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為殺人而殺人

[拜託啊,你突然走了令莉莉絲哭了很久,令我很困擾。] 嵐盡可能控制自己不越界,因為不想自己越踩越深,最後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很抱歉…] 黑星看出她有點生氣。

嵐走上前推開莉莉絲,聞了聞黑星的手和衣服。黑星冒出冷汗,想逃走但被她拉著了。

[血…有血的味道,你不會又犯了吧?] 嵐有點傷心,因為黑星還是改不丟那習慣。

[那…那是別人所留下的。] 黑星不善長為自己撒謊,說話口吃了。

嵐抓著她的左手,從手套腕部拉出鋼線。黑星因恐懼而收回鋼線,鋼線在嵐的手上割出一道淺痕流下幾滴鮮的血液。

[看這反應…又殺人了吧。] 嵐的眼晴像看透一切似,舔著手上的紅線,馬上癒合了。

[我不是說了不可以為殺人而去殺人的嗎?為什麼又犯了!] 嵐大吼。

莉莉絲從來未見過她那麼憤怒,她被嵐嚇到了。黑星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頭髮擋著了眼睛,看不到表情。

嵐抽起她的衣領 [說話啊!]

[……抱歉…] 黑星緩緩吐出兩隻字。

[冷靜點,嵐,冷靜。] 莉莉絲勸說著已舉起拳頭準備打過去的嵐。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嵐打向她的臉,黑星閉上眼睛沒有打算躲開。數秒後黑星感覺不到任何痛楚,張開眼睛,拳頭停在眼前幾毫米。嵐把衣領上的手放開了,咬咬牙把沖動壓制下來,直接走出房間。

黑星躺上床,喵~喵~貓化小雪走到她身旁想逗她高興,黑星把她當抱衴帶上床,想不到嵐會如此生氣,雖然答應過她不隨便殺人。

黑星把用被子罩著自己,用手擋著面部,不想讓人看到她的表情。

[哈... 哈…很久沒有令她這麼生氣了……] 黑星正在自言自語。

[為殺人而去殺人是什麼回事?…你喜歡殺人嗎?為什麼?] 莉莉絲坐在床邊看著她,現在才明白自己是有多麼不瞭解她,和她真正的人格。

[沒有為什麼。只是單純喜歡溫暖的血液和殺人的觸感,這扭曲的喜好不知是從何時起。] 黑星望著自己的手,彷佛手上還殘餘著血液的溫度。


[真正的你是如何?] 莉莉絲想起了她之前在地下社會救了自己,她那冰冷的笑容和亳不猶豫地把人斬殺的樣子,令人震抖,但她不討厭那樣的她。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如何……] 黑星不想去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不想知道答案。

[……是嗎…今晚自己冷靜一下吧…] 莉莉絲望向嵐走出去的方向,她也需要冷靜。

不知過了多久,莉莉絲和嵐也睡了。黑星沒有睡的很熟,腦中有影像不斷映放……

[爸爸、媽媽,我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嗎?]

[是啊,我不是你的媽媽。] 一個長棕髮的女人摸著她的頭。

[這是你真正的父母留下給你的。] 一個棕髮的男人給她一個銀色懷錶,上面刻有和她手背一樣的蠍子。


她收好懷錶。

畫面跳躍了。

[爸爸?] 她看到一個男人用小斧頭把她的父親把頭斬下,血液把地板染紅,鐵鏽味快速佔滿空間。

一個女人擋在她的面前,抱著她。

[媽媽,爸爸的頭丟下了,流出很多紅色的水。] 她天真地說。

[爸爸他已經死了…噗……] 那個男人用小斧斬向女人的背部,吐出一口血。

[要…活…下…去…黑…..] 女人未把說完便倒在她的身上,血流在她的身上,把衣服在臉都染上深紅色。

[媽媽?] 她推著女人,期望著回應。

[小鬼,那個女人已經死了。] 一個男人丟下小斧。

[死了?] 她望向女人背上的又長又深的傷口,流下兩行淚水。看到那沾滿血的鋒利小斧頭,心中好像有甚麼醒覺了,燃燒著。

她用全是血的手刷去了眼淚,血在臉上散開了。她撿起地上的小斧,雖然是小斧,但對她還是有點重,只好拖著走。

[哥哥,你忘了東西。] 她拿出斧頭。

[還給我!] 他伸左出手想搶回斧頭。

她笑了,冰冷的笑容,眼睛失神了。舉起斧頭斬去他的左手,斷手落在地上。


[哇啊啊!!!] 他按著不停流血的左手,跌坐在地上,痛楚讓他的臉容扭曲了。

她踏過斷手,緩緩走向他,而他因痛楚而站不起來,只好用雙腳在地上移動、退後。她用斧頭斬向他的雙腳,但沒斬中。

[不…不要!] 他快速站起來跑向唯一的出口,但不幸被男人的頭拌到了,再次跌在地上。

[哥哥,不要走好嗎?] 她走向他的身旁,把雙腳齊口斬下。他十分命硬,還死不了,用斷腳在地上蠕動,令地上留下紅色的道路和因恐懼而流出尿液。

她這次直接斬向他的胸口,留下很深、見骨的傷口,他終於死了。

她把手伸進去,把心藏拉出,在地上玩弄著……

啪!黑星醒了,坐起來,衣服被汗水浸濕。

夢…已經是六歲時的事了。第一次殺人是在六歲時,父母被殺人犯殺了。殺人犯?自己不也是殺人犯嗎?有什麼資格說,她苦笑。看了看刻有蠍子的懷錶,才四時,她走向浴室,洗去汗水。

在浴室裹回想起那句(這扭曲的喜好不知是從何時起) ,大既是從第一次殺人起,那時已經很享受人類溫暖的血液和那鐵腥的味道。

她回到床上,已經睡不了。取出魔法書,承繼練習未學會的魔法。因為張開了保護罩,聲音和光芒才不會吵醒嵐和莉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