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

原來眼淚並沒有流乾,只因見到他,她就眼眶泛淚……
她強迫自己絕情,一點破綻都沒有的轉身背對他,一場戲,就此展開。
「怎麼了?生氣了嗎?」他走到她床邊的椅子坐下。
很不幸的,她剛好面對那一邊,於是,她要求自己忍下想關心他的欲望,再次轉身背對他。
「傻瓜。」他伸出手摸了摸她微亂的髮絲,語氣之間盡是寵溺和包容。
他那飽含柔情的一句『傻瓜』差那麼一點就把她的眼淚也喚了出來,她握緊小小的拳頭,以驚人的毅力將淚水逼了回去。
「你走吧,別再來了,我不想見到你。」免得知道她已死去……
在他收回手之後,她淡得幾乎沒有起伏的說。
他心底忽然掠過一抹悲傷,但他知道,她一定只是在氣他竟然放她一個人在醫院兩個禮拜,都沒有來看她。
「抱歉,因為我回學校的時候剛好遇到段考週,我爸媽叫我一定要留下來,所以才拖了兩個禮拜。」他解釋道,不喜歡她誤會他時冷淡的樣子。
在心裡她還是很欣慰他有向自己解釋,那是在乎的另一種表現,因為他不想讓她誤解他。
但是表面上她還是要維持疏離,於是她又開口:「那又怎樣,你的一切早已不干我的事。」
他挑起眉,壓抑著心中浮動受傷的情緒。
「妳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不想見到你。」極淡極淡的聲音,卻刺得兩人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