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打完再問(上)



為了讓宗門的人相信楊晨是如何的十惡不赦,楊曦不忘記把自己親身的慘痛經曆也說出來.自己被楊晨如何的欺壓,楊晨甚至用高價買通了某些殺手來取自己的性命,連帶宗門某些人都被楊晨收買,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打壓等等.

楊瀾自然不會拆自家親哥哥的台,同樣也是轉述事實.針對楊晨這一點上,兩兄妹甚至都不用串供,只要把事實說出來就行.

說的越多,楊曦就發現那些執法堂弟子們的臉色似乎就越古怪.這時候楊曦還只是最低等的宗門弟子,不是正常飛升上來的,哪怕修為已經到了人仙四品,但還沒有真正成為入室弟子.感覺到執法堂弟子們的奇怪,楊曦也是大惑不解,只是,他還沒有資格質疑什麼,只能是添油加醋的增加楊晨的罪行.

楊曦飛升之後,玄天門最要緊的是從他口中得知滅門的前因後果.這種大事上,楊曦就算是舌綻蓮花,也不可能把太天門滅門和楊晨緊密的聯系起來,宗門也不會對一個區區三流宗門的煉丹師如何的關注.

五品煉丹師在凡間是寶貝,可在靈界,玄天門隨時能夠找出來幾個七品煉丹師,五品煉丹師在他們面前,就是個渣.楊晨就算是再天才再出色,和滅門大事比起來,也就相當于灰塵一粒,微不足道.

一直以來楊曦以為自己暫時沒有機會在靈界坑楊晨一把,現在執法堂的人竟然問起了楊晨,楊曦自然也明白,肯定是楊晨飛升了.連執法堂都要出動,這時候不趁機把楊晨黑到死更待何時?

當年楊曦在凝神丹之中做的小手腳太天門根就沒有人發現,可惜了那一番布置.現在終于有了機會.楊曦不忘記把自己的布置當成是懷疑,仔細的說了出來,反正不管怎麼樣,一個謀害太天門少門主的黑鍋怎麼也要不大不小的扣到楊晨的腦袋上.只要玄天門發怒,一個區區的五品煉丹師,乖乖等死吧!

之前楊曦當然清楚太天門滅門的大影響,加上楊晨也沒有飛升,再怎麼說楊晨壞話也無濟于事.好不容易等到的機會,楊曦怎麼可能會錯過.一連串的事實加上猜測.一樁樁一件件,這楊晨根就是太天門的大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典型.

興奮的楊曦完全沒有察覺到幾個執法堂弟子眼中的那種古怪.能讓楊曦楊瀾兩兄妹如此不遺余力的詆毀的一個家伙,這要是放在正常的情況下,絕對是生死仇敵才能做出來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副要打倒在地還要踩上一只腳然後凌虐到死的架勢.

問題是.現在執法堂想要知道的是楊曦楊瀾到底和楊晨有沒有更加緊密的關系.從楊曦的供詞中他們可以確定一點,楊曦楊瀾和楊晨是同鄉同村,這一點,十分符合楊晨所說的從小光屁股長大的事實.


楊曦兄妹越是把楊晨說的十惡不赦,越是太天門的仇敵,在這種狀況下,就越是讓執法堂的人懷疑.這是不是楊曦兄妹為了給眾人營造一種和楊晨勢不兩立的假象而故意編造的.越是詆毀楊晨,就越讓人懷疑他們只是為了掩飾他們和楊晨的關系.

楊晨從那個接引市鎮離開的時間以及朱逸仙出事的時間玄天門的人都已經調查過,從時間上來計算的話,楊晨和高月公孫玲幾乎是一刻不停的趕路.才能趕上那個時間點.也沒有調查出此後什麼人和楊晨接觸過,也就是說,楊晨是沒有機會從旁人口中得知玄天門的情形的.

可楊晨卻在從未見過朱逸仙的情形之下一口叫破了朱逸仙的名號,而且似乎對他很熟悉.這就不能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給楊晨送去了消息.

楊曦兄妹近期的表現執法堂的人也開始調查,很快有了結果.兩兄妹知道他們飛升的尷尬,這段時間除了修行之外,基上就是在打聽宗門之內的事情.他們兩人想的是找個好靠山投靠,所以想要弄清楚現在宗門的勢力分布,可這樣的行為讓人一調查,未免就有了另一種懷疑.

懷疑畢竟是懷疑,暫時來說,沒有真憑實據的話,靈界的宗門一般不會處置門人.凡間的修行是一個試金石,度劫飛升這一個門檻,就能夠徹底的檢驗出一個修士是不是值得培養.通常來說,只要正常飛升的高手,宗門都會下大力氣培養.

玄天門是大宗門,一般不會聽信一面之詞,他們有的是從各種渠道了解楊曦說的這些話是不是事實.凡間飛升的高手多了,他們很容易找到幾個知道當年楊晨和太天門關系的人.

幾方面一對照的話,楊曦兄妹所說的幾乎都是事實,除了楊曦自己說的猜測的部分.當然,還有一部分是楊曦沒有說但其他人知道的,比如楊晨和太天門進行過幾次交易,都是用丹藥丹方換取太天門資源的事情.

楊曦的確是被楊晨懸賞追殺過,這一點毋庸置疑,玄天門已經從多個渠道了解到了事實.不過,他們比較好奇的是,楊晨的懸賞那麼高,而當時楊曦還沒有成為少門主李力亨的跟班,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築基期金丹期的後輩,他是如何在那種高額懸賞之下活下來的?

有些事情簡直就經不起推敲,楊曦楊瀾努力的否認和楊晨的關系,表面上勢成水火,楊晨多次高額懸賞楊曦都是安然無恙,加上楊曦飛升之後的這些到處打聽宗門事情的行為,用楊曦楊瀾是楊晨在玄天門安插的臥底這個嫌疑一反推的話,很多事情簡直就是昭然若揭.

一圈的調查下來,幾個直接面對楊曦楊瀾的執法堂弟子臉上的神情已經越來越難看.雖然說每個宗門都會與不肖弟子出現,可這般吃里扒外的家伙就在眼前還仿佛沒事人一樣的侃侃而談的家伙,怎麼看怎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