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生日
南望蒼茫碧海,北戴河蓮峰山南麓,蒼松翠柏中,隱隱可見一處磚青瓦的別墅群,從外面看不怎麼起眼,但攀向南峰的路時,游客就會被荷槍實彈的武警攔下,這讓人隱隱知道那片神秘的別墅群所代表的意思,這片別墅群就是中央首長暑期辦公所在地----中直干部休養所一分院.
北戴河辦公制度正式形成在1953年,而1958年在此舉行"北戴河會議",會後在全國形成了全民煉鋼和人民公社化運動的.從此,北戴河才真正被人們知曉,被曆史銘記.
文革期間一度中斷的北戴河辦公室度在改革開放後重新恢複,例如1983年第一次出台的"嚴打"政策就是在北戴河決定,而南巡前偉人的85歲生日也是在北戴河度過,北戴河,是華夏當時當之無愧的"夏都".
唐逸,此時就站在別墅群9號樓內,和外面看起來簡樸無華不同,別墅內,毯鋪地,紫幕環牆,加之別墅門口那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一種大氣莊嚴的氣氛撲面而來.
和其它部委的別墅群偶爾從當地篩選俊男美女作服務人員不同,毗鄰96號的別墅群屬于中央軍委管理,別墅里從服務員到生活秘書莫不是軍人,而當穿著天藍色制服,英姿颯爽的女勤務兵為唐逸送上香茗時,令唐逸產生出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雖也見過大場面,但在這別墅里,唐逸還是覺得有一種難的壓抑感,令自己透不過氣來,直到見到恒古不變的甯妹,他才有了一絲真實的感覺.
此時,唐逸在別墅二樓.看著遠處海天一線的碧海藍天,輕輕歎了口氣.
房間很雅致,古老的檀木家私,格調凝重,甯妹坐在藤椅上,靜靜地喝茶.
剛剛在98號樓見到了甯妹的爺爺,時任軍委副主席的甯老太爺,老爺子興致很高.和唐逸聊了足有半時,談工作,談國家,聲音有力而威嚴,唐逸只有靜坐聆聽的份兒.直到一邊的生活秘書提醒他會議時間到了才截住話題,最後笑呵呵:"逸啊,好好對妹,她是個好孩子,就是性子冷了點.別叫她受委屈"只有那一刻,他才表現的像個慈愛的爺爺.
唐逸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甯妹,甯妹穿著雪白的裙子.裙擺低垂,遮住了巧精致地白皮鞋,偶爾輕動,能瞥見微微挽起的白襪,有一種靈動的誘惑.
甯妹突然起身,裙擺飄搖,露出腿一絲潔白細膩,雖是驚鴻一瞥,但唐逸還是不由得贊歎一聲,起皮膚之晶瑩剔透.甯妹實在是有令天下女人望塵莫及的資本,或許,這也和她的生活經曆有關,養生之道,曆來是門神秘的學問.
甯妹緩步走到窗前.凝望遠方碧海藍天,清麗的面龐在夕陽照耀下,就好像雅典娜的聖潔,隱隱浮現著一絲神聖不可侵犯的光澤.
離得近了,唐逸不得不承認.那些作護膚品代人地明星真的可以去死了.見到甯妹,怕是她們會羞愧的買塊豆腐撞死.
"今天天氣挺好地.晚上吃什麼菜?"甯妹話向來沒什麼邏輯,唐逸早已經習以為常,隨口道:"我隨便,吃塊蛋糕墊墊肚子就好了,和你爺爺吃飯我哪吃的下?"
"晚飯就咱兩個吃."
唐逸一愕,生日晚宴,就自己和甯妹兩個過?再想想自己此次來北戴河,也沒見到爺爺的面,二叔在北京,只打電話和自己聊了幾句,想到這歎了口氣,生在權宦之家,親實在是很淡薄,自己和甯妹這還算好的了,開國領的子女呢?在他臨終前幾年甚至都見不到他一面.
至于自己和甯妹所謂訂婚儀式,現在九十年代初,大陸不流行訂婚,更別有優良傳統作風的兩家權貴了,是不可能像港台巨富那樣舉辦什麼隆重的訂婚儀式的,想來也就是兩家老太爺口頭承諾一下,自己又來見了"家長",明天兩家簡單聚個餐,這個事兒就算定下了.
雖然有些心理准備,還是覺得有些荒唐.
"那隨便吧,你吃什麼我吃什麼."唐逸決定隨和一把,想想甯妹其實挺可憐的,從缺少關愛,還要和一個不喜歡的人訂婚,以後就算真地能和自己結婚,只怕生活也不會怎麼幸福.
"我喜歡喝粥,白粥."
唐逸再次被打敗,看甯妹認真的表又不是在俏皮,唐逸無奈的歎口氣,扭頭看風景,決心不再理她.
甯妹這時候去沙發邊撥通了外線,要了幾道菜,是唐逸那次招待她的幾道菜,唐逸倒想不到她現在還記得.
唐逸心既然就咱倆吃飯,我也就不用跟你客氣,在晚上才拿出禮物讓老人家看得開心了,走上幾步,拿起沙發上自己的手包,從里面拿出兩個包裝精美地禮品盒遞給甯妹:"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甯妹恩了一聲接過去,卻沒有拆開的意思.
唐逸笑道:"一件是我親手作的,另一件是寶兒買的."
"寶兒?"甯妹清麗脫俗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隨即釋然,大概想起了她那"干女
唐逸地禮物是彩紙折地星星項鏈,用彩繩串起,很是漂亮,其實唐逸更用心的是另一件項鏈,那是給齊潔准備地,甯妹這件屬于試驗階段的殘次產品,但看到甯妹清澈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喜歡時,唐逸倒有些內疚,覺得自己作人真是失敗,不管是對齊潔,還是面前的少女,自己好像都欠了人家許多許多,一步步走下來.自己倒真的有些卑劣了.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齊潔分手嗎?唐逸的良心在責問自己,腦子有些亂,這時,卻見甯妹拿著寶兒給她買的怪臉蛋殼發呆,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
第一次,覺得甯妹還是挺有幾分可愛地.
甯妹發了會兒呆,還是將蛋殼收了起來,:"替我謝謝寶兒."
坐了一會兒.唐逸實在有些無聊,但這個房間又實在沒有什麼娛樂設施,電視都沒有一台.唐逸不由得問道:"喂,你在這里住幾天啦?"
甯妹品著茶:"三天."
"你也住得下去,就每天喝茶過日子?"
甯妹點頭,唐逸歎口氣,靠在沙發上不再話.
過了一會兒,甯妹起身,撥通了外線.卻是要人送一台電視來.
唐逸本來想誇她幾句,卻聽她了句:"心靜自然不會煩躁."馬上將想表揚她的話憋回了肚子.
過了一會兒,兩名女兵送進來一台二十一寸的彩電.調試了一下頻道,這處別墅群安裝有衛星天線,並且是無屏蔽那種,對華極為不友好的國外媒體也能收到.
唐逸也湊過去幫她們忙活,調台時不心就跳出了幾個畫面,是境外成人電視台的畫面,兩個漂亮女兵臉都是一,唐逸也鬧得頗為尷尬,卻聽甯妹道:"剛才那是什麼?"差點把唐逸氣暈.
兩個漂亮女兵走後,唐逸不敢胡亂撥台.免得再轉到節目,隨便找了個動畫片看,是貓和老鼠,好久沒放松的唐逸倒是看得挺過癮,不時哈哈大笑.
當看到傑瑞老鼠再一次把湯姆貓戲耍的團團轉時.唐逸端著茶杯大笑,不經意一轉眼,卻見甯妹也正津津有味的盯著電視畫面,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
可能注意到唐逸在看自己.甯妹馬上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喝茶.
唐逸愕然,隨後好笑的搖頭.
晚上兩人的晚餐渾然沒有二人世界的溫馨浪漫.兩人都是自己吃自己的,都不怎麼話.唐逸本就話少,和甯妹在一起更不知道該些什麼,因為自己感覺兩人關系實在尷尬,如果是真正的朋友或者真正的侶還好,偏偏兩樣都不是.席間倒是甯妹了一句話:"沒你作的好吃呢."倒令唐逸有些飄飄然,甯妹是不會假話的,自己地廚藝能和這兒的廚師媲美,當然值得得意一番.
第二天的午宴前唐逸總算見到了爺爺,老太爺年事以高,但保養地很好,面色潤,氣宇軒昂,身材高大的他就那隨隨便便一坐,已經給人帶來無盡的壓力,包括唐逸這個親孫子,在老太爺面前,唐逸總是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老太爺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唐逸的工作生活,聽唐逸像做工作報告似的一樣樣彙報,不由得微笑起來:"逸啊,你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聽聽你的心聲,你對這次婚姻的真實看法."
唐逸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我自己該怎麼作."老太爺點點頭,也就不再這茬.
午宴上,除了兩家老太爺,第三代地唐逸和甯妹,第二代也各有一人到場,甯妹的父親在南方巡視,甯家第二代出席的是甯家姑爺,北海艦隊司令員周克強中將,看來這個大女兒挑選的夫婿倒很得甯家老太爺喜愛.唐家的是唐萬東,時任國務院財政部副部長,四十多歲地他可前途無量.
話題基本都在兩個老太爺之間展開,第二代和第三代都是聆聽教誨的態度.
著話,甯老太爺突然問唐萬東:"萬東,聽這次組閣,鐵林同志被調整為國務委員?這個老家伙,可喜可賀的事嘛,電話也不打一個."
唐萬東點頭是,也不發表什麼意見.
唐逸卻是知道,所謂國務委員,雖和副總理平級,實際上卻等于靠邊了,再不能更進一步成為總理,這也是這個時代特殊的產物,改革開放以來.派系斗爭激烈,為了平衡派系間的傾軋首長不得不在國家機構上做了些變通,成立了顧問委員會和在國務院設置了國務委員這樣地職務,顧問委員會其實就是讓那些已經超齡地老革命還保留一定的權利,從正面講是把年輕地領導者"扶上馬送一程",從負面講就是要制約激進地改革派不要走的太遠.而國務委員的設立則是首長南巡後,為了制衡國務院眾多副總理的爭斗,國務院不再設立過多的副總理.而代之以國務委員的設置,這樣,擔任國務委員的人就基本上沒有可能去競爭下屆總理的機會了,而副總理則是下屆總理地當然候選人之一.因為這樣的設置,曆屆擔任國務委員的同志都是年齡偏大,實際工作經驗豐富,工作能力極強的人.
也不知道甯老太爺和鐵林同志的恩怨,唐逸更得悶聲發大財,不過唐逸關心的是二叔十年內能不能進位為副總理序列,進而競爭總理寶座.前世二叔是在財政副部長位子上下馬的,但今世顯然況不同.不自己,首先唐系在前一陣子的中央調整中就獲得了極大的利益,就二叔吧.前世他可是五十出頭才熬到了財政部副部長地位子的.
唐逸現在剛剛有機會接觸到一些核心內容,這頓飯吃得倒很舒心,豎起耳朵,認真聽著兩位老人家話,捕捉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悶了,爺爺,我和唐逸出去走走吧."甯妹撂下碗筷,語調平靜地對甯老太爺話.大概,第二代第三代里也就出了甯妹這麼一個怪物,從不知道什麼是敬畏.在任何人面前,她永遠是一副淡泊的模樣.
甯老太爺笑道:"聽我們話悶了,成,你們去吧."看起來他倒真的疼這個孫女,如果是另一個第三代敢在飯桌上出同樣的話.只怕早就挨了一頓訓斥.
唐逸無奈,只好起身,最起碼現在要表現的同進同退.
走出房間前就聽唐萬東笑道:"逸和甯姐真的很般配,一對兒壁人."
甯老太爺哈哈笑道:"我可就等著抱重孫子呢,也不知道倆家伙肯不肯努力進步."
廳里人都笑.唐逸不由得有些尷尬.但看甯妹,卻是一臉坦然.好像根本不關她的事兒一樣.
唐逸搖搖頭,順手幫服務員帶上了廳門.給了唐逸一個電話號碼,是遼東省省委副書記田朝明的電話,韓成子廬落成典禮上唐逸見過田朝明,很是精明強干的一個人,倒是想不到他也靠近唐系.
唐萬東笑著:"回延山前去省城和他見個面,我和他打了招呼了."
唐逸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表現得到了認可,二叔覺得自己能在延山站穩腳,開始讓自己接觸唐系.
唐萬東可能覺得唐逸年輕,還是有些不放心,臨走前不忘提醒一句:"但你要記住,不能相信任何人."
唐逸默默點頭.
二叔走後,唐逸就悶在別墅看電視,等著軍方計算機部門來人.他也住96號樓,甯妹旁邊地房間.後來甯妹不在時,可能因為見唐逸平易近人,送點心的漂亮女兵大著膽子問唐逸要不要看錄像,唐逸點頭後她馬上就和另一個女兵送來了錄像機和許多錄像帶,接下來幾天,唐逸就每天看槍戰片和美國科幻片.
甯妹每天也來唐逸房間坐一會兒,但唐逸每次看槍戰片,甯妹都會蹙起眉頭端著茶杯走掉,大概在她看來,那些虛假的打斗實在惹不起什麼興趣吧.
這天晚上,唐逸正重溫發哥的《英雄本色》,甯妹走了進來,還是穿著一襲白裙,大概剛剛洗過澡,長發濕漉漉的,倒使得她地冷豔增添了幾分嫵媚味道.
唐逸看看掛鍾,已經十點了,奇道:"有事?"
"剛剛接到電話,計算機專家明天來見你."著話甯妹坐到了唐逸身邊.
唐逸哦了一聲,低頭去茶幾下摸自己准備的計算機方面的材料,卻突然發現甯妹的裙擺下,精致皮鞋帶子沒系好,露出一抹雪白腳背,那份晶瑩光潤就是令唐逸一呆.趕緊拿起材料,轉過了目光.
甯妹也注意到了,欠下身系鞋帶:"怕你睡了,有些急,忘了穿襪子呢."
唐逸恩了一聲,卻不可避免的想象著甯妹皮鞋中光著地晶瑩玉足是怎生模樣,心中一蕩,隨即趕緊拋去自己地胡思亂想.
甯妹系好鞋帶坐起身.剛好看到發哥嘴里叼著牙簽,大殺四方,一副英雄本色.
甯妹蹙起眉頭:"真傻,殺個人也這麼麻煩."
唐逸手里資料差點掉地下,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批評發哥,而甯妹話向來客氣,能出這樣地話明她對發哥是極看不上眼了.
"別胡,這才叫英雄,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嘛!"唐逸每次看發哥地片子都是會熱血沸騰的,雖這種感覺現在越來越淡漠,但發哥畢竟是兒時的偶像.當然不喜歡有人批評他.
甯妹就不再話,過了一會兒,站起來道:"我走啦."
唐逸邊整理資料邊隨口:"等等,我有點事問你,明天是什麼部門來見我,軍方軍方的,我可真有點糊塗,別到時候錯話被抓進大牢."
唐逸的冷笑話沒引起甯妹一絲共鳴,她淡淡道:"國防部報三處,計算機信息發展屬于他們監控.還有軍事科學院計算機信息中心的兩名計算機專家.放心,他們不敢抓你的."最後一句話平淡,卻自有一分傲氣,唐逸苦笑,怎麼聽口吻?好像我需要你保護一樣?
"那你屬于哪個部門?"對甯妹地軍方身份唐逸一直很好奇.也一直沒有機會詢問.
"我現在是北京軍區偵察和突擊部隊其中一個突擊隊的總教練."
甯妹口氣平淡,唐逸卻是心下一凜,北京軍區是第一個組建特種兵部隊的軍區,要幾年後,各大軍區才紛紛成立自己的特種兵部隊.而甯妹現在的這支軍隊無疑就是北京軍區的特種兵部隊.共和國第一支特種兵,唐逸聽過北京軍區的特種兵大隊.是類似于美軍海豹突擊隊那種編制,更是共和國最神秘的代號"LDH"特種兵部隊的前身.
未成年就是突擊隊總教練?雖有甯家地關系,但如果本身鎮不住場面,那是肯定不行的.
怪不得發哥孬呢,這丫頭,不會殺過人吧?
再看甯妹,唐逸感覺就怪怪的.
"喂,你殺過人沒有?"唐逸終于忍不住問道.
甯妹:"我不殺人,所以是教練."唐逸地心這才放下,但心里還是有些別扭,怎麼聽她起來殺人好像是件很簡單的事呢?
突然想想有些不對,問道:"你屬于北京軍區,去延山做什麼?"
"挑兵."
唐逸嗯了一聲,笑道:"就你帶酒吧那幾個兵能被你挑中的話,我看咱們的特種兵建設也沒希望了."
甯妹沒有話,唐逸已經知道她的習慣,這明她不認可自己的話,又不喜歡駁斥.
"你鋼琴彈得挺好的."大概想起了酒吧第一次見面,甯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唐逸笑笑,能被她誇獎一句不容易啊.
著話,唐逸倒是被勾起了興趣,想多知道部隊一些事,畢竟很多秘聞自己都不知道,又怕甯妹不耐煩走掉,這丫頭從來是隨心所欲,走就走,灑脫著呢.
這時唐逸瞥到了錄像堆里幾盤卡通錄像帶,不由得一笑,那里面有幾盤《貓和老鼠》的錄像帶.大概是漂亮女兵見自己看得第一個節目就是《貓和老鼠》,以為自己喜歡這個動畫片吧,不知道從哪借來的,昨天偷偷給自己送了來.
翻到那幾盤錄像帶,唐逸就去換節目,嘴上:"晚了,看會兒動畫片再休息.妹,你再坐會兒,我和你話."
甯妹嗯了一聲,又:"我去泡杯茶."
"喝可樂吧,現在年輕人都喜歡喝這個."唐逸從冰箱里給她拿了一罐可樂,倒想起別人勸自己喝時的景,不由得搖搖頭.
甯妹倒是接過了可樂,卻不打開,不過也沒再回去泡茶.
電視畫面就變成了貓和老鼠地追逐,甯妹:"我喜歡看這個."
唐逸一曬,甯妹就是甯妹,在確定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後就不會管別人是不是笑話她,而是坦白承認.不過喜歡看動畫片嘛,明女孩終究還是女孩,任你出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心理年齡終究還是個女孩,還會保留女孩的童真.
"那就喝可樂吧,美國人看電影都喜歡喝可樂,吃爆米花,看美國動畫片也喝可樂才有美國味兒嘛!"
甯妹哦了一聲,拉開易拉罐,倒進杯子里,皺著眉嘗了兩口,倒把唐逸逗得偷笑.
"我還是喜歡喝茶."甯妹終于將杯子推到了唐逸面前,"你喝吧."
雖然甯妹一貫清麗本色,並不用唇膏,但杯子上還是留下兩片淺淺的,似乎還有淡淡的清香,唐逸心里一蕩,忙轉頭道:"太不衛生啦."心前幾天我幫你夾菜你還諸多挑剔呢.
"我們是未婚夫妻啊."
唐逸愕然,敢接觸地親密程度在她心里也有個標准,隨著關系的變化而變化,怎麼像游戲升級呢?
笑笑:"我也不喜歡喝可樂的."
甯妹哦了一聲,不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