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擁江山臥美人 第一集 第六十七章 同仇敵愾(上)

白逸斜倚在架子床上,懷里摟抱著季如意的身子,手指輕輕地撫弄著她的嘴角笑道:“你真是一只饞嘴的貓兒。”



季如意挪了挪身子,小嘴輕輕地咬在了白逸了手指上,笑了笑才說道:“我也不是什麼魚都想吃,我只想吃了你。”



“呵。”白逸笑道:“前些天我去過了你暗中准備的一家青樓。”



“我知道,沐白歆都和我說了。”季如意道。



白逸道:“這件事得加緊辦。在這官場上若不能知根知底,知其軟肋,辦起事來就會束手束腳,麻煩得多。”



季如意道:“我不正忙著嘛線。這兩天托人走關系,我又不能出面,辦起來還真有點麻煩。不過好在也就在這一兩天了,那些妓館馬上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納客了。”



白逸點了點頭,想了一些什麼,又問道:“那個沐姑娘她父親和相好的關在哪里?是在齊安府大牢,還是在刑部大牢?”



季如意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秋審之後應該是關押在刑部的。”



白逸道:“你不知道?”



季如意道:“我也是在秋審之前去看過一次,那時候是關押在齊安府大牢,後來就沒再去看過。”



“哦。”白逸道:“我倒想去看一看那兩個人,必竟有一個是我朋友的兒子,能幫則幫一把。”



季如意道:“你現在就想去嗎?”



白逸道:“反正你也幫我請了假,閑來無事,去去也無妨。”



季如意道:“要去就和沐白歆一塊去吧。秋審之後我就一直把她留在我這兒,她幾次求我讓她去探監我都沒同意。”



“哦!”白逸想了想,笑道:“我看還是不一同去的為好。她馬上就要成妓女的人了,我和她一同出現怕有不好,我還是一個人去吧。”



“也好。”季如意道:“你就乘我的馬車去吧。”



“嗯。”



白逸穿好了衣服到了府門外。一個下人早已將馬車牽好等在門外。白逸上了馬車:“哎,這輛車前些日子我好像看到過,是你借給沐姑娘去拉那一車肚兜的馬車吧。”



季如意捂著嘴笑道:“人家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出來的,你半夜三更在她車上搜出來一車肚兜,害得她回來後還窘迫了好久呢。”



白逸道:“她要是缺錢用,你就給她一些嘛。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在郊外亂跑也容易出事。”



季如意道:“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她只是舍不得那些貨,覺得扔在那里浪費了。後來我已經派人將她家存起來的貨物全都處理了,折兌的銀兩也都給她了。”



白逸笑了笑,坐進車去。



“哎。”季如意又掀開車簾問道:“你,你今天午間還來不來吃飯?”



白逸摸了一下她的臉蛋兒笑道:“來。”



季如意高興的微微笑了,叫那下人趕著馬車而去。



馬車到了刑部大牢。



“大人,您來這可是要探望什麼人?”獄中牢頭問道。



白逸笑道:“不錯,夠聰明的啊。這獄中可有一個叫曲桓的犯人?”



“曲桓?”牢頭想了想道:“喲,這可是個重要的犯人。”



“重要的犯人?怎麼重要了?”白逸問道。




“這個……”牢頭道:“這個犯人是被秋審過的,所以,這個……這個……”



“很重要的犯人,我當然也不會為難你,不過看望一下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你說是吧?”白逸從懷中摸了一錠銀元寶悄悄地放在他手中。



牢頭笑了:“大人說得是啊,這犯人雖然犯了事,但探望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大人你跟我來。”



牢頭用鑰匙打開了外面的木門,再進去左右兩邊都是監房。白逸跟在他後面走。



這牢房很大,走到一個十字岔口又改道向了左走。白逸道:“牢頭真是好記性啊,這麼多犯人竟然能知道他們關在哪間監號。”



牢頭道:“哎,也不是。這牢里少說關了大幾百號人,不拿記號的本子我怎麼可能全記得他們關在哪。只是這個姓曲的犯人他的爹爹經常來探望,送東西,所以我就記得了。”



白逸問道:“這麼大的牢房,應該有女號吧?難道也關在一起?”



“這怎麼可能。女犯都關在另一邊,不由我管。”牢頭道:“到了。”



這是牢中最底角的一間監房,牢籠之內也只有兩個犯人,自然就是曲桓和沐白歆的父親了。



白逸再拋出一塊銀子道:“我想跟犯人說會兒話。”



牢頭笑眯眯的接過銀子:“有什麼話大人您盡管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我就在號外頭。”



牢中二人白布囚服,手腳之上倒也沒鎖著鏈子,一個躺在草堆里打呼,另一個正奇怪的看著白逸。



白逸問道:“你便是曲桓?”



“你是誰?”



白逸聽他說話倒也中氣十足,看來曲仁鏡關照過牢頭好好照顧他們。白逸道:“我叫白逸,你是爹曲仁鏡的好友,應他之托來看看你。”



曲桓連忙爬到牢門邊道:“我,我爹為什麼不來看我?”



白逸道:“你爹正四處托關系把你解救出去。”



沐白歆的父親也醒了過來。



“沐老爺吧。”白逸道:“我和你女兒也很熟。我想幫你們,所以想知道一些俱體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姓沐的看著白逸。曲桓見白逸穿著官服急忙道:“白大人,白爺,您可得救救我啊,救我們出去啊!”



“你別急,慢慢說。”



曲桓道:“去年那天我和沐叔叔一起喝了酒,架了車准備回去,沒想酒勁上來,昏頭昏腦的不小心給撞死了一個人。沒成想,那被撞死的人是王爺府的干孫子。本來我和沐叔叔是給判了秋斬的,後來那王爺知道我們兩家都是富賈商人,不但沒收了我們在京城的所有生意錢財,還向我爹爹勒索要三百萬兩銀子,否則我們還是會有性命之憂。”



“事情倒也不複雜。”白逸想了想道:“居然是犯了王爺府,這個還真是不好辦啊。哎,哪個王爺啊?”



曲桓道:“就是皇上的叔叔,承親王府承親王。”



白逸心中一震:“是他!”白逸緊緊地抓著牢門,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怎麼了白大人?”



“啊?沒,沒什麼。”白逸道:“這件事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的,你們且管放心。”



“謝謝白大人。”曲桓和姓沐的跪拜在地上痛哭流涕。



白逸又問了一些具體細節,方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