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伸手
終于,崔敬群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了大家一眼,淡然道:"我看這樣吧,市局的日常工作暫時由定中去主持,在沒有確切證據前,對王標同志也不要采取停職措施,那有些不妥啊!"
幾名副書記就都點頭,大概也早料到了崔書記會各打五十大板.
王麗珍雖然有些不服氣,終究沒有話,拿起了茶杯喝水,崔敬群雖然平時不大喜歡管事,但畢竟是一把手,如果他鐵了心支持某一方,另一方處境馬上會很艱難.
散了書記會,唐逸雖然有些疑慮,但沒有打電話向曾慶明求證,紀委有自己的工作紀律,對于案自己還是盡量不觸碰為好,免得給曾書記出難題.
回到辦公室,又拿起桌上的文件批閱起來,這些日子積累了許多文件,唐逸吩咐了蔡明下班,准備今晚加班將需要處理的文件趕出來.
雖然是非辦公時間,外面秘書室的電話還是不斷響起,甚至側桌上內線電話也響了幾次,唐逸紋絲不動,繼續批閱著文件,看他下筆如飛,很難想象往往那一個圈閱就是幾千萬幾億資金的調配,或者是關系百人千人命運前途的批示.
桌上厚厚的一摞文件下去一多半的時候,唐逸停了筆,伸個懶腰,看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八點多了,微覺肚餓,唐逸就拿起手機.開機,准備打給內勤工作人員幫自己去食堂買份套餐,順便給蘭姐打個電話,要她明晚准備些豐盛地飯菜,請張定中和夫人去家里做客.
正撥號的時候.有電話就打了進來,唐逸無奈的搖搖頭,看了下號碼.是市話,接通,女孩子清美的聲音,"大少?"
是葉璐,唐逸就笑起來,自從葉璐來到黃海,還沒同她見過面呢,不過葉璐的近況他倒是知道,想不知道也不行,葉璐現在是電視台嘉賓主持.每個周六都能見到她地.
那場空姐秀後,市台對舞台上落落大方,靚麗時尚的葉璐產生了興趣,加之申博成功,市台多了許多關于世博會的專題節目,而葉璐又進入了世博會專機乘務組,在同航空公司方面溝通後,葉璐被聘為市台地嘉賓主持.和黃海市台最當的美女主持人楚一起主持周六晚新開辟的世博專題的娛樂節目.
該節目通過娛樂的方式宣傳世博會,現場直播,請參與世博會的志願者以及工作人員上台表演或者講述一些自己的故事,有時候也請一些國內歌手或者黃海市歌舞團以及民間樂隊參與到節目中,收視率倒是越來越高.
航空公司方面一來樂得宣傳自己.二來世博會是政治任務,電視台方面請了市領導出面,也就特事特辦,允許葉璐兼職,將她飛行時間也相應作了調整,不過航空公司方面的條件是與葉璐簽訂五年長約,免得葉璐了之後跳槽,如果是其他空姐,只怕馬上就辭職轉投電視台發展,但葉璐從的夢想就是做空姐飛來飛去.是以欣然和航空公司簽了長約.
葉璐的電話.唐逸就笑:"是不是想和我慶祝一下啊,當主持人姐!"
葉璐聲音卻有些低沉.有些失落,"不是."
唐逸微愕,"怎麼,出事了?聽你地聲音好像不怎麼開
葉璐就是一笑,"是嗎?其實起來應該是件開心事,我見到我媽了,她……,你也知道的,是吧?"
唐逸心里就歎口氣,王露終于肯去見她了,只是不知道和她了什麼.
"來我家里坐坐吧,我想和你話."雖然葉璐不時輕笑,但唐逸能感覺到她的寂寞和無助.
"好吧."唐逸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下來.
"恩,地址是明海大廈二號樓803."
唐逸笑笑:"富人區啊!"
明海大廈是建在市中心電視台偏東的四座二十多層的摩天大樓,房價在市區來是第一檔次了,區風景是歐式風格,雕像噴泉,展現著另一種文化.唐逸穿了休閑裝,戴帽子,倒是徑直進了區,保安亭的保安並沒有理會他,這也使得唐逸見到葉璐時第一句話就是:"這里可不大安全呢!你心點!"惹來葉璐一個大大的白眼.
葉璐穿著潔白地薄絨衫,裹得上身緊緊的,露出令人噴鼻血的美妙曲線,性感的低腰磨白牛仔褲,將一雙美腿凸顯的修長纖細,那種細細地修長感覺令人很容易產生侵犯的沖動,銀色金屬吊環腰帶,好像很隨意搭在胯骨上,自制力如唐逸,那一瞬也有個念頭,想沖過去摟緊她,狠狠抓幾把她那誘人的胯骨曲線,葉璐渾身上下,細微到每處曲線,仿佛都能調動起男人野獸般的原始欲望.
黑色尖頭的細高跟皮鞋在潔白的地磚上美妙的舞動,葉璐請唐逸進了客廳.
對唐逸的色狼樣,葉璐不滿的道:"你就不能比別的男人表現好點嗎?人都給過你了,還這德行!"
唐逸就有些訕訕,進客廳四下打量,也不理葉璐.
很歐式地裝修,簡潔明快,金屬質感十足,客廳地綠色沙發,英式風格的茶幾,更給人一種時尚前衛地感覺.
唐逸坐到了沙發上,葉璐幫他泡了杯咖啡,:"這里沒茶葉."著就坐到了一側,高跟皮鞋在潔白地磚上以尖尖的鞋跟為軸來回晃動著,晃得唐逸心里亂亂地.
葉璐隨即就氣憤起來."喂,我心不好來找你聊天,你呢,怎麼這樣?"
唐逸也覺得自己不大像話,笑了笑.就摘了帽子放一旁,拿起杯子喝起了咖啡.
葉璐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大少.謝謝你."
唐逸晃動著杯子,無所謂的道:"這話聽了很多遍了."
葉璐道:"是真的,謝謝你給了她第一個告訴我真相的機會."
唐逸就笑:"你以為我急功近利到哪種程度了?為了討你歡心,找到阿姨就趕緊向你通報邀功?根本不理會會對你們母女的關系造成什麼樣地損害?"
葉璐輕歎口氣,"得自己那麼可憐,你呀,用得著討人歡心嗎?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討你歡心都沒有機會呢!"到最後,卻是狠狠白了唐逸一眼.
唐逸笑笑,沒有吱聲.
葉璐隨即就笑:"大少,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討好你的機會呀!"
唐逸微笑:"那就不用了吧."
葉璐就是一笑,大少擺譜時真是極為可恨,但葉璐心里卻暖暖的.
沉默了一會兒,唐逸就問:"和阿姨談得怎麼樣了?"
葉璐笑了笑,"她有她地生活,我有我的生活,能見到她.我就很開心了."
唐逸默默點頭,隨即笑著:"你能明白就好,還以為你會哭著喊著要媽媽呢."
葉璐垂下頭,看著雙手捧著的杯子里黑色咖啡發呆.
為調節氣氛,唐逸就笑:"喂.房子不錯,是不是阿姨幫你買的?還是和市台簽了份大合同?"
葉璐就白了唐逸一眼,"就你這樣,還想別人做你人,一點關心都看不到,大合同?每年五萬塊算不算大合同?這房子是我和人合租的,電視台的同事."
唐逸哦了一聲,"不會是楚吧?"
葉璐撇撇嘴,"她,眼睛都長到了腦門上.再.人家年薪幾十萬,哪會跑來和人擠著合租房子."
唐逸就笑:"你嫉妒啊?那要不要我幫你買一套別墅?氣氣她也好."
葉璐就白了唐逸一眼:"幼稚!"隨即就撲哧笑出聲.想想自己也夠壞的,不知天高地厚,俗話是拿著村長不當干部,肯定吃虧,自己呢,拿著市長不當干部麼?而且,這可是副省級的市長.
想著就看向唐逸,輕輕歎口氣,:"大少,有時候你要覺得我壞,就打我一頓,我不生氣."
唐逸笑笑道:"等你真壞到我忍無可忍的時候吧."
葉璐輕笑:"那你下手可得輕著點."
見她嫵媚模樣,唐逸心中就是一蕩,正想話,門鈴卻響了起來.
葉璐微微一愕,:"是收水電費的吧?我去看看."站起身,噔噔噔,邁動性感地步子走到了門前,從貓眼向外一望,就有些驚訝的道:"是嬌嬌,就那個和我合租的同事,她今晚不回來呀."
唐逸笑笑,就拿起帽子戴了起來.
葉璐猶豫了一下,拉開了門,隨即女孩子嬌嗔道:"葉子,干嘛呀你,半天不開門."
"咦,他誰啊,葉子,你好啊,不老實,咱可好了誰也不許帶男朋友來的!"
葉璐就結結巴巴撒謊,又要室友相信,又不能讓大少聽了心里不舒服,難度倒是頗高,"是朋友,剛剛街上撞到的,我就拽他上來坐,你別胡,我和他可沒任何關系."
唐逸轉頭,就見客廳里進來一名穿著牛仔裝的少女,臉上有幾顆淡淡的雀斑,倒也巧可愛.
"在家里怎麼還戴個帽子,看著怪怪地."葉璐給兩人介紹完,嬌嬌不解的看著唐逸.
葉璐無奈的道:"學生,都這樣,覺得戴個帽子比較酷."
唐逸這身打扮,他是學生倒引不起任何懷疑.
"大學生啊!"嬌嬌就笑,對葉璐道:"是你初中同學?"
葉璐很利落地將一枚黃杏塞到了嬌嬌嘴里.:"別問那麼多了,去忙你的!"
嬌嬌一陣嬌笑,嚼著嘴里地杏,坐到了唐逸對面,不滿的對葉璐道:"我都不你犯規了.你倒好,趕我走?你這樣的話那下次我也帶男性朋友回來了,看你煩不煩."
葉璐就有些無奈.又見唐逸對自己打眼色,就只得坐了下來.
嬌嬌是市台地職工,葉璐所在欄目組的編導助理,性格挺開朗,唐逸和她聊天間倒是知道了葉璐不少事,這些事,葉璐是不會自己和唐逸的,例如葉璐因為受到觀眾喜愛,使得楚極為嫉妒,經常用些陰招欺負葉璐.又例如電視台某位年青才俊正在追葉璐,嬌嬌越越起勁,看形她對楚極為不滿,將台里地流,就是楚和市台某高層有染的事也和盤托出,惹得葉璐皺眉道:"這個干嘛?沒根沒據的,這不背後嚼舌頭嗎?"
嬌嬌嬌笑道:"在家自己人聊天,要那麼多根據干嘛?就你怕事.不敢和她對著干,現在你雖然不夠,但你是航空的人,台里拿你沒辦法地!"
唐逸就笑:"對著干?台里怕是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熱鬧呢,璐處理問題地方式不錯."
葉璐就無奈的看了眼唐逸.幾句話不到,大少又露出了本色.
嬌嬌倒是抓抓短短地秀發,對唐逸道:"你的也有道理,我就聽,好像有人挑撥葉子和楚的關系呢."
聊了一會兒,唐逸見嬌嬌並沒有回避地意思,只好無奈的准備告辭,本來他是拿了送葉璐的禮物的,紙袋里,是一套從法國帶回來的護膚品,香水.但這類禮物.太過曖昧,當著嬌嬌倒不好拿出來.隨即他心里就是一動,拿過手包,從里面摸出了幾張五月份文藝彙演的貴賓票,為慶祝黃海申博成功,世博會組委會,國展局以及黃海市委宣傳部聯合舉辦大型文藝彙演,邀請國內國外眾多當明星參加,外面根本買不到貴賓票,稍好一點的票已經炒到了幾千塊一張.
看到唐逸拿出貴賓票嬌嬌眼睛就直了,拿起來翻開,可不正是五月份彙演地貴賓票?嬌嬌哇的叫了一聲,"你哪弄這麼些票?喂,你也太牛了吧?"市台也分票,但大多是後排票,貴賓票早被各部門頭頭腦腦瓜分了.
唐逸笑著給了她兩張,又將剩下四五張票推到葉璐面前,:"給你的,拿去改善下台里的人際關系."
葉璐沒話,嬌嬌就興奮的大聲喊:"謝謝,謝謝,啊,你叫什麼來著?"
葉璐無奈地道:"注意形象."
嬌嬌咧著嘴傻笑:"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楚才分了兩張貴賓票,看她那牛氣樣,是啊,有的主任才拿到一張呢,嘿嘿,我和楚待遇一樣了,開心都不行啊?"
隨即就好像開了竅,站起來:"那你們聊,我有點事,今晚不回來了."站起來跑進洗漱間補妝.
唐逸就將紙袋推給了葉璐,:"從法國給你買的."
葉璐輕輕點頭,想了想,倒也欣然收下.
這時嬌嬌從洗漱間跑了出來,:"我換套衣服就走."
唐逸笑著擺擺手,:"不用了,我這就走了."轉頭對葉璐道:"我走了."
葉璐送唐逸到門口,微微一笑:"大少,改天請你吃飯."
唐逸微微點頭,隨即轉身下樓.
唐逸回到迎賓閣的時候,卻見秦和督查室主任李良一起從休息室迎了出來,李良可以是唐逸的急先鋒了,雖然政府督察室權力不大,但在唐逸支持下,李良卻用到了極致,他上任以來,對市直部門就發出了三十余次通報批評,有涉及個人的,有市直部門下屬科室的,也有全部門的,搞得市直部門頭頭腦腦極為頭疼,背後稱他李黑子.
唐逸也想不到在老婆面前唯唯諾諾地李良倒是一名好"打手".對他也是寵信有加,更在妹來地時候一起和李良吃了個飯,這頓飯吃得李良感激涕零,真恨不得將性命也賣給唐市長.
見到李良這麼晚趕來等自己,唐逸就知道有事.也不多,就叫秦開門.
進了客廳,唐逸才注意到李良身後跟著一名美貌少婦.二十五六年紀,打扮很時髦得體,本來美貌少婦好奇地打量唐逸,等唐逸看去,她有些慌張的低下頭,拘束地手腳都沒地放.
秦忙著泡茶,唐逸示意李良坐,眼里就有詢問地意思.
李良忙介紹,:"這是人事局的張春燕."名字很土,人卻是時尚得體.
美貌少婦就拘謹的叫了聲"唐市長".
唐逸笑道:"坐吧.坐."
李良坐下,張春燕也心翼翼坐了半個屁股.
唐逸示意兩人喝茶,自己拿出煙,點上了一顆,將煙扔茶幾上,問李良:"有事吧?"心里其實有些不悅,心莫非李良這子恃寵而驕?帶了自己人來走門路?這也未免太不象話.如果真是這麼回事兒,明天就擼了他.
但琢磨自己給李良地信號尚不至于讓他這麼沒分數,而且李良心眼挺多,也不至于這麼糊塗.
李良喝口茶就道:"是這麼回事,春燕同志是人事局普通干部.她半時前打電話向我反映,是人事局孫少團局長在剛剛局里聯誼的交誼舞會上騷擾她,我想這問題嚴重,不敢自己拿主意,就帶她來見您."
聽李良話,美貌少婦臊得臉通,用力低著頭,仿佛要紮進兩腿之間.
李良笑呵呵拿起唐逸扔茶幾上的煙點了一顆,在美女面前,男人都喜歡顯擺.李良特意表現的自己和唐市長不太見外.好使得美貌少婦更能高看自己一眼.
唐逸就皺眉,問李良:"她找你反映問題?"
李良笑道:"是啊.督查室不就是做這個工作的嗎?"隨即看到唐逸眼里的疑問,猛地醒悟,暗罵自己愚蠢,唐市長定是誤會她是自己人了.忙解釋道:"是這樣,春燕同志和鳳娟是好朋友,她受了委屈,就給鳳娟打電話,哭的可憐兮兮的,鳳娟叫她找的我."著話看了眼身旁羞極的張春燕,心這尤物給我作人,那我可不知道多快活了.
唐逸這才釋然,點了點頭,就轉向張春燕,:"李良地,是事實?"
張春燕著臉,點了點頭.她是部隊轉業干部,轉業的時候走的是遠方親戚吳鳳娟的門路,吳鳳娟雖然比較黑,倒也真辦事,給她安排進了人事局,雖然只是普通干部,也就是俗稱的股級干部,但已經很是不易.
今天酒會上她受了委屈,哭的迷迷糊糊的,竟然就給吳鳳娟打了個電話,問她自己該怎麼辦,其實除了安排工作前幾次送禮,她和吳鳳娟沒什麼聯系,但委屈下無處傾訴,自己認識地最有能力的就是駐京辦主任吳姐,所以激動下就將電話打了過去,不想吳姐很興奮,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興奮,馬上會幫自己,更叫自己等督查室主任也就是姐夫李良的電話.
接著,李良就約她見面,帶她見市長,張春燕腿都軟了,怎麼就驚動市長了,更不知道怎麼就暈暈乎乎坐在了唐市長面前.
唐逸又對張春燕道:"不用怕,你先喝口水,再跟我事經過,如果孫局長真的違反黨紀政紀,我一定處分他!"著話就看了李良一眼,暗暗點頭,李良兩口子確實有些聰明,知道自己早晚會將手伸進人事局,有了這麼個因頭,兩口子馬上如獲至寶,更知道趁熱打鐵,馬上帶張春燕來見自己,形成既定事實,不然只怕一覺醒來,張春燕就會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畢竟這是大多數女人受到性騷擾後的通病.
張春燕聽唐市長溫勉勵,就點點頭,拿起茶杯喝水,激動而又有些混亂地腦袋漸漸清醒過來.
突然就有些害怕,面前坐的是黃海市最有權勢地領導之一.自己反映的問題是副廳級干部,組織部副部長和人事局局長集于一身的權要,都官官相護,唐市長會幫自己嗎?何況,這種騷擾好像不但在機關.幾乎是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只是事,為了這麼點事會給孫局長處分?就算處分了他.以後自己在人事局又怎麼待下去?
張春燕左右思量,越想越是害怕,剛想打退堂鼓,就聽唐市長溫和的聲音道:"不用怕,要真話,對這種丑惡現象,一定不能縱容,而現在社會地風氣,往往就是因為受害者的沉默造成的,你們地沉默就是姑息養奸啊!"著唐逸就歎了口氣.
聽著唐逸溫鼓勵勸.張春燕心就一熱,一咬牙,就道:"是,我地都是事實,就今天晚上的舞會,孫局長喝多了,和我跳舞地時候毛手毛腳的.很不規矩."著話就抬起了頭.
李良皺眉道:"就這個?跳舞的時候磕磕碰碰是正常現象,是不是你自己的錯覺."他倒不是刁難張春燕,就張春燕這種法,根本就奈何不了孫少團.
張春燕急聲道:"不是的,他還在我耳邊胡八道.而且,他開始摸我這兒……"羞著臉指著自己白色西裝下高聳的胸部,又:"我,我推開他,他,他又抓我這兒……"手指向了鼓鼓的翹臀,李良呼吸都急促起來了,眼睛貪婪地盯著美貌少婦的曲線,就聽唐逸咳了一聲,好似暮鼓晨鍾.李良馬上清醒過來.也不敢看唐逸,拿起茶杯喝茶.掩飾自己的失態.
唐逸歎口氣道:"好了,夠了,你很勇敢,這件事我會嚴肅處理."又轉向李良道:"馬上進行調查,除了春燕同志,最好能找到其他目擊者."
李良點點頭,下軍令狀似的道:"市長,您就放心吧."唐逸喜歡他的就是這點,對于上級的命令,無條件執行,雖然可塑性不高,不可能提拔到太重要的崗位,但指哪打哪,敲打敲打後,在有限地范圍內倒可以提一提.
唐逸又道:"去找秦,幫春燕同志安排住房,春燕同志,明天一早你該上班上班,今天的事,什麼都不要講.好吧?"
張春燕默默點頭.
唐逸又道:"回頭叫秦進來,我有事問她."
李良和張春燕走後,秦很快就來到了3號樓,進客廳問:"市長,是不是沒吃晚飯?"一邊話一邊腳步輕盈的走過來.
唐逸笑笑道:"不是,我是想問問你,肖經理回來了沒有?"
提到肖慧,秦臉色就有些黯然,畢竟肖經理主動將她轉了合同制,雖然後來隱隱明白,那是因為唐市長了自己幾句好話,肖經理覺得一時半會唐市長不會換服務員,就將自己轉了正,也好幫她幾句好話,但不管怎麼,秦還是挺感激肖慧的.
聽唐逸問,秦就低下頭,聲道:"沒有,現在酒店的工作是劉副經理管呢,而且,紀委地人好像還帶走了肖經理保險箱里的賬本."
唐逸微微點頭,:"舍不得肖經理?放心吧,調查是公正透明的."心原來是先查肖慧的問題,逼得肖慧為了從輕發落而供出王標,想來紀委早就掌握了肖慧一些問題,只是不知道肖慧會不會就范.
秦道:"我知道,有唐市長這樣的好官,不會冤枉好人的."
唐逸被逗得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是好官?"
秦道:"您人這麼好,當然是好官."
唐逸笑笑,心好人可未必能當成好官,但也不和她多,拿起桌上雜志翻看,秦就悄悄退了出去.
暈了,好像一天不要月票都不成,第四到第七咬得太緊了,大家再支持一下,第五名就比咱們《官道》少十幾票,汗死,還有這個月目標我又改為前六了,遮臉……
哦,還有天子大大開新書了,推薦一下《鐵骨》,書頁有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