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浩浩蕩蕩下江南 第三十四章 蒼天為被,大地為床


蕭若兩手魔手再度開始在她嬌軀上四處游走,施展拿手絕活挑逗撩撥,一會兒威脅道:“說不說?你倒是說不說?不說等下別求饒哦!”一會兒又在她耳邊甜言蜜語,連哄帶騙。

鐵寒玉在他多重攻勢之下,已經無法思考,只覺得他魔手所過之處,一陣陣電流竄入肌膚,令她頭暈目眩,敏感的嬌軀轉眼間變得滾燙,她春潮泛濫,眼波熏染如醉,吐氣如蘭,衣內一對玉女雪峰在他愛撫下,早已傲然挺立,成熟的身體做好了迎接他“入侵”的准備。只剩下靈台最後一絲清明,依稀記掛著林子外尚有一些侍衛,嬌喘著道:“皇上壞嘛,不要……不要在這里……”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為之一愣,這句話說得又嬌又膩,蕩人心神,仿佛就是歡好中的婉轉嬌吟,口是心非對郎君說不要,端比什麼都要誘人。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用這語氣說話,一時間羞得無地自容。

蕭若還從未與嬪妃在荒郊山林野合過,以蒼天為被,以大地為床,只覺說不出新鮮刺激,自己也按捺不住,下身那話兒又硬又熱,他仰身向林子外張望一下,見侍衛遠遠僵立著,背對著這邊,如同一根根樹樁似的,一動也不動,他放下心來,再無顧忌,壓下身壓住美人柔弱無骨的滾燙嬌軀,兩手及其熟練的剝開衣物,一面涎臉笑道:“愛妃招是不招?再不招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鐵寒玉一聽,大發嬌嗔,道:“皇上……”

說道這里,皇帝忽然伸手按住她紅櫻桃般的鮮豔嘴唇,怪怪笑道:“別說別說!”

寒鐵玉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美麗的大眼睛望著他。

蕭若湊頭到她耳伴,壞笑道:“朕知道,愛妃心里頭其實想招的,卻故意不招,好讓朕狠狠地‘懲罰’你,是不是?”

寒鐵玉大羞,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害燥得連雪白的肌膚上都布滿片片飛紅,“皇上……”她嬌嗔不已。

“噓,愛妃小聲些,要是給那些侍衛們聽到你的呻吟聲,那你就真的不用見人了!”蕭若辛在樂禍道。

寒鐵玉一聽當即住口,紅著臉,可憐兮兮望著他,那模樣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蕭若心頭愛煞,一件件剝下她身上的衣服,轉眼間,一具令人垂涎的美麗嬌軀橫陳在他面前,蜂腰翹臀,粉腿玉峰,曲線之美無以倫比,熒熒月光灑在她雪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竟散發出醉人的光華,真個秋水為神玉為骨。

蕭若干咽一下唾沫,欣賞贊歎一番,飛快脫光自己身上的衣服。撲了上去……

鐵寒玉初起低聲呼痛,承受不住皇帝的雄偉,然後逐漸適應過來,很快便發出不只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呻吟……


良久,良久,云散雨住,綠茵草地上,一對少年男女摟抱在一起,道不盡的恩愛。

寒鐵玉像小鳥依人似的躺在皇帝懷里,一只小玉手在他健壯的胸膛上輕輕撫摸,嬌豔紅潮未退,嘴角依舊掛著一絲癡迷的甜笑,似乎在回味方才銷魂蝕骨的滋味,夢囈般喃喃道:“皇上真是太……太強了!”

蕭若只覺得神清氣爽,緊緊摟著她,笑道:“寶貝兒,這回你總該說了吧,究竟是誰在幕後指使你進宮刺探朕?不說別怪陣對你做更羞人的事……嘿嘿!”

寒鐵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那模樣,幾分輕嗔薄怒,夾著幾分嬌羞,看得蕭若一陣失神。“這……”她一時間兀自沉吟不決。

蕭若知她其實早已動搖,便換個法子旁敲側擊,笑笑道:“那朕也不要你說出口,朕自己猜上一猜,要是朕猜對了,你便點個頭,要是朕猜錯了,你就遙遙頭,怎樣?”

寒鐵玉仿佛驟然間松了一口氣,望著他欣然點點頭,巧笑嫣然。

蕭若心中暗笑,少女的原則真是可愛,隧道:“朕猜,背後指使你的那人,一定不是個尋常人物,他是陳王,對不對?”

寒鐵玉笑著搖了搖頭,見皇帝似有不信之色,又補充一句:“陳王怎麼指揮動臣妾?他雖位高爵尊,但又與臣妾何干?”

蕭若暗樂,在粉頰上“嘖”的親了一口,笑道:“真乖,朕有賞!”寒鐵玉自是臉紅紅的嬌嗔,在他懷里扭著腰肢不依。

蕭若又問:“那朕再猜猜,是你的頂頭上司原刑部尚書柳公度對不對?”

卻不料,寒鐵玉又是搖頭。

蕭若腦中猛地靈光一閃而過,想到柳公度其人缺乏主見,一向惟大將軍李岳馬首是瞻,脫口道:“那個人是大將軍李岳對不對?”

寒鐵玉眨眨眼,卻不否認,顯然是默認了。


蕭若心中飛快轉念,裝作漫不經心微笑道:“愛妃看,關鍵之處朕都猜出來了,你就把這事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免得朕憋悶得怪難受的。”

寒鐵玉抬頭深深凝視他一眼,緩緩說道:“當初,大將軍找到我們刑部柳大人,說要借我幫他查個案子,柳大人甚是昏聵,想都沒想便答應了……”說道這里,她瞥了瞥秀美如菱花的嘴角,極為不恥之狀。她如今貴為皇妃,身份尊貴,高高在上,跟已經解職的柳公度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然不用像當初一樣看人眼色,大可有什麼說什麼,仍稱他一聲柳大人,就已經不忘舊日上下屬之恩。

她續道:“後來大將軍交給臣妾一項秘密任務,便是以探望皇後娘娘為由,混進宮去,暗中刺探皇上的真偽……誰知臣妾進宮的當晚,就被皇上給……給……”說到後來,她簡直難以啟齒,俏臉兒羞得通紅;恨恨瞪著他,總不能說“誰知給你下藥強暴了”吧?

蕭若哈哈大笑,道:“這可奇了?皇帝就是皇帝,哪里來的真假?大將軍怎會突然生出這個念頭,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寒鐵玉道:“聽大將軍的口氣,他似乎也是從別人聽說的。他們也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一點,而且沒有證據,連他們自己都不大相信,所以要我進宮查探個水落石出,能找到證據那便更好。”

蕭若聽完,心里有數了,將那些豪門大閥鏟除之心越發堅決,臉上卻絲毫不露聲色,隨口笑道:“這類捕風捉影之事,哪個朝代沒有,如何能信?嘿嘿,不過呢,這次朕要謝謝大將軍了……”

寒鐵玉一聽大為不解,奇道:“為什麼謝他?”

蕭若大笑道:“當然要謝大將軍了,要不是他,朕如何知道刑部中有你這個妙人兒,算來他還是我們的大媒人!哈哈……”說罷,手腳又開始不規矩起來,對懷中玉人好一番輕憐蜜愛。

寒鐵玉姣喘籲籲著抗拒,嗔道:“皇上別這樣,眼下夜已深沉,我們要是再不回營,定有禦林軍將士四處尋找,要是撞見我們在林子里……那樣臣妾就沒臉見人了!”

蕭若也不是真想再辛臨她一回,只是借此轉移她的注意力,好使她不再將自己逼問她的事放在心上。這是見她像只受驚的大白兔,便見好就收,起身穿帶衣物。

不多時,兩人重新穿帶整齊,並肩走出林子,向大營方向走去。

林子外守候的趙德鵬等幾名侍衛,照常遠遠跟在後面。

寒鐵玉看見他們幾個人時,自個人羞乃不已,也不知適才與皇帝歡愛時,自己忘形的呻吟聲他們聽到沒有。即使沒有聽到,他們在外面守候那麼久,猜也猜得出林子里兩人發生什麼事,後來見他們面色如常,沒有一絲一毫異狀,就如同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她才安下心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大內侍衛身負守衛宮廷,保護皇帝之責,離皇帝最近,自然更懂得不該看的東西,不看;不該聽的東西,不聽;不該講的話,不講。自古如此。


次日一早,蕭若正要下令啟程之際,隨行太監錢得子進禦帳道:“啟稟萬歲爺,北方邊境三鎮候爺:鎮北侯,遼西候,馱遠候,昨晚抵達大營,現在帳外,請求見萬歲爺。”

蕭若一聽大喜過望,當日與契丹人的戰事一結束,他便派遣使者去北方邊觀傳旨,命那三位身兼節度使之職的候爺即刻進京述職,他們不敢不來,看來到底還是來了,他們這一來,就別想再回去,自己非得強行推行剝藩之策不可,一舉根除朝廷這一百年弊病,“宣三位侯爺見。”蕭若大聲道。

錢得子應是,自去帳外傳話。

這三家侯爺也是世襲爵位,又身兼節度使之職,手握一鎮軍政大權。天高皇帝遠,儼然便是一個半獨立的小王國。去年時,契丹鐵騎來犯,就是因為這三位侯爺各自為戰,視朝廷大事為兒戲,接連犯下愚蠢的錯誤,自己部隊被打得元氣大傷不說,還致使那股人數並不很多的契丹鐵騎,肆虐腹地達數月之久,為禍甚巨,他們則不旁貸。

蕭若暗暗在心底盤算,怎生出既削去他們的權利,使邊關三鎮重新受朝廷管轄,而又不激發出霍亂,只見帳簾掀處,三個戎裝將軍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面的是鎮北侯史元勃,五六十歲年紀,頭發半已花白,面目威嚴,一瘸一拐走進帳來,顯得極為艱難的樣子。

後面一人是個中年威猛大漢,滿面絡腮黑須,虎目闊口,甚為粗獷剽悍,他乃遼西候甘虎沒,此刻,他右手手臂吊在胸前,似乎手骨折斷了,尚未痊愈,晃晃悠悠走過來,看起來也很是淒慘。

最後一人是個面容清癯的老者,顎下三絡長須飄飄,身影欣長,頗有幾分道骨仙風,此人是拓遠候高北鴻。他雙目半開半合,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顫巍巍走過來,仿佛一陣清風都能把他吹到。

三人走到皇帝龍椅前一丈開外,並肩站成一排,撲通撲通跪倒在地,齊聲道:“罪臣鎮北侯史元勃,遼西候甘虎,拓遠候高北鴻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蕭若不冷不熱道。他心頭暗暗有氣,他們這番慘樣裝給誰看,一個病,一個殘,一個傷,還都戎裝,想時刻提醒朕,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不是?”

三位手握重兵,權勢少有的侯爺卻不起身,趴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止,一個二個嗚咽失聲,悲呼道:“皇上,罪臣等人擋不住契丹,有負皇上重托,自知罪該萬死,無顏面進父老鄉親……拼死抱著病殘之軀來見皇上最後一面,就是要懇求皇上將將臣處決,以謝天下,臣等決無二話。”說著說著,三人聲淚俱下,再配上他們一副淒慘落魄的形容,很容易讓人產生惻隱之心。蕭若左右瞧瞧,果見周圍侍女宮女們大多臉露同情不忍之色,他肚里冷笑不止:“這三個老東西,在戰場上沒什麼本事,演戲倒是一個賽過一個,他們要是在21世紀,倒是當演員的好料,搞不好還能拿個奧斯卡什麼的。哼哼!”

蕭若裝出一臉沉痛唏噓之情,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去,親切地挨個攙扶他們起來,唯然歎到:“三位愛卿無須太過自責,快快請起,快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