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東瀛風云 第三十一章 另類情趣


北條夫人向蕭若解釋說,這位老人家名叫下田福,是他們北條家的譜代家臣,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蕭若微微點頭致意。

下田福詫異的打量蕭若一眼,似是驚奇打小目高于頂的大小姐怎會對人如此和顏悅色,這武士也不知是何來路?不過他一句也沒多問,忙不迭請小姐進軍營。

北條夫人讓他在前面領路,自己要與蕭若同行。蕭若不經意間微微落後半步,以免旁人過于吃驚。

幾個守門的士兵戰戰兢兢跪著相送,直至他們三人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敢爬起身。湊在一起興奮談論,都說原來她就是家主的大小姐,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號稱扶桑第一美女……

北條夫人一面走,一面興奮地向下田福介紹,這位年輕武士是個了不起的大英雄,她在中土險些就回不來了,多虧這位英雄相救,還專程萬里迢迢護送她回來,是個大好人云云。她美眸中異彩連閃,言語中毫不掩飾對他的欽慕之情。

下田福老于事故,一見大小姐說話的語氣表情,就知她已對這個神秘武士情根深種,不可自拔。他背地里暗暗皺眉,大小姐可是嫁了人的人,島津家家主據說還活在世上,何況以北條氏的顯赫,大小姐要改嫁,也得嫁一方大名,哪有下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士道理。

不過下田福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該過問的事情他絕不說一個字。只熱情的向蕭若說了些久仰和感激地話。

北條夫人這才詢問起家里的情況。

下田福恭聲稟報家中一切都好,就是家主和夫人時常想念小姐,要看見小姐安然無恙回來,不知道要怎麼開心呢!

北條夫人聽了,心花怒放,雀躍歡呼,仿佛又拾回了當年作女兒的心情。

蕭若冷眼旁觀,見老管家表面上雖在陪笑,眉宇間卻籠罩著一縷若有若無的陰霾,似乎懷有什麼心事。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開心。

北條夫人嘰咯一笑,道:“你快帶我們去見父親。一別多年,我想死他老人家了!哎呀。我們來得匆忙,忘了帶禮物孝敬……嘻嘻!”

“大小姐平安無事回來,乃天大的喜事,這就是最好的禮物!”下田福含笑道,說到這兒,他語氣微微一窒,遲疑著道:“小姐今晚就要見家主嗎?您遠來一路勞頓。何不先住兩天,等家主有空閑時再見面……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北條夫人一聽大奇,道:“當然要現在就見了!這還用說?嗯,父親現在非常忙嗎?”再忙也不可能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倒不是很忙,這個……”下田福面色有異,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語。幾番欲言又止,最後吞吞吐吐道:“家主這幾日在閉門靜養,誰也不讓打擾。別說是您。就是我們北條家的繼承人公子,也見他不著了。”

“這是怎麼回事?”北條夫人聽得美目圓睜,急道:“難道說父親大人病了?”

一旁蕭若也暗自詫異,眼下大戰在即,北條家最高領導人突然閉門休養,事情只怕有些蹊蹺,里面有隱情。今晚若見不到北條晴政,豈不白跑一趟。

下田福遲疑一下,緩緩搖頭道:“家主有沒有生病,誰也不清楚,因為我們已有好多天沒見到家主了,唉……”末了,長長一歎。

蕭若默默的環顧四方,這軍營中氣氛似乎有些不尋常,給人地感覺陰森森的,寒意逼人。

“那軍中地事情怎麼辦?這場戰爭可關系到我們全族的興衰存亡!”北條夫人雖是婦女,但出身于名門強藩北條家,這些干系還是懂地。

下田福越發憂行于色,囁嚅道:“目前軍中事務都由一位中土來的奇人打理,家主閉門靜養前曾有令,軍營中的小事由他代為處理,要是碰上大事,則由他轉報家主。反正除了此人之外,我們根本就見不到家主。”

“那怎麼可以,我們家的事怎麼能由外人打理!”北條夫人越聽越不對頭。

下田福一陣無言,只說了一句:“反正小姐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說話之間,一行三人已來到北條家主的住所外。下田福上前,朝屋內躬身道:“厲大人睡了麼?小人有要緊的事稟報!”語氣畢恭畢敬。

屋子里傳出一個不耐煩的中年人聲音,“什麼事?明天再說!你們倭人雞毛蒜皮地破事就是多!”

漢語說得極為標准流利,蕭若一聽就知說話之人必是中土漢人。一個外來的漢人,竟能掌握北條家大權,還真是一件稀罕事。

下田福聞言,轉頭看了北條夫人一眼,繼續道:“好叫厲大人得知,這不是小事。我們家的大小姐平安回來了,一定要見家主。勞煩厲大人通報家主一聲……”


語未說完,屋子里的漢人更不耐煩了,幾乎是咆哮的打斷:“不見!不見!什麼大小姐二小姐,一律不見!通通給老子滾!”

下田福面色微微一變,要換了平時,他一定會就此罷休,可如今有大小姐在身邊,也不知怎地膽氣為之一壯,針鋒相對頂撞道:“我們大小姐要見的是家主,不是你!”意思是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連家主父女地事都要管。

語音甫落,就見一個中年大漢怒氣沖沖大步沖出來,戟指下田福,怒道:“好你個老奴才,敢這麼跟本大人說話?活膩味了你!”

蕭若打眼望去,只見這中年人身著一襲黑衣,體形精瘦。四十余年紀,黑面濃須,臉上兩道可怖的疤痕,眼神銳利而陰冷,令人望而生畏。很明顯是個中土漢人。

下田福攝于他之威,往北條夫人身後退了一步。

于是,這黑衣中年人順勢看見了北條夫人,“你這扶桑小妞就是家主的女兒?”話語甚是輕佻無禮。

北條夫人上前一步,傲然道:“不錯!正是本小姐。你又是什麼人?竟敢這麼跟本小姐說話!”

黑衣中年人借著軍營里地火盆光芒,看清了北條夫人的長相。猛然為之一呆,怪笑道:“都說家主的閨女是個大美女。今日一瞧,果然不耐嘿!老子到扶桑那麼久。還從沒見過如此水靈的娘們……”說著說著,色授魂與,竟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粉臉。

北條夫人打小深得父母寵愛,整個北條家都當她是公主,在自己家里何曾受過半點委屈,見這猥瑣男子竟想輕薄自己,她只氣得柳眉倒豎。玉臂一揮處,狠狠一巴掌抽的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黑衣中年人挨了火辣辣一記耳光,想輕薄佳人的手停在半途。

黑衣中年人身懷高超武藝,而北條夫人沒習過武,原本她這一巴掌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到他。怪只怪他為對方美貌所迷,色授魂與,全然沒料到這嬌滴滴的美人兒恁般潑辣。沒有絲毫防備之心,才一不留神挨了一巴掌,簡直是奇恥大辱。

下田福在一旁暗暗稱快,想笑又不敢笑,同時也不禁為大小姐擔心。

黑衣中年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他霎時惱羞成怒,猛地拔出腰間佩刀,“小娘們不識抬舉!”

北條夫人見機得快,打完一巴掌見對方拔刀,便飛快後退。

“去死吧!”黑衣中年人猛然手臂一揮,勁風颯然,將手中鋼刀朝北條夫人擲去。

“住手!你敢傷害大小姐?!”下田福在一旁失驚大呼,來不及相救。

黑衣中年人存心要取她性命,鋼刀化作一道銀亮白虹電射而至,眼看就要摜入北條夫人胸脯……

便在這生死懸于一線地緊要關頭,蕭若身形一晃,鬼魅般上前,嗆啷一聲,腰間佩掛的倭刀出鞘。

就見一團寒光暴射開來,刀氣彌漫四周,匹練般地刀光閃爍流轉,劃過幾道絢爛的弧形軌跡,“哧”地一下,反手回刀入鞘,光華頓斂。

蕭若佇立不動,似乎並不曾出手過,面前十余段鋼刀殘骸墜落于地。

蕭若大半年來沒有出手的機會,而內力修為仍在不斷增長,如意神功已臻大成,這一下出手果然石破天驚,到達平生前所未有的境界,于電光石火間劈出了十余刀。倭刀原本就以鋒利著稱,在他無上內力的運使下,當即將對方的厚背鋼刀劈成十余段,觸目驚心。

黑衣中年人也是行家里手,大大吃了一驚,轉頭逼視著這神秘武士,大喝道:“你……你是什麼人?”聲音雖大,卻是明顯的色厲內荏。

北條夫人驚魂甫定,兀自感到一陣陣後怕,大聲道:“他是……”正要說出蕭若的身份,將這壞蛋當場嚇趴下。

蕭若接口道:“敝人乃新陰流大宗師,地皇英。”他隨口瞎謅了個名號,其實這個年代,威震整個扶桑地新陰流還沒有出現。他漢語故意說得不太流利,好讓對方以為他是扶桑武士。

“新陰流?沒聽過。”黑衣中年人對他極是忌憚。

老管家下田福氣得渾身發顫,“你你、你竟敢……竟敢傷害大小姐?!”

黑衣中年人哧哧怪笑道:“突然冒出個大小姐,誰知道是真是假?”

“我、我在北條家數十年,親眼看著小姐長大的,還能認錯?”忠心耿耿的老人驚怒交集。


“如果你老眼昏花了呢?哼,什麼大小姐,依我看,分明是敵人派來的奸細!”黑衣中年人一口咬定,根本不容別人分辯,一手恨恨指著蕭若,道:“還要這個人是什麼新陰流的大高手,同樣來曆不明。”

下田福氣得兩眼發黑。還要再說。黑衣中年人高聲大喝:“來人哪,將這兩個奸細拿下!”

夜晚聲音傳得分外遠,軍營中頓時無數北條家士兵湧過來。

“住手!她是大小姐!你們誰敢無禮?”下田福揚聲大喊。

黑衣中年人瞪目暴喝:“別聽他的!這兩人是奸細,給我拿下了!”

眾士兵面面相覷,無所適從,你看我、我看你地,也不知該聽誰的命令。從感情上,他們更願意聽命于在北條家幾十年的老管家,而家主閉門前又明明下了令,由那中年漢人作主。他們無所適從。一時間誰也不上前,只圍在周圍。

隨著北條家士兵越聚越多。終于有人借著火光認出了北條夫人,“咦?好像真是小姐……”“奇怪。不是說大小姐在中土不幸身亡了麼?”士兵們也不敢十分確定。

“你們……你們膽敢抗命!”黑衣中年人暴跳如雷,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塊刻有北條家徽紋地銅牌,朝眾士兵舉著,“家主令符在此,誰敢不聽我的號令?”

下田福見事情不對,忙道:“小姐,看樣子你們今晚見不到家主了。要不你們先離營回去。待過幾天,家主身體康複,你們再來。”他在打圓場,雙方緩一緩,以免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言一出,眾士兵轟然叫好。他們打心眼兒里。既不願聽中年黑衣人的,也不願對疑似小姐的人動手,能離去那是最好。

黑衣中年人見人心如此。雖恨得牙癢癢的,也無可奈何。

北條夫人還不甘心,蕭若對她連使眼色,道:“小姐,下田前輩說的對,不如我們先回去,過幾天再來,定能見到你父親。”

北條夫人見蕭若開了口,只得作罷。咬牙切齒狠狠瞪了黑衣中年人兩眼,回頭就走。

北條家眾士兵嘩啦啦望兩旁閃開,讓出一條去路。下田福領著眾士兵殷勤地送二人出去。

不多時,來到軍營外。找到在道旁吃草地馬匹,蕭若擁著北條夫人躍上馬背,朝來路方向馳去。

北條夫人說什麼也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恨恨道:“難道我們就這麼回去?”要是這麼回去,齊木靈子問起來,她北條家公主的臉就要丟盡了。

蕭若高深莫測一笑,“當然不這麼回去。”等看不到北條軍營時,便調轉馬首,馳向東方。

“夫君地意思是?”北條夫人精神複振,忙問。

蕭若笑道:“我們且繞到你們家軍營附近,等天色再晚一些,那黑衣家伙睡熟了,我們便悄悄潛進營去,探個究竟。你也能見到你父親了。”

“太好了!”北條夫人歡呼一聲,忿忿道:“你說我們家軍營里怎麼回事,父親大人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們?”

“假若我沒猜錯的話,你父親目前身不由己,被人控制了。”蕭若想起紅衣女郎說地幕府將軍已被魔教所操縱,看來事情無獨有偶,魔教的魔爪已深入扶桑朝野,“那個可惡的黑衣中年人,多半便是魔教高手。”

“什麼?!魔教?”北條夫人驟然吃了一驚,“那我父親會不會有危險?”

蕭若略一沉吟,道:“目前來說,應該還不至于。你父親對魔教還有利用價值,他如若不在了,北條家很可能脫離他們控制。”

“那怎麼辦?怎麼辦?”

“你先別急,等會我們進去打探,說不定能揭破魔教陰謀,救出你父親……”

蕭若帶著北條夫人遠遠兜了個***,來到北條軍營東面的一個小樹林,下馬來休息一下。

見一棵樹下有片黃花叢,芬芳撲鼻,便讓北條夫人躺在花叢中小睡一覺,時間差不多了會叫她。他自己也找棵大樹坐下來背靠著,閉目養神。

樹林中清幽靜謐,如水月華透過疏落樹葉流瀉下來,花香迷漫四周,如詩如畫。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聽得北條夫人一聲嬌膩的呼聲:“夫君……”尾音拉得老長,“小賤貨好寂寞喔!”甜得發膩,膩得發酥。

蕭若被她叫得心頭一蕩。轉頭望著,見花叢中的絕美少婦滿面春情蕩漾,桃腮暈紅,美眸中水波灩瀲,紅櫻桃似地小嘴半開半闔,發出誘人地嬌喘,上衣半裸,露出雪白的肌膚,恰到好處,傲人的體態極具誘惑……神仙見了也要動心。

蕭若欲火騰的一下子就起來了。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氣笑道:“小賤貨叫得那麼蕩氣回腸干嘛?是不是皮癢了?”

“是是。小賤貨是皮癢,小賤貨欠爺的打!”北條夫人一面嬌膩的說著。一面嬌軀微微扭動,半解地和服有繼續往下掉的趨勢。

蕭若聽得一陣受不了,下體那話兒蠢蠢欲動,道:“你的寶貝帶了沒有?”

“帶了,小賤貨帶了!”她把自己忘了都不會忘帶那些寶貝,立刻拿出來,在自己身前擺開。然後一臉期待地望著他。

蕭若望去,只覺啼笑皆非,那都是些個什麼寶物啊,什麼夾子、皮鞭、蠟燭、還有不知名的小棍棒……

“你要是生在我們21世紀,不去拍AV片,簡直浪費人才!”不過AV片里卻沒這麼美地女優。

北條夫人一愣。道:“什麼是AV片?”

蕭若笑而不答,彎腰瞧了一瞧,先拿起皮鞭在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望著花叢中的絕美少婦,唇角上彎,醞釀一下感覺,右手揮將下去,“啪”地狠狠一皮鞭抽在她豐滿誘人的嬌軀上……

“哎喲!”北條夫人嬌聲呼痛,呻吟聲半真半假,春意蕩然,嬌軀在花叢中扭動掙紮,彩茵亂舞,花瓣紛飛。

蕭若被她弄出了興致,一鞭接一鞭抽將下去,啪啪啪之聲不絕于耳。不過他運勁使力拿捏得恰到好處,鞭聲雖響,其實並不很痛,倒將她衣服打得道道破裂,衣內峰巒起伏的勝景若隱若現,眩人眼目。

北條夫人櫻唇半張,呼痛聲中夾雜著大半蕩人心神的呻吟,也不知是疼還是爽,抑或兼而有之。

“小賤貨,爺打得你爽不爽?”蕭若笑罵。

“爽,爽死小賤貨了,謝爺賜打!爺一天不打我,我就吃飯也吃不香,睡覺也睡不著……”北條夫人已經深陷異樣的快感當中,不可自拔。

蕭若一聽為之絕倒,正要將淫虐游戲繼續升級……便在此時,樹林外半空中響起一陣極細微的衣袂飄風之聲。

蕭若今時耳聰目明遠勝常人,附近一針一葉落地之聲都逃不過他的感知。他心念飛轉,飛快俯下身,按住北條夫人正叫得動情地小嘴,示意她噤聲。

就見兩個黑衣人從西面而來,在小樹林不遠處經過,徑向東面疾掠而去。兩人足尖點地,身輕如燕,輕功身輕甚是高明。

蕭若待他們去遠後,讓北條夫人快些起來整理好衣服,飛快低聲道:“那兩個黑衣人從你們北條家軍營而來,不知與你家有什麼聯系,你父親屋前的那黑衣中年人說不定就在其中。我們快速速追去,沒准兒有意外的收獲。”

北條夫人心知這是大事,不敢怠慢,收斂心神飛快整理好衣物。

蕭若將北條夫人背在背上,施展輕功追上去。

暮靄籠罩之中,遠遠望去,那兩個黑衣人在夜色若隱若現,奔行速度非常快。

然而再快也快不過蕭若,他怕靠太近被對方察覺到,便遠遠的跟著。

片刻之後,已奔出十多里地。前方忽然響起雜遝的腳步聲,沉悶如雷,似乎有大部隊在行軍。

“難道有扶桑軍隊要夜襲我軍?”蕭若心念一轉,又覺不可能,這兒離天朝軍營太遠。他抱著疑惑的心情疾馳過去,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

翻過一道山坡,展現在他面前地情形,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聽淒清夜色下,一伙黑衣人驅趕著數以萬計的扶桑老百姓緩緩前行,隊伍前後看不到頭,怕不有數萬人之多。有人走得稍慢,便有不遠處黑衣人一鞭子狠狠抽將過去,啼哭哀號聲不絕于耳,就如同驅趕一大群牲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