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狐假虎威
(這幾天很忙,評論區的評論也沒回複,但我都仔細看了,謝謝大家的留以及意見,還有個郁悶事兒,周一的時候得到的信息是精華有兩千多,我嚇了一跳,還准備叫大家周日瘋狂刷精呢,誰知道昨天就加不上精了,是已經到了最大限制,暈死了,最多也就幾百精華啊!郁悶死!)
六月中旬,省委大院內的休閑歌舞廳安裝了卡拉ok伴奏系統,豐富了職工文化生活的同時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固有的思維模式,卡拉ok歌舞廳正慢慢褪去它"不正經"的外衣,一些干部科員在省委休閑廳沒唱夠,就去外面唱,去歌舞廳唱歌消費漸漸不再是什麼太避忌的話題.
唐逸每天還是苦行僧般的生活,上班,下班,圖書館,回家,除了逗弄寶兒獲得一些慰藉外,只有和齊潔陳珂的電話中才能真正覺得生活還不是那麼枯燥,兩個女孩,性格風迥異,表達方式不同,卻都在殷殷訴著自己的柔,但每次掛了電話,唐逸總會有一些負疚,這兩個女孩兒,叫自己何以堪,但既然已經決心不再放手,只有盡量對她們好點,其他的事,暫時裝糊塗,走一步看一步了.
唐逸這時候更感覺到對不起齊潔,開始自己信誓旦旦,後來無奈的送她去南方,再後來又總覺得她會離開自己而漸漸疏遠,可是,如果她真的不會離開自己呢?那自己以前對她的冷淡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是以最近唐逸和齊潔通電話時,刻意對她溫柔,更喜歡上幾句話哄她,經常將齊潔哄得眼淚汪汪的.就差哭著喊著來春城見唐逸了.更有一次,齊潔啥也不掛電話,就在那邊聽著唐逸入眠.如此種種,卻使得唐逸更加歉疚.
看著前方地燈,唐逸慢慢停下車.心里歎口氣,人生地軌跡,卻不是遇到燈,停就能停的,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自己只有自殺以謝天下了.
綠燈亮.剛准備左拐學院路,去東工大閱覽室看書,手機滴滴滴的響了起來,唐逸邊打方向盤,邊接起了電話,李嬸焦灼的聲音響起:"是逸吧?喂?是不是逸?"
唐逸卻是忙打正了方向盤,沿衛國道直走,李嬸找自己肯定有事,從學院路再往回拐可就麻煩了.
果然.聽到唐逸的聲音李嬸急急道:"逸啊,你快去看看蘭,她被公安抓起來了."
唐逸嚇了一跳,忙問:"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清楚,哎呀急死我啦.下午吧.蘭去我那老房子收拾東西,唉.我不叫她去就沒這事兒了,這可怎麼辦啊?"
"嬸,你別急,慢慢."唐逸也無奈,但這個年紀地女人遇到事就這種反應,也沒辦法.
李嬸眼前不搭後語,又夾雜著自怨自責,但唐逸總算聽明白了,蘭姐下午燒飯前回老房子幫李嬸取什麼樟腦丸,到現在也沒回來,剛剛李嬸接到老鄰居的電話,是蘭姐和劉家子吵了起來,好像還動了手,結果被派出所民警帶走,聽是劉家子報的警.
唐逸問李嬸是哪個派出所,李嬸卻不清楚,唐逸也不再問,寬慰了李嬸幾句,一踩油門,飛一樣向南風區駛去,心里卻有些好笑,不知道蘭姐會不會嚇哭,她那性子,欺軟怕硬,上不得場面,被幾個民警嚇嚇,不定真的會哭出來.
雖然車子開得飛快,唐逸其實並不怎麼急,公安系統雖然有一些害群之馬,但並不是每個執法人員都敢明目張膽胡來,只不過後世網絡媒介發達,使得一些個案被炒得人盡皆知,倒好像整個公安系統成了黑幫一樣,出一點事全系統被網上痛罵,更使得一些公安干警喊出我們是弱勢群體的冷笑話.
唐逸想了想,綠樓那最近的派出所應該是友誼路派出所,想來蘭姐應該是被帶去了那兒.
不過唐逸還是通過查號台查到南風區分局的電話,打過去咨詢綠樓屬于哪個派出所轄區,果然,答複是友誼路派出所,然後嘭一聲掛了電話,唐逸搖搖頭,這態度,哪里是值班服務台?簡直就是面對犯罪分子嘛!
友誼路派出所值班室內,值班地中年民警見唐逸亮出工作證,馬上換上笑臉和唐逸握手,又問:"唐主任,有什麼我可以幫忙地?"
唐逸笑笑:"沒啥事,就是我一個親戚,和鄰里發生點糾紛,剛剛被帶來調查,我想看看事處理的怎麼樣了,啊,就是綠樓那的住戶."
中年民警有些疑惑的道:"沒聽有綠樓的住戶被帶來啊?啊,您坐,我去幫您問問."
唐逸點頭,就坐在長條椅子上等,聽著中年民警出了值班室後大聲喊著"王,老劉",聲音漸漸遠去.
坐了好一會兒,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門一開,中年民警走了進來,陪笑道:"唐主任,我剛剛問過了,沒這麼碼事,您看看,您是不是聽錯啦?"
唐逸一怔,心莫非是南風區分局的人帶走的,自己又不認識那分局的人,就笑著對中年民警道:"您能不能幫我查查,人是不是被帶到了分局,叫夏蘭,二十多歲地女人."
中年民警忙沒問題,就走到辦公桌旁撥電話,他倒是很熱心,一再要對方確認,最後好像電話里面那人不耐煩了,嗓門高的唐逸都能聽到,"老鄭我你有病吧?我不了沒這碼事嗎?別他媽什麼蘭,今晚二十多歲的女人我們這也沒來一個!"
老鄭掛了電話,回頭有些尷尬的對唐逸笑笑,:"您,您聽到了吧?"
唐逸卻是有些急了.看來只有去綠樓那和街坊打聽了.就:"鄭哥,謝謝你,我回去問問清楚."
老鄭猶豫下,道:"唐主任,如果您的親戚真地被民警帶走地話.那也有可能是周邊所,我幫您問問?"
唐逸忙謝謝,比自己一來一回地可節省時間,何況去了綠樓也不見得能問出什麼結果.
老鄭開始撥電話,唐逸也緊張起來,不會,真地這麼倒黴就遇到那種敗類吧.想想蘭姐可是挺漂亮的一個尤物.而且重點是蘭姐的身份證是外地身份證,如果是劉新認識的聯防員,有點後台,再喝了點酒,被劉新攛掇攛掇,還真有可能起什麼歹心.
終于,老鄭驚喜地聲音響起:"在你們那兒呢?太好啦太好啦,是,是.這人我認識,是好朋友,恩,恩,她的親屬這就去領人.恩.謝謝你."
掛了電話,老鄭有些如釋重負.回頭笑著;"唐書記,在新天路派出所呢,您看要不要我陪您去?"
唐逸忙:"不必了,工作要緊."最後更和老鄭握手告別:"鄭哥,謝謝你了啊!"
老鄭笑得臉上泛著光,連聲不客氣.
走前唐逸又問:"新天路派出所是不是有越權辦案的嫌疑?"
老鄭一愣,隨即就知道這話可不是鬧著玩的,忙解釋:"雖然綠樓不屬于新天路派出所管轄區,但有的案子交叉管轄也是局里默認的."
唐逸笑笑:"不過是鄰里糾紛,抓人就不對了,何況還是越區抓人."見老鄭訕訕不出話,又:"當然,我就是這麼一,事能了解就好,鄭哥,今天的事兒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老鄭忙不必不必,送唐逸出了派出所院,看著桑塔納消失在視線中,老鄭忙回了屋,就撥通了新天路派出所地電話,他和武早就認識,以前在一個所干過,想給武示個警,別將事鬧大,撥通電話,還沒話呢,武就陰陽怪氣道:"師傅,您剛才地這事吧有點麻煩啊,人家受害者不同意私了,一定要告她呢,我這很難做啊!"
老鄭楞了一下,心里就來了火氣,:"少跟我打官腔,我就問你,是不是我老鄭面子不好使?"
武笑著:"師傅,話也不能這麼,咱得走程序不是?人家受害人一定要求公事公辦,我有啥辦法?"
老鄭氣得夠嗆,就:"好,那你就走程序吧!"完就將電話一摔,這個火大啊,武起來還是自己的徒弟,警校剛畢業時由自己帶的,現在翅膀硬了,聽很受他們所長看重,卻是不將自己看在眼里了,也難怪,自己兢兢業業干了二十年,到現在還是一名普通片警,那些勢利的年輕後生又哪會尊重自己?
十幾分鍾後,唐逸趕到了新天路派出所,進了值班室就是一愣,劉新也在呢,正和一年青民警笑,唐逸也注意到了劉新左臉上一道抓痕,不由得微微蹙眉.
劉新見到唐逸進來,就笑起來:"嗬,看不出你還挺能,認識友誼路的老鄭,怎麼?以為他的面子就管用咋的?"又對那年青民警道:"武哥,這就是那鄉下姐姐一起住的,也搞不清他們啥關系!"
武坐在桌子後,上下打量唐逸,劉新卻是很隨便的坐在桌子上,看起來兩人交可不一般.
唐逸也不理劉新,走到桌子前,邊掏工作證邊:"我來了解一下夏蘭地況."
武卻是皺著眉頭,冷聲問:"你和夏蘭是什麼關系?是不是非法同居?"
唐逸不想和他們嗦,將工作證掏出來放桌上,:"夏蘭呢,我要見她!"
劉新有趣的看著唐逸,嘲諷道:"嘿,口氣可真不,你想見就見啊?我告訴你,她他媽的叫老子破了相,我要不將她弄進局子蹲幾個月我也忒對不起她!"
武也是覺得怪有意思的看了唐逸幾眼,慢悠悠拿起唐逸放桌上的工作證,這一掀開可是馬上眼睛就直了.耳邊就聽唐逸冷冷道:"越區辦案.鄰里糾紛無限放大.所謂受害人話地口氣,你們派出所就好像他家,武隊長,你們地工作作風很有問題啊!"
那邊地劉新怪笑起來,笑聲在武耳朵里是那麼刺耳:"喂.我你有病吧?你當自己省長還是市長,裝蒜啊?"
唐逸不再話,從武手里拽回工作證,走到牆根地長條椅上坐下.武回過神,猛地捅了捅還在陰陽怪氣話的劉新,低聲道:"別啦,趕緊下去.去.坐好!"
劉新發怔,武壓低聲音罵道:"媽的你聽到我話沒,趕緊給我下去坐好!"完站起來,擠出幾絲笑臉:"唐主任,您等一下,我馬上去將人帶來."連連陪著笑,轉身出了值班室.
劉飛不傻,馬上意識到唐逸的身份有問題,看起來竟然很有些來頭.令武這麼忌憚.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雜亂地腳步聲,其中,夾雜著唐逸很耳熟的,蘭姐高跟鞋的聲音.
門一推.蘭姐先走了進來.她邊走邊心翼翼問武;"民警同志,我.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唐逸就笑;"我這兒有電話,要不要?"
聽到熟悉的聲音,蘭姐愕然回頭,往常異常討厭的黑面神話音此時無異天賴,本來心中極度恐懼,惶恐無助的她看著唐逸嘴角淡淡的微笑,恐懼盡去,接著竟然眼圈一,險些掉淚,忙強自忍住.
唐逸笑道:"怎麼樣,蹲局子地滋味好受不?我告訴你啊,回家給我好好洗幾遍,別把虱子跳蚤地帶到家里去."
蘭姐本來鼻子酸酸的,真有撲黑面神懷里大哭一場的沖動,但聽到黑面神那討厭的腔調,心中柔軟盡去,偷偷瞪了黑面神一眼,心這世界上怎麼就會生出這種怪胎,簡直太討厭了,自己也是,剛才怎麼還生出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真是賤骨頭.
武這時賠著笑,心翼翼道:"也沒啥大事,鄰里糾紛,我看就和解吧."又轉向劉新,問:"劉新,你,多少醫療費你才滿意?"著話對劉新一個勁兒擠眼.
劉新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心里不不願,也只得道:"醫藥費就不要了,就是臉破了點兒皮,算啦."
唐逸微微點頭,起身和武握手:"謝謝武隊長了!"武忙不客氣不客氣.
武一直將唐逸送出派出所,目送桑塔納遠去,才抹了下額頭的汗,心里罵著劉新,真他媽能闖禍,咋啥人物他都敢惹,這不找死嗎?
開著車,唐逸打量了後座上蘭姐幾眼,問:"吃虧沒?"
蘭姐就有些怕唐逸罵她惹事,低著頭,聲道:"沒有,我撓了他一把,他想動手時鄰里就將我們拉開了."
唐逸不由得哈哈一笑:"你可真能,誰你都敢下爪子,怎麼和他鬧起來了,來聽聽!"
蘭姐就聲起來,原來,蘭姐從老房子出來時正遇到劉新上樓,劉新就和蘭姐搭話,原來他見蘭姐和陳珂挺熟,想請蘭姐幫著撮合撮合他和陳珂,蘭姐本來就不大瞧得上他,就哼哈應付,誰知道最後劉新拿出五十塊錢遞給蘭姐,意思是給蘭姐的辛苦費,蘭姐一下就惱了,心你也太瞧不起姑奶奶了,五十塊錢就想我幫這麼大忙?姑奶奶給黑面神買幾次菜都不值這點兒跑腿錢呢.
蘭姐話就開始冷嘲熱諷,兩人著著就動了火氣,開罵,街坊們來勸,最後蘭姐趁亂還撓了他一把.
蘭姐將自己得如何如何占理,劉新又怎麼怎麼可惡,逗得唐逸一陣失笑,心劉新這人再不堪也沒這麼霸道,平時還是挺能裝紳士的,想來是你這家伙話太損,才刺激得他原形畢露.
蘭姐完偷偷看唐逸臉色,聲:"真地不怨我,都是劉新欺負人,而且進了派出所,他們看到我的身份證,就開始嚇唬我……"
唐逸恩了一聲.:"我剛才就是想問你.在派出所你吃沒吃虧?"
蘭姐猶豫了一下,低聲結結巴巴道:"關,關我進拘留室的時候,有,有個聯防員.擰了我臉一把……"完就一陣後悔,怎麼自己的語氣好像受欺負地貓狗向主人告狀一樣?
唐逸點點頭,回頭打量了蘭姐一眼,就皺眉道:"看你穿地樣子,招蜂引蝶地,我看啊,被占便宜也是你的責任."
蘭姐差點氣暈過去.咬牙偷偷瞪著唐逸.真恨不得也在他臉上撓上一把.
唐逸得也是事實,蘭姐穿著色吊帶裙,高翹精致地色高跟鞋,而且她走路最喜歡扭動腰肢,委實性感迷人.
不過唐逸這樣其實不過是免得她尷尬,卻不是真的那麼看不起蘭姐,認為她被欺負都無所謂.登門道歉,當時蘭姐開地門.見到武嚇了一跳,她可記得武黑著臉嚇唬自己時的模樣.
武見到蘭姐,卻是滿臉賠笑:"夏姐,在家呢?唐主任在不?"
蘭姐就:"沒在家,圖書館看書呢武微微失望.隨即又滿臉諂笑道:"那.那我進去坐會成不?"
蘭姐見他神氣,心中漸漸安定起來.這可不就是以前在縣里時那些頭頭腦腦來巴結送禮時的模樣?隨即蘭姐就想到,面前這個不過是個民警,和黑面神差十萬八千里呢,只不過是因為來了省會大城市,自己有些怯場,卻是被他唬住了.
蘭姐想通了這節馬上就高傲起來,揚著脖子道:"有事就,唐主任過,陌生人一律不許放進屋!"
武就訕訕的笑,:"是這樣的,我已經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特地來向唐主任作檢查的,唐主任不在,那我就跟您作個檢討吧."
蘭姐嗤地一笑:"我就是個保姆,你跟我作檢討有啥用?"
武被蘭姐突然綻放地嫵媚笑容迷得一呆,忙轉開目光.笑道:"一樣的一樣的."他能找到這兒是從綠樓的街坊那打聽來的,當然也將唐逸家庭成員打聽個清楚,知道面前這性感尤物雖然號稱是保姆,其實是唐主任未婚妻的姐姐,來伺候唐主任未婚妻的干娘,當聽到這層關系後,武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唐主任死咬著不放呢.
原來那天事過去後,武本來以為沒啥事兒了,誰知道不幾天,派出所就出了事,上報區局的申請擴編聯防員隊伍的報告被駁回,因為省督查室正按省委文件精神,對公安系統編外人員地規模進行調研,調研對象就是春城市南風區公安系統,而新天路派出所受到了點名批評,省委督察組的報告里認為,新天路派出所人事臃腫,編外人員大大超出該所所需的正常架構.
接到區分局的電話,李所長差點沒氣死,摔杯子罵娘,督查室這不沒事兒干嘛?這屁大點事兒用他們督察嗎?
武卻知道原因,但他可不敢同李所長講,武這才知道別看唐主任當時笑眯眯沒啥,心里可憋著火呢,這整個是一笑面虎,現在是給自己顏色看呢,在告訴自己,在他眼里,所謂所長也是菜一碟,如果自己再沒什麼行動的話,怕是火就直接燒到自己身上了.
武暗歎級別越高地領導越是心意難測地同時,也只有乖乖上門受教,想聽聽唐主任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就算暗示自己搞一下劉新,自己也得去辦,給劉新點苦頭吃.
武臉上掛笑,心里卻是怕得要死,萬一真的理不順唐主任地火氣,人家踩死自己真的跟踩個螞蟻沒什麼兩樣,尤其是在出了這麼樁事,武用心了解了一下督查室的權限後,更是險些沒嚇死.
武賠著笑和蘭姐了許久,又道歉又作稽,見蘭姐臉色稍和,武就趁機問:"夏姐,那天,那天您都和唐主任啥啦?"
蘭姐一怔:"沒啥啊?"
武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夏姐,您就當行行好,幫幫我吧,我這樣的人物,在您和唐主任眼里還不是螞蟻一樣,何苦跟我一般見識呢?"
蘭姐更是奇怪:"你這話什麼意思?"隨即明白,黑面神給他們下眼藥了?看著可憐巴巴的武,想起他那天的趾高氣揚,蘭姐不由得一陣搖頭,唉,何必呢,男人就是這樣,有點本事就人五人六的,然後惹到更厲害的人物就裝孫子,讓別人看了都覺得難受,也就人家黑面神,總是理所當然的趾高氣昂.
蘭姐陡然間就覺得自己的境界有些高,就懶得再和這些民警計較,就:"是這樣,我和唐主任沒編排啥瞎話,就是到有名聯防員占我便宜來著."
武嚇了一跳:"誰啊?我怎麼沒看到?"
蘭姐就比劃:"就那臉上有塊黑痣的,喝了酒吧?我進拘留室的時候對我有點不規矩."
武這個氣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低聲罵道:"媽的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抬頭換上了一副笑臉:"對不起了夏姐,都是我工作疏忽,讓您受委屈了,這事兒我會解決的,能不能麻煩您和唐主任一聲,就我們新天路聯防員確實超編,該清理的我們會馬上清理,請唐主任放心."
蘭姐點頭:"好啊,這話我會帶給他."
武又指了指門邊的煙酒,;"那這些東西……"
蘭姐一擺手:"這個可不能收,唐主任會罵我的."
武本就知道肯定送不出去,人家咋可能收自己的禮?只不過不能空手來,擺個樣子,就笑道:"成,那我就帶回去,那話,您可一定幫我帶到."
蘭姐點頭,看著武賠著笑,一步三回頭的下樓,還一直做手勢請自己回屋,蘭姐又是一陣歎氣,關上門,也沒什麼興奮的,大概有些麻木了,不由得咬著嘴唇怨怪黑面神,本事這麼大干嘛?害得自己現在能欺負住省城公安卻一點也不覺得興奮.不過倒是想不到黑面神一套,作一套,竟然還是幫自己出氣,想到這兒,就有些美滋滋,唉,黑面神,對自己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