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白蕊的噩夢

第三百一十六章 白蕊的噩夢

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白蕊又開始做夢了,她夢到自己看見了死去的爸爸,白刀.那個從疼愛自己,一直把她當做掌上明珠的親人.

她好像走進了一座地下停車場,她看見了包括白刀在內,有三個人在那.還有一個中年女人.中年女人雙手被反綁,姿容俏麗,風韻猶存,但是從她裸露的肩膀和皓腕之處卻能隱約看到一些青紫的傷痕,女人雙目含淚,對著白刀叫道:"刀哥,你不該來的,他……他要殺你!"

白刀保持著臉上淡淡的笑意,對女人道:"詩雅,這麼多年沒見了,我是一定要來看你的,他就是你的孩子吧."

陰影中露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輪廓,但是在夢中,白蕊卻始終看不清他的樣子,這個男人的臉,始終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中.只見他瘋狂地叫囂道:"白刀,不要叫我的名字,你這個破壞我家庭完整,害死我父親的凶手!我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

白刀口氣溫和地解釋道:",我想你肯定誤會我跟你媽媽的關系了……"

"住口!"年輕男人鄙視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口氣輕佻地道:"自從十年前,你們的丑事被我撞破之後,這個騷女人再也沒有資格做我的母親,她就是一頭浪的母豬!"

從親生兒子口中吐露的惡毒語,字字如鋼針,刺入女人的心上,她也萬萬沒有想到,十年前她與白刀最後的溫存,被當時還是個少年的兒子,看在眼里,記在了心上.

其實,蒲詩雅和白刀原本就是一對戀人,而且兩個人早就有了關系,一次蒲詩雅遭到痞子調戲的時候,白刀一沖動沖上去,拿著一塊板磚拍碎了其中一個痞子的腦殼,大錯已經鑄成,就算罪不至死,但是白刀也面臨著漫長的監獄生涯,也是因為這件事,促使他亡命天涯,最後涉足了黑道.

人生是很殘酷的,錯過了的東西,就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回來了,

五年後,風聲過去,白刀再次返回普京,詩雅已經結婚了,整整五年杳無音信,詩雅以為白刀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或者死掉了,她選擇了一個老實木訥的男人做了丈夫,並且剛剛生下一個兒子,就是展堂,現在把她五花大綁的青年.可是,就在她的心再和白刀重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徹底被激活了.

白刀也還惦記著跟詩雅的一段,蒲詩雅更是提出離婚,和白刀重修舊好的要求,但是白刀幾經思考後,還是拒絕了蒲詩雅的請求,理由是,他已經踏入黑道,偏離了正常人的軌跡,而且他那時候身邊剛剛只有幾個弟兄,每天以收取保護費,幫一些大老板要賬為生,不能夠提供給蒲詩雅一個正常穩定的家庭.

但是,蒲詩雅沒有灰心,既然做不成夫妻,她又要求做白刀的人,白刀雖然也愛著蒲詩雅,但是他是一個很重道德的漢子,本來也不想這樣,但是耐不住蒲詩雅的眼淚攻勢,還有溫柔軟玉的誘惑,兩人一直保持了地下人的關系.

展堂現的時候,其實兩人已經在一起八年了,無意中撞破白刀和蒲詩雅


的在一起的景後,白刀剛剛一走,他就沖到了店鋪的里間,扯著嗓子大喊道:"你……你剛才和那個男人做了什麼丟人的事?"

"啊,堂,你今天怎麼放學這麼早!"女人一陣驚呼,滿臉的慌亂,低下頭才現,前的衣服扣還沒有扣上,慌亂地找了一件衣服遮住.

",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蒲詩雅呼喚著他的名,驚慌失措地解釋道,想要站起來拉住他的手,可是手一松,口的衣服滑落,又再次露出一大片白皙.

"女人,你真讓我感到惡心!"展堂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鋪.

後來,蒲詩雅的丈夫終于也得知了真相,兩人匆忙辦了離婚,展堂什麼也不願意跟母親生活在一起,他選擇了和老實巴交的父親一起生活,但是那個男人因為此事的打擊,一直心內非常苦悶,一次借酒消愁後,被過路的大貨車撞得稀巴爛,展堂當時還沒有高中畢業,趕到現場去的生活,就只看到一大灘血跡.

從那以後,他就成了一個人生活,那時候白刀的文刀會已經在普京市風生水起,隨著男孩的漸漸長大,少年時期看到那丑陋惡心的一幕,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而且這種陰影越來越濃厚.

"都是那個男人的錯,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對白刀已經恨之入骨,而且特別痛恨女人,內心對女人有一種極其強烈的暴虐,變態心理,只是他平時掩飾的很好,而沒有被人現,如果能夠狠狠地折磨女人,他就會感到一種身心的滿足.

"白刀,你還是心里掛念著這個賤人,終于還是來了,呵呵,本來我以為你不會來呢!"展堂惡毒地笑道,十年後的今天,他終于將複仇的念頭付諸實施了.他找了一個機會,約了好多年沒有見過的蒲詩雅,蒲詩雅當時一點防備也沒有,還以為兒子終于肯原諒他了,然而沒有想到等她到達約定的地方,就被展堂控制起來了.

在黑漆漆的房間里,展堂甚至用藤鞭往她身上猛抽,雙眼不時閃過冷酷和譏誚的笑容,

這種笑容,讓她由心底感到寒.無論她怎麼痛苦的哀求,展堂一點不為所動,這時候她才現,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惡魔.

然而,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引誘白刀單獨來這個停車場,蒲詩雅心里很清楚,他早在十四歲的那年,就恨不得沖上去殺掉這個男人.

"哈哈哈,只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就替父親報仇了!"展堂猙獰的笑聲中,自自語地道,同時掏出了一把早已經准備好的手槍.

"年輕人,你聽我解釋,其實我才是你媽媽的初戀人,和深愛的男人."白刀並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一心想要他的命,否則他也不會沒帶任何武器,只身一人單身如約前來.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在黑道中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白刀,一直以來都是靠著謹慎的性格,才能躲過仇家的追殺,活到今天,然而他注定要為這一次的輕率付出代價,而且是生命的代價.

"住口!"展堂緩緩地舉起手槍,對准了白刀,"你玩弄別人的老婆感覺很爽是吧?"眼神中閃耀著幽幽的綠光,展堂嘴角綻放一抹獰笑:"白刀,枉你還稱得上是一代梟雄,竟然為了這麼一個破鞋,枉送了性命,嘖嘖,可惜呀!"


",不要!這件事與刀哥無關,而且自從那次之後,他……他再也沒有見過我!"蒲詩雅抱著兒子的腿,瘋狂地哀求道.

"住嘴,母狗!"展堂鄙視地譏笑道:"他後來不要你,是因為你老了,已經不適合男人的把玩了!"

"混蛋,你怎麼能夠這樣你的親生母親!"白刀震怒地吼道,這個時候他才現這個年輕人對自己的恨意這麼強烈.

"哦,不,爸爸,你快離開那兒,不要再站在那里了,危險!"白蕊驚恐的臉色煞白,她想大聲地提醒自己的父親,可是卻根本喊不出來,就好像有人卡住了她的喉嚨,而她只能看著悲劇一點一點地生.

白刀沉思了一下,上前一步,誠懇地道:"年輕人,我會為以前的無心之錯彌補你的,你想要什麼?我可要給你半個文刀會的財富和勢力!"

展堂眯起眼睛盯著白刀,眼神像毒蛇一般冰冷,"哈哈,彌補,那你就用你的命來補償吧!"

"不"蒲詩雅忍不住尖叫起來,感覺兒子的手已經扣動了扳機,冰冷的子彈即將呼嘯而出!

"爸爸爸爸"白蕊心驚膽寒地看著,腦海里一陣空白,"不,不要開槍,不要殺他!"白蕊將聲音喊道最大了,但是子彈依舊從槍膛中呼嘯而出,"砰"地一聲,准確地沒入了白刀的眉心之中.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了我爸爸!"

白蕊厲聲呼叫道,一種奇怪的感覺泛上她的心頭,直覺告訴她,這個看不清臉孔的男子,好像她認識,但是她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就連臉部的輪廓都看不清楚,更不要提五

官了.只能偶爾瞥見那雙冰冷的可怕的眸子,閃耀著野獸般嗜血的光芒.

白刀死了,一代梟雄本已經退隱,不再過問黑道上的風雨,想要安享晚年,卻沒有想到他躲過仇家的追殺,卻失足死在了一股陷阱上.

蒲詩雅望著倒下的白刀,臉上突然露出了從來沒有的淒然,忍不住想要爬到他身邊,把這個年少時期的愛人喚醒,突然,她失聲痛哭道:"刀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完,她就猛然沖過去,頭朝汽車堅硬的外殼上撞去.

但是展堂冷哼了一聲抓住了她的頭,"看在你生我一場的份上,我不會急那麼輕易讓你死的.我已經給你在精神病院預定了位子,你就在那里安享晚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