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上流宴會風流陣

香港的夜晚,像一瓶盛裝打扮的香格里拉,外面光鮮亮麗,華彩照人,里面裝著的卻是令人墮落陶醉的陳年芳釀,只要你品嘗過它的美妙,享受過它的豪華,你就再也無法拒絕這種逼人富貴所帶來的墮落生活。 唐川看著周圍的男男女女,四周的燈紅酒綠,四周來往穿織的仆人,他覺得人生真是恍如一場黃粱大夢。 站在他身旁的是豔裝打扮的何麗莎。 女孩子今天畫了一個妖冶動人的藍色妖姬煙熏妝,她專門請來的化妝師光是為她弄眼皮上的這兩排睫毛就花費了整整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只見女孩子原本又大又圓的眼睛,此時在這又長又翹的睫毛襯托下,越發的顯得像卡通動漫里面的人物,可愛而又妖豔。麗莎的臉龐輪廓本來就比較深,此時她描影深深眼線將她的眼窩勾勒得立體感十足,給人一種強烈的時尚與美豔並存的沖擊感。 麗莎今天穿的是一身很反常的,成熟女性才穿的衣服,一件略帶透視效果的乳白色薄紗吊肩連衣裙。 這條裙子是香港著名裁縫張活海手工縫制而成,純棉質的布料織成網狀外形,上面點綴以晶瑩的亮片,構圖獨特,別具匠心,顯得豔而不俗。女孩子漂亮圓潤的肩膀被很好的裸露出來,上面僅有一根蕾絲帶,一邊打了一個結,將衣衫支撐在女孩的身上。 唐川覺得他只要一根手指頭一拉扯女孩子肩膀上的衣帶,這個女孩子立刻就會變得一絲不掛。 當然,女孩子並沒有露點,透過乳白色的薄紗吊帶裙可以看見女孩子雪膩粉嫩的胸脯,卻始終看不見那兩團雪峰上面的雪蓮,因為她貼了胸貼。 可就是因為這樣,反而越發的引人入勝,讓人目光始終緊緊的盯著女孩子的胸口,仿佛下一秒鍾那雪白的雙峰上便會綻放出兩朵粉嫩的鮮花。 何麗莎甜甜的笑著,她緊緊的挽著少年的胳膊,驕傲的像一個幸福的公主。 在她的周圍,全部都是圍著她嘖嘖而歎的少男少女們。 這是一個香港上流社會的小型聚會,發起者正是何麗莎本人。 在父親何永強的授意下,女孩子激動萬分的遍撒請帖,將她平日里所認識的,交好的,甚至是交惡的人都請了過來,只是為了讓他們看看她的“未婚夫”。 這里面有香港各大房地產大亨的獨子愛女,這里面有香港娛樂界的後起新秀,這里面有銀行家的兒子,這里面有著名音樂家的女兒。這里聚集的少男少女,他們背後所代表的背影與重量,足以讓整個香港顫動。 何永強為了讓唐川成為他的女婿,當真是下了無數的功夫,他甚至將他在中環太平山頂最喜愛的一套別墅都讓了出來,專門讓給少男少女們一夜狂歡。這一切,只是為了讓唐川順利的走入到香港的上流社會,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中而做出的鋪墊。 女孩子貼的很緊,她並不算特別豐滿的乳房擠壓在唐川的胳膊上,堅硬的櫻桃讓他的胳膊感覺到女孩子的莫名興奮。 唐川看了看身旁這個突然變得有些陌生的女孩子,他很有點無奈。 為什麼我總是不懂得拒絕? 唐川看著周圍的觥籌交錯,看著周圍的奢華堂皇,他的身旁一片嘰嘰喳喳的哄笑聲,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各色年輕少女和年輕女人們紛紛聚在一起,眉飛色舞的交談著,眼神不住的往他的身上飛過來,待少年的目光向她們看去,這些女人不躲不避,反而發出一陣張揚的大笑聲,有大膽的女孩子甚至還會飛他一個媚眼…… 她們喝的,她們穿的,甚至她們所說的,都不是我所知道的。 這里,不是我的世界! 唐川喟然而歎。 然而讓他無奈的是,有的時候他能斷然取人性命而毫不後悔,而更多的時候,他卻面對一個女孩子連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為什麼? 唐川還是沒有答案,他是一個天生不懂得說拒絕的人,更有可能是他是一個不忍心傷害一個少女期待眼神的人。 “莎莎,還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啊?你摟那麼緊干什麼?怕他跑了麼?”旁邊走過來一個女人,吃吃的笑著,妖嬈無比。 唐川看去,卻見這個女人很是眼熟,仿佛在哪里見過,他在腦海里面搜索了一下,卻不得要領。 麗莎甜甜的笑了一下,女孩子像吃了蜜糖一樣,雪白整齊的貝齒晃的人眼花繚亂:“柔姐,你怎麼也取笑我?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女孩子只有在這個時候會松開少年的臂膀,大大方方,用一種無比驕傲而滿帶愛慕的眼神看著她的男伴:“這是唐川哥哥。” 她對唐川用手掌對身旁的女人攤了一下:“這是我的表姐,何嘉柔!TVB的當家花旦喔!” 唐川的眼睛在何嘉柔的身上掃了一下,這個女人大約一米六三左右的身高,穿著一雙露趾坡跟鞋,兩條大腿白生生的直晃人眼睛,腿線極美,又光又滑的皮膚上仿佛纖毫不生。這個女人身材出眾,長相極美,光是看她的站姿便知道她一定經過長時間的鍛煉,舉手投足之間便帶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一種煙行媚視卻又高貴矜持的明星氣質。 “你好,我叫唐川!”少年眼睛在何嘉柔的身上一掃而過,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周群的相貌更美,比柳琴的氣質更出眾,比宋佳的身材更窈窕,他的語氣不冷不熱,不卑不亢,宛如一個古老貴族倨傲而又不失禮節的問候。 何嘉柔也在打量著對面的這個少年。 他不算高,身材甚至可以稱得上有些瘦弱,他的皮膚蒼白,一眼看去,明亮的燈光能將他的皮膚照得晶瑩泊然,仿佛能看見他皮膚下面流淌的血管,配著少年英俊的相貌,透著一股病態的美感。 可是這個身材瘦弱的少年站在她的眼前,當她定睛一看的時候,卻陡然間像看見一把出鞘的倚天寶劍戳在她的眼中,少年眼神掃來的那一瞬間,她有一種被利劍刺中心髒的感覺! 就是這一下如同觸電的感覺讓何嘉柔頓時將少年的印象徹底顛覆,重新認識。 是的,他不高,但是他的背脊挺得筆直,仿佛他的背後那一條筆挺的不是脊椎,而是利劍!他靜靜的站在那里,臉上無驚無喜,無憂無懼,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仿佛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他那並不寬闊的背脊給人一種強而有力的印象,仿佛這個肩膀能扛起泰山,仿佛這個肩膀能撐起天空。 何嘉柔仔細的看著少年,她的眼睛深深的望進了少年的眼眸之中。少年仿佛察覺到她的觀察,他抬起眼簾,與她對視了一眼。 刹那間,何嘉柔頓時被少年那浩瀚如同大海一樣的深邃眼眸給吞噬淹沒了! 天哪,這樣堅強,這樣銳利,這樣滄桑,這樣哀傷的眼神,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少年的身上!! 何嘉柔被這足以扼殺一切女性的眼神給瞬間征服,方才那一刹那她還以為自己的對面站著一位頭發花白卻渾身充滿了男人魅力的性感老男人。 只有這種滿是歲月風塵的滄桑才能讓女人瞬間被折服,刹那被擊倒! 這,這怎麼可能…… 他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他,他只是一個和莎莎同歲的,少年啊…… 何嘉柔的眼神一顫,她覺得自己都快站不住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這樣的目光下“生還”。 何嘉柔癡了,她忍不住想著,他現在就已經這樣渾身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如果等他長大了,成熟了,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那他又該是怎樣能讓女人瘋魔癡狂的一個男人呢? 突然間,她無比期待著能在下一秒看見十年後的少年,期待著那個未來成熟得足以謀殺一切異性的身影出現。 他的眼神,現在就已經這樣的孤傲,就已經這樣的寂寞,十年後又會是怎樣呢? 我想,我會為他而死的…… 何嘉柔呆呆的看著唐川,她已經癡了,一旁的何麗莎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女孩子忍不住咳了兩聲,用手指輕輕捏了捏女人腰腹一側的嫩肉,略帶酸意的說著:“柔姐,再看我要收錢了……” 何嘉柔猛然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大笑,她借著這一聲略帶放蕩的大笑很好的掩飾著自己的震驚與尷尬。她捏了捏麗莎臉頰上略帶嬰兒肥的嫩肉:“小東西居然開起你契姐的玩笑了!” 何麗莎笑了笑,抿了抿嘴巴,卻不說話。 何嘉柔的眼神戀戀不舍的從少年身上收了回來,將何麗莎拉到一旁,低聲道:“快說,你哪里媾到的這個靚仔?” 何麗莎咯咯一笑:“柔姐,你動心了?” 何嘉柔笑罵道:“是又怎樣?讓給我?” 何麗莎撅起了嘴,頭一擺:“絕對沒的商量!” 何嘉柔用肩膀拱了拱她:“哎呀,別這麼絕情嘛!要不然,我做大,你做小?” 何麗莎笑著撲了過去,使勁搔著她的胳肢窩:“真是不要臉!知道什麼叫做先來後到麼?要做也是我做大,你做小!” 何嘉柔也不客氣,手指在嘴中哈了一口氣,和女孩笑鬧了起來:“你也好意思?我大你這麼多歲,你敢做我的大?” 女人和女孩的笑鬧聲吸引了一旁的人紛紛側目而視。 唐川有點不能理解的看著她們,在他看來,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理解的動物,而比女人更難理解的,是女孩。 什麼事情說的那麼開心? 唐川當然不知道,他不是順風耳,更沒有他心通。 可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震驚于何麗莎這樣一個性格和長相都如此可愛天真的女孩竟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我做大,你做小…… 她們活在封建時代麼? 不,她們只是活在一個資本控制的時代。 與舊時代所相同的是,這個世界上永遠是強者掌握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資源,強者逾強,富者逾富。而那些弱者和窮人,永遠都只是最底層和中間那一層提供營養的肥料而已。 唐川並不知道,在他周圍的這些女人看來,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流社會的一份子了。他能出現在這個場所,能讓何麗莎如此依戀的陪伴在她的身旁,他的身份就已經不需要再過多的去證明什麼。 對于這樣已經置身金字塔頂層的人而言,他擁有著世人所想象不到的支配權,金錢、權力、名譽、地位,甚至是美女,這些都是他所能支配的物資。 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這個男人的身邊自然而然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女人,就像柳琴說過的那樣有能力的男人一定比沒能力的男人更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唐川便是這樣。 強者總要比弱者更加光彩照人。 少年卓然的氣質,冷峻的面孔,深邃如海的眼神,在這里的所有女人都清楚無比,這不是一個女人可以獨占的男人。 所以,我做大,你做小,我們商量著來。 何麗莎從小就生活在這種浮華奢侈,富貴墮落的生活圈中,她很清楚這個生活圈的游戲規則,她也更加清楚這個生活圈中的男人是一個什麼樣習性的動物。 雖然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依舊純樸,心智依舊純淨,但是她知道,一旦他真的走進了她的生活***,那他遲早有一天會變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在這種***里面不會變質,哪怕他是鑽石黃金,哪怕他是金剛羅漢。 與其等他有一天自己變質,不如我現在大方一點。 少女從小就受著這樣的教育與熏陶,她甚至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外面有多少個女人。 何麗莎看著不遠處的唐川,他的身邊已經圍滿了女人,她剛剛離開少年才一會,在旁邊虎視眈眈的鶯鶯燕燕們便已經蜂擁而上,將他徹底包圍了。 何麗莎撅起了嘴,心里面有些不高興,她正想走過去,卻聽見身旁一聲呼喊傳來。 第六十七章上流宴會風流陣(下) “sheirly,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還好麼?” 何麗莎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個頭中等,相貌英俊,約莫十八九歲,穿著一身筆挺白色西裝的男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矜持的笑容,一看就是長時間經過訓練的微笑,冰冷得像一個機器人。 這是霍東鷗,真正的大富豪的兒子,光是他西裝胸口上別著的那一朵從法國紫羅蘭花園冷藏空運過來的玫瑰,就是兩萬的港幣。 這個男生一直在追求何麗莎,本來何麗莎以前還對霍東鷗有些好感,可是自從認識了唐川之後,女孩子便不再將其他任何的男生放在眼里,更別提放在心上了。 眼見他臉上懷著笑容而來,何麗莎倒也不好轉身就是一個白眼,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霍哥哥,你好啊,很久沒見了!” 霍東鷗和她握了握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可他的眼神里面總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盛氣凌人的氣息。他向唐川的方向瞥了一眼,笑著說道:“這是你的新朋友?” 他將朋友這兩個字咬得很重,讓何麗莎一聽就知道他別有用心,似乎是在諷刺她另有新歡,而忘了舊愛。 何麗莎頓時心中就有點不高興,出身黑道家庭的她外柔內剛,當然不會是好對付的主,更不是省油的應急燈。 她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卻不理霍東鷗,反而對著霍東鷗身旁跟過來的女伴笑道:“這位姐姐好漂亮!” 這個女人當然知道何麗莎什麼來頭,尤其她是這里的主人,得她一贊,女人笑得臉上綻開了一朵花,正要說話,卻聽見何麗莎接著又說道:“比上次那個姐姐漂亮多了!是不是啊,霍哥哥?”說完,女孩子還故作天真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拍手笑道:“對了,上次那個姐姐我記得好像是上個月看見過的!這位姐姐,我希望下個月還能看見你到我家來做客噢!” 這一句話說得霍東鷗和他身旁的女人心里面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無比,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個人尷尬得都不願意互相望對方一眼。 霍東鷗心中惱怒異常,卻又發作不得,他臉上笑了一下,眼睛瞥了唐川一眼:“下一次可不會還見到他吧?” 何麗莎立刻反問道:“見到他又怎麼樣呢?” 霍東鷗鼻子里面哧的一聲,不屑已極的說道:“你看看這個人,身上穿的那叫什麼?幾十塊錢一件的地攤貨,他也好意思穿出來?像個鄉里人一樣!莎莎,不是我要說你,你們何家不至于窮的連幾件拿的出手的衣服都沒有吧?如果真是沒有,怎麼不告訴我呢?我有啊!” 何麗莎大怒,一張俏臉板得森寒,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她目光銳利地盯著霍東鷗,一字一句的說著:“霍哥哥!我們何家再窮,幾件衣服還是有的!只是唐川哥哥告訴我,我們送給他的衣服,那不是他親手賺錢買來的,他不願意穿。他身上的衣服雖然便宜,但,那是他自己親手賺錢買來的!而不是靠什麼有錢的父親給他買的!!” 女孩子說完,惡狠狠的瞪了霍東鷗一眼,扭頭就走! 霍東鷗所有的風度與矜持,刹那間消失,臉色一下變得鐵青! 他身旁的女伴呆呆看著群芳圍繞的唐川,眼神說不出的癡迷。 “到現在我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一言不發,便已經征服了所有的女人,他不露一絲笑容,卻已經醉倒了所有的鶯鶯燕燕。” 如果只是在心中贊美自己身旁男人以外的另外一個男人,這其實沒有什麼,可糟糕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夢囈一樣不自覺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霍東鷗再能忍,此時也忍不住了,他頓時爆發了,抬手對著女人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驚的呆了! 女人捂著臉頰,眼中冒出了怒火,看著霍東鷗冷笑著說道:“打的好,打的真好!一巴掌把我打得好清醒!我今天算是長了大見識了!總算知道什麼叫男人,而什麼叫男生!沒有白來這一回!!”她冷冷笑了一下,和周圍人一個招呼都不打,徑自出了門,怒氣沖沖而去。 靜,這諾大的別墅客廳中一片寂靜。 氣氛冷場得嚇人。 好在何嘉柔長袖善舞,她笑著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哎,霍公子今天怎麼這麼大的火氣?要不要姐姐我今天幫你退退火呀?” 她這一句話不咸不淡,很是曖昧,說的所有人都是一笑,就是霍東鷗也是咬著牙笑了一下,他狠狠的瞥了一眼唐川,咬牙切齒的從一旁經過的侍者手中的托盤上取過一杯白蘭地,自己悶聲不響的便坐到了一個角落中。 他眼神陰冷的盯著那個少年,手指捏著酒杯,用力得指頭發白。 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搶女人? 何麗莎的到來讓唐川身邊的鶯鶯燕燕頓時少了許多,十六歲的少年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花香粉亂的陣仗,饒是他冷漠堅定也忍不住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 唐川覺得剛剛自己就像被人丟進了一個酒缸,扔進了一個胭脂瓶,到處都是醉人的香氣,到處都是粉嫩白膩的豐乳肥臀,一張張笑顏如花又帶著阿諛討好的面孔讓唐川有些不知所措。他退後一步,這些女人能上前兩步,他掙脫開一個臂膀的糾纏,馬上就有另外一只胳膊緊緊的纏住他。 唐川在臀波乳浪中掙紮,他現在甯願去面對強大的七劍,他甚至願意再和瘋狂的高寄萍大戰一場,可是他不願意在這些女人中間被乳房擠壓得透不過氣來,這讓他有力也無處使。而且女人身上的荷爾蒙讓少年心里面像有一個沉睡的魔鬼被悄然喚醒,他猛然間想到自己在金州大酒店,在金色天堂中看見的那淫靡一幕。 少年看著面前女人們各色晶瑩的唇膏口紅,誘人得像伊甸園的櫻桃,他的腦海里面竟然閃過一個念頭,她們願意為我做這件事麼?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唐川臉頰竟破天荒的紅了一下,這讓他周圍的女人們越發的起勁了。 真是可愛,剛剛還那麼酷,現在竟然臉紅了,哈哈! 何麗莎在一旁很用力的咳了一下,將這些浪女們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然後走到唐川的身邊,用力挽住他的胳膊,像是在向他們宣告這是我的男人,你們不要亂動歪腦筋。 脂粉膩理離唐川遠了一點,這濃郁得幾乎能窒息的各種香水氣味讓他覺得自己像下了一次地獄。少年喘了一口氣,對何麗莎笑了一下,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姑娘和她們比起來是這樣的可愛。 雖然他們到現在說的話一直沒有超過二十句。 一旁散開的女人們竊竊私語,眼神不住的向唐川的身上瞟來,時不時的飛幾個媚眼,發出一陣放肆的笑聲。 她們紛紛猜測,一會的晚宴會不會變成一場徹底的淫亂狂歡派對,在她們的眼睛里面散發的熊熊欲火可以看出,這些女人實在是愛煞了這個少年,她們恨不得將他一口吞進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和這樣一個冷酷卻又充滿了滄桑與哀傷氣息的少年做愛,那又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想到這一點,情欲灼燒的女人們越發的媚意橫生,有一些耐不住的女人甚至已經找到一些看的順眼的男客,和他們在角落里面,口舌糾纏起來。 唐川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晚宴女人們眼中的唐僧肉,他歎了一口氣,不自覺的想起了周群,想起了柳琴,想起了宋佳。為什麼同樣是女人,這三個女人卻不會給他這樣的壓迫感與不安感? 又或者是,這僅僅只是他對于這種墮落的生活還不適應? 隱隱約約,唐川似乎都能聽見腦海中古德里奧的冷笑聲。 “唐川哥哥,你在想什麼?”何麗莎好奇的看著唐川,她一直不了解為什麼少年經常會自己陷入深思當中,仿佛一個隨時隨地都在思考的哲學家。 唐川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沒想什麼,我能回去了麼?” 何麗莎嘴巴撅的老高,晶瑩剔透的粉紅色唇膏讓少女的雙唇看起來像果凍一樣,無比誘人,她輕輕搖著唐川的胳膊,撒嬌的說道:“唐川哥哥,多陪陪我嘛!求求你了,好不好?” 在與古德里奧認識以後,少年學會了很多的事情,在面對敵人時他可以鐵血冷酷的戰斗,而讓人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修習死靈法師才不過兩個多月的少年,在面對狂徒的冒然挑釁時,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將對方抹殺。 十六歲的少年懂得了戰斗,懂得了殘忍,懂得了冷酷,但是他仍然不懂得拒絕。 唐川苦笑了一下,無奈的看了一眼周圍火辣而肆無忌憚的目光。 “好吧,再陪你一會吧!” “喂,聽說你有點小本事,是吧?”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極其無禮的吆喝。 唐川和何麗莎扭過頭,卻看見幾張滿是挑釁和輕蔑的面孔。 就像唐川在景德高中參加運動會一樣,他的出現能讓其他所有的男人黯然無光,能讓其他的男人對他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何麗莎看著這幾張面孔,一個是周有斌,一個是鄭飛,另外一位是鍾洪濤,這三個人分別是房地產大亨的兒子、娛樂圈的後起明星和銀行家的兒子。 這幾個家伙何麗莎當然知道,平日里和霍東鷗關系最是要好,他們和霍東鷗合在一起,並稱九龍四小龍,要本事沒有,花天酒地,泡妞媾女的本事那可是博士生導師黑帶十段級別的。 這幾個家伙,肯定是霍東鷗指使來的!麗莎的眼睛向躲在角落沙發里面的霍東鷗望去,果然見到他一臉的冷笑。 唐川也在打量著眼前的這幾個家伙,他隱約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來挑釁他。只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個世界上總有這樣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企圖挑釁他們絕對不能招惹的強大對象。 唐川嘴角含著冷笑,他仿佛又看見一個錢永賀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聽莎莎說,你好像能有什麼捉鬼的本事,是吧?”周有斌臉上笑的跟一朵揉爛的菊花一樣。 一旁的鍾洪濤指了指身旁的鄭飛:“你知道他是誰嗎?” “這可是名震九龍鐵口斷命的張天師的記名弟子!”鍾洪濤的語氣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街頭賣西瓜的王婆同志“上次他們劇組在九墳山遇到了髒東西,那還是他把東西給清理掉的!” 鍾洪濤的眼睛上下在唐川身上一打量,仿佛在看一個賣狗皮膏藥的江湖游醫:“你要真有本事,拿出來露一手給我們看看?”他扭過頭,對鄭飛嘿嘿笑道:“飛哥,把你上次的事情給我們說說!” 神神怪怪的事情總是能引起女人的好奇心,周圍的女人一聽見這話,紛紛聚攏了過來,一邊好奇的等著鄭飛的下文,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唐川,似乎想看他究竟會有什麼反應。 唐川能有什麼反應? 嘿,真是會挑對象啊! 竟然在死靈之王面前炫耀除靈? 唐川覺得荒謬極了,他有些哭笑不得。少年甚至連教訓這些家伙的心思都沒有,當他看著這幾個家伙眉飛色舞的講著一些除靈的鬼故事,嚇得那些女生們一個個掩嘴尖叫,他覺得和這些人呆在一起,實在是一種天大的恥辱。 “我想回去了!”唐川回過頭,再一次認真的對何麗莎說道。 何麗莎還沒說話,卻聽見鍾洪濤陰陽怪氣的說道:“喲,裝神弄鬼不是很有一套麼?剛剛扮的那麼酷,現在怎麼想跑了?難道是銀樣蠟槍頭?”他嗤笑了一下,拍了拍他身旁高大英俊的鄭飛:“在張天師記名弟子面前,你也知道不敢撒野?還算識相!” “我怎麼不知道,我自己有一個記名弟子?” 突然間,這別墅的客廳里面響起一個陌生的懶洋洋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