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四十分.這是冬倉詩憐起床的時間.
慢慢將頭伸出被子.之所以會起得這麼早,並不是因為有運動部的晨練或晨跑這類正經的理由.
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吸良太的血而已.
比主人起得還晚就是米尼翁失格→作為懲罰要被咬——就是這樣的理論.
"這回可要讓我好好咬一頓哦,良太.這也是米尼翁的職責.你可別怪我"
詩憐踮手踮腳地穿過走廊,打開了良太的房門.
雖然看起來就像小偷一樣,但實際上這位少女卻是皇帝陛下的妹妹.
順利地潛入了良太的房間.首先要確認一下脖子周圍有沒有塗著類似芥末的東西.上次就是因為那東西而吃了不少苦頭.因為獵物變狡猾了,所以絕對不可小視.
"姆,看起來好像是在呻吟呐"
不管怎麼看,良太的睡臉都顯得有些痛苦.大概是在做著什麼惡夢吧.
"要被要被救,救"(注:原文"きらきら",本來應該是"要被砍了"的意思,不過因為良太口齒不清而變成了kirakira)
"kirakira?有什麼在發光嗎?真是莫名其妙的惡夢呢"
"要被砍了要被砍成兩半了救命啊"
"嗯?夢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喂,良太!"
詩憐伸出手去搖晃良太——正當想要這樣做的時候,動作停了下來.
"不對,現在應該先吸血才對.夢也肯定會因為吸血的影響而變成Good End的發展.嗯,一定是那樣"
比起幫助良太,詩憐優先選擇了自己的利益.
"良太啊,你可別怪我哦"
正當詩憐氣勢洶洶地打算咬上去時.
"唔哇!救命啊!"
良太的身體突然坐了起來.
結果則變成了這樣的狀況.
良太的額頭→←詩憐的額頭
嘭.
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鈍響.
"好痛!起床的瞬間被石塊一樣的東西磕到頭了!"
"喂,別突然坐起來啦!搞得我都被狠狠地磕了一下!"
兩個人都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這一下還真是夠痛的.
"算計到我了呢,良太.沒想到居然會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也要阻止我"
"才沒有算計啦!只是因為惡夢而驚醒了而已!"
"惡夢?說起來你一直在呻吟呢.到底是怎樣的惡夢啊?大半夜跑到便利店去,發現『快樂天』已經賣完了,而兩手空空地離開又有些尷尬,所以只好買了些並不怎麼想吃的點心回來——是這樣的夢嗎?"
"鬼才買過那種書啊!話說,夢的內容具體過頭了這是誰的親身經曆嗎喂!"
"不過,那還能有什麼啊?做完咖喱之後才發現還沒煮飯——能想到的就只有這一類了呢"
"你的想法到底是有多平和啊"
"正打算做散壽司的時候才發現忘記買西紅柿了——之類的"
"不買才是正確的!不如說,完全沒辦法想象到底會在哪一步用到西紅柿!"
"明明把西紅柿加進去的話,會因為增加了酸味而變得更美味的說"
因為西紅柿遭到了否定,詩憐微妙地受到了打擊.
"說起惡夢,應該能想到更多的東西才對吧.比如被窮凶極惡的罪犯追趕之類的,從吊橋上落下來之類的——"
"——跟叼著面包的女生撞到一起之類的"
"對你而言,惡夢全都是戀愛喜劇嗎"
而且,在一些人看來,這種展開甚至可以說是走了大運了.
看來在對惡夢的理解這一方面存在著巨大的鴻溝.
還是說,要是笨過頭了的話就不會做惡夢了嗎?良太稍稍認真地思考起了這點.
"那麼,到底是夢到怎樣的惡夢了啦?快點告訴我!"
大概是注意到自己被當成笨蛋了吧,詩憐開始抗議起來.
因為做出的反應很誇張,所以長長的雙馬尾也跟著左右搖晃起來.
"啊,說起來,你在夢話里說什麼要被分成兩半了呢.難道說是那種在大半夜跑到便利店一看,卻發現『快樂天』已經賣完了,而兩手空空地離開又有些尷尬,所以只好買了些並不怎麼想吃的點心,結果卻在回來的路上被流浪武士砍了一刀的夢嗎?"
"前半部分是多余的!只有差點被砍了這部分蒙對了!順便一提是詩憐也很熟悉的家伙!"
詩憐露出了一副似乎心中有數的表情.
說起自己周圍會用刀砍人的家伙,很容易就能想象的到.
"差點就要被莎莎拉砍了"
也許是因為夢里的記憶太過鮮明的緣故吧,良太的臉色又變青了.
那還真是個充滿現實感的夢.
就連醒過來的時候,都曾懷疑過自己是不是來到了死後的世界.
"你看,詩憐之前不是還變身成戰斗模式而把莎莎拉打了個半死嗎.那個時候把莎莎拉暴揍了一頓"
"啊啊,雖說是正當防衛,不過還是做的有點過頭了呢"
"那個時候,我讓她舔了我的血呐.因為聽說血族能通過吸血而回複體力"
"沒錯呢.舔血什麼的雖然是非常不知羞恥的行為,但畢竟當時差點就要死掉了呢.就跟人工呼吸是一樣的東西啦"
雖然如果是讓人類去舔人類的血的話,確實是夠變態的了,但對于血族而言,讓他們去舔血就更有問題了.一言以蔽之,就是因為那是一種只有相愛的人之間才可以做的行為.
"哎,還真是個各種意義上都難以置信的夢"
——以下,回想模式.
地點是杳無人跡的放學後的學校.
"那個冬倉良太,我有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是嗎,其實我也"
"實際上,因為舔了血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了所以不得不跟你結婚"
"實際上,我已經決定跟詩憐結婚了"
"哈?"
"呀,那啥雖然很倉促不過該說是奉子成婚還是——"
"殺了你"
"誒"
"與其活著受到羞辱,還不如殺掉你之後我也跟著赴死!"
"住手啊!別殺啊!不要說什麼你也要跟著一起死之類的話啊!"
"我就算是死了,也會永遠幸福地跟在王花大人身邊所以無所謂!"
"明顯變成了惡靈吧!給我好好地成佛啦!"
"那還是不死了,交個檢討書了事吧"
"減刑過頭了啊!把我殺掉是只要交個檢討書就能了事的嗎?"
"啰嗦死了!給我死到那個世界去吧!頭七之類的我會替你做的啦!快閉上眼睛!呀啊啊啊啊啊!"
"要被砍了!要被砍成兩半了!救命啊!"
"不可能會有人來救你的!你這個女性的敵人!"
"唔哇!救命啊!"
就在這時醒了過來.
然後,跟詩憐從正面撞了個正著.
就算醒過來了也還是冷汗不斷.不如說,因為詩憐就在面前,反而覺得更加尷尬.
(什麼結婚啦更不要說,還是什麼奉子成婚.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雖說是在夢中,但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啊.真是個對心髒不好的惡夢.
驚悚到了連從正面同詩憐進行對視都感到害怕的程度.
"嗯?我的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always跟平時一樣!"
"不過,莎莎拉嗎,真可怕呢.尤其是不能排除在現實中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這一點是最可怕的"
"喂,別說了啦.聽著真不吉利"
"不是不是,那搞不好真有可能發生呢.要是被龍波家知道了的話,就算莎莎拉不來,搞不好她家里人也會說著『居然敢玷汙我的女兒!』這種話而派刺客過來哦"
"說起來,那家伙好像確實是個良家千金呢"
因為平時總是對著王花發出"哈啊哈啊"的聲音,所以經常會忘記這一點.
"嗯.是在軍人之中非常有名望的一族.所以,對名譽也很執著"
"好可怕,好可怕.不想再聽下去了!"
明明挺身而出救了她,結果卻因此而要過上時刻擔心性命的日子什麼的,實在是悲慘了.
"讓別人舔血就是如此重大的事情.所,所以說不要再做第二次了喔?"
"我,我知道了啦"
雖然祭典的時候還被環咬過一次,但看起來還是保持沉默會比較好.
"絕對不要暴露了.嘛,目擊了那件事的人就只有我,姐姐還有阿露馮希娜而已.清水那個時候昏迷了所以應該不知道.嗯,沒,沒沒問沒問題沒,沒問,沒問題,吧?"
"有問題過頭了啊!"
"唔,我只是擔心姐姐或者阿露馮希娜會一不小心給說出去"
"沒錯呢.是不是該趁現在送她們一些點心來當做封口費啊?不,如果那樣做的話,就算能夠滿足她們的食欲,也沒辦法保證她們不會提出其他要求"
無論是王花還是阿露馮希娜,都因為身處帝國的中樞,而在各個方面都顯得十分腹黑.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被她們玩弄在掌心的情況也時有發生.
"既然到現在為止都還沒傳出去,那應該就沒問題了吧大概?畢竟明白會演變成重大事件,所以那兩人應該是不會說出去的吧"
"說的也是呢.只是一場夢而已"
重新振作精神.良太開始著手准備起早餐.
"不過,那個夢應該不會是什麼事件的前兆吧?"
帶著不祥的預感來到學校之後,異變出現了.
莎莎拉正露骨地發著呆.
這就是良太在走進教室時的第一個感想.雖然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已,但是既感受不到投向王花的充滿熱意的視線,也無法感覺到偶爾向良太放出的殺氣.
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印象.
至少,她似乎並沒有對有誰進入教室這一點產生意識.
"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開始就是那個樣子喲.這就是所謂的黑色星期一嗎"
"為什麼是股價暴跌的日子啊!"
順便一提,因為周末的結束而在星期一感到憂郁的說法則是藍色星期一.
"到底奇怪到什麼程度了,我現在就去試給你們看看哦"
王花在莎莎拉的眼前晃了晃手.
"啊,手在動呢"
果然,還是沒有什麼顯著的反應.
"聽我命令的話就親你哦"
"真是高興呢"
"看,很奇怪吧?情緒低得有點異常呢.如果是平時的話,應該是會做出流鼻血這種古典少年漫畫一樣的反應,接著興奮地昏倒這種程度才對"
"不要用那種過激的方法去實驗啦"
"因為曾經發生過由于出血量過多而導致生命危險的情況,所以各醫院甚至還為此大幅增加了輸血用的血液庫存量"
"連救助機制都影響到了!?"
即使是直屬于自己的近衛兵,王花也絲毫沒有任何顧慮.
"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就跟四條同學家進了小偷那時一樣"
之前,環曾釋放過驚人的負面氣場.
順便一提,那個時候的小偷已經抓到了,現在正在便利店幫忙.
"問不出理由哦.因為一直是這個樣子.好了,莎莎拉,發生了什麼事都說出來"
"什麼都沒有"
"喜歡我嗎?說白了,想對我做H的事嗎?"
"哎呀哎呀,想做的.另外,我覺得以皇帝陛下的身份是不可以總是把這種話掛在嘴上的"
"唔哇,好火大!這個樣子也好火大!總感覺好像是遭到了什麼否定一樣!"
王花皺起了眉頭,瞪著莎莎拉.
確實,這就跟開玩笑地說出丟臉的話,結果卻因為被無視而變得無地自容是一回事.
"冷靜點!我已經知道莎莎拉很奇怪了啦!"
不過,這下糟了.
莎莎拉到底哪里不對勁這一點,已經可以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不過,在某種意義上,不是可以當做是她已經成長為了普通的高中女生了嗎?這個班級也能變得太平了.畢竟這個班上的問題兒很多呐"
"詩憐,雖然那確實是正論沒錯,但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總感覺有點厚臉皮呢"
"什麼!我可是連上課的時候都為了不妨礙其他同學而老實地睡著覺的哦!"
"不要把不認真聽課說得好像是為了其他同學所做的犧牲一樣啊!"
詩憐在所有課上都會睡覺.可以說,她來上學的唯一目的就是吃午飯.
"不對,你要反過來想才行.問題應該是教出了這種無聊到會讓我打瞌睡的課的那方的錯吧?優秀的教師所教的課應該是能讓那些困意綿綿的學生都不由得聽入迷的才對!"
"從最開始就打算上課睡覺嗎喂!至少給我把努力不睡覺當做前提啊!"
"不過,如果是數學課本的話,讀到七個字左右的時候就會睡著了呢"
看來是連一行都堅持不到.
"不不不,詩憐的問題就到此為止.問題是如果讓莎莎拉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就糟糕了吧"
現在的莎莎拉已經喪失了原有的人格.
已經可以說她不再是莎莎拉,而是名為莎莎拉的空殼.
"我也是很困擾的喲.近衛兵變成這個樣子的話,要是碰到個什麼萬一,到底要靠誰來保護我啊"
一臉疲憊的王花歎了口氣.
臉上浮現出不安的神色.
(說的是呢.對于王花而言,早在來到這所學校之前莎莎拉就已經是同伴了.雖然王花看上去是那個樣子,不過意外地很溫——)
"啊,要是有子彈飛過來的話,良太,好好當我的肉盾哦"
"對我一點都不溫柔!?"
雖說是臨時接替了莎莎拉的職責,但似乎是以用身體當盾牌作為前提.
"我會讓阿露馮希娜在你死後免費給你個諡號的"
"鬼才需要那種微妙的安慰!"
"諡號就取真性霸亞隸夢居士這個名字,你看怎麼樣?"(注:"真性霸亞隸夢居士"和"真性後宮居士"同音)
"為什麼死了之後還要遭到這種侮辱啊!"
"我會讓帝國最棒的糕點師為你准備葬禮饅頭的"
"拜托你朝不把我掛掉當做前提的方向考慮一下!"
"不過,這確實是不尋常的事態的說.失去了莎莎拉的王花就像把鋼制鎧甲換成布衣的勇者一樣脆弱.要是遇上暗殺者就麻煩了的說"
這時清水加入了進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向清水投去了白眼.
"怎,怎麼了?清水可不記得有說過什麼違背公共秩序的話哦?"
"我覺得大家現在腦子里所想的都是『輪不到你說啊』哦"
淨流寺清水本來是一名隸屬于以抹殺血族為目標的組織【純潔教團】的暗殺者.
而她之所以會來到帝國,也是為了抹殺良太身邊的詩憐(本來應該是這樣,但似乎真實目的是為了見到良太).現在則改頭換面,若無其事地上起了血族的高中.
"不過,淨流寺同學說的並沒有錯.不能讓莎莎拉繼續這樣下去呢"
"讓清水稍微看看的說"
清水來到莎莎拉面前,緊緊地盯住了她的眼睛.
眼神認真得就如同擂台上的大力士一般.
"明白了的說.身體應該沒有問題.只要讓心理稍微放松一下就OK了的說"
"誒?光是那樣就明白了?清水,難不成你還有醫術的天賦嗎?"
"良太大人,清水可是有稍微認真地修煉過的說"
"是呢.因為你平時的那副德行而忘記了.那麼,有辦法治好嗎?"
"不過,這個國家里缺少用來祈禱恢複的道具.而施展秘術需要很多東西,所以沒辦法全都搜集到"
"是嗎.雖然你總是給人一種什麼道具都有的印象,不過果然還是做不到那種程度呢"
"不過如果是別的宗教的話說不定會有希望的說.如果是這個國家的宗教的top的話,也許會有辦法的說"
說到top的話就只有那位前輩了,良太如此想到.
總而言之,到了午休時間.
地點是保健室.
"事情已經全都了解了哦~.我會讓莎莎拉醬順利複活的~"
在獲得了阿露馮希娜的協助之後,便開始准備執行複活莎莎拉的儀式.
除了把莎莎拉帶來的王花之外,良太,詩憐,清水等人也跟了過來.
"為什麼是保健室啊"
稍微有些訝異的王花把視線投向了阿露馮希娜.
"因為保健室里有床哦~.不讓她躺好的話可就不好進行了呢~"
確實,躺在床上的莎莎拉十分安靜.
視線就像是在注視著虛空一般,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就算那一點能說得通,但為什麼你會穿著護士服啊?"
不知為何,阿露馮希娜的身上是一幅像是護士的打扮.
"這是血族聖教在執行儀式時所使用的服裝哦.純白的布料意味著毫無虛偽的純潔"
"胸部附近的刺繡寫的是『醫療法人 血族會 血族醫院』哦"
看來是借來的東西.
"這是血族聖教在執行儀式時所使用的服裝哦.純白的布料意味著毫無虛偽的純潔"
"啊!又開始重複之前的發言了!這家伙只要一發現情況變得不妙,就總會搞得跟RPG里的村民一樣!"
"王花,雖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這樣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這里就先順從前輩吧!"
因為會變得沒完沒了,所以良太在這個時候插嘴道.要是連細枝末節都要吐槽的話,大概花掉整個中午都沒法完事吧.
"那麼,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阿露馮希娜?用我們也能聽懂的語言說明一下"
"嗯,詩憐醬.簡單地說,這孩子因為考慮得太多而變成了短路狀態.因為房間里放滿了氣墊,變成了房門被擠壓得無法打開的狀態——也可以這樣說呢"
"也就是說只要拿走那些氣墊就可以了吧?"
"就是那樣~.只要讓莎莎拉醬稍微釋放一下心中的感情,就可以恢複成以前的莎莎拉醬了哦.當然,如果不把造成這種狀態的根源解決的話,就沒辦法完全根治呢"
大概是因為還沒辦法完全相信吧,一臉懷疑的王花說道.
"不過,如果是照那樣說的話,到底要怎樣做才能把門打開取出里面的氣墊啊?類似沖擊療法的辦法早上就已經做過了,不過就連那樣都沒反應喲"
"其實我的辦法跟王花醬一樣哦~"
嘻嘻.阿露馮希娜露出了壞笑.
"只是要用更加強烈的沖擊療法來暫時打開門.讓莎莎拉醬興奮起來吧~"
"欸"
大概是因為產生了什麼不祥的預感吧,王花的臉變紅了.
"我說啊,話先說在前頭我可是不會跟莎莎拉kiss的哦.雖,雖然平常是有經常開玩笑地這麼說啦,不過初吻還沒.就算是重要的同伴,但要把那個獻給莎莎拉的話還是有點"
"啊咧咧~,那副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已經決定好初吻對象了呢~"
阿露馮希娜的嘴角彎出了一道弧線.
"不,不是那樣的啦kiss對血族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更別說是身為皇帝的我了,該說是連kiss都帶有政治意義之類的"
似乎是被戳到了痛處,王花失去了以往的霸氣.
看到這幅樣子的詩憐和清水,也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
"真不想看到那個樣子的姐姐呐.一點也不有趣"
"真是奇遇的說.清水也有類似的感覺的說"
"貴為皇帝的人應該更加昂首挺胸才對.露出像是因戀愛而苦悶一般的表情可不好"
"清水也有同感的說.給我快點找個什麼國家的王子之類的家伙結婚去的說"
(總感覺,詩憐和清水最近變得越來越合拍了呐)
站在後面的良太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嘛,只要關系變融洽就沒有比這更值得慶幸的了.
"安啦~.因為不需要王花醬親自去碰莎莎拉醬哦~"
"聽到這句話我就安心了.皇帝這個身份也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喲"
"所以,改為使用王花醬的分身"(注:原文avatar 虛擬形象,紙娃娃)
分身?
「分身是啥啊」——在場的全員腦中都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也可以說是繼承了王花醬的性質的複制品呢~"
但是,真的存在那種東西嗎.
"說是使用到底是要使用什麼啊?我可沒帶什麼特別的東西到學校來喲"
"啊~,沒問題哦.因為莎莎拉已經把分身帶到學校來了"
"什,什麼啊.不要故弄玄虛,快點給我說清楚啦!"
"嗯,就放在那扇窗簾的後面哦.好了,那麼到底是什麼呢~?"
這麼一說,感覺收在一邊的窗簾確實有些鼓了起來.
"雖然在興頭上打斷你很不好意思,不過我現在可沒有玩猜謎的興致呢.快讓我看看!"
王花一把拉開了窗簾.
放在那里的是印著王花的抱枕.
"等,這什麼啊~~~~~~~~~~~~~"
"是抱枕呢"
"我知道名字啦!唔哇親眼看到的話,還真是相當有沖擊力呐.好惡"
"你說的還真夠直接呐.尤其是『好惡』的部分"
王花展現出了連良太也很少見到的真實的一面.
不如說,能讓那個王花露出這一面的人也該說是珍稀動物.
"而且,為什麼是體操服加安全褲啊!我們學校用的不是安全褲吧!帝國里沒有哪所學校是用安全褲的啊!而且,穿得太緊了吧.給我換成更寬松的啦.另外,因為沒有把體操服紮到安全褲里去,一瞬間還以為是下面什麼都沒穿"
哆嗦哆嗦.
王花顫抖了起來.
到底是因為憤怒還是恐懼,就連良太也無法分辨.
"順便一提,背面是這樣的喲~"
阿露馮希娜將抱枕翻了過來.
背面是內衣姿態的王花.
不如說,是一身用情趣內衣這個詞來形容會更加得當的,以黑色為基調的刺激打扮.
而說是官能也好,魅惑也好,臉上的表情也像是在渴求什麼一樣而染成了朱紅色.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王花石化了.
"死刑"
"王花,冷靜下來!雖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KILL還是做過頭了!濫用權力可不好!"
"那就舉行軍法會議來合法地處決!退一百步講,就算這個抱,抱枕能夠忍受,但那個表情又是怎麼回事啊!我,我可沒對任何人露出過這種表情!"
"居然能讓本體產生混亂,分身的力量還真是不得了呢~,嗯嗯"
阿露馮希娜對莫名其妙的地方產生了感慨.
"原來還真有人生被一塊布給攪亂了這種事呢.真是太可怕了"
"不如說,是由人生混亂的人制造出了這種布吧?"
"這下也幫我下定決心再版老子的抱枕了"
"作為大主教那樣真的沒問題嗎!"
阿露馮希娜正以林森禁這一筆名從事著漫畫家的工作.『你是老子,我是孔子』正在好評發售中.
"自己畫出的角色居然會受歡迎到這種地步,身為作者不是會很滿足嗎?"
"請以自己是大主教的身份為基准好好想想啊!"
"那麼,玩笑就到此為止"
"不如說,到底哪邊是玩笑,哪邊不是玩笑都已經分不清了"
"只要使用這個分身,就能打開莎莎拉醬的心門"
"比想象的還要糟糕透頂"
滿臉疲態的王花如此說道.看來是真的已經精疲力盡了.
"把分身放到睡在床上的莎莎拉醬身上.這樣做應該就能靠分身的沖擊力打開莎莎拉的心了"
"夠了啦,直接說抱枕不就好了嗎!這樣真的能有作用嗎?"
"沒問題喲.因為這可是足以稱之為秘術的哦.清水醬也這麼覺得吧?"
"是的.用佛教的話來說,這就是同與身為宇宙創造者的大日如來合為一體的秘術具有同等效力的儀式.如果這個女人把皇帝當做神佛一樣崇拜的話,就能把效果疊加在一起並引發奇跡的說"
"總感覺在聽到清水的話之後,就完全沒有信仰佛教的欲望了"
良太在外圍感歎道.
"清水也經常用良太大人的抱枕——"
"清水,閉嘴"
"也就是說,只要把這個抱枕放上去就行了吧.好啦好啦,我做就我做啦.那麼,把內衣的那面朝著下面"
嫌惡地拿著抱枕的王花將其放在了莎莎拉的身上.
"嗚啊"
一直呆呆地沉默著的莎莎拉產生了反應.
"唔哇,真的有效果嗎"
"接下來只要等門打開就OK了呢"
"啊哈唔啊啊啊不行啊咕不要哈啊嗚"
"一直在發出下流的聲音哦,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嗯,這正是分身的力量哦"
"所以說是抱枕的力量才對吧!不過,表情確實比剛才更豐富了.與其說是豐富了,不如說是變得淫亂"
確實,只看莎莎拉臉上的表情的話,該怎麼說呢,就像是正在進行某種行為一樣.
咽.
良太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啊,良太不可以看!把臉轉到後面去!"
"就是這樣,良太.快把臉轉到那邊的櫃子上.這段時間就給我在那邊讀讀櫃子里的藥品的名字"
"沒錯的說.被嬌聲迷住心智可不好.絕對不可以看這邊的說"
詩憐和清水合作著把良太拉開了.
"知道了啦.確實總感覺好像搞錯了很多東西的樣子呐"
"順便給我把耳朵也堵上"
"把耳朵也堵上會比較好的說"
"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然後,三十秒後.
"哈啊嗚啊嗚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咧,我到底在做什麼?"
莎莎拉醒了過來.
"莎莎拉,終于醒過來了呢!"
"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樣.現在腦袋覺得很清醒.就像是變成了賢者一樣的感覺.仿佛可以體會到真正的智慧"
"那個只是變成了賢者模式而已哦"
"賢者模式?"
"不,沒事"
"然後,一醒過來就發現了身上的這個抱枕"
看來真的是靠那個而恢複了意識.抱枕,真不是蓋的.
"莎莎拉,我有件事必須要問你"
"王,王花大人到底是什麼呢.難道說,是愛的告白嗎?就算是身份懸殊的戀愛也沒有任何問題.不如說,就算是為了私奔而逃到西伯利亞也——"
"這個抱枕是什麼?"
"雖然會因生產數量而有所變化,不過大體上的價格應該都在五千到六千血族YEN左右.雖然最近有幾家店開始接受一次制作二十個的訂單.但因為我是特別訂制的,所以也算是花了不少錢,不過正因如此,使用的都是很不錯的材料"
"我沒在問那種業界內幕啦!"
如果放著不管的話,鐵拳制裁就快呼之欲出了.
"王花,雖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先冷靜下來!"
"關于抱枕的事情就留到以後慢慢拷問咳咳"
王花在假咳嗽了一下之後,改變了周身的氛圍.
"莎莎拉,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之所以會發呆也是因為那個吧"
"那,那是"
莎莎拉垂下了頭.一副正是被煩惱所困的表情.
"說出來.要是再像這樣短路的話,我可是會很困擾的.如果變成那樣的話,我就要把你近衛兵職務給解除掉了哦"
"那樣我會很困擾!啊連冬倉良太,也在嗎"
一碰上良太的視線,莎莎拉的頭便低得更深了.
"在的話會很糟糕嗎?"
雖然說之前確實是發出了讓男性聽到的話會很麻煩的聲音,不過對方所在意的地方似乎不是那里.
"與其說是糟糕,不如說是很隱私的事"
莎莎拉的臉變得更紅了.
不過,也不能繼續這樣瞞下去.
在經過數秒的沉默之後,莎莎拉"哈啊"地歎了口氣.
"實際上我必須與相親對象見面"
當場的氣氛出現了稍稍的停滯.
這正意味著這句話從一名高中生口中說出來到底有多麼得不可思議.
"要那麼急著相親嗎?啊,因為莎莎拉是貴族吧.如果是貴族的話,就算會這樣做也沒什麼奇怪的嗎?"
"良太的想法沒錯.假如是貴族的話,就算在二十歲之前決定好結婚對象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不過,正式結婚一般都是之後的事了.最早也要等到大學畢業以後"
"哈嗯看來是我這個庶民難以想象的世界呐"
如果那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就算會大跌眼鏡也毫不奇怪.畢竟就連莎莎拉也因此而短路了.
"我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備"
接著,莎莎拉再一次低下了頭.
看來是相當討厭相親.
"呐,莎莎拉"
對著這樣的莎莎拉,王花拍了拍她的肩膀.
臉上帶著如同佛陀一般的笑容.
"王花大人,您願意幫助我嗎!?是呢,王花大人不可能會棄我于不顧呢!"
"請務必去相親"
"誒,王花大人?"
"這不是挺不錯的嗎.對吧,畢竟你是個貴族,能早早地決定對象就最好了.趁現在找個好男人,把那種無法實現的戀情快點忘掉不是更好嗎.干脆由我來為你安排相親對象也可以喲.哎呀~,我還真是體恤家臣呢"
"喂喂喂!不要往她的傷口上撒鹽了啦!"
良太進行了制止.
這樣做對莎莎拉實在是太過分了.
"什麼嘛,我可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哦.當然,如果已經有交往對象卻被逼著去相親的話就該另當別論了.但是,莎莎拉並沒有那種對象吧"
"王花大人,請跟我交——"
"看.沒有吧"
"你剛才把對自己不利的地方強行無視掉了吧"
看來對于王花而言,莎莎拉×王花這個選項完全不存在.嘛,那倒也是.
"話說到底,也並不是說要舉行結婚儀式吧.畢竟是相親,如果覺得合不來的話,拒絕掉不就好了嗎.萬一是個只對手辦跟抱枕有興趣的家伙的話,就直接把他趕走"
"雖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要是莎莎拉以此為理由而拒絕的話,感覺只會給人造成任性的印象呐(畢竟她自己就是那個樣子)"
王花的抱枕還擱在床上.誰去把它拿走啦.
"不過,只要拒絕掉就好這一點確實沒說錯呢.這樣思考的話,只是見見面而已的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吧.畢竟能多個選擇"
但是,莎莎拉的表情還是沒有放晴.
而是把頭低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深——就那樣把頭埋在抱枕里呻吟起來.
"莎莎拉!你在趁亂做什麼啦!"
"王花大人,請幫幫我,哈啊哈啊被王花大人的香汗打濕的體操服真是太好聞了哈啊哈啊"
"不要對著枕頭講話!你在那自顧自地搞什麼鬼體育課之後的設定啊!而且還侵犯了肖像權哦!快交版權費啦!"
"不是什麼版權費的問題吧!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話題都被扯遠了,要回到正題了哦!難道有什麼不能輕易拒絕的理由嗎?"
因為刹車失控而讓話題變得脫線了,于是良太進行了修正.
"是的.雖說是相親,但父親大人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同那位殿下結婚.因為之前就已經聽說過這件事了"
"畢竟是貴族的相親呐.感覺確實會有那種情況"
雖然實際上是強制,但形式上大概也要走個在相親時表現得兩廂情願的過場吧.
"證據就是父親大人提出了如果想要中止相親的話,就要把其他對象帶來的條件.歸根到底,是把相親對象作為第一候補,如果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對象的話,就要這樣定下來了"
"那還真是不好辦呢.沒有其他選擇是最麻煩的.畢竟如果對方是個會對著抱枕'哈啊哈啊’的變態的話,那就不妙了.如果對方是個會對著抱枕'哈啊哈啊’的變態的話,換做是我,絕對會離家出走的"
"你是對抱枕這件事懷恨在心對吧"
"有意見嗎?還是說,你覺得我應該說『謝謝你制作了我的抱枕!』這種話嗎?那樣才不可能吧.就跟詩憐在數學考試中拿到五十分一樣不可能哦!"
"不要詆毀自己的妹妹啊!只是五十分的話,只要努力的話就能拿到啦!好了,詩憐也說她兩句!"
"嗯,那確實是做不到呢"
詩憐干脆地承認了.
"是在說世上存在著無論怎樣也無法做到的事情呢.不愧是姐姐"
"這家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當成笨蛋了的說.是個完完全全的笨蛋的說"
就連清水也稍稍被詩憐的笨蛋程度嚇到了.
"話說,雖然是剛剛才想到的,不過只要把莎莎拉對著抱枕'哈啊哈啊’的樣子拍下來給對方看不就行了嗎?那樣應該就會由對方提出破局吧"
大概是因為覺得自己想了個好點子吧,良太露出了有些得意的表情.
"那種程度是沒用的.對方是會說出『不管有著怎樣的缺點,在下也一定會一直愛下去』這種話的人"
"雖然感覺在某種意義上是個心胸寬闊的不錯的家伙就是了不過,如果莎莎拉不認同的話,就沒有意義了呢.果然,還是只能在中止相親的方面做文章嗎.啊,什麼嘛,這不是很簡單嗎"
良太又想到了一條妙計.
"讓王花下命令停止相親不就可以了嗎.如果是皇帝的命令的話,就算是莎莎拉的父親也不得不聽從"
王花用鼻子嗤笑起來.
"哼.庶民的想法還真是輕松呢"
被當成笨蛋了.
"誒我說了那麼丟臉的話嗎?"
"我說啊,如果是國家的問題的話,我當然是會插手的哦.因為那就是皇帝的工作.但是,相親這種事卻是龍波家這個家庭的問題哦.就算是皇帝,也沒有權力對這件事品頭論足.如果要管的話,也只限于是否在與敵國的人通婚之類的情況"
冷靜思考一下的話,如果由國家做出"A小姐和B君去結婚"或者"C君和D小姐去交往"之類的命令的話,確實是太可怕了.
"這回也是如此,畢竟是由貴族家庭決定的普通的相親,大概對方也是貴族吧.根本沒有能隨便叫停的大義名分啦"
那麼,剩下的辦法則是——
"那麼,只能尋找其他的候補者了嗎.總之,只要有候補就行了吧.隨便找個人來假扮莎莎拉的男友就可以了"
"問題就是很難找"
王花露出了發愁的表情.
"首先,候補者必須也是貴族.否則,大概連候補者都算不上吧.另外,莎莎拉她——"
"這個世界上的人被分為莎莎拉和王花大人以及其他人"
"——又是這個樣子,完全是在從未好好考慮過男性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呢.不可能會有關系好的男性貴族吧.而且,就算想要找人去假扮,也只會把人嚇跑啦.畢竟是說不定會搭上性命的大事"
"搭上性命?怎麼回事?"
相親是那麼危險的事嗎.還是說,血族帝國有著必須在危險地帶進行相親的傳統嗎.
"貴族也是有著各種各樣的規矩的喲.因為說明起來很麻煩所以跳過"
毫無干勁的王花這樣說道.
"不過,還真的是找不到人選呢"
王花歎了口氣.看來就連身為策士的王花也束手無策了.
"算了.這也是命運.我會去相親的.沒什麼,又不是說要立刻就結婚,之後應該會有辦法的"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莎莎拉的嘴唇卻顫抖起來.
簡單地說,就是在感到害怕.
害怕到了不得不用命運這個詞來欺騙自己的程度.
"讓各位擔心了.午休快結束了,我也該回教室——"
"等,等等啦!讓我再好好想想!相信我!"
王花也開始焦慮起來.
看來,王花的心中似乎正在做著某種心理斗爭.
"既然是相親,那也就是說隨便找個男性貴族就可以了吧.而且,如果是無論在立場還是形式上都有著近衛兵這一身份的人的話就更好了.想到這里的話,確實有個正巧合適的人選.這一點我很明白"
看來王花已經想到了合適的人選.
"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相親哦.也就是說,一不小心的話也許就得那樣順勢結婚了.是不是暗地里修改一下法律會比較好呢"
不過,似乎她並不怎麼想要選那個方法.
"我也能明白姐姐正在想的是什麼.不過,那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你看,把有著主人的米尼翁派去當候補,不知該說是不自然,還是.肯,肯定會有其他更好的辦法的.這里就暫且休會吧!"
看來詩憐也在煩惱著.
"既然你們兩個想到什麼辦法的話,就先說出來看看吧?至少能當做參考——"
""良太給我閉嘴!""
"唔哇!被這對姐妹異口同聲地罵了!"
因為有些害怕,所以良太稍微挪開了視線.
接著,同莎莎拉的目光交彙了.
映入自己眼中的,是一副不適合劍士的,似乎在尋求著幫助一般的,不安的表情.
(根本沒辦法放著露出這種表情的家伙不管吧.不想想辦法的話)
想要無視的話,莎莎拉的表情又實在是太過讓人感到良心不安了.
近乎反射性地,良太舉起了手.
"讓我來做怎麼樣?"
全員的視線都毫無疑問地集中到了良太身上.
"良太,你真的有好好考慮過嗎?這可是很重要的決定哦?可不是那種能隨便說著玩玩的程度哦?"
"給我再好好想想,良太!你看,天上肯定會掉下來那種像是大岡判決一樣,讓買家滿意,賣家滿意,輿論滿意的所謂『皆大歡喜』的點子來的!"(注:大岡判決,指江戶時期的名臣大岡忠相所下達的公正判決,泛指判決公正)
王花和詩憐進行了勸阻.感覺兩人都是一副很拼命的樣子.
"良太大人!沒有必要做那種事的說!良太大人只要為了清水而生就可以了的說!雖然早已知道良太大人的溫柔之處,不過還請無視其他的家伙!"
"清水,身為佛教世家的女兒,那種充滿私利私欲的發言真的沒問題嗎"
至少,佛教的理念並不存在于清水的思考中.
"當,當然,會去布施的說——幫助痛苦的人們是一種值得稱贊的修行.但是"
"對吧.而且詩憐也說過要為了有困難的人而進行侍奉,我就想到這是不是就屬于那種情況呢所以才反射性地"
"嗚!雖說也許確實是那樣"
"啊,說起來,我好像是被任命為王花的近衛兵了吧.暫且先讓我去做候補不是正好嗎?而且又跟莎莎拉是同學.總不能去找什麼一看就跟莎莎拉沒有任何交集的謎之劍客一類的家伙吧"
被王花和詩憐投以了沉默的視線.
(啊咧,難道我說了什麼糟糕的話嗎?)
"是呢,就跟良太說的一樣哦.是個合理的好意見是個好到讓人覺得不甘心的意見"
"沒辦法呢給我去為了有困擾的人而進行侍奉吧"
雖然看起來相當不高心,但似乎二人都妥協了.
"不過啊,良太,作為主人,我要提醒你一點"
帶著一副險峻的表情,詩憐豎起了食指.
"什麼啊?"
"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要搞錯了哦!"
"搞錯是指什麼啊"
"搞錯就是搞錯.你的任務是阻止相親,給我記住絕對不要做多余的事!"
"我知道啦"
這樣一來就得到了主人的允許.
"——就是這樣,莎莎拉,我會去破壞相親的"
良太指了指自己的臉.
"誒?"
一直在木然地聽著良太等人的對話的莎莎拉屏住了呼吸.
"雖然是這個樣子,不過我也算是正式被王花授予過劍的貴族.盡管沒有什麼傳統一類的東西,不過應該還是貴族沒錯吧?"
"你,你在會錯什麼意啊我絕對沒有稀飯女呐(我絕對沒有喜歡你啦)"
莎莎拉的臉漲得通紅,而且口齒也變得含糊不清.
大概就連良太也是第一次見到緊張到這種程度的樣子.
"我知道啦.不過,想要破壞相親的話就必須找個男的幫忙吧.至少——"
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吧.
沒錯,良太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與其什麼都不做而哭,不如把能做的事都做到再哭.
正因為從不放棄,才使得良太數次從山窮水盡的境地中脫身而出.這次肯定也只要像之前一樣做就沒問題.
"真的可以嗎?"
"不可以的話就不會這麼對你說啦"
"為什麼,要為了我而做到這種地步?"
"還問什麼為什麼,我們不是同學嗎,幫助你是很自然的吧.有困難時當然要互相幫助"
"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吧?這可不是幫忙搬搬東西那種程度的問題哦"
"雖說確實是那樣,不過我會好好履行職責的"
"想要罷手就趁現在哦"
"你這保險針打得還真是徹底到了會讓人覺得有點煩的程度了呢.我會做的!交給我吧!"
"我明白了.不過,肯定會是一場惡戰哦.就算是最理想的情況,也必須同相親對象進行決斗呢"
"誒?決斗?"
"相親現場出現了其他的男人.這對對方的貴族而言是一種侮辱.這時只有打倒對方,也就是展示出實力差距,才能讓相親破局"
"這就是為什麼要拼上性命的原因喲"
王花向良太投了個白眼.
"正因為這樣我才會產生猶豫,不過既然是良太自己提出來的,那就沒辦法了呢"
總感覺似乎微妙地豎起了死亡flag.
"話說,相親的對象到底是誰啊?我姑且也算是有過幾次實戰經驗了,如果是門外漢的話"
"虎葉雅綱——是我的表弟,同時也是出身自武術名門,在年輕一代中被譽為最強的劍士.似乎在上次的大會上,在20歲以下組的劍技項目中取得了優勝"
"嘿誒"
"啊啊,即使是在帝國成立之前的日本時也在劍道上取得了優勝呢.是被稱作『虎之雅綱』的人哦"
"嘿誒"
"另外,因為是重視名譽的死腦筋,所以要是知道有其他男人闖進相親現場的話,肯定會火冒三丈吧.順便一提,決斗時使用的是真劍,而且就算在決斗中致使對方死亡也不會被問罪.請做好覺悟"
"完全不想做好那種覺悟呐"
啪啪.
王花拍了拍良太的肩膀.
啪啪.
接著,阿露馮希娜也是如此.
"你們兩個怎麼了?"
""諡號五十萬血族YEN""
"不要把死掉當做前提!而且,王花,之前明明說過是免費的!"
真可謂是銅臭味十足的對話.
然後,這次則是換成清水"啪啪"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交給清水的話,諡號自然是免費,而且連葬禮也是免費,最後就連墳墓也會建在最棒的位置的說"
王花把手搭在下巴上想了想.
"那麼,為了對良太有個什麼萬一的時候有所准備,要不要分撥預算去建一座對良太進行表彰的紀念館呢.畢竟沒辦法在死後立刻就建起來"
"不是讓你們在我死之前把會死掉當做前提去搞什麼計劃啊!我會活下來的哦!絕對會活下來的哦!"
"展示品中收藏有眾多諸如『快樂天』的遺物"
"你在故意惹我嗎!另外,我才沒買過那種東西哦!沒買過H書哦!"
戳戳.
這次不是"啪啪".
而是詩憐對著自己的眼睛戳了下去.
"好——————痛——————!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戳眼睛!?"
"不好意思啊.因為感覺憤怒到達了頂點.所以就不由自主地戳下去了.現在正在反省——兩,三分鍾"
"反省時間好短!泡完方便面的時候就忘掉了!?"
不知為何,詩憐似乎很不高興.
連同拴在脖子上的項圈,良太被一把拽了過去.
"為什麼,你在女孩子面前總是總是,怎麼說呢啊啊,好火大!"
而莎莎拉則一臉歉疚地看著這樣的詩憐.
"真的是很難處理呢~.我覺得這種時候應該由我這個大主教來排解大家的煩惱才行喲~,根據布施金額的大小"
"最後的一句話是多余的啦,前輩!"
"唔~嗯,實際上剛才說的也不全是玩笑呐"
"沒錯的說.不能完全當做玩笑的說"
清水來到了阿露馮希娜身邊.
接著,二人開始咬起了耳朵.
"果然?真的挺危險呢""不祥的事正在逼近的說""看上去有辦法避免嗎?""這得看努力程度不,良太大人就由清水來守護!""是呢,畢竟還不一定呢"
阿露馮希娜和清水互相點了點頭.
而良太則在毫不知曉這一切的狀況下,因眼睛的劇痛而疼得滿地打滾. 最新最全的日本動漫輕小說 () 為你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