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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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珍珠』回家,我們約好了明晚一起到秘密基地賞月,回到外婆家時,她已經準備好了飯菜,雖然只得些山菜和咸鮮,但我卻非常開胃,吃得準準有味,還添了兩大碗白飯。外婆見我如此有胃口,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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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剛才找到了珍珠沒有啊?』
> 『找到了,我們還一起玩摔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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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嗨!都那麼大了還跟女孩子玩摔跤,還好意思說得那麼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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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一下而已,我們小時候都是這樣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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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小妹又是的,都那麼大個人還跟你一起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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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不用擔心啊!我們很小心的,不怕會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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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呵~!誰怕你弄傷了,小孩子就是這樣,一點事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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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的呢,明晚她還約了我去賞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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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說起來明天都初十五了,我明天要去還神呢。』
> 『我也一起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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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可以啊,那我們明早一起去吧,今晚你就早點睡吧!』婆婆摸了一下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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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不過等我先把碗碟清洗了再去。』外婆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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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好乖孫!讓我來吧,你早點洗澡然後休息吧。』話雖如此,我還是快手快腳收拾好碗碟去清洗了。婆婆以慈祥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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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那孩子真乖,將來一定會是個好丈夫。』
>一齊攪定,此刻我躺在床上,因為天氣悶熱,一時半刻還睡不了,於是便回憶一下今天發生過的一切。第一個想起的是『珍珠』。她是個女孩子,而且還長得不錯,這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想到我又敗在她手上真有點不服氣,我明明是比她大力,為什麼呢?想著想著,又想起了把她抱在懷裡的那刻,她柔軟的身躺,在我頸項的呼吸,那髮絲傳來的飄香。想著想著,我更熱了,只好靜靜的打開門走了出去,,我想,呼吸一下清新空氣,吹一吹海風,應該可以令我冷靜下來,於是我又走到了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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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明月把沙灘照得份外耀眼,陣陣潮水濤起細沙,反射出閃爍的光茫,螃蟹慢慢的走上沙灘,又俏俏的走回穴中,這一切都深深吸引著我。然而更吸引我的就是好奇心,當我發現那草棚屋裡有燈光從縫隙透出時,我便忽忽走了過去,正好有位大叔坐在草棚屋前,正拿著酒瓶在喝酒,一副看海看得出神的樣子,好奇的我走了上前,跟他打過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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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你好啊!你住這裡的嗎?』他看了看我,然後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
> 大叔:『你是誰?未見過你的。』他懶洋洋的眇了我一下,應了兩句,然後又轉頭在看著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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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俊城,來探我外婆的,五村第三家那個就是我婆婆。』
> 大叔:『唔!』仍是一副冷漠的模樣。
> 『大叔你在乘涼嗎?』
> 大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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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個人住的嗎?』他又灌了一口酒,然後從心口處拿出了一塊很精緻的玉配出來,定眼看著。
> 大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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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美的玉配啊!可以拿來看看嗎?』我就伸手想去拿來看過仔細,但他手掌一合,又放回心口處。
> 大叔:『別碰它!』然後他輕輕躺下,又再癡癡地望著海平線上那月光的倒影。
> 我看看草屋裡面,那有半個人影,看來是大叔不想我打擾,跟我胡扯,我也不好意思再自討沒趣了,只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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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眼的陽光從窗框射進,把睡夢中的我照醒,又是新的一天了,我本來還不想起來,但門外傳來了『珍珠』的叫聲。
> 珍珠:『大喊城~大喊城~,起床喇!』我揉了一下眼,看看時鐘,才八點,天啊!這個月來我從沒有早過十點才起床的。
> 外婆:『別吵了小妹,我們兩個去就成了,就讓他多睡一會吧!』這時我才想起要陪婆婆去還神。
> 『婆婆,別先走,我起床了,等我一下啊!』我匆匆穿上衣服,隨便整理一下頭髮就出去了。
>珍珠:『看你這副模樣,都什麼時候了!』她搓著蠻腰,裝著一副老成的樣子指著我,但看到她那身打扮,我就覺得好笑,今天她穿了一套粉紅色的短綿襖和綿褲,還把兩條小辮子綣起,用絲巾包成了兩個小球,活像神廟裡看到的娃娃,很可愛啊!想到此我不禁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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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妳這副模樣!裝什麼老成啊!哈~』
> 珍珠:『笑什麼!是你不對啊!我什麼模樣了,不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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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愛極了!活像個娃娃一樣,哈~』被我一說,她緋紅了臉。
> 外婆:『好了,時間也不早,別鬧了,快點去洗個臉吧!小妹去廚房拿早點出來吧。』
> 珍珠:『是婆婆!』然後轉頭跟我做了個鬼臉才走。
> 外婆:『別跟女孩子吵嘛,小妹是個好女孩,你就讓一下人家嘛!來!快點去洗臉,然後出來食早點,再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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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知道了。』於是我進了浴室,隨便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餐桌已經放了一籠包子和白粥。
> 外婆:『快來食早餐吧!我們都食過了。』珍珠就坐在我對面,默默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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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包子有什麼好看的,妳也要來一個是嗎?』
> 珍珠:『不!你快點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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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不客氣了,味道不錯啊!那裡買的。』我咬了一口,覺得入口即化,肉味鮮香,不禁一口氣食了三個。這時我看了一下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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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味啊!妳也來一個吧!』她沒有出聲,只是微笑看著我。
> 『笑什麼啊!我臉上不是有什麼嗎?』
> 外婆:『傻孫子,人家一早走來做給你吃的,還不多謝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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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妳做的嗎?看不出啊!真的很好味!多謝囉!咳咳!』我嘴巴還含著包子,一口咕嚕的說不清。珍珠緋紅了臉,咬了一下嘴唇,然後來了個會心的微笑。
> 珍珠:『嘻~慢慢來別噎到了!你喜歡的話,我..我以後再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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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那說定了,記得做多一點,來幾百個也沒所謂。』
> 珍珠:『貪心鬼,要我做那麼多你吃得下嗎?』
> 『一定吃得下,吃不下就拿到外面賣,一定有賺。』
> 珍珠:『你拿去賣給人家吃,我才不做呢。壞蛋!』
> 『這叫做生意頭腦啊!在城市那麼久我還未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呢!我敢保證一定好賣。』
> 外婆:『好了,一大早別鬥嘴了,賣什麼呢!好吃的東西當然留給自己人了,人家的心意還不知道嗎?』外婆用手肘碰一下珍珠,珍珠不覺紅起臉來。
> 珍珠:『我..我只是有空才來幫婆婆一把。才沒什麼意思呢。』
> 外婆:『呵~呵,那就算了,乖孫吃完了嗎,洗一下手我們就走了。』我也不明她們是什麼意思,只管在吃,不過看到婆婆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我也蠻高興的,就這樣吃完早點,拿起香燭,跟她們去廟會。緣路遇到了很多鄉里,都是我不認識的人,婆婆就一路為我介紹:『這是我孫子,是大學生啊!』這兩句總是掛在嘴邊,說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見婆婆說得起勁,就讓她吧!珍珠卻一言不發,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看她時,她轉頭不理,到我回過頭來,她又俏俏地偷望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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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累了是嗎?那些香燭我幫妳拿吧!』
> 珍珠:『不累,走吧!』
> 『妳有事嗎,看妳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
> 珍珠:『真的沒事啊,對了,那些包子真的那麼好吃嗎?要不要我今晚再做一些呢?』
> 『對了,今晚我們約了到海邊啊,做多一點啊,真的很好吃呢。』
> 珍珠:『嘻~好吃的還多得很呢,我還會做春卷和糯米磁,要不要試一下呢。』
> 『真的嗎,那太好了,真想不到妳會做那麼多點心呢?我爸爸常說,會做菜的女人才算是一位好太太,我想妳將來也會是位好太太。』
> 珍珠:『是嗎,那我就多學一點煮給你吃。』
> 『煮給我吃?』這時氣氛不禁尷尬起來,我只好對著她傻笑,她則含羞地低了頭,最後還是我先開口。
> 『咳~好啊!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試妳的手藝。』她抬起了頭,來了個會心的微笑。
> 珍珠:『那說定了,我學會做菜就第一個拿給你吃。』
> 『那不是拿我做實驗吧!』
> 珍珠:『誰拿你做實驗,總之說定了,不好吃你也得吃啊!』然後小聲的說。
> 珍珠:『當然,我會拿最好吃的給你。』看她咬著嘴唇,收起兩個小酒渦,一副可愛迷人的樣子,實在教人心醉。
> 外婆:『嗨!小兩口說得那麼起勁,把我老人家都忘了。』
> 珍珠:『婆婆,當然沒有,最好的也給妳吃。』
> 外婆:『呵~呵,有妳這句就成了,珍珠乖,將來做個好媳婦,呵~呵。』
> 珍珠:『別取笑人家了嗎,快點上路吧,我來扶妳。』然後她就像個害羞的小女孩一樣,抱著婆婆的臂彎走著。
> 一路上很多街坊同路上廟去,外婆就將我逐一介紹。
> 師奶甲:『這麼大個孫子了,還很英俊呢!』順手在我面上擰了一下。
> 師奶乙:『還考上了大學呢,一定很有學識了,孩子啊!要好好向哥哥學習啊和哥哥扼扼手吧!』那孩子真的走過來要和我扼手,手上還帶著鼻涕。

> 師奶丙:『啊!這個就是俊城嗎?我以前抱過你的,看看現在多高大啊!』她真的沖過來把我抱住,還想親一口呢
> !我被她們我熱情攪得不知所措,一切都看在珍珠眼裡,她只管在旁邊偷笑,我亦只好哭笑不得。
> 到了廟會,珍珠還是在笑過不停,我就住衛生間去洗手洗面,出來時她們已經打點好一切,婆婆正在誠心祈禱,珍珠遞來了三柱香火。
> 珍珠:『來一起祈禱吧,這媽祖廟很靈的,只要誠心禱告,祂一定會保祐你的。』
> 『我不太信神佛那一類東西的,還是算了。』
> 珍珠:『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說話啊,都來到了,就拜一下吧!那邊有空位,來!我們一起拜吧!』
> 她拖著我的手,匆匆走到了神台前的跪墊。
> 『別那麼用力好嗎?拖得我手也麻了,又不是不依妳。』說得她有點不好意思。
> 珍珠:『對不起了!快點來吧!』
>於是我們就在神像前跪了下來,她叫我閉上眼,誠心去祈禱,看她如此誠懇,我也只好照做了,我快速將心中願望訢了一篇,然後偷偷眺了珍珠一下,她還在祈禱,一副誠心誠意的樣子,令我覺得好笑。就這樣差不多過了兩分鐘,她才雙掌合十,禱告完畢。她轉頭看過來時我還在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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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有什麼好看的?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祈禱的啊!』
> 『當然有,要不要我說給妳聽啊!』
> 珍珠:『別說!說了出來就不靈了。』
> 『說了有什麼關係呢!都是祝婆婆身體健康而已,反正婆婆本來就健康得很。妳呢?妳又禱告了這什麼呢?別小氣,說來聽聽吧。』珍珠面上發紅,一副扭擰的樣子。
> 珍珠:『不是..不是跟你講了,說了出來就不靈嗎!』
> 『不說就算了,小氣鬼!』
> 珍珠:『我才不是呢!一點規舉都不懂!』
> 『小氣鬼!』珍珠沖過來打了我一下。
> 外婆:『呵~呵,小兩口別再鬧了,人家都看過來了。』
> 珍珠:『是他不對啊婆婆。』
> 外婆:『是了是了。人家女孩子嗎,你就讓她一下吧!』說完後珍珠就在婆婆背後向我做鬼臉。可惡!
> 外婆:『珍珠,來幫婆婆收括東西吧!』
> 『我也來幫忙。』
> 珍珠:『你站在一旁吧,礙手礙腳的。』
> 『妳!』
> 外婆:『算了,別再鬧了,我們回去了。』
> 就這樣我們回去了,路上我一言不發,珍珠偶然偷偷朝我看來。
> 外婆:『怎麼不出聲了,男孩子就要像過男人,別那麼小氣嗎。』
> 『是的,婆婆。』我摸了摸額頭,正是剛才珍珠打我的位置。
> 珍珠:『還痛嗎?對不起啊!我幫你揉藥酒吧!』看她關切的表情,我決定摔在地上。
> 『哎喲!真的很痛啊!看..看來要去醫院了。哎喲!』珍珠表情更緊張了。
> 珍珠:『對..對不起!你真的很痛嗎?我..我送你去醫院好了。』看她急得快哭出來,還是別耍她了。
> 『還是不用了,妳請我食包子就會好了。』
> 珍珠:『食包子可以治頭痛嗎?』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 『可以,因為我剛才是騙妳的。傻瓜!』如我所料,珍珠聽完之後,就追著我來拍打,還好早有準備,沒被她追上,我們就如此過了一個愉快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