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怨念加深
"姓名"
"徐楓."
"籍貫,職業——"
"保密!"
"你***,信不信我敲你——"一名警察正要開罵,那個跟他一起來的同事捅捅他的胳膊,將一台筆記本電腦的拼命轉了過去,那個警察盯著屏幕,又瞄了一眼徐楓,趕緊就住口了,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悄悄地走了出去,把徐楓一個人晾在那兒落得清閑.
"怎麼回事,這上面的資料怎麼會這樣?"那名警察狐疑地盯著電腦屏幕,那上面的照片確實是徐楓,可是除了一個姓名,性別之外,其他的資料,系統的提示都是"您無權查閱",一般在國家重要安全部門工作的員工,資料都是保密的,難道這敲斷了趙部長外甥腿的男人也是?
"你別瞪著眼看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還是等孫局長來了再請示吧!"另外一名警察盯著一臉思索表的同事,雙手一攤,聳聳肩膀無奈地道.
"事確實有點棘手啊!本來還想先把這子暴打一頓,順便討好一下趙部長,指望仕途能夠平坦些,現在看來,這個男人輕易動不得……"先前向徐楓問話的警察有些頭疼,揉了揉額頭,臉色凝重地道.
兩人正在這里犯愁,孫局長已經大踏步地走進來了,一臉寒霜地問道:"怎麼回事,罪犯呢?抓回來了?還有王哲的傷怎麼樣?"
"局長,罪犯倒是抓回來了,在里面的審問室呢,我看王公子傷的很重,就算能夠治療好,腿部不落下殘疾,也至少要半年下不了床了."
"那你們兩個還愣著干嘛啊,該審問的審問,該定罪的定罪,這次需要嚴懲不貸,哦,對了,王哲怎麼現在的身份也是市局的隊長,再加上襲警這麼一條."老孫來的急,掏出手帕在泛著油光的腦門上擦了一把汗,一口氣地交代道.
"局長,這麼干可不行啊!"兩名手下異口同聲地道.
"怎麼不行了?維持正義,嚴懲罪犯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你們兩個怎麼對待工作一點不負責任啊!"
一名警察稍微機靈點,趕緊湊前兩步,趴在孫局長的耳朵上一陣耳語,就現這孫局長的表一會兒驚詫,一會兒沉思,相當精彩.
"局長,你明白了吧?現在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那子現在哪呢?"老孫局長沉吟了半天,開口問道.
"就在里面,你去看看吧!"
孫局長悄悄地走到審問室的門外,透過玻璃門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年輕人坐在椅子上,將一雙腿高高地翹在桌子上,正在閉目沉思,那模樣不像是闖了大禍,被抓到警局的罪犯,倒像是來這兒做客等人的,悠閑的很.
"難道這子敢動王哲,沒有把趙洪明放在眼里,他是的確有所倚仗?"老孫輕聲地嘀咕道.
"就算有所倚仗,在京華恐怕也大不過趙部長吧?先不趙部長會為此事大動肝火,王哲的父母雖然不在京華,但是在地方上也是財大氣粗,跟京中的高層多有來往,咱們還是應該站到趙部長這邊,狠狠地辦了這個子,讓他欠局長您一個人,以後也不會影響您順利地退休……"一旁的手下皺著眉頭道.
"不行,你怎麼就知道這個子沒有什麼背景呢?萬一遇上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老局長進退不得,那才最要命!"
"都別了!"孫局長頗具威嚴地打斷了兩名下屬的話,"你們的職責是根據事實,判定責任的大,怎麼能夠根據個人喜好和利益來考慮問題呢?"
話雖然這樣,他的心里卻轉開了,的確,不知道這子有幾斤幾兩的時候,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妙,如果雙方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多做只會多錯.
思路一打開,孫局長輕了輕嗓子道:"暫時先扣留他四十八時,我需要進一步詳細地了解案,另外在此期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打擾他,你們兩先給他泡杯茶再——"
顯然,這兩名手下已經明白了老局長的意思,干脆地答應了一聲後,就乖乖地退了下去,留下老局長一個人在想下一步的解決方法.
京華軍區醫院的一個豪華手術室里,傳出一個年輕人嘶聲裂肺的慘叫,"啊,疼啊——徐楓,我要殺了你!"
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聽到里面的慘叫,雙拳緊握,正在病房外焦躁地踱來踱去,他現在還沒有時間去跟那些廢物算賬,"我已經失去了唯一兒子,現在把哲當作自己的接班人,他一定不能有事啊!要不,我也沒有辦法跟妹妹和妹婿交待."
剩下的二虎和肥狗帶著一群鼻青眼腫的弟,噤若寒蟬地守在門外.
終于等了半晌,手術室的燈光終于滅了,一個滿頭花白,醫術精湛的骨科專家取下口罩,走了出來,趙洪明趕緊迎上去,急切地問道:"醫生,哲的雙腿到底怎麼樣了!"
老醫師歎了口氣道:"對不起趙部長,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可惜他雙腿的傷實在太嚴重了,是從膝蓋處的粉碎性骨折,剛才我們已經想辦法給他接骨,固定,但是完全痊愈的可能性很啊,不排除有落下後遺症的況,還有,病人一定要臥床靜養,精心照顧,如果再受傷,很可能雙腿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醫生搖著頭走了,兩名護士將鬼門關前走一趟,沒有一臉血色的王哲推了出來,他一把抓住趙洪明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舅舅,舅舅,你要替我作主啊,我就這麼被人給廢了,你要幫我宰了那個子!"
趙洪明溫柔地撫摸著外甥的頭,舐犢深,那悲痛的神就是面對自己的親兒子也不過如此,"哲啊,你怎麼這麼傻,吃了一次虧,還不知道跟舅舅,現在又吃了第二次."
"嗚嗚……舅舅,我是不想讓你為我煩心,認為憑著自己的力量,對付那個子還不是易如反掌,我錯了啊,我錯了——"王哲痛哭流涕,後悔莫及.
"傻孩子,舅舅沒了趙波之後,就把你當作親兒子看待了啊,你這麼這麼傻,來,告訴舅舅,打傷你的人到底是誰?他毀了你一雙腿,我要他的命!"
王哲雙眼灼熱地望著趙洪明,一字一句地道:"舅舅,你一定要替我報仇,那個男人叫徐楓!"
"嘭!"趙洪明狠狠地躲了一下地面,出一聲巨響,他愣愣地看著王哲問道:"你再一邊,打傷你的人是誰?"
王哲不明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舅舅為什麼聽到這個名字,就好像是見鬼了似的,茫然地重複道,"他叫徐楓,現在應該已經被抓到了警局,怎麼了啊,舅舅?"
趙洪明拉了張凳子坐在王哲身邊,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道:"你知不知道,趙波哥哥是死在誰人的手里?"
"不是黑幫械斗,趙波哥哥挺身而出維護治安,死于非命嗎?國家還追加了他見義勇為的稱號."王哲呆呆地回答道.
"不是啊,那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怕壞了趙家的聲譽.也怪我平時太寵愛,讓他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這才鑄成了大錯,你趙波哥哥看上了一個女人,女人不從,他就把人家母女都綁了去,結果被她男人趕到,一槍打死了!他死的好慘啊,我的兒呀"中年喪子之痛,每每想到,趙洪明就感到不能釋懷,涕淚長流.
接著他突然抬起頭,看著王哲咬牙一字一句地道:"那個殺死你趙波哥哥的男人,就是徐楓!
"什麼!"王哲整個人完全震驚了.
"得知噩耗之後,我當時出毒誓,一定要生吃這個的肉,喝他的血,但是沒有想到,好像有人偷偷幫助他,這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到國外去了,沒有想到啊,他已經回來了,而且又一次地舊時重演,幸好,哲,你只是受傷,還撿了一條命回來,不然,舅舅這一輩子就沒有個希望了!"
"舅舅,既然這個男人是我們的大仇人,你一定不能輕繞了他!"王哲雙眼里閃耀著惡魔般的光芒.
"你放心,哲,這次我再也不會讓他從我的手心里溜走了,我對天誓,他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我要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來——"
趙洪明完,慈祥地摸摸王哲頭道:"乖外甥,你就在這里好好養傷吧,外面的事全部交給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啊!"他咽了半句話沒有出來,"子,為什麼我會這麼疼你?你知不知道,其實你是我另外一個兒子啊!也是趙家唯一的血脈了!"
趙洪明一番安撫下,王哲漸漸恢複了平靜的緒,他稍微放心地離開了,剛剛在帶上病房的門,准備離開,就看到一個燙著波浪大卷的中年美婦火急火燎地走過來,看到趙洪明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撲過去,嚎啕大哭起來:"哥,哲到底怎麼樣了,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