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國覺醒 第二十七節 大小姐(上)



"這位是廖颍玉……"

沒等談仁皓介紹完,廖颍玉就笑著對談靖康說道:"伯父,我又來看你了."

"你們認識?"談仁皓有點驚訝的看著兩人.

"是啊,昨天就認識了."廖颍玉很大方的進了房間,反而搞得談仁皓有點手足無措."昨天就我來的時候就碰到了伯父,怎麼,你覺得很奇怪嗎?"

"不,不是."談仁皓真有點頭大了.

"快請坐吧,我去泡杯茶."反而是談仁皓的父親顯得大方得多了.

"伯父,不用了,我只是來看看仁皓回來沒有."廖颍玉並沒有坐下來,"既然你已經安全回來了,那我就可以去給父親交差了.伯父,我不打攪你們了."

"這……這怎麼好,連杯水都沒有喝上!"談靖康趕緊給兒子遞了個眼神,"仁皓,你送下廖小姐吧,天都黑了,路上不安全."

談仁皓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軍營里敢找廖颍玉麻煩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呢.

廖颍玉看了眼有點木頭腦袋的談仁皓,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快去啊,你還愣著干嘛,別人颍玉小姐主動來找你,你難道就不明白?"

"爸!"談仁皓歎了口氣,趕緊追了出去,他哪有不明白的,只是當著父親的面,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廖颍玉在前面走著,談仁皓在後面跟著.沒過多時,談仁皓突然發現,廖颍玉不是直接朝廖漢翔將軍的居所過去的,而是繞了個彎路,走進了司令部大樓旁邊的花園里.這時候,廖颍玉也放慢了腳步,讓談仁皓跟了上去.

"颍玉,其實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廖颍玉突然停下了腳步,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談仁皓,你還記得當初跟我的約定嗎?"

"約定!?"談仁皓一下就蒙了.

"你是不是已經有婚約了?"廖颍玉直接問了出來.

談仁皓一愣,趕緊解釋道:"對,可是你也知道,我是為了逃婚才參軍的."

"可是你從來沒有直接告訴過我."

見到廖颍玉神色不對勁,談仁皓急了起來."颍玉,我不是不告訴你,只是沒到時間,而且……"

"我什麼都知道了,昨天伯父就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廖颍玉咬了咬牙,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一樣,但是最後又忍著沒有說出來.

談仁皓頭大如斗,看廖颍玉的樣子,怎麼解釋都沒有用.本來他的口才是很好的,第一次見到廖漢翔將軍的時候一點都不慌張,後來在面對薩季亭元帥的置疑時,更是口若懸河,說得頭頭是道,可現在,他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呵呵……"廖颍玉突然笑了起來,"看你急得這樣子,聽說你的口才那麼好,現在看來,也是徒有虛名."


談仁皓一愣,既驚訝又不解的看著廖颍玉.

"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都是猜的!"廖颍玉爽朗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心理素質這麼差,被我一試就試出真相來了,老實交代,那個女的是誰?"

"你……"談仁皓苦笑著搖了搖頭,"大小姐,你叫我能說什麼呢?"

廖颍玉拉著談仁皓在小路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怎麼,還不好意思說嗎.這麼大個男人,難道還害羞?"

談仁皓看著調皮的廖颍玉,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告訴我嘛,我保證,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我只是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夠逼著我們未來的將軍離家出走,還跑到軍隊來避難."廖颍玉抓住了談仁皓的胳膊搖晃了起來,"說嘛,就告訴我一個人,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

"哎!"談仁皓覺得自己碰到了個冤大頭."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廖將軍."

"我保證,要不要我發誓?"

見到廖颍玉要准備發誓,談仁皓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把逼著他參軍的事情講了出來.

談家本來是溫州有名的大戶商人,在談仁皓的祖父時,家道中落,談仁皓的父親,也就是談靖康白手起家,開始重振談家.在談靖康與古秀娟,也就是談仁皓的母親結婚後兩年,也就是談仁皓還在娘胎里的時候,當時談靖康最好的朋友,也是談家最主要的債主,柴氏家族的柴錦彪的妻子也正好懷上了.兩人酒醉之後指腹為婚,許諾,如是一男一女,將來接為夫妻,如同是男孩,著結拜為兄弟,如同是女孩,則連為姊妹.

"那柴家小姐長得怎麼樣?"廖颍玉如同聽神話故事一樣,聽得都入迷了.

談仁皓看了神色略顯激動的廖颍玉一眼,然後歎了口氣."十年前,柴家搬到了松江去,本來我以為這事就算了,沒想到,三年多前,柴家的人突然找了回來,要履行這個婚約.其實,人長得如同又有什麼關系,問題是,我連那柴家小姐見都沒有見過一面,而且沒有半點感情,你能接受這樣的婚姻嗎?"

廖颍玉搖了搖頭,不過有點惋惜的說:"雖然我覺得這麼也不對,但是那柴家小姐也很可憐的."

"大小姐,這不是可憐不可憐的問題!"談仁皓搖了搖頭,"如果說可憐,難道我不來參軍,那麼她就不可憐,或者說我就可憐了嗎?這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

廖颍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坦然一把抱住了談仁皓的胳膊."這下,你可得請我去'波那吧餐廳’美餐一頓了."

談仁皓一愣,立即就笑了起來.別看廖颍玉已經十八歲了,可還真是個大小姐脾氣.

"仁皓,你說,我們有沒有感情呢?"

談仁皓又是一愣,不過這次更感到非常的驚訝.

"你與那柴家小姐沒有感情,這個可以原諒吧,可是我們不算一點都不認識吧?"

談仁皓苦笑了起來,然後掙脫了廖颍玉的手."大小姐,我們是認識,不過,我們是不是認識得還不夠呢?"

廖颍玉一愣,立即就一粉拳打了過去,談仁皓立即就躲開了,兩人在花園里追打了起來,就像兩個沒懂事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