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和甯山王會面
在現代時經常看到堵車,在古代時遇到過兩回堵轎,而且全是在橋邊.
第一次在熙海,慕容楚出現.
第二次在明鏡,石中玉在"二"的引領下,快速穿過一條無人巷,上了一輛停在巷口的馬車.車子是普通富貴人家的馬車,人,卻極不普通,是明鏡的前城主……甯山老王.
"四皇叔好手段."石中玉才坐下,就大拍馬屁.
"你這丫頭就是嘴巴甜,哄得我們一眾老家伙為你們一家四口連老命也豁出去了."甯山王笑道,爽朗中帶著慈愛,"當初老夫答應為老七辦三件事.第一件是保媒,要求娶葉家的六姑娘,也就是你這個丫頭.可惜,老三橫在那兒,事沒成.這第二件,老夫自作主張,要幫著老七恢複神智,不得,什麼事都得插上一手半手了."
"多謝四皇叔."
甯山王擺擺手道,"一家子骨肉,不這個了.不過為了免得被懷疑,老夫才叫人制造混亂,把細水橋堵個水泄不通,馬車停在這兒一兩個時辰也沒人注意的."
"其實就算我和四皇叔不話,趙氏父女也知道我是您的人."石中玉笑道,"只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咱們什麼時候見了面,那樣的話,他們就有了提防."
"什麼我的人"甯山王哭笑不得地道,"屬猴子的呀,鬼精鬼精的,又會順杆爬.左左右右兩個子就隨了你的性子,尤其是右右.可惜現在不能相認,老夫我只能看著眼饞,抱一下親一下兩個寶寶都不成的."
"他們是您的侄孫,那還跑得掉嗎?".石中玉討好地道.
"少廢話,告訴老夫,您把老夫約來,要些什麼事?"
見甯山王發了話,石中玉也不再啰嗦,當下把如何對付宗政彌也,但同時暴露了自己,恐怕以後要和趙碧凡直接對上,自己和寶寶們更要保證安全的事了.
甯山王本來得到了這些消息,戚老夫人">裝病時,也明白石中玉恐怕無法再隱瞞身份,更清楚到頭來蒙在鼓里,最後一個知的,又是他那個任性,行事極端,癡起來沒邊兒的侄兒.
但他老人家仍然聽得認真,沒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等石中玉完,輕輕皺皺眉頭道,"丫頭啊,你可知明鏡的一切,是建立在謊之上,所以那謊的人,必會拼命讓這個謊維持下去.結果就是,要麼你不動,只要動,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必須想好後面幾步,甚至幾十步的棋才行.你,懂嗎?".
石中玉認真點頭,"這就是我要見您的目的,我需要您的幫助"
",你是怎麼想的?"
"四皇叔,內宅的事,有戚老夫人">幫手,外面還有陵王給我的人,不需要勞駕您."石中玉把自己的想法出,"若是要安排人手入府,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依我,有多少水,就活多少泥,只要勁往一處使,趙碧凡?哼,我還不把她放在眼里."
"好丫頭,有魄力."甯山老王贊了一聲,忽而想起當年在熙海第一次和石中玉見面時的那番對答.老七和老三都看上這個丫頭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確是與眾不同,那股子自信,還有平時糊塗,大關節處卻清醒的勁頭兒,實在讓人心喜之.
"我要在戰略上蔑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石中玉搬出毛主席的名.
甯山王一聽這幾個字,更對石中玉刮目相看,又為慕容恪感到高興,心歎若不是那解蠱難求,這五年的時光也不至于荒廢,大燕天下又何必風雨飄搖呢?
"如何重視呢?"甯山王問.
"趙碧凡猜到我的身份,就能推測出我是為解蠱而來,不然我何至于親身冒險,還搭上了孩子."想到左左和右右,石中玉就算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磨練對男孩子來,更是一件好事,但畢竟是慈母心,鼻子不禁有點發酸.
但她很快克制住,又,"我要解蠱,趙氏必想方設法的阻止.但我擔心的不是她,而是趙知信老賊.解蠱的千難萬難,我不怕,也有信心解決各種相關問題.我怕的是,當這蠱解的那天,就是趙知信狗急跳牆之日.人的心壞起來,可比蠱毒厲害多了.那時,四皇叔要幫我想個辦法,保住一眾人的性命.雙拳難敵四手,慕容恪那死家伙武功再高,也沒辦法對抗明鏡軍隊.我聽,雖然打仗時三軍用命,但那是趙知信要倚仗他,其實真正握著兵權軍權的,是趙老賊."
甯山王年事已高,一生中大風大浪經過無數,什麼宮廷政變,什麼邊疆戰事,什麼爭權奪利,都看得清楚明白.因而,話到這兒,他就明白石中玉要他做的是什麼事了.
"老夫牽一發而動全身,正是這個意思."他點了點頭,"我們好像被困在水下,雖然喘不過氣來,終究還是有辦法的.你放心吧,老夫就給你家丫頭看著背後."
甯山王這麼,石中玉心中的憂慮一掃而空,又湊近了些,鬼頭鬼腦地道,"四皇叔,我已經叫人請示過陵王,得到他的首肯.大燕朝廷在明鏡的力量,您可以動用."
"老三這麼信你?"甯山王挑了挑眉.
"他是信您,信我家那位."
"朝廷這是招安之舉嗎?".甯山王又問.
"四皇叔,浪子回頭,千金不換."石中玉誠懇地道,"就算是國家大事,也是可以交托信任的.再,我家那位是受了蒙蔽,才讓事百轉千回,真正的害蟲是趙氏父女.句不好聽的,大不敬的,這還不是先皇留的遺患?當初他若公平些,肯給一點信任,能認清好壞人,事何至于此呢?"
甯山王"唰"的收起扇子,敲了石中玉的頭一下,卻沒有回話.他知道石中玉得對,但他的封建觀念根深蒂固,無論如何是不出質疑先皇的話的.何況,先皇先皇,人都死了,再別的也沒有了意義.
石中玉只不過是發發牢騷,見狀吐了吐舌頭,也就點到即止.
車廂內沉默一陣,甯山王才再開口道,"怎麼才能讓老七醒過來呢?五年來老夫不是沒有試過,真的是只要提到與他過去相關的事,他就會犯心疾,疼得死去活來,所以我們只能先隱忍著,誰也不敢出真相."
石中玉很明白這種心態,就像動畫片《一休》里的橋段,兩個女人爭孩子,都自己是母親,但讓兩個女人拉扯孩子,誰搶到就把孩子判給誰里,反倒是松開手的女人是親生母親.因為……只有真正愛一個人,才會舍不得,才會不忍心,也才會狠不下心.
"我還在試探,摸索."她歎了口氣,"其實我很想盡快完成,因為時間拖得越久,危險就越大.只是有時候欲速則不達,我現在開始用一些過去的事,比如吃食,或者經曆的事來慢慢讓他適應.四皇叔,我真的不准要到什麼時候才成."
"別急."甯山王伸出手來,輕輕拍拍石中玉的頭,"天意自有定數,有時候機會會突然到來,你只要抓住就成.你只管做事,其他的,叔王給你擔著"
若不是古代人不擅長表達感,石中玉差點給甯山王來個大抱抱.她沒有謝謝,大恩不謝,何況是一家人.如今她的後顧之憂解除了,真的要放開手腳斗斗趙碧凡.如果身份沒暴露,她可能還采取穩守反攻的策略,現在事已至此,她要轉守為攻了.
"還有,我聽老三還沒娶正妃."甯山王猶豫了一下又道,"玉,有時候希望並不是一件好事.當斷則斷,否則傷害更大."
"四皇叔……"石中玉有點發窘,想了想,才艱難地道,"若老天不憐惜我,讓裕王殿下就此沒了,我也不會再找別人.在我看來,女人沒有男人也能活,我一生對他專,為的只是我的心.陵王……知道的,只是他自己的執著,我決定不了."
"老夫只是可憐他死心眼兒."甯山王歎氣,"老七心里有事,會發作出來,不顧任何禮法世俗,所以人家才叫他妖孽.而老三,看似磊落大方,蓋世豪雄,其實心事都自己承擔.今天老夫多嘴,也是疼惜于他.不過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罷了."
"您別擔心,等咱們救醒了我家那位,再給陵王媒好了."石中玉不想甯山王擔憂,連忙把話題攬回來,"他是一葉障目,等有了好姑娘愛他疼他,他就會放開心胸的."
"的也是."甯山王眉頭終于舒展了開.
一老一少又研究了下以後聯絡的細節,石中玉就偷偷溜下馬車.而此時,橋面上也疏理通了,怨聲載道的百姓們紛紛離開,石中玉夾裹在人群中,快速回到王府.
進府後,她有意四處逛了下,想從府內眾人的反應中探聽一些"風向和氣味",不過卻沒有什麼大發現.只是當她往主院走的時候,看到白薇的身影在花園的夾牆處一閃而過,還東張西望的,看起來有些鬼祟.
她連忙躲進花叢,等白薇走遠後才繞到夾牆那邊去,悄悄往牆那邊看,結果發現是一個洗衣婆子在井邊洗衣服,並無旁人.
………………………………………
………………………………………
………………66有話要…………
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希望大家今年的日子像元宵一樣,團團圓圓,甜甜蜜蜜.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