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Count>Down 第一章 彼方的暗云

1

直聳云天的摩天樓,是位于六本木Hills(地名)的超高層辦公樓。

看著這宏偉的景觀,夏目收著靈氣,靜靜地等待時機。

迎來了午餐時間,這時候從大廈里出來了很多人。但,這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對于要逃過一些人的眼睛,比起隱形術的完成度,混雜的人群更加有效果一些。夏目乘著人群,悄悄地通過了數重交錯的陸橋。

這回來到六本木出差的人有四個。

夏目和冬兒由于靈氣容易被注意到,就在很遠的地方伺機而動。是作為緊急時候的幫手而行動著。並且是戰斗要員。也可以說是為了同伴的出逃而存在的戰力。

另外,接觸役是百枝天馬。沒有顯著特點的天馬,在隱藏見鬼的能力方面,現在也是伙伴中的頂尖水平。並且,與其他伙伴比起來,他的靈氣也並不那麼容易被察覺。從那個晚上以來,都內的靈脈大大的混亂,靈氣的狀態很不安定。現在,靈災的發生件數比以往多出數倍。正因如此,隱形亂入的余地也大大增多了。

當然,這雖然決不是件可喜的事情……

【 ……】

夏目看向陸橋下方。那是寬廣車道的角落。在沿街的樹旁邊。有和地藏堂一樣小的寺廟。這是早期靈災感知網的機甲式【守護者AR4】。夏目沉默著,看著周邊通行的人群。不僅僅是靈氣不穩定,因為頻發的靈災影響,交通系統在今日也都處于遲滯狀態,特別是新宿,吉祥寺間。畢竟兩年不遇的phase4,即使這樣,也是一件大事。

如此的靈災,即便是夏目這樣程度的見鬼之才,也能明確的感覺到,嗶嗶地刺痛著神經。恐怕,在東京暗地里的陰陽師也能夠有一樣的感覺吧。

【夏目……】

不經意間,夏目聽到了冬兒的聲音。夏目搖著頭,歎了歎氣。聽到的聲音不是從手機里傳出來的,而是由因特網傳來的群組通話。自從到達現場以來,就一直通過這個傳達訊息。

【這邊好多人不見了,情況十分嚴重】

夏目確認一下時間,是12點50分。午休時間結束後,人行道的人就會變少了吧。那個時候就會很容易被發現了。

【我知道了。這次暫且撤退吧,京子,再次進行讀星術】

【等等】

這次是天馬的聲音。他非常興奮,說道

【來了,是木暮先生】

【在哪里】

【在我所處地方的對面。夏目醬的話,能看到那個便利店嗎?】

夏目立即往陸橋的一段移動,往他所說的方向看去。在車道自行車的旁邊,有一個男人在步行道走著,即使從遠處看,也可以察覺到那種剽悍。他是十二神將之一的木暮禪次郎。是從那晚起再會的對手。夏目咬著嘴唇,凝目而視。

【天馬,可以去嗎】

【等等,先不要去對面】

【夏目,我這邊更近一些,讓我去】

傳來的參加這次戰斗的最後一人,相馬秋乃。

夏目急忙制止【不,不要,就這樣接近可不行,你可是後援……】

【只是傳達信件沒問題的。與天馬那時候一樣】

【秋乃……】

秋乃的靈氣很容易被察覺。更何況是木暮。但她是緊急情況下協助天馬逃跑的援助要員。需要臨機應變,不被允許擅自行動。

夏目非常焦急,兩眼圓睜。

【啊,等等,天馬君,在後面有卡車來了】

夏目視線的前方,接連停了兩輛卡車,不一會,下來了兩個男性,這是去年在星宿寺出現的十二神將。

【是山城咒搜官和三善特視官。】

【啊?】

【大家,總之先不要打亂靈氣。以現在的狀態,離開此處。秋乃也是一樣,ok?】

【嗯】

【還是行不通嗎?混蛋!】

【夏目醬,我還是試著接近一下。稍微觀察一下形勢,可能會有和木暮先生稍微接觸的機會】

夏目否決了天馬的提議,畢竟沒什麼時間了。如果這次放棄的話,不知道下一次何時才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幸好,只有木暮察覺到了天馬的靈氣。山城和三善,還沒有察覺出來。如果偽裝成一般人接近的話,也是可能被察覺到的。

但是……

【不。不行。大概天馬君的情報已經被咒搜部熟知。那兩個人也應該認識你,在這里不能如此冒險】

沒有時間了,所以不能在這里爭辯了,所以需要謹慎行動了。

夏目深呼吸,對全員發出指示

【全員撤退,但,不要慌張】

2

土禦門一門被逮捕已經過了兩天了。

夏目她們現在以台場的舊倉庫作為根據地。好像是十年前與咒搜部簽了契約的倉庫。

【雖說如此,知道這件事的人,咒搜部里面還有一個吧。資料室里應該還有相關的情報。】

【作為暫居地還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可不是悠閑的時候了,現在處于危險狀況】

倉庫的里面有一個兩層的房子,從里面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整個倉庫也只有一個小體育館的大小。從事務所往下看,最惹眼的是鎮座于中間的巨大的車子。這是天馬的機甲式,羽馬。是一個叫做HamaH1的大型車輛。以軍用車輛為原型的高機動多用途的裝甲車輛。重達三頓,車幅有兩米以上,車高接近兩米。全長近五米。本來,選這里為潛伏地點也是由于羽馬的存在。如果沒有這個倉庫的話,夏目她們很難逃脫陰陽廳的眼睛吧。現在羽馬的旁邊是正在進行解析的鈴鹿。根據鈴鹿的說法,羽馬是非常厲害的變種人造式。

另外,在二樓對天海進行彙報的除了夏目和冬兒,還有穿著和服的式神水仙以及京子。比一樓的氣氛還要沉重。

【對不起,如果能夠更加精確的讀星就好了】

夏目微笑著說【不要在意這些,伯父也說了,讀星本來就很難,本來也不能完全使用這種方法的】

【正如夏目所說,其他兩個人也來了,只能說我們運氣不好】

冬兒聳著肩對京子說道。

【但,至少讀出來的話……】

【和搜索夏目醬的時候一樣,不能讀出特定的人物】


【京子已經做得很好了】

夏目再次安慰了京子。

事實上,京子的能力已經相當強了。這次讀星術的精度,或許能與土禦門泰純相匹敵了。像這樣積累經驗,可能成長為像祖母倉橋美代一樣的人物。但,現在沒有慢慢積累經驗的時間了。

【總之,沒時間了。可能又要有所行動了】

【是】

陰陽廳長官倉橋源司,以及相馬多軌子所率領的相馬一族,他們曾經暗地里操控著雙角會。現在有企圖著第三次造成靈災恐怖。並且,決行日與前兩次是同一天,三月三日的上巳。今天已經是二月二十七了。加上今天只剩下四天時間了。幸好,在天海的領導下,夏目她們為了阻止靈災恐怖而行動著。前年率領咒搜部在雙角會進行作戰的天海心里十分複雜。當然,夏目她們也是如此。既難以忍受被玩耍的痛苦,也不能對此視而不見。但,這件事對于夏目她們還是過于困難。畢竟是陰陽廳所謀劃的靈災恐怖。

【看來只能請求支援了】

為了對付陰陽廳,看來只有春虎和大友陣老師了。這兩人是不可欠缺的戰力。但,這兩人現在仍然行蹤不明。

【不管是春虎還是大友,都應該知道陰陽廳在謀劃著什麼吧。真是的,重要的時候,這兩個家伙在干些什麼呢】

【關于這兩位,最糟的情況,如果當天還沒有聯絡上的話,要是緊急情況,可是要當機立斷啊】

【這個時候最有效的方法是,把敵人變成隊友】

這種情況,可能性最高的是十二神將之神通劍木暮禪次郎了。

【那家伙應該已經察覺到長官在暗地里做了些手腳了吧】

木暮在前年的花火大會的晚上,看到了由蘆屋道滿救出的天海,生死不明的咒搜部部長其實是被陰陽廳監禁了起來,木暮可能已經察覺到了這件事情。那個時候,木暮鑒于陰陽廳的社會存在意義以及自己的獨立祓魔官的責任,才留在廳內。但,根據他的性格來看,還是沒想到他能夠容忍這一切。現在,對于策劃靈災,他反叛陰陽廳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果那時候得到他的話,這一切陰謀就可以公之于眾了。根據無法得知春虎和大友下落的現狀來看,與木暮接觸才是當務之急。

【話說,木暮的住所也只能通過京子的讀星術了。木暮先生現在是住在祓魔局時代的宿舍嗎?】

【應該是….不過,那家伙不怎麼回去】

【那換衣服呢?應該會回去吧?要不把信…】

【等等吧,冬兒。木暮如果回去的話,長官也是知道的。如果要接觸的話,在外面要安全些】

知道靈災恐怖的鈴鹿現已脫離組織,當然,倉橋他們也加強了戒備,或許在哪里又設了陷阱也不一定。

【現在也不能光顧著安全問題了吧】

【即使如此,也不能冒著如此大的危險,這是愚蠢的決策。】

【我認為現在也無法變得慎重了】

【慎重和迅速可以同時擁有】

天海扇著扇子。冬兒苦笑著,注意到夏目

【怎麼了,夏目】

【額,對不起。那個….冬兒和天海先生只是普通的交談,但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

【聽到了嗎,冬兒。】

冬兒哈哈大笑著。

【天海先生,雖然把接觸木暮先生作為優先,這個時候,把另外兩人三善十悟和山城隼人是否也可以考慮一下?】

【之前說了吧,三善還說的過去,山城那家伙是倉橋門下的。不過我知道的不詳細,山城竟然能夠進入那麼正直的隊伍,我懷疑是不是長官的命令】

【間諜嗎?】

【有可能】

夏目面向著天海,說道

【木暮先生,我們不能接近其他的十二神將了嗎?】

【嘛,只是即使說服了其他人,估計也無濟于事。而且,我們可是被指名的罪犯,可不能草率的這樣接近他們】

【那麼,尋求陰陽廳以外的在野咒術者的協助呢?】

【嗯,那些人都四散了開來,在野勢力也被陰陽廳牽制了】

看來突破口只有木暮了。

【總之,我相信那家伙。現在,以接觸木暮為最優先事項。】

夏目認真的,深深地點點頭。夏目稍微和京子談了一會,隨後夏目一個人走出了事務室。

京子看著她的背影,問冬兒她怎麼了。夏目的表情很嚴肅,冬兒對著京子苦笑道。

【大概就是剛剛的那件事吧。秋乃那家伙不是要擅自代替天馬接觸木暮先生嗎】

【也是意外啊。我還以為很成熟了呢】

【夏目說我和天海先生所說之事很有趣,從我們的觀點來看,那家伙還真是有點意外】

冬兒面帶喜悅之情的說道,對他而言,秋乃的存在對夏目來說有著積極的影響。

【說起秋乃醬,根據鈴鹿所言,那到底是什麼回事。】

【哦,那個啊,月輪嗎?不好意思,我也不是太清楚,畢竟是和鴉羽成對的咒具】

天海苦笑著,扇著扇子。

【嘛,據說由于有了金鳥所以有了玉兔也不奇怪,當然,這一切都不足為奇】

在重視天文的陰陽道里面,象征著太陽的是三足鴉金鳥。夜光所留下的咒具也是式神的鴉羽,就是以這只金鳥為模型所做。但是,就如同萬物都有陰陽一樣,這只金鳥也存在相對面。這就是象征著月亮的玉兔。在安倍晴明所寫的《三國相傳陰陽管轄內傳金鳥玉兔集》里面,就象征著日月。

對于月輪這個詞有所反應的是夏目和鈴鹿。

【月輪?以前聽伯父說過】

【那不是夜光的咒具嗎?!與鴉羽成為一套,其他就沒什麼記載了】

鈴鹿是夜光所制帝國式陰陽術的研究者。與夜光相關的知識的話,可以和夏目相匹敵。關于咒術的事情,更是比夏目還要詳細。但是,即使是作為專家的鈴鹿,也只是知道有月輪的存在而已。

【一起制造的鴉羽留下了很多資料,而月輪卻沒有….】

春虎作為夜光的轉世,既然都已經呼出了月輪這個稱呼,那麼很多推測就可以成立了。比如說,鴉羽是黑衣咒具,以三足鴉金鳥的姿態呈現出來的式神。而作為一對的月輪,就很有可能也是式神,並且是只玉兔。

【你看,春虎那家伙不是開始不是借助過鴉羽的力量嗎,和那一樣,只是能夠更加安穩狀態?】

【但是,秋乃說那是玉兔的首次生成?】


這個時候,鈴鹿冷靜的說道

【話說相馬的實驗有何發現】

【由于年代久遠,無法考證夜光所做之事。可能是繼承吧,或者是在戰後月輪隱匿了起來。】

【但是….】

【什麼啊,是你讓我說的啊,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我的身上,被我的父親】

天海為了緩和氣氛,冷咳了一聲。

【對于月輪這件事就不要進行無謂的推測,誰也不知道真相是什麼。假如真按鈴鹿所說的話,也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真不愧是天海,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也緩和了秋乃的心情。

【是啊,天海先生。不過我覺得那個時候,向我的祖母求援你看如何】

【不好意思京子,美代醬對外已經處于隱居狀態了,恐怕長官在廳內也有所安排指令了吧】

【難道都已經黔驢技窮了嗎】

【但是,祖母的人脈不僅僅在咒術界,在政治家和財界以及媒體里面也有很大的影響力。阻止靈災恐怖雖然很重要,但在社會層面牽制住父親的行動也是如此吧】

倉橋長官的最大武器恐怕就是陰陽廳長官這個地位以及相伴的權利了吧。如果可以對其施加壓力,確實可以起到效果。

【啊,確實如此啊】

天海露出為難的表情。

【但是,為了抑制靈災恐怖,讓美代醬動用政治家的力量,罷免長官,恐怕會要花費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們恐怕也不會讓我們如此輕易得手的】

【直接發動政治家的力量呢?】

【恐怕不太可能。長官常年為政界效力,已經取得了很大的信賴】

【如果有可以呢?】

【你有什麼辦法嗎】

【有一個人】

【誰啊】

【直田公藏】

【哦,這還真是個大人物啊】

當然,冬兒所說的這些話並不是在開玩笑,天海的眼睛震了一下。說道直田公藏,是長年任政界第一黨的自主黨的現干事長。

不久,天海閉上雙眼,說道

【難道他是你的父親?】

【從生物學上來說是的】

【啊?!父親?!直田公藏?】

京子驚訝道。

【我已經說了吧】

【不,那個,但是…】

【嘛,雖說是父親,我也只是庶子而已,直白的說,是情婦的兒子】

【啊?!真是難以想象,那個人現在多大年齡了】

【剛六十吧】

【哦哦】

【但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說出這些事情,簡直了】

【要不從母親那里問一下直田的聯絡方式?】

【還是不要,如果私生子突然和他取得聯系了的話,會怎麼樣】

【丑聞嗎?原來如此】

【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我還真是想死哦】

冬兒冷冷地吐槽著。

【可是不巧,我早就死了,所以我是無所謂了】

【好吧】

天海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那我也去。冬兒,准備吧。但是以木暮的接觸作為優先考慮,那邊要靠譜一些】

冬兒微笑道

【了解】

一直在輪椅後面的水仙,悄悄地對天海說道

【大善大人,藤原大人的電話】

京子聽到後,說道

【啊?!藤原?!難道是?】

【哦,原來是藤原老師啊】

【取得聯系了嗎】

藤原講師,是元陰陽塾的實技講師。曾經知道過冬兒他們的特訓。與倉橋塾長同時退休。在天海和冬兒的逃亡生活中,和他成功的接觸過。

【什麼?喂!冬兒,有消息了】

和藤原通話的天海突然對冬兒下了指令,冬兒靜靜地在一旁聽候指示。


不久….

從天海口中的通話聲結束了。

【額,夏目醬,彙報結束了?】

【對不起,我們沒能幫上忙】在羽馬邊上的天馬如是說道。

【不,彙報有我和冬兒就足夠了】

【冬兒君還在上面嗎?】

【嗯,京子也還在。接下來准備進行讀星術】

【嗯?怎麼了】

【不,秋乃她….】

這時發出一個男性的聲音【相馬秋乃發現土禦門夏目下來了,往倉庫外移動了】

夏目立刻望向旁邊的Hama。夏目對車子不太了解,看到Hama,只能感覺到是個大型吉普,但光是看外表,就給她一種安定感,是一個實用性一邊倒的車輛。

【看著我,出去了?為什麼?】

【對不起,理由還無法推測】Hama這樣回應道。

【肯定是被訓斥了吧】

這次是少女的聲音,在旁邊進行作業的鈴鹿如是說道。

【那是因為秋乃的速度,會拖逃離的後腿….】

【反正就是經驗不足】

鈴鹿沒有參加剛才的作戰,是因為作為十二神將的她,三善熟知她的靈氣,很容易被發現到。事實上,在出發之前,秋乃也是被強烈反對一起去的。雖然秋乃的成長已被認可,但比起其他人,稍欠靈機應變能力。

【夏目醬也太嬌慣她了,這又不是游戲】

【…】

夏目沒說什麼,靜靜地看著鈴鹿。鈴鹿是大連寺至道的女兒,也就是相馬一族的人,秋乃是她的同一族的人。

天馬為了緩和氣氛,說道。

【鈴鹿醬又鬧別扭了呢,好不容易又見到夏目醬】

【哈?!】

【秋乃醬比鈴鹿醬年紀還要小,所以不知道改如何做是好,所以就….】

【哦,臭眼鏡,你是想死了?趕快寫遺書吧!!!】

【等等,大連寺鈴鹿。如果你對我的Master加以危害的話,我會立即采取措施的】

【你這機器閉嘴】

鈴鹿非常生氣,大聲喊道。羽馬發動了引擎,天馬匆忙制止。雖然夏目所說的東西也有些不知深淺的地方,但鈴鹿絕對不是一個善于人際交往的人。也可以說是一個很傲嬌的人。

【那個….】

【你想說什麼,眼鏡】

【鈴鹿醬在這一年半里成長了不少。比起以前更加能閱讀空氣了吧】

【你這個可惡的眼鏡!!!】

【我是了解秋乃的事情的。隨後會問她的。嗯,鈴鹿桑怎麼樣了?羽馬的解析如何了?】

【嘛,有一些進展。這家伙,好複雜啊。真是頭痛。眼鏡的父親還真是個怪人呢】

【不要害羞哦】

【總之,最令我驚訝的事情是這個裝甲式是由很多個式神構成的。有制禦引擎的式神,制禦輪胎的式神,制禦結界的式神等等的集合而成。這樣的式神構造前所未有。可以說是和夜光的裝甲鬼兵相近的式神,不過卻具有革命性意義】

以人造式來驅使人造式,確實沒有聽說過。

【簡單來說,就像是一台電腦。羽馬A是操作系統,由此安裝了許多相應的應用程序。相當于各種程序的式神術式,倒並不是非常特殊,只是簡單的人造式而已。但是,能夠驅使上百的簡易式,來提高性能,這樣的想法誰也沒有過。而且,有可能達到與帝式和泛式相匹敵的水平。】

話說回來,如果沒有羽馬的話,夏目她們也無法脫離困境的吧。看來夏目得好好感謝羽馬和天馬的父親才行。

【那麼,從昨日起,還沒獲得其他的情報了嗎?】

【嗯,我也不是計算機和車子這個領域的。只能去問制造這個的大叔了。不過,可能隱藏著生產這個家伙的工場的資料也說不定】

【嗯….】

【你那邊才是,如果接觸失敗了的話,就無法像這樣悠閑的聊天了】

【是,現在上去彙報這些情報】

突然,夏目的視線動搖,失去平衡,變得站不穩了。

【夏目?】

【夏目醬?】

【對,對不起】

可能是站久了產生了暈眩,突然靈氣變得紊亂。就像是使用咒術失敗時候的那種感覺。這個時候,京子從樓上下來。

【夏目醬,不好了。陰陽廳發表了靈災恐怖預告】

【啊?】

【哈?】

【預告?!到底怎麼回事】

【不,不對。陰陽廳發出了三月三日會發生靈災這一預告。是由雙角會得來的情報。而且雙角會的主謀以北辰王土禦門春虎之名署名的!】

這時,大家都驚呆了。當然,春虎絕不會發出這樣的預告的。

【陰陽廳的人想要把靈災恐怖嫁禍給春虎,而且,以靈災防止的名目進入警備態勢,這樣一來,就很難接觸到木暮先生了。如果不想點辦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