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極品尤物

第四十七章 極品尤物

"側妃,您就這麼把白芍送過去了?"輕煙走後,張婆子擔心地道,"您就不怕白芍了不該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

"她心思走了,強留反倒是個禍害."趙碧凡惡狠狠地,"你沒瞧見剛才她那樣子麼?表面上誠惶誠恐,好像還對舊主戀戀不舍的樣子,其實,恨不得快點離開咱們院里."

"難道就容那蹄子得意?"張婆婆不以為然的撇嘴道.

"你看吧,她蹦跶不了多長時間."趙碧凡冷哼,"這院里的事,她知道的不過是浮皮了草的那些,到了人家那里沒有分量,誰還高看她一眼呢?人哪,對就對到底,錯就錯到頭,像她這樣腳踩兩條船,終究是兩邊不到岸的."

"可也太便宜她了!"

"她不過是因為我被王厭棄了,怕再沒機會往王的床上爬而已."趙碧凡表面平靜,但心里氣得很,因而連這種平時不會的"難聽話"也了出來,"可是那院的梅芳是好相與的嗎?白芍怕連王的身邊都近不了呢."

其實,她還真看錯了石中玉.因為石中玉才不管白芍的事,只要白芍插手不到主院和寶寶們的事就成.其余的,慕容恪自己會處理或者拒絕,也只有他直接拒絕,白芍才會清醒.在這一點上,石中玉很信慕容恪.用現代的話講,慕容恪似乎有感潔癖,愛一個人,心里就容不得其他,長著妖孽臉,桃花眼,卻絕對絕對不是個花心的男人.也正因為這難得的品質,所以才是極品"尤物"吧?少字

"老奴就是懷疑白芍能被王要到主院去,必是賣了什麼好處給人家."這邊,張婆子繼續攛掇著,"不然,王要人侍候,府里和外面多少好的沒有,那院里又有輕煙和銀盤主事,犯不著找個年紀大到給人家當填房都成問題,也沒有多出挑的丫頭."

"且容她高興幾天,將來……指不定還能用上這廢棋."趙碧凡著,突然一愣,從張婆子的話中,聽出些不妥來.

是啊,白芍給了主院什麼好處?她了解白芍貪而狠,腦筋又過分活絡的品性,好多真正的大事都不曾讓白芍知,而那些無傷根本的惡事,那賤人又有份參與,量她不敢往外.再仔細想想最近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意外,就是無緣無故生病的事了.

張婆子之前早就嘮叨過,她這病來得太蹊蹺,不定是有人下毒,雖然大夫沒查出什麼來,但這話也不無道理.難道……真是白芍下毒?但,她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只為了讓梅芳高興,在梅芳那賣乖嗎?

不不,梅芳九成九就是石中玉.那個女人不會這麼無聊,為人鬼精鬼精的,如果沒有特殊的目的,這麼折騰她,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那麼……在她病中,她損失了什麼呢?她有什麼被人謀了去呢?

趙碧凡一時想不通,就把張婆子打發走了.她身子衰弱,又勞心勞神,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半夢半醒之間,她略一翻身,碰到背上放血的傷口.疼痛,令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白芍不是拿走了她的血到主院去吧?少字放血時,是白芍在一邊侍候著的.

想到這兒,她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渾身冒出冷汗,連呼吸也差點斷絕.

喝了她的血,哪怕只一點,都能斬斷她與那斷蠱的聯系.也就是,王將回憶起過去的事,他們父女再也控制不了王.宗政彌也畢竟已經死了,所以她和那只蠱的聯系,是她手中唯一的籌碼!也是最後的一點控制力.到底,他們父女依賴著那只蠱,反過來,那依賴也是他們最強大的力量.


不,等等.血與蠱的事,只有他們父女和宗政彌也知,梅芳又是從何得知的?白芍更不會打探到這種秘密的.是她想多了嗎?是她想多了吧!但,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讓她爹留意這件事!

上上下下想了個通透,趙碧凡立即修書一封,叫張婆子秘密地送給趙知信.可是她忘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管她多能算計,也逃不過老天的安排.正是白薇偷聽到血與蠱的秘密,又是白薇為了保命,在被石中玉抓到後,供了出來.

宗政彌也身死,慕容恪差點丟了半條命,這是正常的蠱毒反應.可其實,石中玉用宗政之血挽救了慕容恪.隨後慕容恪在大夫診病時做了假,裝成病得死去活來.再加強上宗政彌也的尸身又被砍爛,掩蓋了一切蛛絲馬跡.而趙氏父女這類人,對自己利用過的,傷害過的,拋棄過的人和事比較健忘,所以根本沒想到白薇泄秘這一層可能.

在惶惶不安之中,趙碧凡熬過了三天.第四天下午,趙知信來探望病中的女兒了.兩父女在人前演了一出父慈女孝的好戲,隨後就回屋密談.

"得了你的信兒,我特意叫王做了幾件事."趙知信低聲道,"都是他應該會反對的."

"他做了沒?"趙碧凡連忙問.

"他很厭煩,斥責了我,但確實是做了."趙知信點點頭,神色放松地道,"這明你的擔心是多余的,他還被斷蠱控制著."

"爹,您能確定嗎?".趙碧凡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也知道他那個人,驕傲得很,是個連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兒,凡事隨心所欲,不可能知道被蒙蔽還裝成沒事人似的,所以斷不會錯的."趙知信很肯定,但話風又是一轉,"不過不知是那蠱出了問題,還是當初賣給我蠱蟲的那人大話,那蠱在王身上的效果並不徹底.至少,他沒有寵愛你."

這話,令趙碧凡備感羞辱和絕望.

宗政彌也得對,再深的愛意,經過這麼多年的冷漠和折騰也沒了.現在她對王,是一種想占有和控制的心態,所以雖然惱火異常,但卻沒有令她慚愧和痛苦,只道,"不定是他的意志太頑強了,過去的事不能完全忘掉.還有,宗政彌也死了,那蠱力又降了一少半,因此就算王仍在控制之中,爹也要早做打算."

"你放心吧,咱們趙氏一族的生死,全系在這的蠱蟲之上,我何敢不備後路?"趙知信哼了一聲,"于我看,最好的當然是保持原狀,有八成以上的機會正是如此.但最近甯山老匹夫安靜得有點過分,王又積極參與軍中事務,雖然並沒做出格的,我也會仔細盯著的."

"軍中的事我不懂."趙碧凡皺眉,"但,都在您的控制中嗎?".

"你當你爹這麼多年是白忙活嗎?".趙知信得意地道,"明鏡大軍中,重要的將領都是咱們的人,城內的守軍及城外的駐軍,還有城務盡在我的掌握.以前甯山老匹夫的手下,全被替換到其他地方和前沿要塞去了,他現在就是沒牙的老虎.至于王,他勇冠三軍,萬人難敵又如何呢?手中沒有兵,一個人是永遠無法和軍隊相抗衡的."

趙碧凡知道她爹在弄權上是把好手,也相信他這話,但若王是演戲給他們看呢?她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雖然隨即否定,因為慕容恪從來不是個能忍耐的人,可卻總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于是,她不放心地問,"若出意外呢?爹可有應急之策?"

趙知信想了想,"你的擔心倒也不多余.其實,軍中也並非鐵板一塊,甘鐸有個孫子叫甘紹廉,雖然是個文臣,但卻在城內帶兵.不過他即不能打,又不會兵法,就是書呆子氣,一味反對我罷了.我派人盯著他,他就鬧不出大動靜來.唯一的巨大威脅來自朝廷,我怕甯山老匹夫會暗中與朝廷聯手,策反王,那樣,就算王仍然被蠱控制,也難免會猶豫誤事."


"那怎麼辦?"

"放心,我在太府都里安排了細作,而且接近權利核心,那邊有個風吹草動,我這邊就會知."趙知信冷笑,"慕容長天,黃口兒,定料不到我的釘子釘在了哪兒.如果……萬一……天要亡我趙家,毀我多年基業,我們只要先下手為強,先死的,絕不會是我趙氏!"

"但願別到那一步,不然,豈不是魚死網破?"趙碧凡白著臉道.對于她來,得不到愛,得不到家庭,甚至連容貌也要失去了,于是對生命就特別珍惜起來.

"總之,王活著,為我們所用,萬事大吉.可若他再不是傀儡,還反過來要對付我們,就一定要毀掉他.到時候,還要你在內府策應,先活捉了他妻兒再."趙知信惡狠狠地道,"你假裝養病,別讓他們懷疑,但那院里的形卻不能放松啊."

趙碧凡應下.

父女二人又商議許久,確定外要防朝廷,內要控主院,然後才各辦各事去了.

他們父女都是沒有愛的人,眼中只有利益權衡和自私自利,所以不能想到,也無法理解慕容恪這樣任性妄為的人,可以為了妻兒演戲示弱給他們看.也正是這判斷失誤,才讓慕容恪有了更好的機會.

趙知信最擔心的就是朝廷和慕容恪聯手,最不擔心的也是這個.他覺得慕容恪早年與朝廷翻了臉,以他的性子來,現在就不會回頭.可慕容恪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為了石中玉,為了左左和右右,他什麼頭都低得下去.

晚上,他心思重重的回到主院,可還沒進內院的門,就有香風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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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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