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魔法修真顯神通(下)

在七劍、唐川等人的身後,四個東方面孔的人,紛紛取出自己懷中的武器,五寸的降魔金剛杵、光亮刺眼的八咫神女鏡、怨氣濃重的邪馬招魂幡、以及一把七尺余長草薙大蛇劍。 這些人齊齊地從懷中取出武器,唐川便聽見七劍和張天師同時地倒抽一口冷氣,張天師呢喃道:“這群***小日本,這一次還真下血本啊!” 他話正說間,卻見百合嚶嚀一聲,人已經是捂著胸口,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她方才中的那一招,叫做穿心刺,是式神以陰毒意念而化成實體攻擊的一招必殺技,這枚穿心刺極細極微,仿佛繡花針大小,紮進人體內,便能立刻化為實質,奪人性命。 如不迅速取出,游走進了血脈,則神仙難救。 高霽萍飛快地撲了過來,她芊芊素手一揮,手指像手術刀一樣,將百合的胸口硬生生地剖開,在她身旁的人,仿佛都能聽見那“唰”的一聲,切破血肉的可怖聲音! 高霽萍一只手閃電一般伸到百合被她硬生生剖開的胸膛中,手指准確的在她的心髒上一撚,撚出一根冒著青光又細又長的尖針,她另外一只手,在百合的傷口上,綠光盈盈地一抹,便像被迅速縫合的傷口一樣,兩旁翻開猩紅無比的肉,飛快地長攏在了一起,傷口處平滑完整,不見一道疤痕。 百合嚶嚀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感激地望了一眼高霽萍。 在她身旁不遠處的四個日本人一個個面色凝重,手持草薙大蛇劍的男人身量極矮,約莫只有一米六左右,一把極長的大蛇劍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攜帶在身上,又是如何帶上飛機的。 這個人沖著高霽萍點了點頭,又對百合無道子點了點頭,沉聲道:“七劍之首,高霽萍小姐,果然名不虛傳!百合小姐的地靈縛和無道子君的天雷破邪也讓人印象深刻,很是佩服!” 張天師站在唐川身旁,低聲道:“這是小日本的王牌組合,剛才那個召喚式神,手拿降魔金剛杵的,是他們的孔雀明王,叫石川惡四郎;那個手拿破鏡,像怨女一樣的女人,是他們的夜女神姬,叫天魔雄命;那個拿招魂幡當掃把的八婆,是他們的修羅王,天津翁星;而現在說話的這個,是他們的頭兒,號稱天照降世的草薙大丈丸。” “嗯?”唐川嘿的一聲冷笑“聽起來蠻唬人的!可我只看見小日本三大神器,這里只有兩個?” 張天師沒有料到唐川居然還知道日本的三大神器,他愣了一下。 唐川看見他的表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聳了聳肩:“聽同學聊拳皇游戲的時候知道的!” 張天師苦笑了一下,他***,小日本文化侵略真是無孔不入…… 他嘿的笑了一下:“幾十年前,他們被我們揍回去的時候,八咫瓊勾玉就已經被我師父毀掉了,現在小日本的鎮國神器三缺其一,只剩下了天叢云劍和八咫鏡。小日本要面子,死活不肯承認自己的神器被我們毀了一個,所以,干脆連剩下的兩個都改了名字,天叢云劍改成了草薙大蛇劍,八咫鏡改成了八咫神女鏡,又硬生生地加了兩個不是神器的神器進去,原本的三王眾變成了現在的四偽神,就騙騙他們自己,像當年的侵略戰爭一樣,硬生生地說成了什麼狗屁的大東亞聖戰。哧,一群傻X,真***扯淡!” 這一次輪到唐川愣了一下,他隨口一問,卻沒有想到問出這麼多的名堂,里面又帶出一個似乎隱秘的故事,他隨口問道:“嗯?聽起來,好像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張天師點了點頭:“有空說給你聽,可現在?先把他們打發了吧!”他扭過頭來,對東瀛的四人組露齒一笑,神情客氣無比,嘴里面卻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你二大爺!” 大丈丸看見張天師,頓時神色肅然,一彎腰,恭恭敬敬地一鞠躬:“原來是張君,真是失禮!不知道令師張遠河大人,身體可曾安好?” 張天師笑道:“好,當然好!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都活蹦亂跳的,他老人家當然也要龍馬精神,要不然,他要去了,豈不是正好輪到你們蹦跶放肆麼?” 大丈丸長著一張精悍的面孔,他笑了笑,卻不接話,目光投向唐川,眼珠子死死地釘在他的身上,眼中目光複雜,似乎帶著一絲疑慮與試探。 在他接到的情報上說,這一次支那不僅派出了他們最強大的七劍,還得到了另外一個神秘人物的強援。 最開始大丈丸還以為是最近名聲斐然的張天心,可再往資料下面看下去的時候,才發現是比張天心還要年輕的一個少年。 哈哈哈,支那無人矣! 大丈丸看到這個少年的照片的時候,哈哈狂笑,可再往下看下去的時候,他便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什麼? 一照面敗張天心? 又是短短幾回合便擊敗號稱天下第一戰斗組合的七劍? 這怎麼可能!! 大丈丸和七劍雖然沒有打過多少交道,但是盛名之下無虛士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如果他們四神要比七劍強,只怕他們現在的爪子早就已經穿洋過海地伸過來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單槍匹馬能瞬間收拾張天心和七劍的人? 哪怕就算是當年修真界第一人,龍虎山掌門人張遠河,他想要擊敗張天心或者擊敗七劍,那最少都是一炷香以外的功夫了。 這個少年,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大丈丸目光銳利地上下打量著唐川,心中躍躍欲試,終于忍不住出手了! 渾身一股肉眼可見的血色氣息像潮汐一樣湧起,在機艙的地板上像一只修羅地獄中伸出的血手,飛快地向唐川撲來。 嗯? 找死? 我沒找你麻煩,你倒自己送死來了? 去死!!! 唐川獰笑著,一只手一抬,手掌中死靈之力飛速地凝聚旋轉,他的身上亡靈之力像海嘯一樣狂湧而出,他手掌中一團黑色的死靈之球不斷地壯大,眨眼之間便已經是一個人一般的身高大小的黑洞。 這個黑洞中一雙血紅的眼睛猛然睜開,仿佛深淵血池的魔王,發出一聲令人心寒膽顫的咆哮聲,震得周圍空氣都猛然一顫。 從這個黑洞中突然撲出來一襲黑影,身後拖得一串老長的黑霧,仿佛被極快的速度拉扯得變形的斗篷,它手中高舉著一把黑色的鐮刀,呼嘯著便向大丈丸撲了過去! 八嘎! 這是什麼怪物!? 大丈丸瞬間便被這種恐怖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給壓倒,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揮手中的草薙大蛇劍,長劍刹那間像燃燒了起來一樣,迎著這一團黑影就揮了過去! 可他手中的草薙大蛇劍才揮到了一半,便突然覺得自己耳旁仿佛繚繞著無數厲鬼冤魂,在不住的哭嚎著,慘叫著,心中如千刀萬剮,劇痛無比。 唐川冷冷地看著這個冒然挑釁的大丈丸,手一抬,一個又一個的詛咒術,像連發炮彈一樣向大丈丸扔了過去! 衰老術! 混亂術! 恐懼術! 傷害加深術! 削弱術! 等等一系列亡靈法師花樣繁多的負面詛咒系法術,讓大丈丸的戰斗力像冰川山巔的雪崩,狂跌不已。 死靈法師之所以可怕,不僅僅在于他強大得近乎恐怖的生命摧毀能力與死靈召喚能力,他們真正的可怕之處,在于,控制! 死靈法師對于生命的控制,其精妙入微,簡直無人能超越其右。 他們一個小小的衰老法術,便能讓原本力舉千斤的大力士,瞬間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他們一個小小的混亂術,能讓一個冷靜睿智的戰士,瞬間變成一個狂性大發,不分敵我的瘋子;他們一個小小的恐懼術,能讓一個勇猛無畏的勇者,瞬間變成一個膽小如鼠的懦夫。 當一個手無寸鐵,卻眨眼之間能召喚出一支亡靈大軍,一個瘦弱少年,卻能夠施展瞬間奪命的死靈法師,他同時又擁有了如此精妙細微,令人幾乎無法阻擋的詛咒法術的時候,這樣的一個恐怖存在,他的身影又是如何的被世人所憎恨,如何的被世人所畏懼呢? 死靈法師,之所以孤獨,之所以寂寞,不僅僅來源于他們那充滿了神秘與恐怖色彩的傳說,更來源于他們這強大得近乎無敵的力量。 草薙大蛇劍沉重不堪地舉起,大丈丸覺得自己像一個即將入土的老人,自己腦海里面像有無數個惡魔和瘋子在瘋狂的大吼大叫,他眼前一片血紅模糊,仿佛周圍每一個人都是敵人,每一個人都用一種凶獰殘忍的目光看著他。 在靈台的最深處,大丈丸隱約知道這是這個恐怖少年給他下的詛咒,可是他卻一時半會無法從這個詛咒中掙脫出來。 這也多虧他是這幾人中的最強者,若是換了一個實力稍弱的,早就已經在唐川這一系列的負面詛咒中神智錯亂,狂性大發了。 而此時,唐川放出的索命惡鬼,已經高舉著鐮刀,呼嘯著撲到了他的跟前! 一片巨大的黑影,升騰著在他的頭頂高高舉起! 手起! 刀落!! 猛然間,所有人都產生了一個錯覺,這個黑影惡鬼就是地獄深處的索命死神,它手中的黑色鐮刀,仿佛鋒利得讓人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血流不止。 大丈丸冒冒失失地向唐川發起試探,卻沒有料到唐川二話不說,一下手就是殺招! 他此時身中多重詛咒術,根本來不及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鐮刀一點一點地向他的脖子劈來! 就在他即將送命的時候,他身旁的修羅王天津翁星,手一橫,手中畫滿了無數符咒,充滿著濃烈怨氣的邪馬招魂幡中呼嘯著散發出一陣黑色的濃霧,從中“嗽”的伸出一只粗壯黝黑,宛如怪獸一樣的胳膊,這只手在空中一托,“當”的一聲將地獄惡鬼劈來的鐮刀擋了下來,緊接著,一個渾身皮膚黝黑,額頭上長著一個螺旋尖角,羅刹模樣的厲鬼從這團濃霧中冒了出來,和唐川放出的地獄惡鬼互相咆哮著,對峙著。 “嚎!!” 這機艙上的每一個人就仿佛看見了兩個大力士突然對峙在了一起,彼此角力,互相怒視,互不相讓! 招魂幡中放出的羅刹厲鬼渾身綻放著濃重猶如實質一般的黑色氣霧,咆哮著就向唐川放出的地獄惡鬼撲去,而這個地獄惡鬼本是死靈,無體無實,乃是最純粹的死靈力量,它可虛可實,變化萬千,只見它迎著羅刹厲鬼而上,整個身形猛然和身形魁梧,面目猙獰的羅刹厲鬼撞在一起,刹那間地獄惡鬼變成了一團煙霧,瞬間被羅刹鬼擊得四處消散。 可是這些黑煙,卻繞過了羅刹厲鬼,然後又飛快地在它的背後聚攏,重新化作一個索命的黑影,手中高舉著地獄黑鐮,森森然無聲無息地向大丈丸斬去! 羅刹厲鬼撲了個空,身形卻像炮彈一樣繼續向唐川撲了過去。 兩邊一交手,互相放出的厲鬼都沒能正面交鋒,反而變成了互相面對對方的召喚物。 這個羅刹厲鬼,皮膚發青,臉上黑白交錯的斑紋仿佛是一個特殊的法陣,蘊含著某種代表死亡與邪惡的力量。它咆哮著,雙拳燃起一團白色的火焰,猛然間震碎了空氣,流星一樣像唐川擊來! 唐川冷冷一笑,手掌一伸,在他手心中飛速旋轉著一團黑色的氣流,不住的壯大,只眨眼之間便已經擴散成一面巨大的黑牆,上面湧動著無數亡靈淒厲的面孔,一只又一只掙紮扭曲的手臂在門扉上拼命地抓著,撈著,只要它們觸碰到任何物體,就會被它們毫不留情地拖進地獄的深淵! 唐川的這個地獄之門使用得速度快到近乎瞬發,呼嘯而來的羅刹厲鬼沒有任何的躲閃時間便被這門扉上無數的手臂緊緊地糾纏在了一起,仿佛樹藤緊緊地纏繞著它的身軀,一點一點,地將它拉進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地獄之中。 羅刹厲鬼身上的皮膚幾乎被這些多的密密麻麻的枯朽手臂纏住,緩緩地拉近地獄之中,它拼命掙紮著,發出令空氣顫抖的怒吼聲,卻始終無法掙脫。 “八嘎亞路!” 臉上畫著白色條紋,宛如日本祭神典禮中祭司長模樣的天津翁星,突然一聲怒喝,手中的招魂幡猛然一抖,她整個人披肩的黑發像有了生命一樣直沖而起,宛如無數條倒豎扭曲著的黑曼巴,渾身上下突然散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她的聲音仿佛在九幽深淵中傳來,引起一陣陣嗡嗡的共鳴聲! “秘技.百鬼魂,罪詠!” “轟”的一聲,邪馬招魂幡中呼嘯著撲出一團火紅的烈焰! “秘技.百鬼魂,罰詠!” “嚎!”,邪馬招魂幡中嚎叫著,又撲出一團白色的火焰! 這是日本魔界的魔王所降伏的惡鬼,現在這些曾經在東洋土地上橫行肆虐的惡魔被天津翁星刹那間放出! 這小小的機艙內,風起云湧,每一個人都覺得四周像有狂風大作,令人窒息,可是這周圍實際上卻是微風不起,寂靜中透出一股可怕死亡的氣息。 這兩團烈焰陡然間從邪馬招魂幡中撲出,短短幾步的空間中像突然爆炸了一個炸彈,邪馬招魂幡中爆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令天津翁星,周圍的人忍不住都倒退了一步。 這兩團烈焰速度極快,仿佛帶著魔界的審判與憤怒之火,向唐川撲來! 唐川一點也不懷疑,他如果沾上著兩團火焰的任何一點點,他便立刻會被燒得肉體一點殘渣都不剩。 死靈法師之所以不死,是在于他們的靈魂可以永存,肉體壞了,他們可以再換一具。 可是,唐川卻不希望自己再回到柳琴她們身邊的時候,是另外一副陌生的面孔。 年輕的死靈之王冷冷的一笑,他的眼中刹那間變成一片淒厲的白芒,他輕啟唇齒,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出來吧,我的奴仆們!” “嚎!!”(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17K玄幻奇幻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著你!) 猛然間,這飛機上所有的人只覺得這架飛機仿佛突然間被一個脾氣暴躁的巨人捏在了手中,瘋狂地晃動著,摔打著,機艙的窗戶、座位、乘客,一切都在劇烈顫抖! 一個粗壯得宛如水桶一樣的胳膊從地獄之門中伸了出來,它的手臂角質層虯紮有如樹根,上面燃燒著熊熊的黑色火焰,像遠古洪荒巨獸的獸爪。 這是地獄魔神召喚! 這魔神的巨爪從地獄之門中突然伸出,像捏雪球一樣捏住了這兩團撲來的火焰,自己的手臂上燃起一陣紅白交加的火焰,卻混若不覺,五指只用力一捏! 灰飛煙滅! 方才還在劇烈掙紮的羅刹厲鬼,此時卻看著這地獄魔神緩緩伸來的巨爪,發出一聲畏懼的吼叫聲! 而在大丈丸跟前,發出淒厲呼嘯聲的地獄惡鬼高高地舉起鐮刀,向大丈丸劈頭蓋臉地斬去! 這一刀帶起一陣殘影,卻生生地斬在一面鏡子上面。 這是一面銅黃色邊,鏡邊上滿是古怪的符文,仿佛已經有千年的曆史。黑鐮斬在鏡面上,仿佛像一塊巨石砸在平靜的湖面,激蕩起一層橙黃色的光芒,如同波浪一樣漣漪泛濫開來。 每個人耳中清楚地聽見“叮”的一聲響,仿佛深山古刹中,洪鍾大呂的一聲清響。 這股橙黃色的光芒不斷蔓延,黑色的地獄亡魂被這股光芒一照,頓時消失不見。 此時,邪馬招魂幡放出的羅刹厲鬼卻被地獄魔神的巨爪周圍無數的枯手拖著,一點一點地被拉扯進了地獄,最終消失在黑色波紋起伏連綿的地獄之門中。 人們的耳中,仿佛還回蕩著羅刹鬼淒厲的吼叫聲。 而八咫神女鏡放出的黃色光芒,卻像潮水一樣,形成了一個鋒利地箭頭,向唐川射去。 唐川身前的地獄之門卻在即將消失的那一刹那,陡然間一雙手伸了出來,一個頭上長著螺旋雙角,面目猙獰的地獄魔神,猛然從門扉中探出頭來,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聲! “嚎!!!” 仿佛,這個地獄魔神一張血盆大口,它的口中像放出一個威力無窮的空氣炮一樣,周圍的空氣被猛烈地一擠壓,嗡的一聲,如平靜的海面陡然間湧起參天巨浪一樣,頓時將這股黃光打得七零八散。 這機艙中頓時其他無辜的乘客,一個個生生被震得七孔流血,這股帶著強大恐懼效果的沖擊波讓這些乘客一個個瘋狂尖利地嘶喊起來,他們有的拼命地用指甲抓著自己的臉,有的瘋狂地用腦袋撞擊著機艙上堅硬地玻璃窗,鮮血飛濺。 這一切,只是他們神智失常之後歇斯底里的躁動。 而,首當其沖的天津翁星被這股突然而來的怒吼聲給震得硬生生狂噴一口鮮血,身子軟軟地跪倒! 她周圍的大丈丸、天魔雄命、石川惡四郎身子猛地一震,像被人用巨錘狠狠地捶了一下,腳下不自覺地連退三步! 而狂吼一聲之後的地獄魔神,卻渾身化作一團黑煙,中間一雙猩紅可怖的眼睛,燃燒熾烈著盯著這里的每一個人,如同漩渦一樣,卷進了地獄之門中,消失不見。 此時,這機艙中的戰斗,這才算告一段落。 從大丈丸試探性的攻擊,到唐川殺招悍然擊出,再到天津翁星挺身援手,兩人交手一合,天魔雄命用八咫神女鏡替大丈丸擋下著索命的必殺一擊,最後再到地獄魔神這瘋狂恐怖到了極點的一聲怒吼! 這一切,看起來無比漫長,可其實僅僅只發生在短短的十秒鍾之內! 原本舒適平靜的機艙中,此時變得猶如地獄一樣可怕。 唐川站在走道的中間,嘴角掛著冷冷的笑容。 他的身後是七劍,用敬畏的眼神打量著他的背影,不敢有絲毫地靠近。 而在他的身前,卻是大丈丸、天魔雄命、天津翁星、石川惡四郎用一種恐懼驚駭的眼神盯著他,仿佛在看真正的魔神降世…… 他,到底是什麼人? 機艙內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令人聽了便覺得像有無數尖針在紮著自己的心髒一樣,無比難受。 一些精神抵抗力弱的乘客,鼻孔和眼角中流出又黑又濃的鮮血,在他們的頭頂上,一團幽白飄渺的霧體飄蕩著,與他們的身體藕斷絲連,仿佛隨時他們的靈魂都會離開他們的肉體。 唐川釋放出的強大死靈之力,帶給這些生命的震撼與恐懼,實在是太嚴重了。 張天師歎了一口氣,掏出一張符咒,食指和中指一夾,另一只手捏了一個指訣,“呼”的一聲,這張符咒頓時燃燒了起來。 而幾乎同一時間,這機艙內的所有人仿佛在靈台的最深處,聽見了一聲溫暖的宣號聲,如太極三君齊齊降世,同時齊聲吟誦著《南華真經》。 “夫日魂月魄者,陰影也。陰影者,日月也。日魂守魄,月魄守魂,日月運度之數,天地造化!” 張天師一聲咄喝,振聾發聵:“咄!!魂兮,歸來!!” 道家的清心咒,仿佛一縷高山下流淌而來的小溪清泉,寂靜無聲地滋潤著每一個人恐懼顫抖的心靈,讓他們漸漸心神安定。 這些原本盤旋著人們頭頂上,即將擁入死靈之王懷抱的靈魂,被這股圓潤的力量滋潤之後,頓時悠悠地鑽入了每一個人的體內。 這個機艙中的普通乘客們,這才還陽,回神過來,一個個發出痛苦地呻吟聲。 唐川眼角瞥了張天師一眼,淡淡地說道:“看不出你還是個大善人!” 張天師歎了一口氣:“眾生皆苦,我們這是何苦來著?” 唐川聽著他這一番話,方才大丈丸的挑釁讓他殺心大起,他此時眼角猙獰,猶如一個降世的魔王,哈哈大笑:“生命?生命不過就是一場鬧劇罷了,他們今天不死,遲早會死!一路哭,不如一家哭!這些礙手礙腳的家伙們,有什麼好救的?” 張天師渾身一震,他猛然扭頭,眼神銳利地盯著唐川看著:“你剛剛說什麼?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像變了一個人?” 唐川被張天師這一聲斷然咄喝,給驚得心中猛地一震,是啊,我剛才為什麼會說出那樣只有滅世魔王才會說出的話? “唐川,我的學生!”古德里奧突然開口說話“難道,你沒有聽見麼?一個從遠古傳來的呼喚聲?” 唐川一定神,果然在腦海的最深處傳來一陣陣宛如潮汐拍浪一般的輕微呼喚聲。 這股聲音細微之極,幾乎不可分辨。 可是唐川的心中卻無比激蕩,他無法分辨這是誰在呼喚著他,但是他隱約感覺到這種聲音極為熟悉,仿佛冥冥中一種命運糾纏的線,緊緊地捆綁著他,將他一點一點地向這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拖去。 他離這個聲音越近,少年心中的躁怒就越深,他心中的陰影與黑暗就越濃,似乎那無盡的黑暗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呼喚著我? 唐川臉上驚疑不定。 而站在機長室,被方才唐川與天津翁星等人激斗過而殃及池魚的劫匪卻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 真主在上,這些人到底是哪里來的惡魔啊? 女劫匪手劇烈顫抖著,方才還拿著小型微沖的手,此時連這把槍都抓不起來。她看了一眼身旁不停咳血的鷹鉤鼻,顫聲道:“穆罕默德,我們怎麼辦?這些異教徒都是魔鬼!” 穆罕默德用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露出一絲獰笑:“沒關系,讓他們去鬧吧!你去監視機長,只要確定我們能飛到我們要去的地方就行了!如果不行,你就干掉機長,你來開!他們已經付過錢了,我們不能失手!只要能讓我們親愛的同胞們過上好日子,就算要與惡魔戰斗,我也不會退讓的!” 他轉過頭,看著面前的女人,眼神堅定而狂熱:“卡紮菲,你進去吧,一定要保證我們能飛到目的地!如果我們失手了,那群比魔鬼還要可怕的異教徒會毀了我們的村莊!你一定不能失手!我和阿齊茲會盡量為你爭取時間的!” 卡紮菲眼中含著淚,看著面前的鷹鉤鼻男人,想過去擁抱他,卻被穆罕默德用力一推,推進了身後的機長室。 穆罕默德一手搭著機長室的門把手,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為了自由,願真主保佑我們!” 說完,穆罕默德用力一拉門,轟然一聲,重重地將門關上,將女人淒絕的目光也阻斷在了其中。 穆罕默德和身旁手持鋼雷的阿齊茲對視了一眼,齊齊一笑:“一切贊美全歸真主,眾世界的主,至仁至慈的主,我們只崇拜你,只求你的襄助,求你引領我們正路……” 狂熱的宗教分子為了重新修建他們的家園,甚至不惜與異教徒達成協議,只要他們能將這架飛機帶到一個地方,那麼他們的部族將獲得一筆天文巨款。 在他們看來,這架飛機將要飛向的目的地,無異于是真主安拉指引的耶路撒冷、麥加聖地。 可是,他們當中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 他們更不知道,這個飛機上,有一個惡魔一般的少年,因為離這個地方越來越近,他的靈魂也跟著越來越躁動不安。 張天師、七劍和草薙大丈丸、石川惡四郎、天魔雄命、天津翁星,分別涇渭分明地對峙著,他們的注意力互相為對方所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劫匪那邊的動靜。 而唐川,他此時腦海中陷入一片混亂,古德里奧的記憶中不斷地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然後又在他自己的眼前浮現,少年很不合時宜地陷入了困頓之中。 依稀中,他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手中揮舞著死神鐮刀,向著一個頂天立地的黑影毅然決然地撲去! 依稀中,他看見一張熟悉卻又冰冷的面孔對著他,殘忍猙獰地哈哈大笑:“你能打敗我麼?你認命吧,你無法擊敗我!上一次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下一次也是這樣!認命吧,你永遠都無法擊敗我!!” 這,這是誰? 唐川猛然驚醒,手心中細汗滲出,又滑又膩,讓他好生難受。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丈丸從驚恐失神中已經回過了神來。 他本來是這四人中戰斗力最強的佼佼者,可他卻不知死活地單獨挑釁死靈之王唐川,險些送了自己的姓名。 好在他身旁的天津翁星和天魔雄命及時援手,如若不然,號稱天照轉世的草薙大丈丸居然在一個照面就被收拾了,豈不是天大的恥辱? 大丈丸在這一刻,切身體會到張天心那一日所受到的,這種刻骨銘心的恥辱! 從方才的交手來看,這個可怕的少年,完全占據了上風,而且幾乎一出手就要了大丈丸的命,這種擁有絕對力量的恐怖對手實在是一個可怕到了極點的存在。 難怪情報上面將此人列為雙S級別的魔王人物,難怪這一次上面會尋求這些西方人的援助。 大丈丸喘著粗氣,他轉過了頭,向著身旁的一個金發碧眼的洋人喝道:“你們為什麼不出手?” 八格牙魯,你們這些白豬,難道想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麼? 這個洋人臉色沉凝,目光銳利地打量著唐川,他將目光收了回來對大丈丸冷冷笑道:“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東洋人來指手畫腳了?” 洋人雖然這樣說著,自己卻仍然站了起來,他身量極高,虎背熊腰,這個男人長臉高鼻,眼眶深深凹陷,一臉的桀驁,他身上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渾身上下西裝革履,更像一個成功的職場人士。 唐川的目光向這個突然間橫插進來的洋人望去,卻見這個人除了身材高大魁梧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離奇的地方,渾身上下的氣場與磁場與常人無異,並不見得強大到哪里去。唯獨讓他顯得有些特立獨行的是,他身上的左手袖子與右邊截然不同,他的左手袖子比右手的竟然寬大了近乎一倍,而且長出很長一截,將他的手完全籠罩在其中,一點也看不見模樣。 這種截然反常的衣服和裝束,讓人忍不住猜測,他左手的袖管中究竟藏著一只什麼樣的手臂。 少年並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曆,他目光轉向張天師的時候,卻見張天師臉上帶著極其罕見的凝重與警惕。 “美國的王牌雙子星。”張天師的緩慢而又低沉地說道“上帝的左手,里克.托馬斯……他們怎麼和小日本混到一起去了?” 他輕聲地呢喃著,仿佛自言自語:“上帝的左手在這里,那上帝的右手會在哪里呢?” 唐川森寒的目光掃了掃大丈丸、石川惡四郎、天津翁星、天魔雄命,以及上帝的左手,里克.托馬斯這幾個人一眼,突然嘿的一笑,嘴角冷峻:“真是驚喜不斷,越來越熱鬧了啊!” 看樣子,他們好像不希望我們去埃及啊…… 唐川看了一眼張天師,張天師對他眼中透露出的信息了然一笑。 “看來,我們是這一波奪寶奇兵中,最不受歡迎的一批人啊!”張天師笑了笑,他看了一眼身旁這個強大無比的死靈法師“看樣子,他們收集的你的資料,已經很齊全了!要不然,不會派出這樣豪華的陣容來歡迎我們的!” 唐川哈哈一笑,突然一聲大喝:“別躲躲藏藏了,都出來吧!” 這一聲怒喝,激得眾人心中猛地一跳,在這個洋人的身後座位上,又站起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相貌各自不一,當中的一個是個身材中等的男人,他眼睛褐色,尖臉獅鼻,頭發花白,臉上不見一絲笑容,冷峻異常;他左邊的一個是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男人,臉上嬉皮笑臉,一雙細長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幾乎看不見眼睛,可只有仔細地人才能發現,當他眼珠掃過的時候,那陡然間綻放的精芒是如何的銳利! 而另外一個,則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不漂亮,但是頭發火紅如瀑,披灑在肩膀上,她穿著一件軍用背心,身上肌肉鼓脹,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張天師冷笑了一聲:“嘿,血伯爵林克、死亡爵士約翰.喬治桑、赤面蛛希伯來.瑪麗,果然是這樣啊,老美不僅僅和小日本勾搭上了,還和歐盟的人勾搭上了!你們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行蹤和氣息,一定很辛苦吧?” 唐川在一旁突然一笑,手中憑空出現一根長達一米三寸,粗如手指的白色骨矛,他照著頭上機艙頂的方向用力一揮,同時一聲大喝:“鬼鬼祟祟的,給我出來!!” 嗽的一聲,這個機艙中頓時被射出一個大窟窿,七千多米高空的颶風呼啦啦一下全部從這個風孔中狂湧而入,一個清晰的女人笑聲傳了進來。 眾人只見這個洞口處,像有一把無形的利刀在切割著機艙的頂部,硬生生地將上面挖開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洞。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服,金發碧眼的高挑女子,從中間宛如飛天一樣,緩緩地降了下來。 這個女人長著一張尖臉,雙眉細細修葺,很是漂亮,她身量頗高,身材窈窕,右手的無名指中帶著一枚戒指,卻不是訂婚戒指,而是一枚專門用來儲存魔力的水晶戒指。 她盤著腿,漂浮在空中,一只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副隔岸觀火的模樣,她咯咯一笑,嫵媚地對唐川說道:“我兩不相幫,不用對我那麼充滿敵意!年輕的死靈法師……” 少年心中一驚,她怎麼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張天師看著這個女人,歎了一口氣:“風之魔法師,薇薇安,你怎麼也來湊熱鬧?” 原本密封的機艙突然間破了一個大洞,機艙內外劇烈的壓強差和飛機極快的飛行速度,讓機艙內颶風陣陣,行李四處亂飛,機身劇烈抖動,仿佛下一秒鍾就會解體散架一樣,乘客們瘋狂地尖叫著大喊著,宛如世界末日即將降臨。 薇薇安看著頭頂上的窟窿,她微微一笑,兩根修長的手指啪地一聲打了一個響指,卻見這個諾大的洞口處的氣流像突然結冰凝固了一樣,不再有任何的動靜。 仿佛上面蓋了一個無形的蓋子,將機艙內外的氣流阻隔開來。 整個機艙內頓時恢複了平靜…… 薇薇安是這個世界上將風操縱得最為精妙的魔法師,她也是整個西方殘留不多的古典魔法師之一。 “嗯?操縱風的魔法師?”古德里奧驚訝地說道“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純粹的風系魔法師了……” 唐川用真實之眼打量著薇薇安,的確發現這個女人和其他西方人不一樣,她的體內擁有著一團強大的磁場力量,她和張天師、七劍甚至是大丈丸這些人一樣,是修煉法術的人。 而托馬斯、林克、喬治桑和瑪麗這四個人,他們的身上生命磁場並不算強大,甚至比這幾個東洋人來說,都差得老遠。 可是,為什麼當張天師看見這幾個人的時候,眼中的警惕之色卻遠在這幾個小日本之上呢? 唐川眼中閃過一絲疑色,一旁的張天師看得清楚,他嘿的笑了一下,輕聲解釋道:“覺得很奇怪麼?這幾個家伙感覺起來是不是和我們不一樣?” 他笑了笑,卻帶著一股無比濃烈的敵意看著他們,聲音嘲諷:“當然不一樣!我們是修真者,身上的本領是一點一點修煉出來的,而他們?他們是異能者,基因變異的怪物,又或者說,是高科技流水線下的機械化產品……” 唐川嘴角翹了一下,眼神冰冷地掃了這群人一眼。 果然很熱鬧啊…… 張天師對薇薇安笑道:“薇薇安,我記得你不是說過再也不為你的國家效力麼?” 薇薇安盤著自己的腿,身子在空中一上一下地漂浮著,她一雙極大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著唐川,嘴中卻隨口接著張天師的話:“我有說過麼?” 張天師笑道:“當然,上次在羅馬的時候,你就和我說過!” 薇薇安歪著腦袋,抓了抓自己金黃如同海浪一樣的頭發,啊的一聲:“好像的確是說過啊!” 張天師笑道:“那,你現在不准備兌現你的諾言?” 薇薇安將好奇的目光從唐川的臉上收了回來,落到了張天師的身上:“東方預言家,別打這點離間的小算盤了!我這次來,一不是幫他們,二不會幫你們!我只是收人雇傭,來賺點外快的!” 張天師嘿的笑了一下,見鬼,被她識破了!他卻仍然有點不甘心,繼續問著話,想盡可能多地套出一些有用的情節:“堂堂風之魔法師,卻淪落到當雇傭兵了?你准備和送葬者搶世界第一雇傭兵的名頭麼?又或者,你這次和他合伙了?” 聽見送葬者漢克這個名字,薇薇安臉上突然變色,驚恐地四處打量了一下,她使勁地拍打著自己的身上,不停地啐著:“呸呸呸!萬能的上帝啊,懲罰這個惡毒的詛咒者吧!我怎麼可能會和這個怪物去同流合汙?和他搭檔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回來過的!這個家伙只要一出現,就會有死亡!” 嗯?聽她的語氣,好像送葬者漢克這一次也來了? 這可是一個超級超級大的壞消息啊…… 張天師還要開口套話,卻見唐川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解釋。 張天師笑了笑:“送葬者漢克,職業雇傭兵,性別男,年齡不詳,國籍不詳,真實身份不詳,戰斗手段不詳。迷一樣的人物,他接手的任何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的。而且,只要和他搭檔過的任何強者,一定必死無疑,只要成為他的敵人,不管是什麼強者,也必死無疑。只要他一出現,那個地方就會血流成河。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他長的什麼模樣,因為,當他的戰友,死;當他的敵人,死……” 張天師聳了聳肩膀:“所以,他有了一個外號,送葬者。專門為別人送葬的男人,一個就算跌入地獄也能生還的男人……” 嗯?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強者? 真有意思! 唐川體內的戰意被撩撥起來了,他眼睛中精光四射:“我很期待和他的會面!” 張天師凝神打量著面前的戰意昂然的少年,心中也感慨地說了一聲:“我也很期待啊……” 不遠處的薇薇安咯咯一笑:“是啊,傳說中不敗不死的死靈法師,碰上了魔鬼送葬者,卻不知道誰能贏啊?” 唐川銳利地目光掃向這個眉宇之間嫵媚異常的女人,眼神又向大丈丸等人掃去,冷笑道:“在這之前,我們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解決?” 薇薇安輕盈婀娜的身形一翻,整個人刹那間從他們中間飛開,落到了機艙的頂端,漂浮著,呵呵而笑:“我不參與了,你們打吧!你們當中誰贏誰輸,我可不關心……” 她眼神炯炯地盯著唐川,心中卻凜然顫動。 雖然我已經無數次的看過了這個少年的資料,雖然我一點也沒有低估他的可怕力量。 可是,當我面對他那仿佛死神鐮刀一樣的目光時,我仍然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這是一種絕對的統治力量,這是一種壓倒性的恐怖力量。 這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死靈法師,為什麼會突然間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半年前還只是一個平凡小人物的少年,他,到底是什麼人? 唐川感應到薇薇安畏懼而好奇的目光,他掃了她一眼,嘴角流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少年的目光落到了面色不善的大丈丸身上:“現在,讓我們繼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