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三章 果然雪之下雪乃喜歡貓

一星期之中最強的一天是星期六,這個壓倒性的優勢地位恐怕是無法撼動的吧.在休息日的下一天還是休息日什麼的,簡直就是超級賽亞人的降價大特賣不是嗎.

我愛星期六已經到了希望以後每天都過著星期六的生活的地步.星期天一想到"從明天開始又要工作了嗎……"就會變得憂郁起來.

用剛剛醒來的腦袋意識不清地瀏覽著早報.今天的"人小鬼大"也很棒呢,倒不如說除了"人小鬼大"都不想看.(《人小鬼大》(コボちゃん是植田正志繪制的四格漫畫作品.由讀賣新聞從1982年4月1日起一直到現在持續連載中)

看完報紙,或者說是"人小鬼大",又開始例行的瀏覽宣傳單.

發現便宜貨就畫上紅圈圈交給小町,小町就把那個記在購物本子上.不過去買的是小町的母親.

然後在宣傳單之中發現了一個格外閃亮的標題.要說有多閃亮的話,到了從標題中都溢出光子(フォトン)的程度了.我不是說那個光子(ミツコ)哦,而是這個光子(コウシ).

(フォトン和コウシ都是物理學上的光子,而光子·ミツコ全名クーデンホーフ=カレルギー光子是奧匈帝國的貴族,曆史上唯一一個和奧匈帝國的皇帝對話過的日本人.說實話這個捏他實在很冷很無聊啊大老師= =.)

"小町!快看這個!東京旺喵秀今年也要辦了!"

不由自主的就猛地把傳單高高舉起來.就好像哪個音樂劇的場景一樣.還不由自主像那個一樣大叫了出來.烏拉拉拉!這不是傑羅尼莫麼.(傑羅尼莫是美國西南部阿帕切的印第安領袖.他領導阿帕切的印第安人抗擊美洲歐人入侵,它具有自然的求生技能,對子彈使用的無懈可擊.晚年時他歸化美國社會,此後再未出現美國印第安人的大規模反抗.)

"騙人的吧!真的!太棒了!哥哥竟然能找出來呢!"

"哈哈哈哈哈哈!再多稱贊我一些!"

"呀——好棒!哥哥好棒!"

"……吵死了這對笨蛋兄妹,安靜點."

母親好像泥人一樣的從臥室爬了出來發著牢騷.散亂的頭發滑落下來的眼鏡,在那下面是刻著永遠不會消失一樣的黑眼圈.

"對,對不起"

聽到我的道歉,母親"嗯"的小小的點頭回去臥室了.好像還想再睡一覺.職業女性真辛苦.我嫁出去被養活的時候可要充分的照顧好她啊.那可算得上是超越了小白臉的超小白臉的存在.

手搭在臥室的門的時候母親又回過頭來.

"你啊,雖然出去玩沒問題,小心點車子.天氣這麼悶熱開車的人也很急躁,所以很容易出事故,不要和小町兩個人騎一輛自行車"

"我知道了啦,我不會讓小町遇到危險的吧."

雙親對小町的愛情異常的深厚.可能是因為是女孩子吧,經常說著家務能好好做啊,為人處世很得當啊,而且還這麼可愛啊什麼的,對兩人來說小町就是寶物一樣的存在.

作為替代的,要說長男這邊的話就完全不會這樣了.哪怕現在母親也看著我的臉深深地歎了口氣.

"哈……真是傻瓜,我是擔心你啊."

"……誒?"

禁不住眼眶都要濕了.沒想到被這麼擔心著…….早上也不會叫我起床,還不做便當只給我五百塊的硬幣作為替代,偶爾還會在附近買一些奇怪品味的襯衫給我.我都覺得我自己完全沒被愛著了.而且母親買的衣服品味什麼的,都殘念到了不如說在討厭我的地步了.

不過親子還真是好啊.過于感動眼角都發熱了.

"媽……"

"真的很擔心啊.要是讓小町受傷了,你會被你爸殺掉吧."

"老,老爸……"

禁不住惡寒起來.

那個老爸應該現在還在貪懶覺呆在夢的世界里.確實說到那個父親的話實在不是什麼好貨.過于溺愛小町而對我處于半敵視的事情我已經充分了解了.

不過,要小心美人局啊,被逆搭訕了會被要求買畫啊,期貨交易大多都是欺詐啊,淨是教給我一些對認為工作就輸了的我來說多余的事情,而且這些大多數都是老爸自己的經驗教訓所以也不能完全無視掉.性質就更惡劣了.(美人局是指,被女性主動接近,做了一些舒服的事情之後(我查到的翻譯過來的原話= =.),被像是丈夫或者什麼的人過來報複榨取錢財的事情.逆搭訕是指女性對男性的搭訕,期貨交易日語寫作先物取引,感覺經濟類的詞語中日差距很大啊= =.)

我出去的時候絕對要全力關門讓他睡不著.

"我們坐巴士去不用那麼擔心啦——.所以給我們車票錢!"

小町噠噠噠地跑向了母親.

"好好,往返多少錢."

"誒多……"

小町掰著手指頭開始數.喂,單程150往返300,沒有要用手指頭的必要吧.

"300元啦"

結果在小町算出來之前我就回答了.然後母親一邊"嗨喲"地回答著從錢包里取出了零錢.

"給,300元"

"謝謝!"

"那,那個,媽,我也去啊……"

簡直就像和船小姐搭話的田益男一樣帶著若干顧慮的口氣.(船和田益男都是《海螺小姐》里面的登場人物.)

"啊拉,你的部分也在里面哦?"

一邊做著好像才發覺了一樣反應,母親再次取出了錢包.

"啊,午飯在外面吃所以給我午飯錢!"

"誒?真沒辦法呢……"

被小町搭便車的順便請求了,母親又取出了兩張鈔票交給了小町.

噢噢,小町好強啊.不過為什麼明明我平時的午飯錢都是500元,到了小町這里一要求就換算成1000元了啊母親大人.

"謝謝!那我們走了哦.哥哥"

"哦哦"

"哦,路上小心."

帶著慵懶的感覺把我們送走,母親再次朝著寢室的方向消失了.晚安,媽.然後我在走出家門的時候使上全身的力氣把門砸上了.這份噪音你就收下吧!早安,老爸!

從家里到"東京旺喵秀"會場所在的幕張展覽館乘坐巴士要十五分鍾左右.

明明叫"東京旺喵秀"卻是在千葉舉辦的需要格外注意.搞錯的話沒准會跑到東京big set去.(東京big set,不多解釋了= =.)

會場有著相當數量的人.其中帶著寵物來的人也有.因為是如此的盛況,所以我們沒有什麼原因的牽著手.才不是關系好好地約會什麼的,只是以前小時候兩個人經常出去玩留下的習慣而已!

小町一邊哼著歌一邊把我的胳膊呼呼地甩著,要脫臼了我說.

今天的小町的服裝比平時更加開朗活潑.

邊緣的吊帶背心搭配著肩頭大大開著的粉色薄針織衣,有著低腰褲感覺的到大腿長度的短褲.還有看不厭的綻開的一級品的笑容.不論交到哪里都不會覺得羞恥的自豪的妹妹.雖然哪里都不會交出去的.

然後這個東京旺喵秀呢,簡單來說就是狗和貓之類的寵物的展覽即賣會.另一方面也會展示十分珍奇的動物所以相當的有趣.這樣的活動竟然是免費入場的,實在是不得了啊.果然千葉最高.

進入會場之後,很快小町就開始鬧騰著指來指去了.

"哇——哥哥!企鵝!有好多企鵝!好可愛!"

"啊啊,話說回來企鵝的語源在拉丁語中似乎是肥滿的意思的呢.這麼一想的話有點那個了啊,像是代謝綜合征的上班族因為工作到處奔波呢"

"哇,哇……突然就不覺得可愛了……"

一臉脫力表情的的小町落下了胳膊,用怨恨的視線看向了我.

"都是因為哥哥沒用的知識,以後看到企鵝腦子里就只會想起'肥滿’兩個字了……"

雖然小町小聲的抱怨,不過對著我說也很困擾.要說就去和第一個給企鵝起名字的家伙說去啊.

"哥哥你啊,在約會的時候絕對不能說這種話哦!要是女孩子說了'好可愛啊!’你就得'是啊,不過我的女朋友更可愛!’這麼回答才行!"

"……真蠢"

聽到這樣又冷又蛋疼的對話,就連在南極居住的企鵝都要得感冒了.

"好啦好啦.我也不是真心才這麼說的啦.只是因為說著可愛的我會比較可愛惹人注意而已啦."

"這種算計,一點也不可愛……"

在這種有著貓啊狗啊企鵝啊的溫暖空間里說這種話可不好吧.


"我才要回敬哥哥說了多余的話!比起這個,快來快來,趕緊轉一轉吧!"

這麼說著小町拉著我的手跑了出去.

"等一下,別跑的這麼急,會摔倒的"

看來這一片是鳥類的區域.到了叫鸚哥還是鸚鵡的花里胡哨的極彩色的世界.黃的紅的綠的……不論哪個都是"連這種顏色都有啊"的塗著原色的打扮,好像有毒一樣的刺著眼睛.張開翅膀的時候飛起來的羽毛被燈光照射著散發著光輝.

不過,在這強烈的色彩的洪水中,發出更加美麗光輝的是黑發.

不斷瞧著東京旺喵秀的小冊子的同時,分成兩股紮著的頭發搖晃著.

"那個是……雪乃學姐?"

話說能夠這麼顯眼的家伙也沒別人了.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目光了.

輕薄的四分長度的奶油色的對襟毛衣,輕飄飄的整潔的連衣裙在胸口以下有著系著的絲帶,給人相比平時更加柔弱的印象.在走路的時候,穿在素足之上的簡潔的涼鞋發出清涼而又安靜的足音.

但是本人好像完全不在意周圍的視線一樣,用像在部室中一樣的冷淡表情找著什麼東西.

雪之下確認了展廳的編號,將視線落回了冊子上,環顧四周之後又看向了冊子.最後好像放棄了什麼一樣吐出了短短的歎息.

什麼嘛,那家伙迷路了嗎.

雪之下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毅然地啪地合上冊子開始颯爽地前進,朝著牆壁.

"喂,那邊只有牆壁哦."

沒有被發現的我上去搭了話.立刻就被暴露出警戒心的雪之下瞪了.好可怕!

不過,看到搭話的是我,露出少許不可思議的表情像這邊走了過來.

"啊拉,真是奇特的動物呢."

"能不能不要一見面就用Homo sapiens sapiens來稱呼別人,這會否定我的人類性吧."(Homo sapiens sapiens是人類的生物學拉丁文分類稱呼,具體我也不懂= =.)

"我也沒有說錯吧."

"正確也要有個限度……"

一開口就是靈長類·人科.在生物學上是再正確不過了,不過作為打招呼來說是最差勁的那類.

"為什麼你要朝著牆走啊."

"……迷路了."

雪之下一臉失策了現在就切腹自殺吧的痛苦表情說道.然後一臉可恨的再次將視線再次投向了打開的小冊子.

"哎呀,不是寬闊到會迷路的程度啊,這里……"

可能是路癡吧……嘛,就算是拿著地圖也有會迷路的時候呢.特別是在區域一個個看上去都一樣的設施的情況下,地圖也可能不太派的上用場.Comike會場什麼的,新宿車站地下什麼,還有梅田站甚至到了不拿著坐標紙做映射標記就會遇難的程度.

"雪乃學姐,你好!"

"啊拉,小町一起也來了呢,你好啊."

"不過還真是在意外的地方遇見了呢,你來看什麼?"

"……誒,嘛,各種各樣的"

是貓吧…….在寫著貓的區域的地方還用紅圈做了標記…….

雪之下注意到我的視線,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的折上了冊子.

"比,比奇……比企谷君是為什麼來這里呢?"

雖然裝作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卻咬舌頭了.我拼命的忍住想要捉弄的沖動,裝出沒有注意到的樣子.要是說了什麼估計會被五倍奉還的…….

"我和妹妹每年都來."

"和我們家的貓相遇也是在這里!"

正如小町所說,我們家的貓·卡馬庫拉最開始是在這里相遇的.這家伙就算有點自大卻還是帶血統保證書的.在小町說出想要養的時候就即刻決定了下來,不得不認為當時只是為了付錢就被叫來的老爸還是十分可憐的

雪之下交互的看著我和小町,露出了清透的笑容.又來了.以前也出現過這種表情.

"……還是和往常一樣關系很好呢"

"沒啊,就像每年的例行公事一樣."

"是嘛.……那麼告辭."

"哦哦,再見."

互相就像避免過于深入一樣從嘴中說出告別的話語.

"等下,等下嘛!雪乃學姐,難得能遇上,和小町一起逛嘛!"

小町輕輕拽住了打算離去的雪之下的衣擺.

"雖然先說好,和哥哥一起轉肯定會讓興致降低的,不過和雪乃學姐一起小町會更開心的."

"是,是麼?"

面對不斷拽著自己一點點造成損傷的小町,雪之下後退了半步問到.小町立刻拼命點著頭回答道.

"是的是的!請務必!"

"不會妨礙到嗎?……我是說被比企谷君"

好像理所當然的我就被排除了.

"你說什麼呢?我在集團行動的時候可是絕大多數都閉著嘴的,絕對不可能礙事的!"

"不同意義上的融入了進去呢…….某種程度來說是非常了不起的才能……"

雪之下露出一副驚訝和呆然兼而有之的表情.嘛,實際上不說話的家伙在集團里面安靜呆著反而會被大家非常強烈的在意的.

"……我明白了,那就一起逛吧.有什麼想看的嗎?要是沒有什麼特別想看的話……"

"說的是啊!……機會難得,就去看些平時看不到的吧!"

小町好像閃閃發亮一樣,拳頭錘在了手掌上.

"……我完全不明白你到底是會閱讀氣氛還是不會了."

"誒?什麼?"

一臉茫然的小町歪了歪頭.

"……那樣也行.哈……"

雪之下好像放棄了一樣歎息道.嘛,是啊.我家妹妹真是抱歉.

雖說是珍奇的動物,也不過因為受場地所限所以也不會有太大型的.因為這樣的原因,鳥的區域內算是相當充實的了.大概相比于稀少度而言連空間都占不滿吧……

離開超華麗的南國系小棚,接下來終于到了相當帥氣的展區.

被壯觀的金屬扶手所分開的區域里,有著擁有銳利的喙,磨得尖利的爪子,還具備著剛強羽翼的威風身姿.

"快,快看啊小町!鷲!鷹!隼!真好啊—好想養啊——"

帥爆了……,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腳步佇立在扶手旁.只要曾經得過中二病,肯定就不可能不被這莊嚴所迷住的.大概美軍就是超中二了!

不過對于這份帥氣貌似小町沒法理解,真受打擊…….

"誒……,一點也不可愛—,中二氣!"

"喂,你笨啊.說什麼呢,多可愛啊,那個扭頭的樣子什麼的,呐?"

本以為能得到認可的回過頭去,小町已經快步向下一個地方走掉了,好過分…….

"不怎麼可愛呢.……不過,是勇壯的美."

代替薄情的妹妹回答的意外的是雪之下.證明其所說似乎並非謊言一般,手扶著欄杆,站在我身旁的雪之下視線緊緊朝猛禽類注視著.


"哦哦!你也明白的啊!那份帥氣!中二心都要被勾出來了呐!"

"……那種事情我才不明白."

唔,女子不曉嗎…….(這里是古語= =,)糟了,一不小心就變成材木座一樣了.

中二病一生不治 心之病(字余)

八幡,心之一句.順便一提季語也是中二病,中二病是青色之春的季語.(季語就是代表季節的詞,冰果里面那個過場什麼的.)

離開鳥的區域就進入了小動物的區域.這里是聚集了像是倉鼠啊兔子啊鼬之類動物的區域,還是小町打算投喂食物的"可觸摸區"所在的地方,因為會發生"哈——!""呀——!""哇——!"的騷動所以我一點也不想往那邊去.另一方面雪之下也一副咯吱咯吱(僵硬的擬聲詞)支支吾吾的樣子.頻頻在摸了一會之後還歪腦袋,看來是和預想的觸感有所不同.意外的放不開呢…….

順帶一提我一接近的話小動物都會四散逃開.……難道在這種地方我都要被討厭嗎."小町,去下個地方了."

"呀——,好想踩下去好可愛——!哦,啊啊.哥哥先走吧,小町想再玩一會."

"是麼."

覺得可愛的理由完全不可愛這點沒問題麼,這家伙.

因為獲得了小町的許可所以先往前走了.

確實這前面是狗的區域,再往前就應該是貓的了.

"呐,雪之下.下下個就是貓的區域了,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小町?"

"雖然沒什麼關系,不過小町也這個年紀了不是嗎.是不是保護過度了?"

"不是,是希望請你監視她別讓她真踩下去."

"才不會踩呢!雪乃學姐也可以去看貓沒關系的喲."

"是,是嘛……那麼機會難得……"

雪之下一邊說著一邊迅速站了起來.我說你是有多想看貓啊…….

"我們走吧."

然後完全不在意我,仿佛在無人之境中一樣前進了.

不過,在狗的區域的文字進入視線中的瞬間,就一個激靈的產生了反應.

"怎麼了嗎?"

"沒……"

雪之下放慢了步調然後就那樣慢慢的迂回到了我身後.被饒了.糟糕!後背暴露出來了!要被干掉了!這麼想著的時候,卻沒有被施加攻擊的氣息.

——啊啊,狗嗎.貌似是不太擅長應付來著.

"我先說好,里面只有小狗而已."

這個活動也有著展示即賣會這樣的意圖,特別是貓狗這樣容易親近的寵物一般都是小貓和小狗的.雖然十分悲傷,不過這就是生意.

不知道我的話的哪一部分起了效果,雪之下的視線游移著.

"小狗的話有一點……,我,我先說好,我可不是應付不了狗哦?我只是……不太擅長而已."

"那個世間一般就認為是應付不了吧."

"這種程度的還在誤差范圍內哦"

是嘛……本人這麼說的話就算做這麼回事吧.

"比企谷君是……犬派的?"

"我是無派別.我會進入派別什麼的怎麼可能."

真正的強者才不會群居的.孤獨者永遠都是和這個世界的全部相對立的.我VS世界什麼的簡直就是西格爾.用西格爾的方式思考的我真是太西格爾了!(史蒂文·西格爾,好萊塢著名動作巨星,擁有合氣道黑帶七段.與史泰龍,施瓦辛格,布魯斯·威利斯,尚格云頓,查克·諾里斯,哈里森·福特等人一共開創了好萊塢動作片的黃金時代,其影響力延續至今.)

不過雪之下一點贊成的樣子都沒有.

"是不是和'想進入都進入不了’誤會了呢."

"差不多符合.怎麼樣都好了趕緊走吧."

真是差不多符合到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要是和雪之下爭論的話得到的只會是受傷或者燒傷之類的,所以就利落的結束掉以前方為目標吧!

剛剛走出去,就聽到雪之下在我後面小聲嘟囔著.

"還以為你肯定是犬派的呢……"

"哈?為什麼?"

"……因為那麼拼命啊."

雖然回頭詢問但是雪之下的回答不得要領.

我拼命的時候有讓雪之下看到過嗎?……能想起來的只有一個.大概,是那個.

——戶塚的網球比賽的時候.

確實那個時候我很拼命來著.為了戶塚而努力.哎呀呀,因為那麼可愛嘛.那個時候搖頭晃腦的戶塚一副汪汪汪的樣子確實就像小狗一樣啊.

因此,准確的說我應該是戶塚派才對!我實在是喜歡戶塚喜歡過頭了!

我一邊想著"糟糕了呢——"一邊撓著頭,雪之下開始推起了我的肩膀.

"能快點走嗎?"

"啊,啊啊."

被催促著走進了寫著"旺旺區"的廉價的大門.

其中寵物店三三兩兩的混雜在大量的散亂的展台之間.

果然因為狗的人氣很高所以客人很多呢.

吉娃娃,小型臘腸犬,豆砦,柯基犬之類的受歡迎的小型犬自不用說,拉布拉多,金毛,小獵犬,虎頭犬等常規犬種也一應俱全.

自從進入這個狗的區域以後,雪之下就再也沒有開過口.實在是太過安靜簡直都讓人懷疑是不是連呼吸都停止了.

周圍一片盛況自然就會對某個人的靜寂格外在意.話說回來,周圍也吵過頭了.特別是一邊"呀~~"的叫著一邊不斷的拍著照片的那個女的什麼的.

……話說那個不是平塚老師麼.就當作沒看見吧.老師……,難得的假日請給我去約會…….

嘛,從這里走過去就是貓的區域了趕緊過去吧……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雪之下雪乃"啊"的漏出了小小的聲音.

視線的前方是寫著"修剪區"的攤子.

"欸,那是什麼?做照片加工的嗎?"(照片加工和寵物修剪毛發在日語里是一個詞.)

"不對.是給狗的毛發做修剪然後讓毛發更鮮亮的服務.更廣泛的話叫做梳毛服務哦"(兩個關于寵物美容的外來詞,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應隨便找了個,意會即可= =.)

修剪……"じゃじゃ馬グルーミン★UP!"嗎?超名作啊.(某部漫畫名,連載于1993年,話說a都超古老啊= =.)

我在想著渡會牧場四姐妹(登場人物= =.)的時候,雪之下呆然著繼續說道.

"簡單來說就是狗的美容室呢."

"誒,還有這樣的啊.真奢侈呢.五代將軍嗎?"(江戶幕府五代將軍德川綱吉,因愛犬過度並且極度奢侈而遭百姓怨恨.)

"不光是打理的服務,調教的課程也有的.你也去試試看如何?"

極其自然的就被視作與狗同等級了.因為已經習慣了所以沒關系啦.

在說著怎麼樣都好的話題的時候,有一頭好像已經打理好的長毛(這里讀chang·mao= =.)臘腸犬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顛顛地跑了過來.喂,飼主呢.

"等,等一下啦薩布雷!項圈又壞了!"

放養狀態的臘腸犬雖然因為這個制止命令而一瞬間回過頭去,不過又輕快的無視掉了.接著就朝著出口的方向,也就是我們這邊,像脫兔一樣奔了過來.雖說是條狗吧.


"比,比企谷君.狗,狗它……"

雪之下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慌慌張張的樣子.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手也不知所措地在虛空中彷徨劃動著.

……這家伙會做出這種反應真是稀奇啊.感覺有些愉快所以想要放著不管,不過會變成騷動所以還是挺麻煩的.

"嘿."地按住狗的脖子根.每天都要強行抓捕從討厭的惡棍那里逃走的貓可不是蓋的,這雙手對于捕獲動物十分擅長.

狗用悲傷的眼神向上望過來,還使勁嗅著我的氣味,接著又以怒濤之勢舔起了我的手指.因為嚇了一跳所以就松手了.

"噢噢,都濕了……"

"啊,八嘎.松手了的話……"

雪之下十分焦躁的說著.不過狗並沒有逃出去,而是在我的腳邊鬧騰著還躺著翻了個個.一邊露出肚子一邊"哈,哈,哈"的吐出了舌頭.

什麼嘛這條狗,不是熟過頭了嗎?

"這條狗……"

雪之下一邊在我的背後躲著一邊偷偷朝那條狗看去.嘛,又不是那麼可怕的動物……

"薩,薩布雷!十分抱歉!薩布雷給你們添麻煩了."

跑過來的飼主抱起狗之後以十分厲害的氣勢低下了頭.纏起來的團子頭搖晃著.

"啊拉,由比濱同學."

聽到雪之下的搭話,飼主臉上露出"誒嘿?"的不可思議的表情.那個發型,那個聲音,那個態度,毫無疑問就是由比濱結衣了.

"誒?小,小雪?"

然後機械的看向了旁邊的我.

"誒?誒?啊類?小企?和,小雪?"

由比濱一邊交互看著我和雪之下一邊"誒?誒?"的混亂著.

"好啊"

"啊,嗯……"

我和由比濱之間流淌著非常微妙的沉默.

在這微妙的氣氛中,由比濱抱著的狗發出了"嗚"的叫聲.

對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的雪之下藏到我的陰影里.隨時都要把我推上去.貌似不論何時都打算把我當成盾牌的樣子.

"……啊,誒多……"

由比濱一邊溫柔的撫摸著狗的腦袋,一邊在我和雪之下中間的位置彷徨著視線.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測量距離感.

"在這種地方真是奇遇呢."

被雪之下搭話,一驚的由比濱身體大幅搖晃著.

"說,說的是呢.小雪和……小企為什麼在一起?那個……兩個人一起,該說是少見呢……"

可能是幾天沒見的緣故,由比濱對雪之下的態度有種疏遠的感覺,和雪之下也不時撇開視線,緊緊地抱住了胸前的狗.

要說為什麼會在一起,不過是因為偶然而已,連理由都算不上.我和雪之下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哪邊也沒有張口.

"也沒什麼的啦"

由比濱掩飾著.

"啊,糟糕了—!沒事,沒關系的.什麼都沒有…….休息日兩個人出來出了只能是那個了嘛.是嘛……為什麼能沒注意到呢…我明明只有閱讀氣氛這一個本事而已……"

拼命眯起眼睛,"啊哈哈"地強作歡笑,卻露出了嘶啞的聲音.

這家伙是不是產生了什麼奇怪的誤會了?比如我和雪之下在交往之類的.嘛,稍微想想的話,那種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很快就會明白了.把"我們之間才沒有交往"說出口也顯得腦袋太那個了.自我意識過剩什麼的違反我的美學.

誤會不過是誤會,並不是真實.那麼只要我自己明白就好了.不管被誰怎麼覺得了都無所謂.……每次想要解開誤會的時候都會向著不好的方向前進.我已經放棄了.

由比濱手中的狗發出"嗚嗚?"的帶著寂寞的叫聲看向飼主."沒事的……"小聲說著,由比濱撫摸著薩布雷的腦袋.

"那,那我先走了……"

就在由比濱埋下頭看著腳地打算離開的時候,"由比濱同學"的被雪之下喚住了.

雪之下的聲音在嘈雜的之中還清晰可辨,就好像拒絕者周圍的所有聲音,只有這個聲音能傳到耳中一樣.低下頭的由比濱視線自然而然的向雪之下看去.

"關于我們的事情有話想說,周一,可以來部室一趟嗎?"

"……啊,啊哈哈……可能,不太想聽……那個,現在再聽也不會怎麼樣了,還是說已經怎麼樣都沒辦法了呢……"

由比濱雖然是用輕柔的聲音,以及好像有點困擾的表情說出口的,不過其中包含著明確的拒絕.

可能是畏懼著由比濱的態度,雪之下少許低下了視線.瞬間,好像產生了周圍的聒噪聲逐漸變大的錯覺.

在此之中,雪之下一點一點的,好像在摸索著一樣編織著語言.

"因為我是這種性格,可能沒有辦法很好的表達……我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

"……嗯"

由比濱還以既非肯定又非否定的遲鈍的回應,又突然向雪之下投去驚訝的視線,之後立即移開了視線,快速轉身邁開腳步離去了.那遠去的身影我和雪之下沉默的目送著.

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之後,我向站在身旁的雪之下問道.

"呐,要和由比濱說什麼?"

"六月十八日,你知道是什麼日子嗎?"

好像試探一般,雪之下從下方看向我的臉.因為雪之下的臉一下子靠近過來,不由自足的後退了半步.

"嘛……倒是確定不是什麼節日呐."

發現我並不知道,雪之下帶著少許自滿,挺胸發表道.

"是由比濱同學的生日喲,……大概."

"是這樣的嗎?……誒?大概?"

"因為沒有直接確認過……"

真不愧是雪之下級的溝通能力啊.

"所以我想要幫由比濱同學慶生.即使,以後由比濱同學不再來侍奉部了……也想要將至今為止的感謝好好傳達給她."

雪之下低著眼像是有些害羞的說道.

"是嘛……"

對于在那樣的性格之上,因為過高的性能而不斷于嫉妒之炎上蒸烤的雪之下來說,由比濱毫無疑問是第一個結交到的朋友.感謝之類的話語應該並非謊言.在言語之中所隱隱透露出的類似放棄的感覺也應該是不想失去這段友誼的緣故.

……啊—.看來還是因為我和由比濱說了那些話的原因嗎……

帶著少許罪惡感向雪之下看去,雪之下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帶著少許不安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啊啊,反正還要說些什麼不要再看過來了之類的惡言惡語吧.這麼想著,在雪之下張口之前我就移開了視線,一邊臉上帶著若干紅霞一邊咳嗽了一下.

"呐,比企谷君……"

"啊?"

轉過頭去雪之下正攥著自己的胸口,因為緊張"咕嚕"的喉嚨響了一下.為了隱藏發燒一樣的櫻色臉頰一般,用濕潤的眼瞳向上看向我.

因為目光相交連我都緊張起來了.

像要擠出什麼一樣,雪之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那,那個.能陪我一下嗎?"(付き合う這個詞也有交往的意思.各位閱曆豐富的同學應該明白這里怎麼回事==.)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