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程文才有古怪(上)



當程文才突然被人從後面捏著脖子拴起來扔到楊晨面前的時候,這位太天門的金丹宗師完全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口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個根本就沒現有人煙的地方怎麼會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可以輕易將他拿捏住的高手來

楊晨從頭到尾,就一直坐在大樹的頂端沒有變過姿勢.他強大的神識早就現,在剛剛程文才四下神識探查的時候,范山已經回到了這邊.

盡管只是築基期的後輩,但楊晨是治療黑虎前輩的關鍵,而且正帶著黑虎平息丹前往馭獸門給黑虎前輩療傷,范山怎麼可能容忍程文才傷害楊晨?范山好容易稱兄道弟和楊晨建立起融洽的關系,怎會讓程文才破壞?

程文才和楊晨的淵源,已經是天下皆知.

在那麼多前輩高人面前,給楊晨和高月下跪磕頭,奇恥大辱,在這種沒人的環境之下遇到楊晨,動手是必然的事情.

可惜,程文才運氣不好,遇上了范山.別說有黑虎前輩的關系,哪怕沒有這一層,一個境界掉落前途無亮的破落老金丹,和一個如日中天潛力爆棚的築基期高級煉丹師後輩,該選擇哪個,范山也不會有別的選擇.

哪怕為此會得罪太天門,范山也不會在乎.況且,剛剛程文才也說了,這里深山老林,人跡罕至,沒什麼人經過,就算是殺了程文才,又有誰知道?楊晨倒是看到了,但楊晨會說嗎?

只一個照面,甚至程文才都沒有看清楚後面的人是誰,就被范山制住,沒有任何的意外.

"我很好奇,程前輩!"楊晨跳下大樹,緩緩走到這邊,在程文才面前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蹲下來,看著他狼狽不堪的老臉,臉上一本正經甚至連稱呼都沒有改變:"這里荒郊野外的,你來這里做什麼?"

"卓鄙!"程文才幾乎是痛罵出聲,突然之間從高高在上可以隨時主宰楊晨身死變成現在這樣的情形,怎不讓他惱羞成怒.更讓他無容忍的是,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是誰襲擊了他.

"卓鄙不卓鄙,這個你說了不算."楊晨笑眯眯的說道:"前輩不在太天門養傷調養,卻跑來這個地方,有蹊蹺啊!"

隨意的估計了一下程文才趕來的方向,猜側了一下他的去向,楊晨才冷笑道:"程前輩,這麼行色匆匆的,不會是要去眉清山吧?到純陽宮有事?"

楊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已經看到了程文才的眼睛開始胡亂的轉悠,心中更是懷疑口原本只是想要咋呼一下然後動手的,現在卻先不忙了.

想都不想的,直接封住了程文才的五識,扔進了藥園當中.現在暫時碩不上處置他,還是先把黑虎前輩的傷勢穩住再說.

從頭到尾,范山就沒有在程文才的視野之內出現過,而且一動手就封住了程文才的神識和修為,程文才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看著楊晨這般的處置,范山卻毫不干涉,對于楊晨說的馬上上路免得耽擱黑虎前輩病情這一點,范山當然同意,兩人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般,直奔馭獸門所在的良陽山而去.

沒有人知道程文才曾經在這里出現過,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已經落入了楊晨的手中,沒有戰斗痕跡,一切都沒有,程文才這個人仿佛突然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良陽山馭獸門的後山,楊晨范山還有馭獸門的門主站在黑虎前輩所在的那個洞口,對面依舊還是懶懶的趴著的黑虎前輩.不過,此刻黑虎前輩的面前,正懸浮著一顆紅色的丹藥,正是楊晨煉制的二轉黑虎平息丹.

"二轉丹藥!"黑虎看著那顆丹藥,似乎也有些意外.不光是黑虎,事實上,所有見過這顆丹藥的人都十分的意外.

這可是給大乘期高手服用的丹藥,居然是二轉的.所有人對楊晨這個後輩,都是用一種重新認識的目光看待的,能煉制大乘期二轉丹藥的煉丹師,絕對是所有人眼中的級香餑餑.

純陽宮的掌教宮主當時看到的時候,開心的臉上快要笑出花來.楊晨這般的強悍,只要等他到了金丹境界,絕對是一個四品煉丹師沒跑.要知道,楊晨可是在十幾年前就煉制三轉築基丹了,現在大乘期丹藥都能煉制二轉,四品煉丹師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那可是四品煉丹師,而且還能煉制大乘期高手使用的二轉丹藥,哪怕現在大家公認的修士當中最強悍的煉丹師鄧易雅都不見得能夠做到.從此以後,再沒有人敢說純陽宮沒有煉丹師了.

范山和馭獸門的這些人更不用說,從范山不惜替楊晨動手擒獲程文才,而不是替他直截了當的殺人就能看出來.他生怕自己做的過了火,違逆了楊晨的意思才會這般的謹慎.和一個四品煉丹師打好關系,那可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懸浮在空中的丹藥,被黑虎前輩一口吞到了腹中口原以為黑虎還會猶豫良久,卻沒有料到它竟然這般的爽快.

黑虎已經服下了丹藥,楊晨三人登時都開始緊張起來.楊晨也有些惴惴,畢竟是自己在靈界聽說的方,還沒有實踐過,要是砸了鍋,可就臉上不好看了.幸虧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沒有作用也不會有害,這個楊晨還是有把握的.

吞服下丹藥之後,黑虎前輩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甚至過了好長的時間,估計已經有一個時辰左右,黑虎前輩一直都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絲毫沒有變過.

這是怎麼回事?范山和馭獸門的門主,都把狐疑的目光投到了楊晨這邊.楊晨卻是皺著眉頭,暗暗的琢磨,似乎不應該是這般的表現啊?

陡然間,趴在地上的黑虎突然出了一聲狂暴的嘶吼聲.

吼!聲震天地,靠的本來就不遠的三人,耳朵里仿佛被悶雷炸過,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