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過去現在與未來

「祝他好運吧‥‥」
與此同時,嵐風正在一條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他雙手插著褲袋,雙眸茫然若失,好像完全堤去了人生意義一樣。
「完了‥‥」
他喃喃地道,那聲音簡直只能被他自己一個聽到一樣。
「喂,嵐風。」
遠處一把聲音,躍過了重重人群,猶如轟雷一樣在嵐風的耳邊炸響而開。只見嵐風猛然回頭,一種熟識的感覺油然而生。
只見一個青年推開人群,朝著嵐風跑去,氣喘氣喘地跑到嵐風身旁,道:「總算找到你了,沒事吧?」
「你是‥‥楊素?」
模糊的記憶,從嵐風的記憶中擴展而開。
那些日子,曾經一起過的時光。
曾經一起游過的水,曾經一起預備過的考試,曾經一起並肩而戰,曾經一起,在各自的記憶中劃下過美妙的一筆。
「我‥‥我什麼都沒有了‥‥」
一波波熱淚在其眼眸中流轉,猶如一條正在蘊釀的長江江水般滔滔不絕,其勢一發不可收拾。
只見楊素拍了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不是呢,你還有我這個好朋友啊‥‥」
嵐風這時那散煥的雙眸漸漸聚焦起來,喃喃地道:「對啊,我不是什麼都沒有‥‥」
他雙眸直視著楊素,看得後者渾身不舒服的一樣,尷地道:「我跟你說,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的呢。」
嵐風聽狀,不禁笑了出聲,雙眸重新回復生機,他拍了楊素的肩膀,道:「謝謝你,我沒事了。」
「那就好。」
這時,好像有什麼從嵐風的體內爆發而開一樣,久違般的力量在這刻再次充斥著全身。感受到那如毀天滅地般的能量在其肌肉之下緩緩流淌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開心的信息。
「那不是夢‥‥」
嵐風捏緊了拳頭,雙眸燃起了熊熊烈火,看著那如藍寶石般剔透的天空,彷彿看穿了那層層的空間,到達一個遠古的未知空間般,道:「這就是對我的考驗嗎?」
「好像還不夠勁了‥‥」
他嘴角微微裂開,淺淺的微笑如菊花般在他臉上婝放,一旁的所有東西,在這刻盡數化成粉末,湮沒在空氣之中。
楊素看到醒覺後的嵐風,也不禁由心而發地笑了出聲,道:「加油‥‥」
說罷,便化成了一縷輕煙升騰而起,在天空留下了一個微笑般的旋渦‥‥

當一切回歸虛無之後,嵐風的雙眸在其面表聚焦,瞳孔猛然一縮,一種危機的氣味悄然擴散。
只見在前方的空間中,一波波的漣漪不斷擴散而開,伴隨而來的,是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
「這是‥‥」
突然,在其前面出現了極為恐怖的波動,然後,一支彷彿自遠古穿梭時空而來的石柱,自那虛無的空間,懸掛在這片虛無之上!
這支石柱,極為凝煉,在其之上,布滿著無數複雜的灰色符文。石柱懸浮天際,周遭的能量瞬間沸騰起來,隱約間還傳出陣陣低沉的爆炸聲,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波動,卷蓆而開,令嵐風臉色劇變。
「這是‥‥」
嵐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石柱,從上面瀰漫著的波動,讓他明白,若這是向著他攻擊而來,即使能夠抵擋而下,也必定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在這一霎那,彷彿連空間也不堪重負的裂開了一般,隱約間,有著媌微的破裂之聲傳出。
「好像有點眼熟‥‥」
這時,在這根石柱之上,感覺到一種熟識的意味,突然,他雙眸如死魚眼般突出,驚訝地道:「這是巫柱?」
在聖地中那根巫柱,只給人一種雄偉的感覺,可是眼前這根小版的巫柱,卻散發著恐怖的氣息。那恐怖的波動,排山倒海地從小版巫柱中爆發而出,彷彿正在蘊釀災難一樣。
連嵐風的心,也彷彿被揪住一樣,極為難受。
這時,在嵐風正感不妙之時,一種奇特的波動自巫柱之內散發開來,令前者感到陣陣親切之感。
嵐風這刻的雙眼好像染上了一陣白朦朦的霧氣,然後腳步不由自主地朝著巫柱走去。
當走到巫柱旁邊之後,那恐怖的氣息撲面而去,其勢彷彿一頭兇猛的老虎要把他絞成碎片一樣。
「‥‥‥」
他沉默無語,雙手貼近巫柱,一縷令人悸的強光從巫柱之內噴發而出,並把嵐風淹沒在這強光的洪流當中。

「把孩子都放在各個低級位面吧。」
只見一個偉岸的中年男子雙手貼後,雙眸閃過陣陣精光,看著眼前一個個大約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冷冷地道。
「是!」
一個個光影在其後方後螞蟻一般掠過,然後各自抱起了地上的嬰兒,飛掠而走。只見一個人徐徐地走到中年人身旁,雙眼閃過猶豫般的光芒,最後好像下了決心,問道:「他也要嗎?」
「嗯,所有人的都不例外,縱使他天賦之高是前所沒有的,但是在這裡,只會妨礙著他的發展,我不想我們主脈的後代是一個靠家族的廢物。」
另外一個站在其身旁的人附和道:「沒錯,以前已經有太多的先例了,雖然我們族內歷代以來,曾經出過很多人靠著其強橫的力量堀起,但是‥‥卻逐一隕落。沒它,就是輸在他們的驕傲。」
「我們走吧,只能祝他們好運了。」

「這是‥‥」
嵐風凝望著眼前的景像,不禁大感疑惑,這時,巫能的一句話在其心頭悄然浮起,道:「難道‥‥真的能看到過去和未來?」
只見畫面一路推移,時光似箭,眨眼間彷彿就到了第二個時空。只見一家人正在融洽地相處,一共四人都笑得極為開心。嵐風看到眼前景象之後,瞳孔猛然一縮,因為眼前的一幕,正正是以前他們一家人相處過的日子。
「爸‥‥媽‥‥大哥‥‥」
斷斷續續的說話自從口中傳出,那一幕幕的畫面,在其腦海中不斷閃掠飛過,那一點一滴,悄然在其心底中張開。
即使只是過去,但是嵐風仍然覺得那些日子只是過上一刻鐘發生的事,久久不能忘記。
那一張張笑臉,猶如烙印般深深地刻在其心中,永磨不滅。
時間再次跳動,只見紅光自天邊中出現,撕破天際,在天空留下一條長達萬里的血光彩虹,血腥怨氣自那彩虹中散發開去,毀天滅地般朝著大地覆蓋而去。
在大地上,無數的悲嗚,哭號,絕望不斷響起,然後盡數化成一個個血色光團,朝著那天空的血光掠去。
突然,極為恐怖的波動自那虛空中爆發而出,把空間也震得出現波波裂縫,一隻血色巨眼彷彿穿過層層空間,到達地球。那絕望般的氣息,瞬間卷蓆開去。
良久,地上的生機盡散,到處都是屍體,它們的臉部扭曲,仍然殘餘著那生前的恐懼。
只見一個青年踏破虛無而立,雙手負後,冷冷地看著那血色巨眼,在其眼角,一滴眼淚悄然落下,順著臉龐,在空中劃過那一絲微光。
青年臉色平靜,十種不同的能量化成一團團光球圍繞著其身邊不斷轉動,生生地把那血色巨眼的威壓擊退回來。

血色巨眼見狀,那巨大的眼瞳不禁微微一縮,在青年身上,竟然散發著淡淡危險的氣息。
「為什麼‥‥」
他喃喃地道,那語氣帶著無盡的傷感,彷彿對世界已經感到絕望一樣。
「都死了,全都死了。」
「為什麼我要當救世主,為什麼要犧牲你們?」
「林一戈,金,游希,游奧,趙光宗,柳明業,宮本潔‥‥」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紅色,金色,白色,黑色,土色,綠色,青色的光團,相繼飛出,然後親切地在其掌心中磨擦著,彷彿要把他的傷感盡數擦走一樣。
「上官薇‥‥」
最後,那團淺藍色的光團也飄了出來,一股延綿不絕的愛意從其散出,然後盡數傳入青年的思維之內。
「‥‥‥」
他沉默無語,抬起了頭,雙眸中閃過了一絲厲光,決絕地道:「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境地,那我就殺了你,再自殺,到地獄中找他們!!」
他右手猛然一縮,那十團光球便重新回到他身旁,瘋狂地旋轉起來,掀起那冷冷的飈風卷蓆而開,把地上的一切盡數絞裂。
恐怖的波動從其身體中爆發而開,連空間也不堪負荷,也出現陣陣破裂之聲,一條條猙獰的空間裂縫在其身旁出現。
只見十個光團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融合,在其中央,淡淡的白光猶如星辰般爆開,最後覆蓋著全部的能量。
在這白光的催動之下,十團的能量竟然完美地融合為一,沒有任何排斥的現像,一種前所未有的感量在這一刻誕生在青年的手中。
這團能量比創造能量更為神聖,但是卻比毀滅能量更為狂暴,彷彿就是天地萬物所合而成一,也是唯一的一種能量。
在其能量的中央,那瘋狂的能量彷彿超越了天地的界限,彷彿連神也沒法干涉一樣,一種彷彿超越了神的能量‥‥」
他的眼中精光一現,雙掌緩緩地拍在那虛空之中,在其手中蘊釀的能量,盡數傾瀉而出‥‥

「那是‥‥」
嵐風驚魂未定,因為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駭人。那一幕應該就是未來的景象,那血色巨眼果然會到達地球!
「但是,最後的那個人‥‥好像是我‥‥」
無論是其說出的名字,還是其聲線,都跟嵐風沒有差別!那就是嵐風,那是他的未來,那是全部人的未來!
「難道在未來,所有人都會在那血色巨眼的手下死亡,只有我能幸存?」
「但是不像啊‥‥那十團光芒‥‥貌似就像是九個人所凝結成的能量,為什麼‥‥」
嵐風喃喃地道,低著頭來也不知在想什麼。
「如果這是我的未來。」
「那在未來,只有我能幸存吧。」
他不禁苦笑一聲,可是下一刻雙眸回復堅定,拳頭握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不是我想要的未來。」
「如果命運已定,我只好違背天命,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