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知己知彼

第十五章 知己知彼



鬼先生從來不捉沒把握的鬼,不要我怕死,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安慰何宣良久,對她的遭遇也是有了大概的了解.自從胡隊死後,何宣就是在醫院度過的.

胡隊的死太過離奇,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臉上也沒任何表.唯一的當事人何宣自然成為焦點,可是何宣只知道一個勁的念叨著鬼.誰會信呢?你們會信嗎?所以在大家異樣的眼光中,何宣選擇了自閉,在對待她的父母也是如此.而越是如此,壓抑在心中恐懼就不斷擴散,到得現在所見的,隨便一點動靜都能引起過激的反應.

我摸了摸下巴,看著平靜了一些的何宣道:"那麼,你願意相信我嗎?"

何宣抬頭看著我,沒有話,片刻後點了點頭.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呢?如今在她看來,也只有我相信她所的,而只有我能讓她找到一點不那麼孤獨的理由.

"照你所,你和胡隊是在檢查案發現場時,突然遇到髒東西!"我問道.

何宣雙手緊抓棉被,聲音有點低,道:"我看到了一個身影,它不讓我們離開!"

"長什麼樣呢?"我繼續道.

何宣身體在微微顫抖,想來是這些回憶讓她覺得有點冷!

"哎!這樣吧!既然你不願意想起,那我也不逼你!"我推了推墨鏡,道:"我有個法子可以在你不用回想的況下讓我知道事的經過,只是這需要你絕對的配合!"

何宣臉色微白的,聽到我的話,出問道:"什麼法子!"

"催眠!"我淡淡的道.

何宣身體微抖,猛的看著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不確定,只是想從我身上找到什麼痕跡來證明自己的猜想.

"怎麼了!"我問了句.

"哦,沒什麼!"何宣搖了搖頭,道:"我希望你為胡隊報仇!"

"這個,沒問題,因為我的目的與你的目的沒有沖突!"我道.

"要我怎麼配合!"何宣道.

我抬起手,手掌松開,一個懷表落了下來,我拿著連著懷表的鏈條,道:"看著它!"

何宣目光不由的看向懷表,我輕輕擺動懷表,何宣的目光漸漸的迷離起來.

"睡吧!睡醒了,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我柔聲到.

何宣的眼睛慢慢的閉了上去,身子就要往後倒,我連忙扶著她,讓她開在身後的枕頭.

催眠何宣的懷表正是上次周大宇給我的那個懷表,要問這懷表是誰的,只能是一個遭老頭的.現在還不能他,因為我實在不想提起那個讓我頭痛的家伙.

不過這個懷表倒是可以介紹下,聽此表是歐洲中世紀就存在的了,具體年齡已經無跡可查了.曾經,在歐洲的道上,還因此表引起了一場腥風血雨,大家可想此表的價值了.

不過此表重不在價值,而是在它的詭異上,擁有此表的人,都未活過三十歲的!而年齡超過三十歲的人擁有了此表,在一年內必死.

鬼先生現在擁有了此表是不是也活不過三十了呢?或許在送表的那個老頭看來,我鬼先生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不定我擁有了此表還能活到三十呢?


我總共問了被我催眠的何宣三個問題.第一是何宣看到的黑影長什麼樣!第二,除了那黑影,周圍環境發生過什麼變化!第三,除了看到的,還聽到了什麼?

問完後,我將何宣扶倒在病床上,悄悄蓋上被子,輕輕關上了門!

安靜的走廊上,就我一人,如此看來,我倒真成了鬼.我搖了搖頭,朝走廊深處而去,那里正陳所去的地方.

當我看到和白好的地方一片狼藉時,不由的疑惑不已.難道陳還能逃得過白的背後黑刀,這倒是有有趣了.

我跟著痕跡一路進了樓梯口,所謂痕跡可不是鮮血淋淋,而是白給我的暗號.

一般大樓有了電梯,樓梯也就成了偏僻之地,要不轉角處有那麼一盞燈,樓梯就成了通向陰間的鬼道了.

"出來!"當我走到差不多二樓的樣子時,下面傳來了陳恐懼的大叫聲.

我從上看下去,只見下面樓梯上,陳拿著手中槍,不斷轉身瞄准,可是連個鬼影也沒有.

但對于我來,就不是什麼鬼影也沒有了,我看到白正躲在陳褲襠下,兩腿間飄來飄去.哎,真是個猥瑣鬼.

"誰!"陳猛的用槍指向上層樓梯上的我,大叫道:"誰在那里!"

因為光線暗的原因,此時在陳看來,上層樓梯口,一個黑色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那里,本來就有點恐懼的陳,現在更是冷汗直留.

"在不話,我就開槍了!"陳顫抖著雙手,嘴中依然大喊道.

"我是胡隊!"我聲音一變,變成和胡隊一樣的聲音.

"啊!"陳猛的一退,驚恐的看著黑暗里的我的身影,嘴中哆嗦著道:"怎麼可能,胡隊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

"是啊!我已經死了,死的好慘!"我慢慢往下面的陳邁去.

陳驚恐的靠著牆壁,看著走出暗處的我,看著出現在他面前的胡隊,身子瑟瑟發抖.陳面前的胡隊,雙眼漸漸流出鮮血,鮮的血液順著眼角流滿臉頰.

"啊!"陳嚇的雙腿哆嗦,猛的抬起手中槍朝胡隊射擊,也就是朝我射擊.

"還我命來!"突然一只蒼白的從旁伸出,抓住了陳准備扣動手槍的手臂.

陳轉頭看去,"啊!"手中槍被陳自己給丟了出去,只為擺脫那蒼白的手臂.

"晴!你不是跳樓死了嗎?"陳手指著旁邊突然出現的披頭散發的女子,女子挺美的,身上穿的是病服.

"我知道了,你們是鬼,是鬼!"陳看著面前的女子與流著血淚的胡隊,身體緊緊靠著牆壁,牙齒打著寒顫,突然想到什麼,大聲叫道:"大師,救命啊!大師,救命!"

"咳咳!"一陣咳嗽聲響起,陳面前的胡隊與女子轟然瓦解,陳在看時,只有一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站在不遠的階梯上看著自己,在陳旁邊則出現一個身穿黑袍的白發老者.

"鬼先生?"突然出現的老者道.

安靜的樓道里,三人安靜的對峙,陳那凌亂的呼吸聲在樓道里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