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變天
無根鬼雄的境界,是無法做到以氣禦物,空中飛行的能力,所以鬼先生只能在地上奔跑了,雖然奔跑,但速度估計不亞于跑車.
阿一呢?卻是在我羨慕的神下緩緩升空,只見她腳踩一個古怪的事物,為什麼怪呢?因為我以前沒見過的,她是碗嗎?似乎不夠圓,她是勺嗎?不夠扁,不夠長!
看著阿一悠閑的神,想起她的那句年輕人應該多吃苦的話,我只能暗自咬牙.
我問過阿一,那個少年是誰,阿一只是遙遙頭,什麼也沒.
對于少年的身份,心里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我們行路都是往山林間走,這樣避免那些個都市男女看到我們又是外星人,我不知道深水澗的具體地點,只知道似乎有點遠,這一去一回可能要幾天功夫,為什麼不坐飛機呢?
阿一中途還要見幾個人,一起上路,而且我們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去習慣那些高科技的享受,那是在浪費時間.
學校那邊呢?阿一已經幫我請了假,想到班導又會是怎樣的神,我就覺得我是不是該退學了!
苗疆,一個不為人知的種族,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盡管如今很多新聞報導什麼的,都在揭秘這些少數名族的文化,傳承,以及人物.那都是片面的,誰會把自家的祖宗都告訴外人呢?真正的東西是不會曝光的!
當我跟著阿一進入山區,進入叢林,來到一個原始部落時,那一份與世隔絕的靜謐,讓我非常受用.
部落不大,一百多人,酋長是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身上塗滿了彩繪.中年人似乎與阿一很熟悉,看到我們的來訪,很高興,直接帶著阿一與我進了最大的木屋中,二話不就大酒大菜招待.
"這位是鬼韃那子的兒子嗎?"酋長指著我問道.
阿一點了點頭,道:"怎麼樣,沒讓多爾失望吧!"
原來酋長叫多爾,多爾舉起手中的酒,對我道:"子干一杯吧!"
我拿起酒杯,與多爾一碰,就下了肚,剛開始沒什麼感覺,只有喉嚨火辣火辣的,但片刻後,我錯了,一股眩暈感襲向腦海.
"哈哈!"多爾瞧到我的窘樣,大聲笑了出來.
我看向多爾,又舉起手中杯,對著多爾道:"我敬酋長一杯!"
"哈哈!"聽到我的話,多爾笑的更開心,手卻沒落下,與我一干杯,暢飲而下.
我不甘示弱的喝了下去,然後咕咚一聲,我倒了,的確是倒了,我鬼先生以半鬼之軀飲酒,卻醉倒了!
"子不錯,比他老爸強多了!"多爾一抹嘴,贊賞的道.
"只是孩而已,用得著嗎?"阿一責怪的看著多爾道.
多爾訕笑的撫了撫手掌,粗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絲憨厚,道:"誰叫鬼韃那子當年搶走了多丫舞!"
"哎!"阿一聲輕歎嗎,道:"往事就別提了,這次我來是要見先知的!"
"深水澗的事!"多爾問道.
阿一點了點頭.
多爾陷入沉思,而後道:"先知此事玄妙,恐怕有險!"
"有險是正常的,當年黃家消失的本就奇怪,其中怕是大有其因!"阿一站起身,道:"帶我去見先知吧!你們七十二族如今也就剩你們幾族了啊!"
多爾歎了歎氣,不在什麼,起身帶著阿一離開了木屋.
叢林中陽光並不多,一天大部分時間都伴隨著微微的濃霧.在遠離多爾部落的某處有一顆巨樹,巨樹很大,但並不高,仿佛一條老了的龍,龐曲在那,分支無數,主干中空,在內形成一個天然的密室.密室內有一個木桌,桌上一盞燭火,燭火旁坐著一個老人,老人很老了吧!須發盡白,身子干瘦,面部布滿皺紋,但有一點卻是震撼的,老者的雙眼乍一看去,就像黑夜里的兩盞星點,如此明亮.此時老者坐在一個木墩上,木墩是天然與巨樹連接的,若能仔細觀察,可看見老者通過木墩,似乎與巨樹有著某種聯系!
"先知!"多爾高大的身軀出現在這天然密室的門口,對著老者行禮.
"進來吧!"滄桑的聲音從老者口中傳出.
多爾身後阿一看了老者一眼,沒有什麼,與多爾一同坐在了老者的對面.
老者對于二人的到來,並沒有過多表示,依然忙著自己手頭的東西,一個罐頭,老者拿著個杵往罐子里搗弄著.
"傷還沒好嗎?"阿一出問道.
"恩!"先知恩了聲,繼續搗弄了幾下,放下罐子,拍了拍手,拿出一張不擦了擦,看著阿一,瞧了會,道:"你還是沒變!"
"我倒是想變!"阿一道.
"呵呵!"老者輕笑,"咳咳"也許是很久沒笑沒激動了,牽扯到了某些傷口,老者輕撫胸口,慢慢喘氣,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對二人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深水澗的事,我就不去了!身子骨不行了!"老者道:"也許你下次來,就是要悼念我了!"
"以你之資,定能在次靈界重生為一鬼伯!"阿一皺眉道.
"算了算了!生已經夠累了,不想死了還依然忙碌!"老者手往旁邊一伸,一根拐杖漂浮而來,拐杖上刻滿了古老的文字,頂端更雕刻了兩張臉,一善一惡!
"這次就讓多爾陪你去吧!人終究是要還的!"老者撫摸著手中的拐杖,一臉懷念,片刻後,將拐杖放在多爾面前,道:"要是有機會,就將我們大族遺落的東西拿回來吧!不過也不要勉強了!"
多爾臉色肅穆,往後一退,往地上一跪,深深的磕了個頭.
"謹記先知之命!"
阿一搖了搖頭,道:"怎麼聽著,像是在臨終托孤啊!你欠我那點人,早就還清,現在是要我欠你人吧!"
老者只是看了眼阿一,沒有話,手擺了擺:"多爾,你先出去!"
多爾恭敬的退出了密室.
"哎!"老者歎了口氣,木桌上的燭火搖擺不定.
"實不相瞞,我現在根本離不開這個地方,估計一離開就會."老者傷懷的道.
有什麼事比被永遠禁錮在一個地方要殘酷呢?
阿一看向老者與木墩處,臉色一變,看向老者.
老者搖了搖頭,道:"這個並不重要,早在你來之前我就已本命魂測過一次天運."
老者沉默片刻道:"要變天了啊!而且深水澗就是起點,比當年還要危險啊!"
要來了嗎?阿一身子一緊,看著老者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