走去。
王大廚的老婆進門後一摸那紅包，感覺不薄，對王大廚道：
“你們飯店可真大方，發了你的工資還給家里送紅包，這怎麼著也有一二百塊錢吧。”
“你打開看看就不知道了。”
他老婆一撕開口子，拉出來一看，驚呼道：
“天啦，怎麼這麼多？”
看著一疊厚厚的一百塊，趕緊數一下，正好二千整。
“他媽，你看，二干！怎麼這麼多，你一個月的工資也沒這麼多吧。”
“現在也差不多有這麼多了，但扣花銷可能就只有一千多了。”
“你們飯店對你們這麼好，那明年你不是還得去杭州做事，我不應了前幾天來的張老板呢，他說他在重慶要開飯店，請你去做大廚，一個月八百，我當時以為不很高“放屁，八百我才不會去呢，你快點去推掉！”
“好，趕明兒我就去他家里，他爸，按你現在拿的錢，你說我們家里什麼時候可以蓋棟新樓？”
“再做幾年再說吧，你以為蓋棟樓幾千塊錢就行了？”
“這盒保健丸看上去也不錯，你們飯店給發給我二千的紅包，這盒藥肯定也差不了，等初二回娘家時我送給我媽用，她最近幾年身體是越來越差了。”
這一幕幕是每一位給食之味做事的人家里上演，當碰到有人來串門，他們發著杭州產的香煙，老婆或老媽在邊上說著飯店送紅包的事，不知道羨刹了多少人，聽著別人的贊美，他們的臉就一直保持著興奮，那透著的紅光臉怕比得上紅布了。
朱司其一直到晚上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甚至在王宇家里也沒多坐一會，看到事情辦完了，馬上向鎮上趕，因為天黑，他運起踏雪無痕，反而比來時更快，十來分鍾就到了大巴車上。
“肖領輝，走，到你家去。”朱司其道。
“現在天黑了怎麼走，還是明天我自己回去吧。”
肖領輝道。
“祖個車子連夜往你們家里趕，今天晚上必須把你送到家。”朱司其道。
“算了，別花這冤枉錢了，明天我走路回家就行了。”肖領輝道。
“肖領輝，我知道你家里很困難，你的錢一分都要花在刀刃上，要不這樣，你再過一年就可以參加工作了，我先借點錢給你，你以後賺到了再還給我。這樣你明年的生活也會過得好些。”朱司其很誠懇地道。
“這樣不好，到時候如果我還不上怎麼辦，還是不錯了，我省著點，一樣可以過日子的。”肖領輝道。
“難道你就想讓你母親在家里受苦受累，如果等你到賺了錢，至少也得一年以後，如果碰到單位不好，到時候你自己吃飯都不夠，哪里還能養你母親，要不這樣，明天我安排你課余時間到食之味打工，這樣一個月也只千把塊錢，你就當先把錢提前支取了，到時候一點一點還給我就是了。”朱司其道。
“我對飯店的事又不熟，而且課余時間也不多啊，中午和早上肯定是不行的吧。”肖領輝道。
“但晚上你有時間啊，你想，你們學校是五點以後就沒課了，而食之味要五點以後才開始正式晚餐時間，你正好可能做半天，現在食之味的員工工資也是不錯的，你完全可以應付得來的。”朱司其道。
“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你該為你母親想想吧，他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供你上大學，難道現在你還要叫她受苦受累，你就這樣為了自己這點虛榮心？而且這也不是難為你，我是借錢給你，你以後要還給我的，難道你不想賴帳不成？”朱司其說著說著自己也笑了。
“那好吧，我給你打借條。”肖領輝終于想通了。
“好，這是二萬，你打條子吧。”朱司其從包里拿出二紮百元大鈔。
“二萬？太多了，二千就夠了。”肖領輝被朱司其嚇了一跳，從小到大他還沒見過二萬元人民幣這麼巨大的數額。
“那就一萬吧，你想你母親辛苦了這麼多年，難道身體一直就堅持得住，你不想想如果她生病了怎麼辦？硬掌？”朱司其道。
“好吧，一萬就一萬吧。”肖領輝也知道朱司其說的是實情。
肖領輝把借條寫好，自己還按上了手印。
“那好，現在事情搞定了，牙以去你家了吧。”朱司其道。
肖領輝拿著朱司其給他的一萬塊，心里底氣十足。
“好，現在就去租輛車回家！”
第一百一十四章一袋米！
鎮上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車，最後沒辦法只好租了個拖拉機。
但最後施拉機也不能走了，因為只有一條小道通到肯領輝家村里，付了車錢後，朱司其也就跟著肖領輝往他家里走去。
肖領輝好像對這條路很熟悉，哪里有道彎有個坑都是一清二楚，還在前面指點朱司其小心腳下，朱司其因為有感知，他可以說閉著眼睛都不會出事。山里的路彎彎曲曲，看上去不是很遠，但如果要走的話其實就是很長的一段路程。
到肖領輝家里時已經半夜了，村里燈火全無，只是有人進村，不知道誰家養的狗聽到了腳步聲，在那里使勁的“汪、汪、汪”叫著。
朱司其跟著肖領輝終于來到他家門前，雖然只有依稀一點星光，平常人只能看到朦朧的一個房屋影子，但朱司其的感知卻告訴他，這棟房子很破，土磚牆面，有些已經掉了很多土了，屋頂到處都有一個個的個洞，如果外面下雨，里面肯定也會進水的。至于房門，只是用一塊木板隨便擋在那里，算不上真正的門。
“媽、媽！”肖領輝在屋外叫著。
兒，是你回來了嗚？”里面傳來一個婦人的聲音。
“是我回來了，你起來開下門吧。”肖領輝道。
很快屋里就亮起了燈光，朱司其知道那里煤油燈，他家里根本就沒有裝電線！
“吱呀”
那扇所謂的門就移開了，朱司其剛才還沒注意，原來那扇門根本沒有轉軸的，真的只是拿一塊門板檔住，後面用根木棍頂著。
“輝兒，快進來！”
朱司其跟著肖領輝走了進去，肖母看到後面還跟著個人，對肖領輝道：
“輝兒，這位是……？”
“他叫朱司其，是我的杭州認識的一位朋友，今天我也是跟著他塵順風車回來的，沒花一分錢路費。”肖領輝道。
“快到屋里來，外面冷得慌。”肖母聽到是兒子的朋友，很熱情地道。
“好。”朱司其也跟著肖領輝一起進了他的家門。
這是怎樣的一副影像啊，地面是當然是土的，凹凸不平，因為家時邊電線都沒有接，當然不可能有家用電器了，當然如果非要說有的話，套用一個個品里的話，手電筒可能就是他們家里唯一的家用電器了。
現在是冬季，外面刮著北風，里面也不是很舒服，到處都有一絲絲的冷風吹進來，家里的灶也早已冰冷了，朱司其猜想可能是肖母想節約用煤，很早就上床睡覺了。
肖母看到兒子回來了，馬上先拿了點柴准備把灶燒起來，看著紅色的火焰升起，家里才感覺到有一絲的熱氣。
很快肖母就准備燒水，看到她還想做飯，肖領輝雖然有點餓，但自己隨身也還帶了點吃食，馬上勸說母親不需要了，自己回來了並不餓，只要給客人燒杯開水就行了。
“來，請喝杯手，家里也沒有茶葉。”肖母把發燒開好，馬上倒了二杯，送給他們二個。
“沒關系。肖伯母，我這里有幾盒保健藥丸，這次來也沒帶什麼東西，我看你身體也不是很好，吃點這個對身體是很有好處的。”朱司其說完拿出了幾盒保健藥丸。
“這……”肖母可能還從來沒有收到了別人給她送禮物，對于這樣的客氣話可從來沒有說過。
“媽你就收下吧，您的身體確實需要好好調養一下了。”肖領輝道。既然已經向朱司其借了錢，也不在乎再多收點東西了。
聽到兒子這麼說，肖母只好把東西收下，對朱司其道：
“真是太謝謝你了，家里太亂了，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朱司其從進門後確實是一直站著的，他們家里凳子和椅子的影子都沒有。
“肖領輝，我也把你送到家了，明天早上我還得回去，我就先走了。”朱司其對肖領輝道。
“那怎麼行，晚上天黑，你又不認識路，到時迷路了怎麼辦？”肖母在邊上聽到朱司其連夜就要離開，急道。
“沒事的，肖伯母，對于路，只要我走過一遍我就不會忘記，你放心好了。”朱司其微笑道。
“那，輝兒你送送你的朋友。”肖母交待道。
“好，走吧！”肖領輝應著母親的話，又對朱司其道。
“你們這里可真靜啊，跟我家鄉一樣。”朱司其邊走邊和肖領輝說著話。
“農村里都是這樣，天一黑馬上就睡覺了，睡遲了還浪費電。這和城市完全不一樣，在城市里有的時候晚上才是一天的真正開始。”肖領輝道。
“是啊，肖領輝，你們村里上大學的人多不？”朱司其問道。
“我是我們村里第一個走進大學的人。”肖領輝道。
“哦，那你考上大學應該也是村里的一件大喜事吧，這要是放在古時候可就是光宗耀祖的。”朱司其笑道。
“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大喜事，但對于我和我母親來說可以說是一場災難！”肖領輝突然有點黯然。
“怎麼？”一問完朱司其馬上醒悟，看他家里就知道，應該是學費的事。
“我家里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我母親要送我上學，可以說是傾家蕩產，家徒四壁。你知道嗎，其實在上高中時我就有了退學出外打工的想法，但後來因為一件事使我改變了主意，一心只想考上大學。”肖領輝道。
“一件事？什麼事情？”朱司其也有點好奇。
“一袋米的事！”肖領輝道。
“一袋米？一袋米能有什麼事。”朱司其心里想。
但跟上卻沒有說出來，而是靜靜地聽著肖領輝的下“那是我哪到縣城去上高中的時候，因為在學校寄宿，每個月都得交三十斤米給食堂，而母親因為父親在我小學的時候就走了，含辛茹苦地拉扯著我，那一年我記得她得了很嚴重的風濕病，根本干不了農活。我第一個星期回家後跟母親說，我要退學，幫她在家里干農活，要不到外面去打工賺錢也行，但母親摸著我的頭，對我道‘輝兒，有你這份心就行了，媽心里很高興，但書是非讀不可的。你放心，媽既然生了你，就有法子養你，你先回學校，過幾天媽就送米到你樣學校里來。’
我當時聽到母親這樣講，也沒有再多想，很高興地就去了學校。直到幾天後母親馱著一袋米送到食堂，當時食堂的師傅看到米後本來還不想要，因為米太雜了，早稻米、早稻米、中稻米都有，混在一起。但母親好說歹說，邊聲道歉，那位師傅這才收下。
因為還要交五元的生活費，當母親拿出一包錢交給食堂時，食堂的人還以為我母親是賣茶葉蛋的，跟母親開著玩笑，母親聽得卻是臉上一紅。正好在這時我們學校的一位副校長經過食堂，聽到母親的事知道肯定有內情，把她請到辦公室。
經過交流，母親才說出原委，原來這些米和錢都是她每天天蒙蒙亮，就揣著空米袋，拄著棍子悄悄到十多里外的地方去討飯，然後天黑掌燈後才偷偷摸進村。因為怕傷了我的自尊心，她連村里的鄉親們都瞞著。
副校長聽到母親講後，把事情告訴了校長，校長不動聲色，以特困生的名義減免了我三年的學費和生活費。
三年後，當我考上浙大時，在歡送畢業生的那天，學校鑼鼓喧天，校長特意把我請上了主席台，當時我還納悶，我也不是最高分，比我考的好的還有幾個，怎麼單單就請我呢。
更奇怪的是，在台上還堆著一只鼓鼓的蛇皮袋，副校長上台講了母親計米供我上學的故事，台下鴉雀無聲。
副校長指著蛇皮袋說道：“這就是故事中的母親討得的那袋米，這是世上用金錢也買不到的糧食。下面有請這位偉大的母親上台。”
當副校長扶著母親一步一步走上台時，我當時哭了，摟著母親道：“娘啊，我的娘啊！”
肖領輝說到自己，不知不覺眼睛又濕潤了。
“所以我在學校時省吃儉用，但對于林倩我是一見鍾情，我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跟她配不上，她就算真的跟著我也只能是受苦受累，所以我有時也只是在暗中、旁邊默默地注視她，雖然她可能也知道，但我只是看到她就足夠了。自從你來說我和她才有了近距離的接觸。”肖領輝道。
朱司其沒想到肖領輝還有這樣的故事，心中也是感動不已，
“好好努力，總有一天你會成功的，對于自己心愛的人也不要自卑，愛情不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上的，林倩我以前也和她打個交道，她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朱司其道。
“謝謝你能聽我這麼多，我的這個故事我還是第一次講給別人聽。這也是激勵我努力學習的動力。”肖領輝道。
“我說過，你以後肯定會成功的，那保健藥丸你要你母親按時服用，對她的身體很有好處的，初五過來時我再給她看看她的風濕，明年她的情況肯定會好轉的。”朱司其道。
“謝謝！”肖領輝真的很感謝朱司其道。
“朋友之間不需要說這兩個字的，你就送我到這里吧，你也很累了，回去早點休息，好好在家過個年。”
朱司其道。
肖領輝離開後，朱司其馬上全速往大巴車那里掠！
第一百一十五章鄧唯宇的身份
回到杭州後已是臘月二十八了，再過二天就是大年三十。
今年雖然還在是異地過年，但由于父母都在身邊，朱司其也感覺不到什麼，每天陪著父母出去游玩，過年的時候到李潔家里去拜年，她父親的病已基本痊愈了，看到朱司其來，全家都很高興。
“給大家拜年了，吉祥如意。”朱司其一進門就道。
“快過來坐，司其，你可是好久沒來了。”李母道。
“這段時間比較忙，再說伯父的腿也好了。今天不是就給你們二老來拜年了嗎？”朱司其道。
肖母知道朱司其來家里最主要的還是找李潔，很知趣地接著李靜和李保華一起到房間里去了，留了朱司其和李潔兩人在客廳。
“四川那邊一切都順利吧？”李潔問道。
自從朱司其回到杭州後只跟李潔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回來了，這幾天又一直在陪著父母，回來後還是第一資跟李潔見面。
“沒什麼事，只是我帶回去的那位朋友，他家的處境很困難，明年我想安排他到食之味上班，你留意一下看有什麼適合他的崗位沒有？”朱司其道。
“明年不是要搞一人藥膳材料加工點嗎？就要他到那里上班吧。”李潔道。
“你安排就可以了。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朱司其說完就要走。
“你剛來就要走！去年食之味的財政我還想和你彙報一下呢，在年前也沒碰到你。”李潔道。
“這個事等過完年再說吧，我想到刑警隊的幾位朋友那里去拜個年。”朱司其道。
“那好吧，過幾天我再來找你。”李潔道。
從李潔家里出來後，朱司其本來想先去吳浩家里給他拜年，但到了外面才想起自已不知道他家里的地址，連電話也沒有，鄧唯宇的CaLL機號自己倒是自己，打了個傳呼給他。
電話馬上就回過來了。
“你好，哪位？”鄧唯宇道。
“新年好！鄧警官。”朱司其道。
“朱司其！新年好，現在在哪里？”鄧唯宇道。
“在大馬路上，准備到吳隊家里給他拜年，但不知道他家的地址和電話，只好呼你了。”朱司其道。
“吳隊是領導，今天在隊里值班呢。”鄧唯宇道。
“這樣啊，那我就去陪陪他，一個人在隊里也寂寞無聊吧，等會再到你家里來。”朱司其道。
“到我家？這就沒必要了吧，我干脆也和你一起去隊里，你先去吧，我等會就到。”鄧唯宇道。
朱司其不知道為什麼鄧唯宇好像不想要自己去他家似的，但既然他這麼說，只好接著道：
“我二十分鍾到。”
朱司其在路上買了二瓶酒和一些熟食就往公安局的方向開去。他今天出來時是開著他自己的車的，大年初了父母也不需要出去走動，但如果自己出來沒車的話還真是寸步難行，在街上的士很少，早上的話基本上沒有，到現在偶爾才看到一輛，但碰到空車的機遇實在是太少了。
公安局今天也是放假的，大門緊閉只留下下扇小門供人出進，今天如果不是特殊事件，一般是不會出警的。
朱司其只好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停車，還好大家都回去過年了，街上也空得很，很快就停好了車。
走到刑警隊時，朱司其看到吳浩在那里看昨天晚上的春節聯歡晚會的重播。
“吳隊，昨晚干什麼去了？竟然春晚都沒看。”朱司其一進門就道。
“朱司其噢，新年好啊！怎麼有空來看我，不用忙嗎？”吳浩看到朱司其來給自己拜年，笑道。
“我在這里也沒什麼朋友，算得上的也就是你們隊里的幾位，這不，提著東西來給你拜年了。”朱司其把手中的東西揚了揚道。
吳浩剛要怪朱司其怎麼還帶東西來，但看清是酒和吃食後，連忙道：
“算你有心了，快過來坐。”
吳浩拿了二個一次性杯子出來，看樣子是准備和朱司其喝二杯。
“別急，等會還有人來。”朱司其道。
“還有人？是誰？”吳浩道。
朱司其憑感知已經知道鄧唯宇已經到了，正在上樓，對吳浩道：
“馬上就會知道了，等等他吧。”
剛說完，鄧唯宇已經來到了房內，吳浩看到鄧唯宇來了，大感詫異，“你不待在家里來這干什麼？”
“朱司其打電話給我說要給你來拜年，我想我這個當手下的肯定也得來才行的，所以就約好一起過來了。”
鄧唯宇道。
“來了也就來了吧，反正明天你也要來值班的。”
吳浩道。
吳浩又帶來一個杯子，把朱司其買的酒打開一瓶，倒了三杯酒。
“今天我也沒准備什麼，這還是朱可其買來的，我就借花獻佛了，都過來喝酒。”吳浩叫道。
“慢著，等等我們。”人末到，聲音先到了。
朱司其知道是李陽春跟李術還有張強來了。
門推開後，他們三個也走了進來。
“新年好，吳隊！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官運亨通，節節高升。”張強笑道。
哪還會長什麼官，這輩子也差不多到頭了。”吳浩道。
“唉，我說你們來拜年怎麼也不帶點東西來，你看我和朱司其就帶了酒過來，你們不會就這樣空著雙手來了吧。”鄧唯宇笑道。
“到了這里就是吳隊招待我們了，今天他是這里的主人，我們是給他來拜年的，當然由他解決了，再說送東西給他不是叫他受賄嗎？這樣的事我知道吳隊是不會做的，所以我們了就沒帶東西來，免得怎麼帶來還得怎麼帶回去。”李陽春道。
“狡辯！”鄧唯宇道。
“你也差不多，東西是你的拿來的嗎？我看還是只有朱司其一個人有心意，你們啦，讓我……唉！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吳浩說到最後自己也笑了。
眾人聽得也是大笑。大家知道吳隊是開玩笑，記得前年李陽春他們幾個也是提著東西來的，結果被吳隊臭罵了一頓，今年他們學乖了，空著手來。
李術看到值班室的電視還在放著昨晚的春晚，拿看書遙控就開始換台，調到本省的電視台，正在放著新聞。
“今天是大年初一，省委書記鄧湘濤同志親自給市民拜年。”
電視里傳來新聞記者的聲音，張強一聽到，馬上對鄧唯宇笑道：
“你家老爺子可真是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咱們這里慰問一下。”
朱司其聽見卻是心頭一震，原來鄧唯宇的父親竟然是省委書記，那他怎麼會干一個個小的刑警呢？自己被楊繼望搶著聘用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怪不得剛才自己說要去他家給他拜年，他不著縫跡地推拖了，原來是怕自己知道他的身份。
鄧唯宇剛要回應張強，但一轉頭看到朱司其若有所思在坐在那里看著電視，知道他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對張強狠狠盯了一眼，這才走到朱司其身邊道：
“司其，我並不是有意隱瞞你，只是對于這個身份對于我的工作來說並不會帶來什麼幫助，相反如果別人知道我的身份，甚至對于開展工作還會礙手礙腳。當時父親本來就反對我來刑警隊上班的，是我一意孤行。”
張強聽到鄧唯宇這樣說，才知道自己把他的身份無形中說出來了，以前都是隊里的幾個人無所謂，但今天忘了還有朱司其在場。
忙也對朱司其道：
“朱司其，其實我們也不是刻意瞞你，只是小宇的身份還真是不好說。”
“沒事呢，我正為認識省城第一公子而高興呢，你們這麼來勸我做什麼？”朱司其忽然笑道。
“去你的，什麼省城第一公子，這樣的話在這里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別到外面去說，否則傳到我父親耳中那還不剝我一層皮！”鄧唯宇聽到朱司其並沒有怪自己騙他，也就開著玩笑道。
“放心好了，在外面我還是會給你保守秘密的。”
朱司其道。
“那就好，既然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等會我就著重邀請你去我家做客。”鄧唯宇道。
“那不太好吧，如果碰到你父親，我怕我話都說不出來。”朱司其笑道。
“你會這麼膽小？”鄧唯宇道。“放心好了，我父親忙得很，一般要晚上才會回來。”
“這樣還差不多。等會吃完飯就到你家去吧！”朱司其道。
“干嘛要吃完飯再去啊，到我家吃中飯不行嗎？”鄧唯宇道。
“不好，我只是想去見識見識省委一號樓的風采。”朱司其道。
“你怎麼知道我家在省委大院一號樓？”鄧唯宇道。
“在電視和小說不是都說省委書記都住省委大院一號樓嗎？”朱司其其實是在長沙時聽二師兄李守義講的。
快到中午時候了，大家都准備離去，因為局里並沒有安排伙食。春節的這幾天值班的都要自己解決吃飯。
朱司其跟鄧唯宇向吳浩道別後也一起出了門，在下樓梯時看到一個女人提著個保溫瓶，一手牽著個小男孩走了上來。
鄧唯宇看到，馬上道：“嫂子，來給吳隊送飯的吧。”
吳浩的老婆看到是鄧唯宇，道：“是小宇，新年好。
吳浩不是今天值班嗎，中午叫我給他送飯。榮兒，快叫叔叔。”
“叔叔新年好！”吳榮道。
“小榮乖。”鄧唯宇一把抱起吳榮，在他臉上親了“小榮，快下來，叔叔還有事呢。”吳浩的老婆羅娟道。
“沒事。”鄧唯宇還是把吳榮放了下來。
“跟叔叔再見，我們去給爸爸送飯去了。”羅娟對兒子道。
“再見，叔叔！”說著母子倆上樓了。
朱司其在邊上觀察羅娟，發現她的身體很不好，身體也很虛弱，但自己跟她還不認識，再說今天是大年初一也不好多說什麼。
朱司其和鄧唯宇兩人出了公安局，鄧唯宇道：
“今天可不好打車，我來的時候等了十幾分鍾才等到。”
看到朱司其根本沒有等車的意思，一直往邊上走去，鄧唯宇也只好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