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九滅重生 第八章 鎖定目標


一,格雷為什麼會有鳳凰之血的傳承?

答:鳳凰不是中國所獨有的,西方神話中也有。美國就有以鳳凰命名的城市——菲尼克斯城,翻譯過來就是鳳凰城。而在鳳凰城里還有個著名的NBAan球隊,菲尼克斯太陽隊。所以,給格雷奇遇傳承的,不是東方中國的鳳凰,當然是西方自己的。

二、‘三昧真火’為什麼說起來可以殺鬼滅神,但歐陽並不能對付所有對手?

答:‘三昧真火’也是要以靈力的高低來催動的,你說以祝融和歐陽軒發出的‘三昧真火’能一樣厲害嗎?當然,毫無疑問是祝融強,那可是千萬年修煉出的靈力。

就如同一種神器,再厲害,也要使用者能夠駕禦它才能發揮出最強的威力。歐陽軒對祝融內丹靈力的開發是一級級增長的,‘三昧真火’的威力也是隨之一級級增長的,所以在初時,最低威力的‘三昧真火’一時殺不了很厲害的妖怪,也很正常。

至少爵士是這樣設定的,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邏輯上的問題。也許,有的書友思路很簡單,不管使用者能力如何,有最先進的武器就能無敵于天下了。



由于是夏天,剛過五點鍾,天色就漸漸亮了起來。

在鎮政府里休息了一會的歐陽軒看了看表。林立等還沒有來,便起身准備出去走走。

第一次來到苗區,不仔細看看似乎有點可惜。

周榮和朱勇見狀忙站了起來,歐陽軒擺了擺手道:“你們歇著吧。飛行可是很消耗體力地,不用跟著我,羅警員跟著就行了。”

“是。”羅振春點了點頭。

兩人出了政府,就在狹窄的街道上慢慢走著。

歐陽軒四下掃視著,天色已經大亮了,這個規模巨大的苗寨漸漸在歐陽軒面前露出了神秘的面紗。

整個寨子都是搭建在山坡上地,依山勢向左右兩邊展開,每一處房屋都是用木樁在山坡上先打好地基,然後在樁上建築的。看起來,別有一種宏偉、險峻的氣勢。

寨子里大多是木腳吊樓。看木材,似乎都是楓木。一道道金黃的朝陽射來。暗紅色的楓木板壁一片金黃,令人目眩。

寨子四周種植著大片大片的楓樹,由于現在正是夏秋之交,楓葉多開始轉紅,遠遠看上去,驕紅如火,真是美麗絕倫。絕對的視覺震撼。

寨子下的谷地上,分布著大片大片的池塘和和農田,清風徐來,水波蕩漾、稻浪滾滾,真是大有一種水鄉澤國的美麗和富澤。

歐陽軒大為驚歎道:“羅同志,這貴州山地竟然還有如此美麗地地方,真是不可思議。”

羅振春笑道:“領導同志,這寨子正名叫西江,是附近規模最大的苗寨。擁有一千多戶人家,所以又稱千戶苗寨。由于風景優美,民俗奇特。成為K著名地旅游景點,每年來這里的游客都是絡繹不絕的。待會天大亮時,你就會看到不少游客出現了。不過,由于這些天州里不太平靜,游客已經減少了很多。”

“噢,是這樣。”歐陽軒沒想到,這里還是著名的旅游景點。不過,看景色,絕對值千里迢迢跑來看看的。

這時,街道上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不少苗民開始生火做飯,一縷縷炊煙在山寨上空升起,別有一種恬靜、自然的氣息。

苗人們都是很好客的,一見歐陽軒出現在街道上,呼啦都擁了過來,熱情地道:“領導同志,沒吃早飯了吧?到俺家去吧。”

“到俺家去吧,俺家最好客。”

“俺家有上好地家釀,還有好吃的酸醃菜。”

……

一下子,七嘴八舌的邀請聲將歐陽軒淹沒了。

歐陽軒慌了手腳,忙道:“這個,這個,大家都回去忙吧,不麻煩大家。”

“喂,領尋同志,您這就見外了吧。”一個苗族老大爺對著對襟的短褂,頭纏景色青巾,不高興地道:“您為了咱們苗人出生入死,把一個小娃好好救了回來,咱們要是不好好招待您一下,豈不是讓別人看輕了咱苗人!?”

“是啊,是啊。”眾苗人一副不依的樣子。

歐陽軒看得出來,這里的苗人是相當純樸、善良和真誠的,有些為難地道:“可是,我還要等州里來的同志們一起辦案呢。”

羅振春忙笑道:“領尋同志,山路崎嶇,他們一時還來不了。您看百姓們這麼熱情,不好推辭啊。”

“不錯,吃頓飯能用多長時間。領尋同志,您可千萬別折了咱苗人的面子。”老大爺一臉嚴肅地道,仿佛不去就跟要跟你翻臉似地。

汗。歐陽軒只好乖乖地道:“那好吧。不過,你們這麼多人,我跟誰去?”

“跟我去……跟我去……”一下子,大家又爭吵起來,面紅耳赤的,而且人是越圍人多。

媽呀,追星也就這架勢吧。歐陽軒額頭冒汗。


還是苗族老大爺一言九鼎,大吼一聲:“都別吵了,亂轟轟的,讓領導同志看笑話。都聽我地,統統回去,領尋同志去我家。你們別不服氣,誰家的酒有我素丹的好?”

似乎老人在寨里的地位挺高,一下子,眾人都沒言語了,老大爺得意揚揚地掃視了一下左右。一把便拉住歐陽軒的左手,熱情地道:“來來來,領尋同志,去我家。”

歐陽軒無可奈何。只好被老人拖回了家去。

這老大爺家也是個雙層地吊腳樓,腳樓下面是一個牲畜圈,養著三四頭牛和七八只祟。樓上兩間是住人婆娘點了點頭,帶著孩子回去了。

當下,和索坐了下來,和素丹老大爺一起喝著歐陽軒和羅振春喝了起來,熱情得不得了。

歐陽軒心中卻在盤算:就為了這麼純樸、真誠的百姓,其它的孩子們也一定要救下來。還有,自己反得有地是錢,臨行前捐點給這里吧,這樣也不算白要人家一個銀鎖。

心中計議停當,歐陽軒便笑道:“素丹大爺,這千戶苗寨和附近相比,生活是富裕點,還是困難點?”

老大爺聽了,很自豪地道:“我們千戶苗寨是附近首屈一指的富裕處了,托黨地政策和風水好的福,看,通了路,通了電,通了電視,家家都能吃飽飯,很不錯了。”

和索也點頭,感歎道:“是啊,其它地方比這里窮得多了。很多村寨山惡,種不出糧食,每年都靠吃政府救濟,不要說啥通電、通路,連肚皮都填不飽,甚至一家人連象樣的衣服都沒有幾件的也是大有人在。而且由于缺水,很多人甚至一年都洗不上一次澡,整天髒兮兮的。更不說病了,一病就只能等死,根本上不起醫院。”

羅振春點了點頭,臉色很複雜道:“是啊,山區就是窮啊。尤其是東北那一帶,沒有吃的,民風又彪悍,所以社會治安極差,打砸盜搶,非常猖獗。其實,苗人們都是很純樸的,不是生活逼地,誰會走到這一步。我們有時候去那里抓人,看著那一戶戶人家家徒四壁、衣不遮體、食不裹腹的慘樣,都是流著眼淚抓人的。”

說到這里,羅振春幾乎要流下淚來:“其實,領導同志不知道,我也是苗人。看著那些鄉親們走到犯罪的一步,心里真不是滋味呀。尤其是看到那些窮苦鄉親眼睛里呆滯無神的目光,分明是對末來絕望得完全麻木了,我的心里,更是要滴血啊。”

歐陽軒眼睛漸漸紅了,而素丹老大爺和和索都低下了頭,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著轉轉。

說實話,歐陽軒從沒有想象過世上還有這樣窮的地方,這是出生在富裕沿海的他簡直無法想象的貧困。

“沒想到苗區地百姓們生活是這樣地困難,政府難道沒有想辦法發展經濟嗎?”歐陽軒傷感地道。

“沒辦法。這里九成以上是窮山惡嶺,耕地稀少,又沒有什麼工業、礦產,道路又極差。根本就發展不起來。每年國家拔下的一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連貧困戶地基本溫飽都解決不了,更不要說什麼脫貧致富了。”羅振春苦笑起來。

歐陽軒沉默了一會,忽然道:“這樣吧,我在中央還算有點關系,跟總理也認識。我想想辦法,為你們爭取茬發展資金和政策。黔東南雖然窮,但也有不少旅游資源,另外樹木也不少。完全可以開發林業。而且,這麼大的地段。我就不相信沒有什麼有價值地礦產,再請地質部拔點資金和人來探查一下,說不定會有收獲。”

老大爺一聽大喜道:“領導同志,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黔東南三百萬苗侗人民都要感謝你啊。”

“是啊,領導同志,您真的願意幫忙嗎?”羅振春也激動起來。

“沒有問題。我還算有這點權力和面子。”歐陽軒這點很自信:“等我把案子辦完,回到BBJ就安排。其它方面不敢說多快,但回去以後,要不了幾天,先弄個幾千萬給你們修修路,這還是可以辦到的。要想富,先修路嗎。”

歐陽軒是打定了主意,請總理拔一點,自己也捐一點。應該可以把路先修起來。沒有路,黔東南就算有再好的資源,那也發展不起來啊。

這一下。素丹老大爺激動起來了,猛地端起酒碗,大聲道:“太好了,領尋同志,您這才是真正把我們苗人當兄弟的肝膽好漢子。來,我敬您一碗,今天,就算陪您喝死了,我也可以閉目去見祖宗了。”

“領導同志,我也敬您。”和索和羅振春也振奮起來。

“呵呵,今天拿了和索兄弟的銀鎖,我總不能一毛不拔吧,這是我應該做的。”歐陽軒笑了起來,端起碗一飲而盡。

當下,氣氛更熱烈了,素丹老大爺、和索和羅振春那酒是左一碗、右一碗,歐陽軒那是海量,來者不懼,看得三人是大呼爽快,越加佩服。

不多會,便已經酒足飯飽,正在閑談時,忽然樓梯一陣聲響,一群人走了上來。

正是林立等國安系統和公安系統的一批領導。

“歐陽同志,您在這里啊,讓我們一通好找啊。”林立笑著迎了上來。

歐陽軒笑著站了起來:“沒辦法,鄉親們太熱情了,卻之不恭啊。”

“那您繼續喝著,我們在政府等您?”林立似乎不想打擾歐陽軒。

“不了,酒足飯飽,該辦正事了。”歐陽軒歉意地看了一眼素丹老大爺和和索道:“大爺,和索兄弟,我去辦案了,就不陪你們了。請放心,答應你們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好,好,您走好。中午,正好吃飯啊。”素丹老大爺戀戀不舍的又叮囑了一句。

“呵呵,盡量吧。”歐陽軒笑著,告別了這些熱情而純樸地人們。

到了鎮政府,鎮上領導們把會議室讓了出來,歐陽軒正中,其它國安和公安系統的領們分坐兩旁。

歐陽軒看下林立,林立很是能領會領導地意圖,馬上道:“歐陽同志,我來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州公安局局長范長山同志。”

一個五十多歲,看起來很富態的一位老警察站了起來,嚴肅地向歐陽軒敬了個禮。


“這位是,州公安局副局長李劍雄同志。”

一個四十歲左右,很有些軍人風骨的同意站了起來,敬了個軍禮,眼睛很亮,非常精神。

歐陽軒對眾人點了點頭道:“現在,國安和公安系統的同志們都到了,那麼會議就開始吧。相信大體的情況你們一定也聽說了,昨夜經過追擊,我在東北面的森林里截獲了歹徒,重創之,並救回了被劫持的小孩。但為了照顧孩子,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歹徒負創溜走。不過,歹徒留下了一樣東西,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說著,歐陽軒掏出那面木牌,放在了桌上。

一下子,大家地目光都彙聚到木牌上。仔細地看了起來。

木牌是用黔東南常見地楓木制成的,通體呈暗紅色,沾上血以後,更呈現出一種令人眼跳的紫紅色。

木牌正面雕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凶神相,四眼六手,尖角火目,持五種兵器,讓人看得不寒而粟。

木牌反面雕著一片妖異詭麗地花紋和兩行像蝌蚪般的文字,有著一種神秘遠古的獨特氣息。

木牌,歐陽軒早上已經看過。卻是沒有也沒有看明白。所以,只好借希望于其他人能給出點指引了。

“怎麼樣。大家看了有什麼收獲?”歐陽軒滿懷期待地道。

大多數人面面相覷地看了看,一齊搖了搖頭。

只有年紀最大的公安局長范長生一方不發地忽地拿過木牌,仔細看了起來。

歐陽軒一喜“范局,怎麼,您有線索?”

范長生一愣,忙道:“歐陽同志,我在黔東南二十多年。對這里地一草一木都很熟悉。這塊木牌雖然沒有見過,但我仔細看了看,卻也能破譯其中的奧秘。

木牌正面的凶神應該是中國曆史上赫赫有名地神話人物蚩尤,想必大家自小就聽說過。而這蚩尤正是苗人信奉的祖先,多少年來一直加以最高崇拜。

關于蚩尤的長相,有古歌曰:四眼六手,生就一副凶神樣;頭有尖角,如同利刃刺破天;發如劍戟,威風八面人膽寒;銅頭鐵腰。呼風喚雨不壞身;雙臂虯結,神力過人不可當。而且,蚩尤擅使五種兵器:戈、矛、戟、酋予和夷予。這一切都和木牌正面地凶神相十分吻合。應屬蚩尤無疑。

而木牌的反面也證實了這一點,花紋估計是一種裝飾,不太清楚具體意義,但那兩行文字卻是苗文。意思是:我主蚩尤,佑我苗民;巫蠱神教,再振苗疆。

從這木牌地意思來看,這應該是巫蠱一支邪教的令牌,不過,不太清楚到底是什麼級別。”

大家恍然大悟,歐陽軒點了點頭道:“果然,是這巫蠱一脈又死灰複燃了。而且從兩次發現的歹徒使用的都是蠱術來看,巫蠱一脈至少在這一系列的擄持事件中是主力,只不知道五毒教和猛鬼道有沒有摻和在其中。”

想了想,忽然又問道:“對了,大家可曾聽說過,這巫蠱邪教有什麼樣的祭祀要用童男童女的?”

眾人想了想,連范長山都搖了搖頭道:“不確定有沒有,但我們是沒有聽說過。”

“那五毒教和猛鬼道呢?”歐陽軒不甘心地又問。

眾人又一起搖頭。

歐陽軒有些氣餒道:“都不知道!?媽地,這些妖邪抓那麼多小孩子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忽然,范長生一拍桌子道:“對了,險些忘了這個。”

這一下,林立也醒悟了:“范局說的是祭鼓節!?”

“是啊,我覺得或許能從這里面得到啟示,畢竟這是苗族最為盛大、最為神秘的節日。”范長生似乎很有點把握。

歐陽軒聽得卻是稀里糊塗:“范局,什麼叫祭鼓節?你仔細說說。”

“好。”范長生點了點頭道:“祭鼓節又叫鼓社節,是苗族最為盛大的祭祖大典。他們以宗族鼓社為單位,每十三年舉行一次。苗人們認為祖先的靈魂並沒有離去,只是寄居在木鼓里,所以祭鼓節時就以敲擊木鼓來呼喚祖先享用兒孫們的祭品。而祭品一般是專門飼養的牯髒牛,所以祭鼓節又稱牯髒節。

相傳,這祭鼓節非常地神秘,每次都絕對禁止外族人參加,所以具體內容至今都不為外人所知。但相傳,祭祀的苗族祖先就是蚩尤,而且極為隆重,完全是生殺活牛,非常血腥。

而自古以來,祭鼓節都是由巫教的祭司們來主持地,這也是巫教最大的教內盛典。而巫蠱正是脫胎于巫教,應該還保留著不少巫教的傳統,他們這次大費周章。是不是也是用來祭祖!?畢竟對哪個民族和宗教來說,都沒有什麼比祭祖更神聖、更重大地事情了。而且一般來說,在邪教看來,祭祀祖先。什麼三牲九畜的,也沒有童男童女來得虔誠,這都是有舊例可尋的。

不知道同志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用童男童女來祭祖!?”眾人一起沉默了,有著不寒而粟的感覺:這種血腥殘暴地祭祀方法可是只在傳說中的古代才有的,難道這種陋俗現在還會死灰複燃嗎!?

“邪教之所以是邪教,就是因為他們行事詭秘、血腥,不遁常理,我覺得范局的推測不是沒有道理。”歐陽軒想了想道:“不過,到現在為止,據我們所知的。已經有二十幾個孩子失蹤,真實數目肯定不止這麼多。而且現在勢頭仍末停止。這巫蠱邪教就算算祭祖吧,能用得著這麼多的孩子麼?”

眾人想想也對:什麼樣的祭祖要獻上幾十個童男童女啊,一般傳說中都是三兩個的,六七個而矣。

一時間,眾人都頭痛起來,委實不知道這些巫蠱教的妖人們到底想干什麼。

“一時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總不會是什麼好事。”歐陽軒也是頭痛。干脆就不想了:“我們現在當先之急就是要把歹徒的老窩給找出來,然後,什麼問題就都清楚麼。”


“歐陽同志說地是,但這次妖人脫逃,光憑一個木牌能確定妖人的老巢麼?”林立有些懷疑。

歐陽軒仔細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急道:“把黔東南州地地圖拿來。”

馬上,李劍雄將一副黔東南州的大幅地圖拿了過來。

歐陽軒看著地圖,又思索了一下道:“你們幾位。將上報孩子失蹤的各個地點都用紅筆標出來。”

幾位局長大人連忙一陣忙活,在地圖上七上八下地標了二十幾個紅點,密密麻麻的。

歐陽軒等著標完。又道:“把各個紅點呈對角狀態用紅線連起來看看。”

眾人又是一陣忙活,馬上,偌大一幅地圖罩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線,像蜘蛛網一樣。

歐陽軒仔細打量著紅線,一會兒功夫,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抬頭看了看左右,幾位局長大人還在霧沙沙的看著他,一臉的茫然。

歐陽軒笑道:“大家請看,這些對角連結地紅線在哪個地方相交得最密集?”

眾位局長大人低頭看了看,一下子指向了同一地點:排祟、方召、小紅寨三角帶,一個直線半徑約在二十里左右的地方。

“歐陽同志,你的意思是?”趙普景忽然若有所悟。

“大家想想,如果我們是邪教,會不會大白天扛著個麻袋趕路?我想不會。那不是再明顯不過的靶子嗎!?所以,邪教擄人一定是要在能夠連夜趕回老巢的距離內,而且應該走得都是偏僻而隱蔽的山路,不敢走取近的大路。

從地圖上看,最遠兩紅點的距離直線都在一百里左右。估計山路崎嶇,真實路程要增加一倍,那就是兩百里左右,算成半徑就是一百里。想來只要是常在苗疆走動的爬山能手,一夜百里都不是什麼難事。

這意味著什麼?就這意味著,在各條對角紅線交織最密地方,也就是到各紅點都在百里左右距離內地地方,就是妖人最可能的老巢所在。當然,如果這個鎖定的地點是什麼人跡罕至、不通公路地深山老林就更有把握了。這也是我剛剛才靈光一閃,醒悟過來的。”

說到這里,歐陽軒眼眸中寒光閃閃,明亮得像天上最亮的星辰。

一下子,各位局長們恍然大悟:對呀,我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

“不錯,不錯,歐陽同志判斷得非常正確。這個排羊等地三角帶處在KL市東北,自古山惡林深,民風彪悍難馴,而且又極少有公路,的確是一個隱身的好地方。”林立也興奮起來。

“是啊,是啊,這等邪教自然都是將老巢建在這人跡罕至之處,便于隱蔽嗎!”眾位局長們也欣喜起來。

忙活了好多天,挨了市領尋無數次罵,受了百姓多少白眼和閑言碎語,總算抓住這伙妖人的兔子尾巴了。

李劍雄興奮起來:“歐陽同志,太好了,您下命令吧,我們立即大舉進山,把這個三角帶翻個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著這丫的。”

“讓我想想。”歐陽軒考慮了一下,下命倉道:“這樣,由黔東南州公安系統調集警力將以排祟等三角帶為中心,直徑三十里的地方各大路、山路都封鎖起來,嚴格盤查過往行人。

另外,多組織一些警力巡山,爭取切斷邪教老巢與外線所有可能的聯系和逃跑路線。如果警力不夠,再向市府申請征調本地駐軍協調,一定要在外圍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

而內線,就由黔東南州國安系統負責。多抽調有經驗的偵查人員,化妝成苗民,三三兩兩的進入深山尋訪。說不定,就能很快有收獲。

這樣,形松而實緊,不僅效果會很好,而且不會倉促得逼迫那些妖人見勢不好,鋌而走險殺害那些無辜的孩子。不知同志們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眾見歐陽軒年紀雖輕,卻安排得如此細致,不禁大為佩服。

林立卻想了想道:“那麼,歐陽同志是回國安局等消息呢,還是另有打算?”

歐陽軒笑道:“我可沒打算就此回去干等。林局,幫我准備一下衛星電話、三四天的干糧,還有露宿用的帳蓬,睡袋,蚊香等東西,我一個人親自進山。”

眾人嚇了一跳,范長山勸道:“歐陽同志,你一個人進山太危險了。不說山林中野獸出沒無常,就是排祟那一帶的治安也是極其惡劣的,那里太窮了。”

歐陽軒笑著搖了搖頭:“那些妖人行蹤詭秘,隱匱有道,光靠國安局要想逮住他們的尾巴可不是很容易的事。我去就不一樣了,這麼大一點地方,三天之內就可以翻個底朝天。這可是關系到幾十個孩子的生命安全,越快越好的。至于我的安全,你們不用擔心,就算有一個團的敵人全副武裝殺來,我也能輕松的殺進七進七出。”眾人嚇了一跳:這麼厲害。

林立無奈道:“那好,我馬上就辦。”

“至于前線總指揮部嗎,就設在這千戶苗寨吧,這里離排祟三角帶也不過三四十里,便于就近指揮,就由林立同志暫時總負責吧。我會通過衛星電話和總部隨時聯系,雙方信息互通有無,這樣也萬全一點,可以盡快找到目標,救出孩子。”歐陽軒最後說了一句。

“那好,我們馬上就行動,明天傍晚就應該可以形成封鎖。”林立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好,散會,大家都去各自准備吧。”歐陽軒揮了揮手。

馬上,各人都散去了,都忙著自己的事。

歐陽軒也握了握拳頭:這回,看你們這些妖人還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