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傳說第二章 夜深了,忙碌的英雄

「哥哥,朝索真的是個很棒的管家呢!

他不但會煮很多好吃的早餐,帶我去買了新衣服,還教我怎麼唱歌。

後來,我穿了新衣服和同學一起去唱歌,大家都說我的衣服好看,還誇獎我唱歌很好聽呢!

我一定越來越像個普通的男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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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少爺平常回家時間約晚了二十分鐘時,我才聽見開門聲,然後走向玄關,看見少爺領著五名同學進門來,我帶著
溫和的微笑看著眾人,說道:「阿夜,你回來了啦,各位同學,你們好。」

少爺一轉頭看到我,立刻就瞪大了眼,似乎有點不太敢相信這是我,他看了看我的臉,然後又看了看我的打扮……

我正穿著輕松的家居服,為了假扮好「哥哥」的角色,下午特地早起去購買了衣物。

畢竟襯衫、小背心、紅領結以及西裝長褲的打扮太過正式,絕對不像是一個正在家里頭的人。

其中一名男同學率先開了口,他轉頭跟少爺驚呼:「阿夜,你哥真的很帥耶!不過,你說你哥比你大十歲是騙人的吧?他的樣子哪有超過三十歲呀!」

事實上,我超過一百五十歲了。

「朝索哥哥好,打擾了。」

其中一名女同學十分有禮貌的打招呼,她的舉動十分得體,謙恭卻不低下,外貌也很出眾,身材十分高窕,幾乎有少爺的高度了,當然,她腳下那雙高跟鞋應該幫不少忙,長相說不上什麼絕美,但絕對稱得上美人。

似乎是不錯的女孩子。

我笑著回應:「你們好。先上來吧,別客氣,當作自己家就好了。」

五個人果然十分不客氣的踢了鞋子就上來了,女孩子們還含蓄些,至少沒有一雙鞋子的鞋面朝上,但是,只有那名主動打招呼的女孩子和少爺一樣把鞋子擺得整整齊齊的。

「我去倒飲料給你們,可樂和紅茶可以吧?」

五名同學分別點了頭。

「朝索……朝索哥!」少爺有點結巴巴的說:「我要那個、那個……」

我接下了他的話,笑著說:「牛奶,對吧?真是的,難道我還會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嗎?」

少爺一愣,「喔」了一聲。

我端出飲料槃時,少爺和五名同學都圍坐在桌子邊寫作業,我一邊給眾人倒飲料,然後又拿出了冰淇淋,五個人都歡呼了一聲,然後開始吃起冰淇淋來,那名十分不錯的女孩開口跟我聊天:「哥哥一個人要養家,一定很辛苦吧?」

我笑著說:「還過得去,阿夜也很懂事,不需要我擔心什麼。」

「阿夜,你哥哥真厲害,又帥又會做冰淇淋!」一名男同學笑嘻嘻的說。

少爺沉默了下,然後由衷的回答:「我哥哥是真的很厲害。」

我注意到,少爺並沒有用「朝索哥」三個字,他指的是真正的哥哥吧!看來,少爺的確很敬重他的兄長。

雖然,這屋子之前還被老爺裝了滿滿的監視器……實在讓人有些難以置信,少爺以往是如何在這種被人監視的環境下生活的?哪怕監視者是他所敬愛的兄長,也該有些隱私上的不滿才對。

雖然,我很疑惑少爺和老爺之間的情況,但是,這並不是一個管家該插手的事情,我只要做好管家應做的事情就好了。

這時,女同學俏皮的一笑,說道:「對了,哥哥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是利昂娜,叫我奧娜或者娜娜都可以。」

「你好,奧娜同學。」我微笑的點了點頭。

另外四名同學見她報上自己的名字,也紛紛跟我說了他們的名字,兩名男同學是艾布納和亞恆,艾布納是一見到我,就驚呼我沒有三十歲的那一個,亞恆則到現在都沒開過口,沉默的程度比少爺還高。

兩名女同學則是英格麗和茱蒂,兩個人看起來都是一般的女孩子,打扮很新潮,裙子短得只能勉強包住臀部。
相較于五個互相閑聊的同學,少爺很認真的做作業,幾乎不怎麼開口說話,這讓我有些擔心,但是,那五名同學似乎並不在意少爺的安靜,仍舊一邊聊天,一邊在紙上胡亂添幾筆。

想來,他們恐怕早就習慣少爺的性格了。

而且,亞恆跟少爺一樣沉默,利昂娜偶爾會找他和少爺說幾句話,多半是討論作業,所以少爺也回話回得很高興,因為利昂娜總是露出認真的神情在聽少爺說話。

但,我卻注意到,利昂娜的手一直摸著坐墊。
她摸著克什米爾羊毛做成的坐墊,並不像是隨手摸摸的樣子,從摸整個坐墊,細細地摸到上的金銀線,又摸到了坐墊四個角落上的裝飾圓球,甚至把圓球放在手心晃了晃,看起來像在測量重量。

這個利昂娜不簡單,她恐怕已經有些發現這屋子的不對勁了。

恐怕不只是她而已,亞恆一直都沒說話,但是他已經不只一次用眼尾瞄我,他並不是看著我整個人,卻是在我走動的時候,看著我的腳步……吸血鬼的腳步一向寂靜無聲。

艾布納則一邊開著亞恆的玩笑,說他是個大冰塊,和阿夜正好是冰塊二人組之類的話語,然後一邊不斷偷瞄著書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瞄的地方正好放著幾本絕版的古董書。

英格麗和茱蒂看起來最正常,她倆一直嘻嘻哈哈的笑,談著時下最紅的偶像明星,不過,她倆的手卻一直摸著水晶杯和用來吃冰淇淋的小湯匙,而我不過轉個身,桌上就少了一把小湯匙,白金做的小湯匙。

到底是我太低估現在的大學生,還是少爺交上的同學都不太正常呢?

不管真相是什麼,恐怕少爺很有錢這點是無法瞞過他的五個同學了。

我幫茱蒂倒飲料時,突然驚呼:「啊……這里居然掉了一把小湯匙,真是危險,如果不小心踩到而滑倒就不好了。」

說話的同時,我無聲無息地把小湯匙從茱蒂的口袋中掏出來,然後放回桌上的槃子中,接著開始收拾上的水果槃和冰淇淋杯,水果已經所剩無幾,冰淇淋則是一點不剩。

這時,茱蒂努力微笑響應,但表情實在有點僵硬。

我拿起杯槃,對眾人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先進去了。」

五名同學都看著我,除了利昂娜的微笑毫無破綻外,其它人的表情都已經不太對勁了,艾布納用可惜的眼神瞄著書櫃,亞恆對我露出了十分警戒的神色,英格麗和茱蒂則是有點尷尬的表情。


至于少爺,他始終都認真的寫報告,紙張增厚的速度一如往常的快。

我走進廚房,一邊整理著水果槃、冰淇淋杯和小湯匙,一邊心想,看來今晚假扮少爺的哥哥這件事情,其實有點多此一舉了。

就算知道少爺有個管家,這五名同學應該也不會太在意……恐怕對他們來說,這屋子有個管家才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不曉得少爺知不知道,他這些同學的不對勁呢?

當我再次走到客廳,已經是那些同學要離開的時候了,他們似乎沒有要留下來吃晚餐的意思。

我迅速地掃瞄了一下客廳的狀況,確定什麼東西也沒有少,然後就和少爺一起送他的同學到門口,五名同學對我們揮了揮手道別。

我輕輕將大門關起來,然後轉身,打算去換上管家的服裝。

少爺卻喊住了我:「朝索。」

「是的,少爺。」我停下腳步等待少爺的指示。

少爺看著我好一會,突然呼出了長長的一口氣,嘆道:「果然朝索還是當管家好,變成哥哥真的是好奇怪喔!」

「少爺覺得朝索扮演得不好?」我有點憂的問。

少爺偏了偏頭思考,回答:「也不是不好,只是哥哥好象不是那樣子的。」

我還是不了解少爺的意思,少爺的同學們不都說我是個好哥哥嗎?我帶著點好奇的問:「那麼,少爺認為哥哥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少爺思索了一下,理所當然的回答:「哥哥應該是很優雅、很高傲,除了自己的弟弟以外,誰都不理的樣子呀!」

唔……少爺,恐怕只有您家的那一位哥哥才是這個樣子的。

少爺笑瞇瞇的話:「不過,沒關系,反正朝索本來就不是哥哥,是最好的管家喔!」

「感謝少爺的誇獎。」我謙虛的接受了誇獎,然後略作提醒:「少爺,朝索有些事情想跟您告知。您的那些同學似乎不是毫無所知,而且似乎個個都有些古怪的地方。」

「是嗎?」少爺一點也不驚訝,還聳了聳肩說:「也許有一點點奇怪吧!可是我自己也很奇怪呀,所以好象也沒資格說人家奇怪吧?」

的確是。就算那些同學再奇怪,恐怕也不會比少爺更奇怪。

事實上,要找個比少爺更奇怪、身上背著更多秘密的人……

也許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就是「非人」中也不會有。

雖然我認為那些同學有些奇怪,但他們恐怕更認為少爺是個非常神秘的人吧?

我嘆了口氣,這對少爺的人際關系可不是件好事,以後得想個辦法幫少爺拉近和同學之間的距離才是。

「那麼,少爺,我先去換上衣服,然後為您准備晚餐了。您應該很餓了吧?」我有些擔憂的看向時鐘,現在已經比少爺平常吃晚餐的時間晚了將近一小時了。

少爺果然點了點,說:「餓了。朝索,你煮快點吧!」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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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少爺說煮快一些,所以我索性煮了一大鍋的湯面,當然,還下了很多高熱量的配料。

「好燙好燙!」

少爺在湯面一端上來就用力吸了兩口面,結果把面全噴出來了,之後,他的吃面速度就和普通人一樣的慢。

見狀,雖然我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先警告少爺,但是,竟然也有種「幸好,少爺還是怕燙」的慶幸感。

若少爺面不改色用平常的快轉吃飯法把滾燙的湯面吃完,我恐怕真要懷疑到底是自己,還是少爺才是真正的非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見少爺吃得差不多了,我才開口詢問:「少爺,這兩周,每天晚上十二點過後,我可以請假嗎?但我還是會在您晨跑回來之前,回到家准備早餐的。」

「請假?」少爺抬起頭來,有些驚訝的說:「為什麼要請假?」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誠實的告訴少爺:「有個朋友拜托我幫忙找人。」

「晚上十二點以後出去找人?你又要去找黑道大哥了嗎?」少爺好笑的說。

我看著少爺,只是搖了搖頭,卻沒有開口回答。

少爺偏了偏頭,了然的說:「是不能告訴我的事情?那我就不問了。」

「也不是的。」我遲疑了一下,委婉的說:「我要找的人是沒有辦法在白天找到的。」

少爺脫口而出:「是『非人』?」

我也只有承認:「是。」

少爺「喔」了一聲,問:「那你要找什麼樣的非人呢?你也知道,我晚上也常常跑來跑去的,可以順便幫你留意。」

「少爺,我要找的是、是一個狼人。」我有點苦惱的說出了真相。

但是,又怎麼能叫少爺去尋找一個狼人呢?少爺可是個英雄,而狼人絕對不是英雄會想保護的對象。

就算是在非人中,狼人也不是個受歡迎的種族。

「狼人……根據歐洲的民間傳說,狼人是能變形的人,他能隨意或者身不由己地變成狼。變形之後,他會難以自制地想吃活人或動物生肉,並會對著月亮長嚎。」

少爺用平板的聲音解釋到這里,突然轉成有些苦惱的語氣說:「百科全書的信息有點少,這樣沒辦法找人。」

少爺,您好像只是站在原地,並沒有去翻百科全書呢……


少爺用認真的表情詢問:「朝索,你要找的狼人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呢?」

「這……」我有點憂慮了,真要告訴少爺嗎?

少爺盯著我,像是在等待回答,這讓我有些為難了,但他隨後笑了出來,調侃的說:「我說,朝索啊,你該不會是擔心『某個英雄』會殺死你的狼人朋友吧?」

的確如此。我憂心忡忡的看著少爺,狼人雖是個很強的戰斗種族,但是我也不認為一個狼人能夠戰勝少爺。

而艾克斯是我的多年好友了,他難得找我幫忙,就算我無法幫他找到人,也不能讓他要找的人死在別人手上,尤其是少爺。

我永遠也不想見到好友和少爺起爭執。

少爺呵呵笑著說:「朝索,你可別忘記,你是每天在我身邊的管家喔,雖然是傻得有點不像……不過,你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吸血鬼吧?」

我啞口無語,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就像少爺說的那麼傻了。

既然少爺都能接受一個吸血鬼當他的管家了,代為尋找一個狼人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己果真是個傻子,居然一般人類的標准來看待少爺。

我再也不隱瞞的說:「少爺,那個狼人名叫康奈爾,但他不是我的朋友,我並不認識他,只是我的朋友請求我代為尋找,他似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那名狼人。」

「要怎麼分辨狼人?他們長什麼樣子?」

我仔細的解說:「狼人在有月光的時候才能夠變身成狼人,否則他看起來就會像是一個普通人類,未變身之前,連他們自己族類都分辨不出同族的身分來。」

「所以你才要晚上去找?」少爺點了點頭,然後有些苦惱的說:「但如果他都不變身,我們也找不到他吧?」

「狼人沒有辦法太久不變身,那是他們的天性,尤其在月光充足的滿月。」我輕輕的說:「就像吸血鬼需要吸血,狼人的手也不可能免去血腥。」

「喔,那就不會太難找到了。」少爺點了點,說:「你干脆不用請假了,朝索,晚上我跟你一起出去找……」

少爺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我有些疑惑的問:「少爺?」

少爺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一下,才半是自言自語,半是對我說:「街上有事情發生了。奇怪,那個地方應該是初風和龍安的勢力范圍,怎麼兩個人都沒有出來呢?該不會因為是重迭的范圍,所以兩個人都在等對方出手吧?」

「英雄也有劃分勢力范圍嗎?」我不禁有點訝異,我還以為會在城市中劃分勢力范圍的只有黑道之類的。

少爺笑了一笑,搖頭說:「沒有啊!只是默契而已。不然我們住的這個斜陽市這麼大,就算我騎DSⅡ,從東邊到西邊也要一個小時,要是事件發生一個小時後才趕到的話,什麼壞事都來不及阻止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我從來都沒有想到時間上的問題,以往看英雄電影,英雄總是來得及去救援的。

看來,現實中可沒有那麼簡單。

英雄之間的默契啊……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笑著說:「少爺,您還曾經告訴過我,您都不知道有這麼多的英雄。」

少爺愣了下,帶著愧疚的表情說:「那時候是騙你的。不過,除了英雄以外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搖搖頭表示不介意,說:「那時和少爺還不算熟悉,少爺不告訴我也是正確的。」

少爺笑了笑,然後繼續解說:「孤蝶大概住在斜陽市的北方吧,龍安在南邊,初風在西方,我就在東方了。不過,龍安從不在白天出現,所以白天的時候,初風也會出現在西南邊,我就幫忙看著東南方。」

原來,英雄之間的默契竟然已經如此深厚了嗎?我有點訝異,想不到英雄的分工這麼詳盡。

但又思索了一下,也就不覺得奇怪了,如果沒有劃分好勢力范圍,那麼如果有兩件以上的事件發生,彼此不認識的英雄們可就不知道自己該去救援哪一件事情了。

「北方的孤蝶也沒出現……好奇怪。」少爺有些為難的說:「沒辦法了,雖然是最遠的,也只好過去看看了,幸好事件發生的地方不是在最西邊,不然怎麼樣也不可能趕到了。」

見狀,我忍不住詢問:「少爺怎麼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少爺笑著比了比他自己的頭,說:「斜陽市所有街道上的監視器都是有聯機的,我只要和監視器聯機,就可以取得畫面。而且我還可以入侵警,有人報案的話,我也會知道。我想其它三個人應該也是用差不多的方式,不過他們應該是在計算機上觀看,不是在自己的腦袋里頭啦!」

少爺吐了吐舌頭,然後說:「走吧!朝索。」

走?去哪里?我不解的看著少爺。

「你跟我一起去吧!」少爺十分高興的說:「解決完案件後,我們可以一邊找狼人,還可以一邊逛夜市吃宵夜喔!」

少爺,你說到逛夜市吃宵夜的時候,語氣好象特別的高亢……我苦笑了一下。

少爺嘻嘻笑著說:「反正你再怎麼找也不會比我找得更徹底,全斜陽市有六萬七千八百二十六支聯機的監視器喔!別說變身後的狼人,就是一只流浪狗,只要給我特征,我都可以找出來。」

「少爺可以同時監看六萬多支的監視器?」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了。

「當然不行。」

少爺聳了聳肩後說:「以前都是DSII會幫我監看大部分的監視器和過濾警察局的案件,但六萬多支還是太多了,好幾次DSII的處理器都差點燒掉了,不過現在多了天茶叔他們和樂音,他們都在幫忙監看,所以DSII還能偷懶跑出去兜風。」

原來如此。

少爺噗哧笑了出來,反問:「朝索,你該不會以為天茶叔都在頂樓和小谷哥跟五月哥泡茶吧?」

「我認為他們在警戒是否有『非人』靠近。」我委婉的回答。

「那你就是以為我都在隔壁做美容保養了?」

我一怔,轉頭一看,一位艷光四射的大美人正以一種慵懶的姿態站在門口,這次,她沒有只穿著內衣。

「沒有那麼一回事。」我帶著專業的管家微笑回答。

樂音腳下的高跟鞋踩出了規律的節奏,隨著這節奏的結束,她也只離我一步遠。

然後,她帶著濃艷的笑容,把自己的臉靠得更近了一些,我已經能感覺到她說話時吐出的氣息。


「管家先生,我還以為你很難得的,是個很誠實的吸血鬼呢!」

我掛著專業的笑容,回答:「是的。但為了不傷害別人,我偶爾也會不那麼誠實。」

樂音冷哼了聲,轉向少爺,嘟著嘴,還用撒嬌的語氣說:「少爺,你看他啦!人家這麼認真工他還說我都在偷懶!」

少爺搔了搔臉,一臉無法理解的回答:「樂音,朝索完全沒有這麼說呀!」

聞言,樂音用力的跺了跺腳,高跟鞋的清脆聲讓我十分擔憂……擔憂她的鞋跟會斷掉。

家里的地板是不知屬,雖然不知名,不過絕對比任何常見的地板材質都來得更加堅固跟防刮以及耐高溫。

樂音用著撒嬌的聲音抱怨:「反正少爺你就是疼管家不疼我,連辦案子都寧願找管家也不找我!」

少爺噗哧一笑,說:「原來樂音妳是想去呀!那好呀,反正宵夜要多一點人吃才好吃!可是DSII只能坐兩個人,唔……對了!樂音妳會騎重型機車嗎?干脆妳載朝索過去,然後我用飛的過去好了。」

「沒問題。」樂音對少爺笑了笑,轉過頭來用甜膩的聲音對我說:「管家,你別擔心,我騎重機車的技朮可是非、常、好呢!」

「那就麻煩妳了。」

雖然樂音明顯帶著點惡意,但是,我也並不相信她可以騎得比少爺的騎車法更「好」,所以的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少爺猛然想起的說:「啊!對了,你們要記得緊緊抓好DSII,他最近不太聽話,可能會飆得比較快喔!」

……但DSII也許可以更「好」。

「我可不怕快,也許管家先生會怕吧?」樂音有些不屑的看著我。

我看著樂音,臉上忍不住浮起了笑容,這笑容肯定有些奇異,因為樂音對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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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之外,在DSII連續蛇行,在車與車之間的縫隙超過五、六輛車,樂音果然是一陣尖叫……接著,卻又開始大笑了。

她大力拍著機車說:「好刺激呀!DSII,再快一點!」

「好啊!好啊!」DSII的聲音聽來就和樂音一樣的興奮,他十分討好的說:「樂音姐姐想要多快就多快喔!」

那麼在加速前,可以先讓我下車嗎?

可惜,我還來不及提出要求,DSII已經加速了。

我只能更加抱緊樂音的腰,然後閉上眼睛,一邊試圖催眠自己,我是個吸血鬼,就算真撞車了也不會有事,所以其實超速和蛇行也沒有那麼可怕,然後一邊聽見樂音和DSII高興地尖聲大笑。

往後,我還是去考一張重機車駕照吧……順便買一台重型機車!

這時,DSII輕輕的「啊」了一聲。

怎麼了?要撞車了嗎?我連忙張開眼睛,正好看見一棵行道樹從我眼前擦過去……我們居然騎在人行道上!

「怎麼啦?」前頭,傳來樂音疑惑的詢問聲。

「阿夜說,不用急著過去了啦!」DSII的語氣透著失望的說:「他說其它英雄出現了,所以不用過去了。而且附近有別的案件發生,是個小案件,他要先過去別的地方解決一下。」

「是哪個英雄?」樂音不太高興的說:「也不早點出現,害我們白跑一趟。」

DSII沉默了一會兒,期間還從人行道騎上了天橋,又騎了下來,才回答:「剛才只有孤蝶在,不過現在又來了別的英雄……」

該不會是……我脫口而出:「難道,龍安和初風也到了?」

「對啊對啊!」DSII突然興奮了起來,說:「剛才還只有初風到了,不過現在真的連龍安也來了耶!好!我要加速了。」

「等一下,DSII。」我訝異的說:「為什麼要加速呢?少爺不是說不用過去了嗎?」

「不要!」DSII突然大叫:「我要去!因為我最喜歡龍安了,我要跟他要簽名!」

但我深深的覺得,龍安應該不會太高興有一台機車跟他要簽名。

樂音回頭和我對看了一眼,她聳了聳肩,說:「如果你不想看見大家尖叫的話,那到時候,你就去幫DSII要簽名吧!」

我皺了下眉頭,低頭看著自己厚重的古式西裝,實在不覺得這身裝扮適合去要簽名。

「別叫我去要。」在我開口前,樂音搶著說:「因為那時候,我會忙著去找初風要簽名吶!」

我無語了一會兒,然後委婉的說:「我覺得玄日並不比龍安和初風差,你們可以跟少爺要簽名,不一定要跟其它的英雄要簽名。」

「天天見到的人要簽名做什麼?」樂音用她的美眸白了我一眼,說:「我高興的話,就是親一下少爺,他也不會生氣,干什麼對著簽名發呆?」

「對嘛對嘛!」DSII學著樂音說話:「DSII高興的話,還可以轉移到阿夜腦中的芯片去操縱他的身體寫字呢!他也不會生氣啊!要阿夜的簽名干什麼?」

……這真是讓我不得不服輸的舉例。

「好!樂音姐姐,朝索哥,抱緊了喔!DSII要沖了!」

樂音立刻以尖叫來響應:「沖啊!沖啊!為了初風和龍安,沖吧!」

「請問,我可以下車嗎?」

「沖啊!」

雖然這次來得及提出要求,但很顯然的,沒有人聽見,或者只是不理會我的要求。

總之,在呼嘯的風聲、以及緊緊閉眼的黑暗中,我只有一次勉強睜開眼睛,隱約看見儀表板上指著兩百五十……然後,我連忙又閉上了眼睛,決定在機車停下來之前,不再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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