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千金解方

第七十四章 千金解方

……我不要落發"石中玉首光激烈反對.

"誰出家一定要落發,老道我落了嗎?你可以當道姑,再你也不是沒當過.是吧,天真道長."以德對石中玉的智商表示了下輕蔑"王府里不是有道場?這就是天意.""那要多久?"石中玉還是半信半疑.

"這個不准,天相是在變化的嘛.但是你最好不要離開太府都,你的命氣在這里,換了地方就未必有效了.""那如果天相一直不變,那豈不是永遠不能成親?還要守好多戒律?"一想到這個,石中玉都要哭了.

"唉唉,只是讓你應付一下天相,不必嚴格守戒律的,該干嘛干嘛,一點不耽誤.只要不成親,有外人面前裝道姑就行了."

聽以德這麼,石中玉又覺得天相什麼的,肯定是假的.

但慕容恪好像深信不疑似的,眉頭緊鎖,滿臉愁容.剛才他和

玉已經協調好,他放棄一切,以求與她相守,怎麼轉眼間又不行了?

他們之間難道相克,怎麼就那麼難呢?

"逍遙子,快去拿銀票哪.金銀的兌換就按市價,我一點不貪的."以德催促.

慕容恪沒辦法,心事重重的走了.

他的身影才消失,石中玉就拉了以德,低聲道"道長,咱們的計劃改變了,您怎麼不看我臉色行事呢?不設關卡了,我讓他過關,一會兒您得想辦法把話圓過來."以德愣了愣"什麼診劃?什麼關卡?"石中玉也愣了"您沒收到我的信?不是看了我的信才來的?""什麼信?我沒收到啊.你把信寄去熙海了嗎?可貧道沒在熙海,是從別處而來."以德的神色不似作偽.

這下,石中玉有點驚到了.

"那您干嗎來了?"她問.

"剛不是了,夜觀天相,發現你有不妥."以德正色道"難道你以為我是胡八道?當然了,也是順便收債.慶州那邊才戰火平息,慕容慎那混蛋又欺壓殘害得百姓太厲害,在朝廷的賑濟到達之前,貧道先去行善.""當道姑是真的?"石中玉越來越驚訝.不會這麼巧吧!但以德的神態,真的看不出是半點開玩笑.

"貧道在大事上豈能騙人?"

"那到底我要做多主道姑啊?""你這丫頭,怎麼不長耳朵呢?"以德彈了一下石中玉的腦門"剛才不是了,現在還拿不准.你先扮上吧,等這姻緣宮的刑克過去貧道自來通知你.到時候不用花錢了,給縫幾件好道袍就行了.

還要一點……"


不拉不拉不拉後面的話,石中玉就沒聽清楚了.以德話,正經的時候是全中的.那她就真的裝道姑嗎?裝道姑嗎?裝道姑嗎?

這個問題一直讓她很糾結,當然以德心大好,拿了銀票,還大吃了一頓後才趕往慶州去了.而慕容恪當天晚上沒來,第二天晚上也沒來,第三天晚上才出現.

"我想好了."他認真地對石中玉"為了你的生命出家之,不能不依.但是你要記住,我慕容恪對你的心是永遠永遠也不會變的.你一年不能成親,我等你一年.你十年不能成親,我等你十年.

你一輩子不能成親,我終生不娶."

"殿下."慕容恪真摯萬分,石中玉感動到不行.

"好處是我不用請求削去爵位,收回封地了."他握著石中玉,

的手,開心地笑"我已經和皇上商量過,你的爵位我的爵位正好以後可以分別給左左和右右,不然一對雙生子,叫誰繼承,叫誰放棄呢?這樣正好.我們先領著頭銜,反正你是不能離開太府都的,一切照原樣不變我們就住在王府里,哪兒也不去了."

"可是我是出家人哪."石中玉昨晚愁了半天,但讓慕容恪一就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似的"身為天真道長怎麼能和一位王爺住在一起.

其實對于以德的話,她半信半疑.但有的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只要是人,誰敢拿自己的生命亂開玩笑.

"就當是道場是我的家觀吧."慕容恪道"對外,熙海的女王由其兄葉明聞代管產業封地.對內嘛,天真道長由我裕王來供奉.""那,侍寢的事?"石中玉咬著唇壞笑.

"我師傅不是了?什麼事也不耽誤."慕容恪也笑得意味深長.

"你就不怕別人笑稱,堂堂裕王殿下,頂天立地的漢子,就甘願當一個女道長的暖床人?"

"我又不在乎名分."慕容恪攤開手.

這一句,逗得石中玉哈哈大笑.

裕王府中,因為千金解方的事,天真道長和逍遙子老道長做了一番有益的交流,兩人達成了相當地共識,確定了無需名分的共同生活原則.但同時,遠在皇宮之內,卻有母子二人在做根本性的交鋒,起因,過程和結果都不那麼歡樂.

"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拿了哀家身邊的嬤嬤去?"吳太後冷聲道"這麼多年來,您聽著老三的話,已經把哀家架空在這里,讓哀家凡事都不得話了.怎麼還不行嗎?連哀家使喚的人都惹著皇上了,非拔掉不可?"

"母後這麼晚把朕叫來,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慕容長天態度很好地微笑.

"哀家知道前方戰事才結束,百廢待興,皇上每天政務繁忙,所以不敢打擾.但這事,逼得哀家非要做那影響皇上休息的壞人,把您叫到這邊.其實,不過是問一句話.那老嬤嬤哀家用慣了,如果她沒犯下十惡不赦之大罪,還請皇上下令,叫她回來侍候."


慕容長天沉吟了片刻,不語.

好半天,才上前扶著吳太後坐下,並摒退了左右耐心地道"母後,這里沒有外人,就咱們母子,不提君臣,只提親."

"親?皇上可還顧著親?"吳太後冷哼一聲,眼現厲色"哀家養在深宮,像個廢人一樣,還敢想什麼親嗎?想當年皇上是多麼孝順聽話的兒子啊."

"我現在也很孝順您."慕容長天把"朕"的自稱都改了"只是母後,我當初不願意做這萬乘之尊,您和皇祖母卻偏要我坐上這把龍椅.您可知道,既然坐上了,就有好多事再也由不得我.當然,也由不得您了.所謂江山為重."

"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吳太後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

從前,那個溫厚善良又心軟的兒子,現在已經有了一代雄主的姿態.她應該高興才是可為什麼,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似的?逼著他登上龍位,不許他實現行醫救人的夢想,為了這個目的做盡了惡事,讓他的性格變得強硬起來,不正是她所求的嗎?可又為什麼,這時候心里會有難過的感覺?想回到從前.

那個少年溫暖得像冬天的陽光,從不會忤逆她……

"難道哀家身邊一個老嬤嬤,也礙著皇上的江山了?"她感覺低氣不足,強問道.

慕容長天一笑"那老嬤嬤是個什麼人母後比誰都清楚.以前,是留著她辦事,現在叛軍都滅了,還要她做什麼呢?母後是聰明人,不用我點破了吧?"

吳太後心里咯噔一下,瞪著自己的皇帝兒子半晌不語,最後強瓣道"皇上和哀家是母子有什麼話不能的?不如,皇上干脆跟哀家個明白."

慕容長天歎了聲知道今天不挑明了,太後就不會死心,只得道"那老嬤嬤是趙知信安排在宮里的人,母後明明知道,還任她把我與七皇叔聯手的消息透出去.這件事,當趙知信提前動手,逼得七皇叔一家入山,差點傷了根本那天起,我和三皇叔就查出來了.只是,您是我的母後,我的娘親,我一直隱忍不發,就是想等徹底風平浪靜,再收拾了那些細作.此事,只當從沒有發生過.您,還是大燕的太後,當時不過是一時糊塗罷了."

聽這話,吳太後夾驚.若剛才她還在試探,現在徹底明白她的皇兒已經掌握了一切,並已經給她留了臉.她無話可,因為皇上翅膀真的硬了,再不需要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

"哀家不是為了破壞你的國事."她搖搖頭,語氣悲涼,也漸漸軟化了下來"大燕日漸強大,叛軍不過芶延殘喘,就算沒有那慕容恪,也早晚被平定.哀家必須要讓慕容恪死!只有他死了,哀家才能真正放心!"

"母後,您可知戰率多拖一日,百姓要受多少苦?大燕的國庫又要損耗多少?"慕容長天皺皺眉,對自己的娘親生出反感來.

怪不得祖上遺訓,後宮不得干政.他的皇祖父沒有做到,致命國家動蕩.而他,絕不能重蹈覆撤!

"哀家知道皇上愛護百姓的好皇上."吳太後恨聲道"可百姓有如草芥,該犧牲時,皇上不能有婦人之仁.豈不知,慕容恪猛于虎,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威脅.哼,他不愧被稱為妖孽,命可真是硬,這樣也弄不死他,還讓他招了安,現在平定邊界有功,反而聲望和軍權都更盛.皇上可好,不聽哀家的勸,還封了他的老婆為王.兩王並一王,皇上是要他們與大燕分庭抗禮嗎?"

"母後就這麼怕七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