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腳踏四極,手握乾坤 第十九章 鳳帳行刺


其中一個紅衣宮女路過皇帝身旁之際,突然伸手進衣內模出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己首,閃電般刺向皇帝全無防備的背心要害。

這一劍來的又快又疾,劍尖破空味味作響,一出手就是全力以務求一擊斃命。這紅衣宮女正是皇後身邊侍女中的那個劍術高手。

蕭若粹不及防,在銷魂歡愛中突然遭到偷襲,寶貝都還插在皇後體內,只怕任何男人在這要命的時刻,都不可能做出有效的應變,蕭若也一樣。

眼看蕭若難逃一劍穿心之厄,千鈞一發的緊急關頭,驀然,蕭若丹田中升起一股浩浩蕩蕩的暖流,瞬間流遍全身,伴隨無窮勁道充塞四肢百骸,緊接著他身隨意動,身軀硬生生向方側挪了一挪……

劍光一閃處,短劍鋒刃自他左腋下穿過,銳利的劍風在他肌膚上擦出兩道血痕。

紅衣宮女勢在必得的一劍是空了。

假如蕭若練的是一般武學,那他一心與皇後享受魚水之歡時,防備能力確實是最低的時候,勢必難逃劫數。可他練的是采陰補陽的內功心法,一身功力原本就得自男女歡好之中,眼下雖未有意運功采補皇後,如意神功仍處于顛峰狀態,他一聽見棄後利刀破空之聲,內功而動,有如神助,竟在電光石火間閃躲過去。

避開來襲一劍,蕭若已趁勢從皇後體內退了出來,紅衣宮女變招極塊,手腕一翻,短劍劍氣森森,又自猛攻而來,牢牢把握先機。

蕭若被打得獵手不及。一時間疲于應付,著著受制、全無還手之力,一面以一雙肉掌勉力周旋,一面腳下連連徘退不止,糧狽萬狀。

紅衣宮女招招緊逼,身法宛如行云流水一般,如影隨行沾著蕭若,今他始終緩不過勁來。她劍勢輕靈翔動,精絕而凌厲,一旦施展開來,有如山間煙雨脖腕,綿綿不絕,無乳不入,招招不離對方周身要害。

要是單論劍法。她絕不在鐵寒玉之下。

“侍劍,你瘋了?!住手!!“原本正自在皇帝攻勢下沉淪的皇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獵,站起衰驚呼道。

紅衣宮女侍劍充耳不聞,手中短劍依舊全力猛攻赤甚裸體的皇帝。

皇後眼見情勢危急,不顧一切沖進兩人中間。撲在皇帝身上。

紅衣宮女原本這一劍斜斜劃向皇帝方胸,這麼一來、就成了攻向皇後雪白的後背,紅衣宮女徽一猶豫,劍勢綠得一綠。急逮變招,短劍滴溜溜一轉、讓過皇後肩頭、刺向皇帝頸部。


高手相爭,勝負原只在于一線,紅衣宮女這下一猶豫。使皇帝從疲于招架中擺脫開來,先機就此葬送。

蕭若正值鑄魂之時遭人偷襲,隨後又被敵人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打祟了頭,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這時好容易獲得喘息之機。深吸一口氣,沉肩旋身避開敵人一劍,同時右臂一圈,“呼“的一掌劈出、掌風雄渾,剛猛絕倫。

紅衣宮女只覺胸口一滯,被掌風壓得透不過氣來,她大驚失色,不敢硬按這一掌,只得微微退了一步。

蕭若精神大振,把一絲不掛地皇後推開,長嘯聲中,與紅宋宮女戰在一處。

此番交手,又與適才不同,蕭若大展神威,左拳右掌,每一擊出都是勁風楓然,威勢十足驚人、打得紅衣宮女節節倒退,手中短劍招式偶滯,已經施展不開。形勢正好逆轉。

堪堪並到二十招開外,蕭若光腳丫子踩著地上脫下的衣物,他,s頭一動,腳獵頭一勾一挑,把地上的龍袍勾了起來,伸手接過,然後兩手一抖甩開,“呼”的一下子,像團烏云般沖紅衣宮女當頭罩下。

紅衣宮女暗自吃驚、玉腕撩處,劍芒上指,寒光在頭頂亂閃、嗤噴裂帛聲中,把龍袍狡成了片片布屑紛飛。還未等她看清對方,忽然,一股勁力襲體,她避無籲避,胸腹間被一記劈空掌擊個正著。她悶哼一聲、仟細的身子保斷線風等般飛了出去,摔徘在鳳帳邊,口溢鮮血,顯然內傷沉重,半天爬不起來。

蕭若總算抽了口氣,這番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心動魄,其凶險之處,間不容發,這會兒刺客倒下,他緊繃到極點的精神才徽徽一松。

皇後隨手拿自己的鳳袍遮住身軀,定定望著紅衣宮女侍劍,沉痛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本宮自問多年來待你不簿,究竟是誰指使你行刺的……”說到這里,皇後語氣一滯,花容失色,她突然間明白了,侍劍出自宋王府,能指使侍劍舍棄性命行刺之人,除了自己地父親宋王趙牧外,再不會有別人。

皇後只覺眼前一陣陣發黑,嬌軀晃了晃,弱柳拂風似的倒向地上……

蕭若及時上前一步,一把將皇後攬住,沖一旁嚇得作聲不得的三名侍女喝道:“還不過來扶住皇後!”三侍女連忙擁過來,扶著皇後在一旁坐下。

躺在地上的侍劍慘笑一聲,道:“婢子連累皇後娘娘了。”說完,反劍朝自己脖子抹去。

蕭若早有防備,當下飛起一腳踢了過去。

侍劍肋下一麻,叫踢中了穴道,手臂舉到一半即便軟軟垂下。

“想死?沒那麼容易!“蕭若恨恨道。


這時,帳外一個宮女輕輕走進鳳帳,小心翼翼問道:“皇上,皇後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其實,他們在帳外隨時聽候吩咐的太監宮女們早聽到了帳內異動,但他們明知皇上皇後都在里面,一時拿不准是兩人親熱時弄出的聲響,還是發生了什麼異常的事,誰不敢輕易進帳寨看,要是打擾了帝後地好事,誰也擔不起這個罪責。直到這時,才派了宮女進去探問一下。

打並發生在帳內里進浴福旁,中間有屏風隔開、這宮女飛快掃視一番,並未看見有什麼異常之事,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這倒黴差事怎麼給自己程上了,只盼皇上皇後不要怪罪才好。

蕭若念頭急轉,心里打定個主意,佯作不耐煩的語氣道:“沒你們的事,退下!”

這宮女連連應是,慌不迭退了出去。

蕭若轉衰,又朝帳內三個待浴的宮女道:“今晚你們在鳳帳看到的事,都給朕爛在肚子里、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你們要是敢到處亂嚼舌根……哼哼,朕絕不輕饒!”

這三侍女嚇得連忙賭咒立誓,絕不嚼一個字。

蕭若便命她們退下。三人出帳後,蕭若迎上皇後不解的眼神,便坐在她身旁,輕輕擁著她,微笑道:“個夜發生地事,朕不欲宣揚開來,要是天下臣民得知皇後身邊的侍女中有人刺君犯駕,你還怎麼統率後宮,為天下母儀!”

聽得皇帝處處為自己著想,皇後眼眶一紅,鑽進他懷里,“哇,的一下子,失聲哭了開來,“皇上明婁,臣妾不知道這事,臣妾事先真的一無所知。要是侍列跟臣妾商量,臣妾說什麼也要阻止她干蠢事,皇上要相信臣妾,臣妾絕不會隨父王謀逆做亂!嗚嗚嗚……”

“相信,相信。”此時皇後身上草草披著的衣服已經散開,蕭若輕拍她光潔如.地背部,連連哄道,“朕當然是相信的,四大王族的勢力在京城根深蒂固,要傳什麼消息進宮,簡直是輕而易舉。倘若宋王讓皇後想辦法布置行刺的話,你那三個心腹侍女一定知道,可適才著她們在突發變故面前驚惶失措的模樣,應該事先也毫不知情——朕不相信那三個小丫頭每人的演枝都有那麼好,能做到滴水不漏。可見,行刺只是侍劍單獨一人地事,與皇後無關。”

說到這里,蕭若胸臆間湧上無限柔情,伸手輕輕挑起皇後的下領,深深凝視她閃爍著淚光的美麗大眼睛,“你適才真傻,侍劍雖然打得朕措手不及,可也未必就能要了朕的性命,一有機會朕就能扳回局面。而你突然間就那麼非了過來,檔在朕身前,要是侍劍根心不收劍,那一劍刺下,朕的鳳幾就要香浩玉隕了。嘿,想想都一陣後怕。”

皇後申也腮染上了一片嫣紅,仰起螓首,癡癡望著皇帝,夢吃般地喃喃道:“那下子臣妾嚇壞了,想都沒想,便撲了過去,什麼事情都顧不得了。”

“所以說你傻啊,以後可別再干這種傻事了。”蕭若輕輕樓著她,好似懷抱里是具小瓷人,稍稍大力便會將她碰得粉碎一般,情意綿綿低聲訴說著。

“這也正是朕相信皇後不是主謀的最大理由。危急中見真情,對于一個肯為朕不要牲命的女人來說,什麼解釋都屬多余,朕永遠相信你,不論在任何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