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運氣總在倒黴後

第二十六章 運氣總在倒黴後



",怎麼了?"低低應了幾聲後齊潔聲音惶急起來,身子猛地坐起,被子滑落,露出雪白的酥胸.

"什麼?你在哪?在我家區附近?要來我這里?好,好,你別動,我去區門口接你!"齊潔掛上電話,急急回頭對唐逸道:"出事兒了,要找地方躲一躲,我去接她."著開始胡亂的向身上套衣服.

"還是我去吧,天這麼黑,區又是新建的,住進來的人不多,你女孩兒家家的不安全."唐逸將齊潔按倒床上,飛快的穿好衣服,跳下床穿上鞋子,卻見齊潔就用被自己按倒的姿勢躺著,幸福的看著自己,一臉陶醉像.

"去,現在你灌迷湯的本事越來越高,都學會不著痕跡了!"唐逸笑罵了一句,轉身出了臥室,心里還是被大美人兒的幸福表迷得迷迷瞪瞪.

下了樓,出了樓口,才發現夜幕中細雨如珠,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雖然不大,卻是很急,唐逸也懶得上樓拿傘,皺皺眉,直接走入了雨中,別看是雨,卻是又密又急,衣服很快就被打濕,唐逸一路跑跑向區門口,一邊心中暗忖,也不知道姚惹了啥麻煩,想來她這種女人,麻煩是少不了的,偏偏齊潔就這一個好朋友,也沒辦法讓齊潔疏遠她.

區門口路燈很亮,唐逸到了跟前,四下張望,並沒有姚的蹤跡,倒是有幾個男人打著傘溜達,也不知道大雨天有啥溜達的,雨中漫步?學人家浪漫?那也得有女人看啊?

唐逸想了想,區附近有兩處可以打電話的地方,郵電局營業廳和一個公用電話亭,現在十點多了,公用電話亭肯定關了,只有郵電局那個投硬幣的公用電話能用.

佩服了一下自己的分析能力後,唐逸向東一拐,走在成排的柳樹底下避雨,向郵電局那邊兒走去,

"唐……唐逸?"一棵柳樹後突然發出的聲響嚇了唐逸一跳,柳樹後閃出一條倩影,可不就是姚,只是她可不似上次見面時光彩照人,今天的她異常狼狽,就和非洲難民似的,頭發散亂,色裙子濕透,倒將她誘人的曲線完全暴露出來.

"咦,你這是?"唐逸還沒完,已經被她抓住手,拽進了陰影中,"噓!"姚四下張望著,一臉的恐懼.

麻煩不,唐逸有了結論.

姚臉上掛著怖色道:"有人盯著我,你看沒看到你家區門口那幾個男人,他們就是來抓我的."

唐逸道:"黑社會?"見姚點頭"差不多吧."心里有些好笑,雖九十年代大陸確實有些勢力龐大的黑幫團伙,在一一覆滅後才被曝光,但的延山又能有什麼黑社會,難道還敢明目張膽綁架?

"那這樣,去郵電局打電話報警."唐逸雖然不怎麼相信,為了寬姚的心只好出了這麼個主意.

"不行不行!我得罪的就是……唉,總之不能報警."姚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又惶恐的道:"真的,你相信我,他們真是來抓我的,這樣,咱倆去郵局營業廳避一避,等他們走了再去你家."


唐逸看姚惶急的樣子,也漸漸將玩笑的心思收起,畢竟聽齊潔,姚可是挺精明的一主兒,還不至于草木皆兵到見人就以為是來抓她的,除非事真的嚴重到那個地步.

"這樣!你他們是來抓你的,他們見過你嗎?又怎麼知道在我家區門口等?"

姚搖搖頭:"他們大概見過我的照片,我,我從家里逃出來坐三輪的時候了你這區的名字,可能,可能被他聽到了……到了你家區才想起不知道齊潔住哪兒,這打電話的工夫你家區門口兒就來了人,九成九是堵我的……"

唐逸微微點頭,她分析的倒是合合理,看著遠處徘徊在路燈下的那幾個男人,他們不時抬頭看向區里,想起自己出來時他們不住打量自己,唐逸心下一動,對姚道:"那這樣,你跟我來!"著從身上把外罩除下,披在了姚肩頭,道:"跟在我身後."著走出了陰影,姚愣了一下,已經被唐逸拉著手拽了出來,姚嚇得想將唐逸的外罩披頭上,卻被唐逸一把拉了下來,就聽唐逸低聲道:"別躲躲藏藏的,鎮定點兒,他們肯定以為你已經進了區,是堵你出來呢!"

"相信我!"唐逸拉著姚冰涼的手大步走向區,走得漸漸近了,幾個男人的目光向這邊兒看來,姚心怦怦亂跳,唐逸松開姚的手向他們走過去,在那幾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時候走到他們身邊,拍著其中一名男人的肩膀道:"喂,哥們兒,把傘借我一下,我可住區最北頭兒,話兒可有幾百米呢,走過去再把女朋友淋出病來,哎?你瞪什麼眼睛,這樣,我出一百塊買你這把傘!"姚簡直要氣暈了,這躲都來不及呢,他倒送上門,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那絡腮胡一把推開唐逸,罵道:"滾犢子!再和老子裝老子廢了你!"幾個男人都笑看這場鬧劇,也沒想到他們要找的人就在身邊,她的同伴敢大模大樣來招惹自己.

唐逸灰溜溜拉著姚進了區,身後響起男人的哄笑,那絡腮胡正得意的:"看看,有錢人就沒有帶種的,全是他媽三孫子."

姚卻奇異的看著走在前面的唐逸,她發現,自己真的要好好審視這個男人了,多金,帥氣而又機智勇敢,天,齊潔這是從哪勾上如此完美的一個男人?當唐逸松開她手時,她甚至感到微微有些失落.

……

穿得整整齊齊的齊潔打開門,見到落湯雞似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忙給兩人找毛巾擦臉,又強逼著兩人洗澡換衣服,忙活一通,唐逸和姚都洗過澡,換上干爽的衣服.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齊潔泡好的熱茶,姚這才長長出了口氣,恨恨道:"有權有勢的就沒一個好人,逼急了我,誰都沒好果子吃!"她穿得齊潔的一套色休閑服,倒挺合身的.

唐逸舒舒服服坐在軟軟的沙發里品著香茗,齊潔站在他身後,用白毛巾幫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邊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這里都沒有外人,你看我能幫上忙不?"

姚長長歎口氣,將茶杯放到茶幾上,道:"這事兒誰也幫不上我,我出去躲躲,齊潔,你能給我找點錢兒不,以後我肯定還你."

唐逸笑道:"我剛剛還誇你能賺錢呢?五萬塊還不夠你躲的?怎麼?想躲去海外啊?"當時五萬塊在一個偏僻的縣城買套房子,舒舒服服住上幾年沒有一點兒問題.

"就是那五萬塊錢惹得禍,這老東西,姑奶奶跟了他幾年,拿他五萬塊就翻臉,真是最毒富人心!"姚滿臉氣憤,罵完才悻悻對齊潔道:"齊潔,我不和你拿五萬入股的事兒嗎?其實……"看了看唐逸,索性不再隱瞞,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是老海的婦,本以為幫他作了那麼多事,拿他一點錢也是應該的,誰知道他馬上跟我翻臉,哼,真逼急了我,我將他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全抖出來,大家左右一起死!"

唐逸聽到老海的名字,猛地省起,啊,原來是她!老海是延山的名人,包工頭,據縣里很有些門路,這些年包工程賺了不少錢,不過唐逸卻知道幾年後,老海就因為賄賂罪入獄,他的婦叫什麼萬人迷的也被判了兩年,而姚可不就是萬人迷?

唐逸笑笑,心看來也沒冤枉了姚,聽她這話兒可不是參與了很多非法勾當?


"嗡嗡"電吹風響起來,卻是齊潔又在幫唐逸吹頭,姚無奈的看著她,心用得著這麼殷勤嗎?這作人也有一門學問,對你這男人太好只怕很快他就厭煩你,要不冷不熱,會吊他心思才行.

",你要多少錢?"齊潔邊為唐逸吹干頭發,邊問姚,唐逸擺擺手,笑道:"躲不是個法子,總不能躲一輩子吧,而且這個老海早晚會出事兒,到時候只怕你也被牽連."

"算了算了!我再想法子吧!"姚歎口氣,以為唐逸也是舍不得錢.

"我看啊,不如就檢舉了他,作為汙點證人,啊不是,總之吧,作為自首的人,你應該不會有什麼大麻煩,最多緩刑,但如果老海折了,你可跑不了."唐逸對她的事也不怎麼上心,但既然是齊潔的朋友,也就給她出出主意.

姚卻馬上搖頭:"不成不成,那老東西在公檢法都有人,別的不,就公安局那馬局,和他關系不是一般的鐵,經我手就送了多少錢?哼,老東西有一次還想讓姑奶奶陪那姓馬的睡覺,媽的真不是個東西."

齊潔有些尷尬,雖早知道姚這脾氣,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但作為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唐逸面前什麼話都噴,多少令齊潔有些掛不住,唐逸不識其人觀其友,齊潔雖然表面當玩笑聽,心里可是琢磨了好幾天,就擔心唐逸因為姚也把她想成那種人.

正惴惴,卻突然覺得撫弄唐逸頭發的手一緊,已經被唐逸溫暖的大手抓住,接著唐逸回頭對她笑笑,抓著她柔弱無骨的手在嘴邊親了一下,齊潔心中陰郁盡去,只是從來想不到,原來他,他是這樣細心.

"馬局?你知道他倆的勾當?有證據嗎?"唐逸聽到起馬鵬華,可就留上了心.

"那倒沒有,老東西滑著呢,我哪來的證據,不過我倒把每日送錢的錢數和日期都記了下來,還有老東西一些工程的承包價我都記了下來,就是指望哪天敲老東西筆錢,可他根本就不怕."姚懊惱的甩甩頭.

唐逸笑笑,這又不能作為什麼證據,老海當然不會怕.

"哼,不過我知道老東西可是有姓馬的那家伙的把柄,就鎖在他保險櫃里,有一次他喝多了,還得意的和我只要那姓馬的不倒,他就折不了,除了保險箱里的那些護身符,他還握有姓馬的一個大把柄,就是那姓馬的都不知道,他准備危急時保命用的."

唐逸聽得眼睛一亮,微微點頭,靠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齊潔也不打攪他,坐到姚身邊起了話,姚偷偷問齊潔:"你這男人什麼都好,怎麼好像神神叨叨的?盡問我些不著四六的話,現在又做什麼?閉著眼睛裝深沉,以為自己是諸葛亮啊?"

齊潔呸了她一口:"他在想怎麼幫你呢,看你,都不知道謝一聲."

姚歎口氣:"真想幫我就快拿點錢讓我出去避一避."

齊潔笑道:"那扳倒老海算不算幫你?"她倒有些了解唐逸做事的路子,只是這次猜錯了,唐逸的目的可不單單是老海.

"他?扳倒老海?"姚一臉不相信,低聲對齊潔道:"齊潔,你這男人是沒選錯,但老海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能量你根本就想象不到,他這年紀的,你也別太吹噓他……"


齊潔笑笑沒有話,跟著唐逸久了,她甚至覺得世上就沒有能難倒唐逸的事.

唐逸這時開了口:"你那自己記得東西在哪?"

"在我身上."姚著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摸出一個的色筆記本,看來就是換衣服洗澡時她也帶在了身邊.

唐逸道:"交給我吧,這幾天你先在這里住下,估計要不了多久,事就過去了."

姚有些猶豫,雖老海看起來不在乎自己記錄的這些東西,但她怎麼也覺得有點威懾作用,就這樣交給唐逸,有些不放心.

唐逸笑道:"這樣吧,你先睡一覺,明天想好了再答複我."又對齊潔道:"晚上你陪她在客房睡吧,省得她害怕."

齊潔鋪好客房的床,又去和唐逸親昵了一會兒,這才回了客房,兩人躺在床上笑了幾句,齊潔道:",你不是想要歌舞廳一半的股份嗎?如果你將本子給唐逸,那就當你入股了,給你一半的股份怎麼樣?"

姚吃驚的道:"是唐逸叫你的?"

"不是!"齊潔溫婉一笑:"他這人呀,你不知道,他就算這麼想也不會的,就好像他插手歌舞廳的事兒就不尊重我似的,不過我剛才問他,這本子有多重要,如果要他花錢買他肯花多少錢,雖然他沒明,但聽他的意思好像很重要."齊潔沒好意思出唐逸的話,唐逸的原話是"錢是什麼?想賺錢還不容易?這本子可只有一個."一來唐逸的話讓外人聽了狂妄,二來齊潔不喜歡在朋友面前顯擺.

"所以你就用歌舞廳一半的股份和我換?"姚看怪物似的看著齊潔,齊潔點點頭.

姚思索了一會兒,毅然道:"齊潔,這樣吧,如果我真收了你一半股份那我成什麼人了,既然他覺得這本子有用,那拿走好了!不過齊潔,你能跟我他是做什麼的嗎?他要這本子干什麼?"

齊潔道:"本子的事,我可真不知道,他的事我很少問的."

姚無奈的看著齊潔,歎了口氣:"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傻了?"記得以前齊潔可是和自己一樣,精明過人,難道愛真的能令人盲目?

兩人好久沒有這麼親昵的在一起聊天了,唧唧喳喳越越興奮,回憶起時候的趣事,咯咯笑個不停,直到天色微明兩人才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