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擁江山臥美人 第一集 第六十四章 水有多深?(上)

白逸和一身男裝的蕭玉痕來到了兵部衙門,那兵部侍郎大人還是在那里研究棋局。白逸和蕭玉痕走過去,蕭玉痕看了一下棋盤,白逸問道:“怎麼樣?”



“你別急,讓我再看一會兒。”蕭玉痕坐在椅子上細細地看了起來。



侍郎大人也沒在意,他正抓耳撓腮,一門心思放在怎麼破開這局棋上。



蕭玉痕不急不緩的撚起一顆黑子放了下去。侍郎大人一愣,仔細一看,登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叫道:“妙棋妙棋,在這里立一下,然後在這里,這里,定能起死回生。哈哈哈,我活過來了。”



白逸被他一驚一咋的嚇了一跳,怎麼也看不出這一放有哪里好了,不過侍郎大人這麼說了,定然是妙著,便笑道:“大人如何,這棋雖不是我救的,但她是我請來的幫手,也算做是我的功勞了吧。”



侍郎大人笑得合不攏嘴,道勞:“你到哪里請來的這樣一位圍棋聖手,多虧了你們,要不然今天我又要栽在那莫老兒的手里了。”



蕭玉痕道:“大人過譽了,聖手一稱,實不敢當。”



白逸道:“大人,那個筆筒的事……?”



侍郎一笑道:“算你運氣好,這東西不用你賠了。”



“真的?尚書大人真的不會追究?”白逸喜道。



侍郎笑道:“他這小老兒,和我打了賭,說我如果能把這局棋起死回生,就把那筆筒雙手奉送,若是不然便要將我家那座假山拆到他家去。那座假山可是我的寶貝。通體都是用上等的瑪瑙石請名匠打造而成,怎麼能輸給他。還好你請了一位高手來,不然我可得愁死。”



白逸心道難道堂堂一侍郎大人不做事,研在那里苦思棋局,原來是把自己家的寶貝給壓上了。白逸道:“即然大人的棋局已起死回生,那筆筒便是大人的,大人不讓下官賠?”



侍郎大人長籲了一口氣道:“能保回假山就已經是萬幸了,那筆筒就不說了。今天日一早就有聖喻,讓你就任武庫郎中,官服都已經送過來了,在後堂,你就不用另行去領了。我帶你去拿吧。”



“謝大人。”



蕭玉痕道:“如此,小民就告辭了。”



侍郎大人忙道:“哎,等一下等一下。還沒請教高姓大名呢,你今日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呢。”



蕭玉痕道:“不敢,小民姓蕭名玉痕,小民只是不過是受他之托而來的,大人不必謝我。小民家中還有事未料理,先行告辭了。”



“哦!你去吧。”侍郎帶著白逸去了後面。



白逸換好官服,領邊鴛鴦繡的紋飾,帽額上以硨磲為飾,表明了他是這個正六品的官員。在京為官自是京官,京官與地方官不同,可以享受雙俸的待遇。一個地方正六品官叫的年俸約是一百二十兩紋銀,那白逸便可拿到二百四十兩。



侍郎大人道:“真是衣冠楚楚,儀表堂堂啊,穿上了官服可不像我老頭子這般,有精神得很。”



白逸微微一笑。



侍郎大人示意讓他坐下,笑道:“你可知皇上為何會欽命你到這里來,當武庫清吏司的郎中。”



白逸一愣道:“不就是管理器物嗎?難道還有什麼別的用意?”白逸其實早就覺得皇上不會無緣無故將自己發配到這里來,定是有什麼用意,只不過還不了解情況,也猜不出是何用意。




侍郎道:“我知道你是周府的侄兒,曾任過谷山縣的縣令,還假任過三天的洛城知府。



白逸心中一跳,暗道:“這個人好厲害,自己還沒來上任,他就已經把自己的底摸得清清楚楚了。”



“你不必一副這樣的表情。”侍郎道:“這一年來皇上倒是挺寵幸你們周府的人,你可知你的前一任是誰?”



白逸看著他,沒說話。



侍郎接著道:“也是周府的人,叫周海明,是周文山的堂弟。”



白逸做了一個比較訝異的樣子。



侍郎道:“只不過他在這里任了不到一年,便被……”侍郎做了一個斷頸的手勢。



白逸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雖然不知這周文山的堂弟周海明是如何死的,但已知道這其中的凶險。



侍郎笑道:“有些事我還不能跟你說,只能告訴你,這里面的水可深著呢,小心點兒。”



白逸道:“大人為何幫我?”



侍郎道:“我不是幫你,我只是不想看到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稀里糊塗的就死了。”



白逸道:“多謝大人提醒,還不知大人如何稱乎。”



侍郎道:“我叫刑全。筆筒之事你不必在意了,還是多去想想自己的事吧。”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白逸目視著刑全的離去,眉目微微軒了起來。看來這兵部之事還另有玄機,這其中一定隱藏了很危險的秘密。



這天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白逸只是大略了解了一下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至于這武庫清吏司倒底暗藏了什麼,是一點兒也沒覺察出來。



回到家中,白逸將這件事和蕭玉痕說了。



蕭玉痕沉思了片刻道:“這官場之秘無非就是貪汙受賄,或是一些別的此類之事。其實到底有什麼事情只要你在此任上呆久了,自會知曉,難知的是這後面倒底隱藏了什麼?”



白逸點了點頭:“這我也知道,一國之事,最重最容易出問題的莫過于軍費開銷,一場戰役下來,別人說花了多少銀兩,也無從查起是否屬實。這武庫清吏司是掌控軍資的重要部門,這里面要是沒什麼名堂才會叫人奇怪。”



蕭玉痕關切道:“要是這里面太過凶險,你還是別碰了。大不了辭官還鄉,到聖峰上去過逍遙日子。”



白逸笑道:“放心吧,為夫也不會傻到去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說著攬過她在肩,便要在她身上動手動腳。



“干什麼啊!”蕭玉痕嗔笑道。



白逸道:“你說我要干什麼?這些天忙著河略之事,心思全用在那上面了,可怠慢了它。今天回來時路過青樓,我都想上去好好樂一樂,只是身上沒帶銀兩,可讓我好忍。”



“不要,還是吃完飯再弄吧。”蕭玉痕有氣無力的拒絕,但白逸一雙手已經握住了她的傲乳,任憑她嘴里掙紮,可身子已經完全不聽她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