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奧雲‧墨菲斯

第一章-奧雲‧墨菲斯
那是一個非常荒蕪的空地,空地旁邊只有零星的數個營帳,營帳旁邊是一群光著上身,圍著營火玩撲克牌的人。這裡看來非常簡陋,一文不值的,但這裡卻是奧雲的家,一個奧雲存在和活著的地方,也是奧雲一直生存著的意義。
「開牌吧,我是順子。」
「不好意思啊,我的是俘虜。」
「奧雲,你好過份啊,整天都是你勝出的。」「對啊!奧雲玩牌真有一手的。」
奧雲一下子吃掉手上的花生,笑盈盈的提光桌上的賭注。「那只是幸運罷了。」賭注被拿掉,新一輪的賭局又再開始,四周馬上充滿著歡喜和嬉戲聲,為這荒蕪的廢地帶來了點點的生機和喜樂。


在營地的另一旁,一位金髮女郎徐徐而至。女郎一把及肩的長髮,黑色皮製的低胸短衣,在那淡金色的前陰下,淺棕色的雙目顯得更加明亮。女郎一步一步婀娜的走來,看起來是那麼的美艷。「奧雲,要跟我也賭一手嗎?」
「妮絲,跟你賭,我可不要跟你賭花生啊!你輸了的話,便跟我睡一夜吧。」奧雲沒頭沒腦的開著玩笑,他可不認為妮絲會參與種胡鬧的賭局,當然奧雲也不是真的想要跟她睡啊。
「誰怕誰啊!上一次你是輸了給我的。想怎麼賭?」,紅著臉的妮絲拍著胸口的回答。面上那淡淡的紅暈使那迷人的面額更誘人,在場的人不禁也看得有點失魂落魄。
「那我們賭豆頭、剪刀、布好了。」奧雲提出了驚人的賭局,這麼胡鬧的玩意,恐怕只有奧雲會提出用作賭局啊。不過這也不奇怪,在這個盡是賭博的不夜城,這小孩的玩意成為賭博之一也絕不為過。
「就這樣吧!」妮絲並沒有被奧雲嚇退,反倒是樂於用這個簡單的遊戲去了決奧雲,這個長勝將軍。「來吧!石頭、剪刀、布」


「什麼!我不服,再來一次。」妮絲不能置信的看著左手打出的剪刀,面對整天笑瞇瞇的奧雲,那麼輕鬆的神色,使她更不相信這個賽果。
「再來。」「再來一局好了。」「沒有可能的,怎麼又輸了。再來一局好嗎?」「奧雲,你作弊啊!」接連猜了數盤,妮絲盡數落敗,接連落敗的她不禁氣憤,吵鬧著奧雲作弊。
一直站在人群中看著賭局的東尼忍不著阻止這個胡鬧的賭局,他走左來按著妮絲的手,阻止她繼續強求賭下去。「不要再賭了,你永遠都不能勝過奧雲的。」

妮絲一手甩開東尼,不滿的指著東尼罵道:「什麼不能取勝啊!我上一次玩石頭、剪刀、布也勝了奧雲啊!」
「那次是奧雲故意讓你勝出吧!奧雲的觀察力不是常人啊!他光是看你手臂的微微震動便能猜到你會打出什麼,所以你永遠勝不了的。」
妮絲抱著懷疑的神色向奧雲看去,奧雲聳聳肩,一整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妮絲看到便有氣。「好,願賭服輸。」妮絲想也不想,一下子便把手伸到背後,企圖把衣服的拉鍊拉下。
「啾!」,奧雲趕忙按著妮絲的手,另一隻手則撓過妮絲的頭輕輕抱著她的頭,溫柔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妮絲,跟我睡倒不用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奧雲那天籃色的眼睛在棕黑的皮膚下令人更覺晶瑩和柔情,他輕輕的一個微笑照著營地,帶來溫暖和光明。
「各位,我上班去了。」奧雲輕快的步離營地,在橙紅色的日出下,奧雲那纖弱的身驅看起來是多麼溫柔,多麼帥氣。在他那把淺金色的短髮下,卻藏著少年的心底的不安和憂慮,在家人的眼裡,他很堅強,很勇敢,就像大哥一樣,指引著他們,其實他不過也只是二十歲的少年,可惜心裡的傷感卻無從發洩,就這樣一直關在心底的深處,一個靜靜的房間,一個連奧雲自己也不想內進的心房。


奧雲一邊踏著上班的路,口中一邊哼著小調,步操一般的步伐,代表著奧雲輕鬆和愉快的心境。
在街角,有一隻毛茸茸的手在向奧雲招手。「墨菲斯,快給我過來。」
轉入橫街,奧雲又再拾起那笑容可掬的表情。「亞修先生,昨天手氣不好嗎?」。亞修是四皇後賭場酒店的常客,每一次來到賭場都是賭過清光,再來便是喝過爛醉,接下來便會消聲匿跡好一陣子。數星期後,他又會再次在賭場出現,重複著賭、喝和消失。亞修身穿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為了方便賭博,襯衣的手袖被翻上半段,那混身的酒氣和散亂的頭髮,不折不扣的扮演著一名輸得一貧如洗的賭徒。

亞修明顯是喝得有點神智不清,趺趺踫踫的他緊緊抓著奧雲的肩膀,大叫一樣的說:「墨菲斯,你知道嗎?那一局我只是差一點點啊,就一點點啊。我開七點,他奶奶的,莊開八點,你說是不是很過份。你說啊!」
奧雲看看手錶,自己可快要遲到了,輕輕移開亞修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肩膀,柔柔道:「亞修先生,你喝醉了,你先回酒店房間休息一下吧!要賭的,晚上可以再到賭場來啊。」
亞修狠狠的推開了奧雲:「你胡說什麼啊!我才沒有喝醉,你這個臭黑奴給我閉咀,你這些下賤的人沒有資格發聲啊!」
整天都面對亞修這樣的客人,這樣人身攻擊的罵語,奧雲只是一笑置之,他還是那一張笑面,繼續輕輕道:「亞修先生,我先去上班了,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好了,不然可要著涼啊。」奧雲說完便回身離去,亞修還是一邊罵著,沒有間斷的狂轟。「你啊,你的家人跟你一樣是奴隸來的,女的都是婊子。都給我去死吧!你們這些賤貨。」
對於奧雲,不管你怎麼罵他,怎樣的侮辱,他也能一口氣的吞下肚內。就只有家人是他的弱點,對奧雲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比家人更重要,儘管是金錢又或是生命也沒有家人重要。聽著亞修對親人的侮辱,奧雲的面色一變,眼中透露出無限的憤怒,只有這一點,他不能容忍。
奧雲回過身,眼睛狠狠的瞪著亞修,口上還是柔柔的說:「亞修先生,我們賭一局吧!」奧雲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賭盡世界各地的亞修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可怕,第一次見到賭博的最黑暗一面。



「你們有聽說嗎?那個亞修好像被發現在樓梯口死掉了。」「什麼?那個亞修啊!」「奧雲,你有聽到這個消息嗎?」
「噢,是亞修先生嗎?很久沒有看到他了,怎麼會死掉啊?」奧雲不能置信的掩著口,大家當然不知道二人的秘密賭局。
此時,滿面怒容的黃經理走進休息室,大呼道:「你們還想休息多久啊!奧雲‧墨菲斯,你還不及我滾出去的話,你明天可不要再回來了。」
奧雲的再次施展自己的招牌笑容,緩緩從沙發中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微塵,睜開那雙大眼睛,亮出那白潔的牙齒。「我知道了經理,我馬上去辦公。」


「先生你好,德州撲克是在那裡。對,右手邊的那桌便是了。祝你旗開得勝。」奧雲的工作只是雜役,只要是客人的要求,他也要盡力的滿足,全心全意地為客人去辦。在擠滿人的賭廳中,奧雲一如而往的為客人服務,又或提供飲料,又或指引方向,就是一些無關重要的工作。忽然,一隻纖纖小手壓在奧雲的背上,濃烈的香水氣味從背後傳來,背後的女人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亞修的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自己所作的惡行原來一直被看著,一直被監視著。奧雲不知道那是怎麼的感覺,非常的不安,有點緊張,有點害怕。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加速得超出想像,他的心跳聲大得幾乎身旁的人也能聽到,那是多麼的恐懼。心中雖然異常不安,但奧雲清楚知道如果自己露出膽怯的神色,那便會正中敵人的下懷,勉強壓下不安,以平穩的聲線問道:「你想怎麼樣?」
她輕輕的朝奧雲的耳朵呵氣,那種感覺叫奧雲為之一震,是癢又是舒暢的感覺。「沒有想什麼,就想你做一件事。」
奧雲伸手搔耳朵,卻被女人緊緊的抓上。「是什麼事?」
女人的手指在奧雲手上像是玩弄,像是寫字般的畫著。「就是跟目標賭一局而已。」
被不斷的玩弄著,奧雲也被逗得生氣了,他緊緊的握著拳頭,不讓女人再胡作非為。「為什麼要找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
女人的手失去了玩具,開始不規矩的向下摸索,沿著奧雲的胸口一直慢慢向下移,一直刺激著奧雲的感觀。「你才不是小小的員工吧!你是菲爾‧墨菲斯的兒子,那個黑市賭王五連霸霸主的兒子。」
提到那個拋棄家庭的父親,奧雲又是一陣憤怒,他不理會女人的身體,狠狠的一個回身,一看女人的究竟。回個身來,身後的女人已經混入人群中離去,衣袋中突然加添了重量,奧雲知道是女人在摸索期間放進去的。奧雲一探衣袋,從中取出一張紙條和一隻戒子。奧雲打開紙條,內裡寫裡:「留著那隻戒子,我們會聯絡你的。」奧雲順手的把紙條撕成碎紙,小心翼翼的把戒子放回口袋中。
「到底這個女人是何方神奇,為什麼會知道爸爸的事,這一個賭局,不會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