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中邪



……我本來就淑女好不好?"杜飛兒瞪了她一眼,然後伸出腳 尖在她腳上踩了一下,以示威脅.

"好,好,你是世界上僅剩的最後一位淑女."慕容纖纖輕笑著說道.

"去你的."杜飛兒恨得要撞她.

"你們姐妹倆嘀咕什麼呢?快過來坐."雷阿姨端著兩盤菜放在桌上""還有幾個菜在外面,端過來就開飯."

"我過來幫你."兩個女孩一起開口,最後慕容纖纖將杜飛兒按在雷濤身旁"你們乖乖等著,我去幫雷阿姨端."

說完,便跟著雷阿姨去廚房.

"雷阿姨,這個是好東西,排毒養顏,洗澡前服用."趁著端菜的機會,慕容纖纖將裝著木精丹的小瓶塞在了雷阿姨的衣服里.

"鬼鬼祟祟."雷阿姨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不是啊,雷阿姨,如果有療效的話,你一定不要告訴別人是吃了我給你的藥,就說是就說是在外面吃的保健產品,隨便哪一種都行."慕容纖纖說道.

"那這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吃嗎?"雷阿姨很是懷疑地問道.

"當然能吃,我姥姥,姥爺吃了它之後,至少是年輕了十歲,何況是你,說不定能年輕二十歲呢."慕容纖纖笑道.

"胡說八道."雷阿姨也笑了.

這一頓飯吃的十分豐盛,考慮到慕容纖纖的大胃,雷阿姨做了不少好吃的,全都是姐弟倆喜歡的菜而且還開了一瓶紅酒,以慶祝慕容纖纖找到了自己的親人.

"雷阿姨,超市就不要做了,你也該好好享福,搬我家去住唄."吃完飯,三個女人一起在廚房涮碗.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房子是我和雷濤他爸用了一輩子的積蓄攢下來的,將來就是死也要死在這間房子里."

"呸呸呸,大吉大利.雷阿姨,別說這些傷心的話,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媽媽,不希望您也出事."慕容纖纖用上了敬語,雖然她不迷信,可聽著這種話的時候,心里總是不太好受.

"傻孩子."雷阿姨搖頭失笑:"哪有那麼靈驗的?好啦,你們都進屋里呆著,這水槽里就剩下你們的胳膊了讓我怎麼洗?"

不由分說的將兩個女孩趕進了層里.

因為雷濤喝了點兒酒,小臉兒紅潤,慕容纖纖和杜飛兒都不讓他開車相送,二人打車回家.

杜飛兒也喝了不少的紅酒,在那洗碗的時候還發飄呢,慕容纖纖覺得雷阿姨是擔心這丫頭將碗打壞才趕她們回屋的.

"這孩子是在哪兒喝的酒?"看著杜飛兒有些搖晃的模樣杜奶奶有些生氣.老太太今年也有六十多歲了,對這個從小長在自己身邊的孫女要求的十分嚴厲.


"是在她未來的婆婆家,奶奶,你放心,我知飛兒在一起,不會讓她吃虧的."慕容纖纖先將杜飛兒安頓在床上,然後扶著杜奶奶坐下.

"嗯,這丫頭沒城府我是擔心她上當,雷濤那孩子不錯,只是…你們不是一向很要好嗎?"杜奶奶想起這個問題就很糾結,一直以來她都是以為雷濤和慕容纖纖才是一對,可不久前孫女告訴她正在和雷濤交往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顛覆了.

"我要喝水."杜飛兒嘟囔道.

"不省心的孩子."

杜奶奶搖搖頭,卻又連忙去倒水.

"奶奶小小和出租車還等在外面,我先走了."慕容纖纖告辭.

"哎,我送你."杜奶奶連忙放心水杯.

"纖纖寶貝,再見."杜飛兒只是有些腿軟,可並沒有醉得太厲害還揮手跟好友道別.

"再見,睡一覺就好了."慕容纖纖伸手捏她的臉氣得這丫頭伸手打人,卻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杜奶奶將她送到門口時,慕容纖纖才低聲說道:"奶奶,雷濤和我只是兄妹關系,而且他為人實誠,飛兒若是踏足娛樂圈,有那麼一個人照顧著,咱們也放心不是?""是這個理兒,這我就放心了."杜奶奶連連點頭.

"歸云山莊."

回到樓下上了出租車之後,她將地址告訴司機,然後將窗戶搖下來了一些,靠在座背上假寐.

夜風穿過窗戶拂在慕容纖纖的臉上,溫潤中帶著一絲絲充滿秋瑟的涼爽,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是睡著了.

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刺耳的刹車聲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響起司機的吼罵聲:"找死是不是?"

小小緊張地拉緊了慕容纖纖的衣袖,慕容纖纖睜眼向外看去,只見在路燈微弱的燈光下,一個穿了件文化衫的中年男人正攔在車頭的位置.

此時,他看到出租車停下,連忙沖到司機旁邊的窗戶,大聲懇求道:"師傅,幫個忙我這里有個病人,車壞到半路了上,麻煩您幫忙送醫院,我們感謝不盡!""你沒看我這兒還有客人?怎麼送他?"司機瞪了他一眼,表示拒絕.

"求求你,我那兄弟現在很危險,不能耽擱啊1求求你了!"那中年男子就差跪下來求了.

"病人得的是什麼病?"慕容纖纖問道.

"好像,好像是中邪了."中年人吞吞吐吐地道.

"中邪?他是怎麼中邪的?"慕容纖纖這回是真的有了好奇心.

看到豐年男人有些不耐煩,她連忙下車,對那個中年人說道:"我學過醫,懂一些急救的醫術,你讓我先看看病人."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行,請過來吧."

有病亂投醫,雖然化覺得慕容纖纖的年齡有些小,但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他已經攔了好幾輛車,都沒有停下,不管這輛車拉不拉人,有個醫生看著也是不錯他沒有注意到慕容纖纖只說是學過醫,可沒說是醫生.

在路旁有一輛靠邊的農用三輪車,幾個男女圍在旁邊,不安而緊張的向這邊看,看到那中年男人領著一個女孩過來,眼中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張嬸,這姑娘是個大夫,懂得急救,先讓她看看大侄子的情況怎麼樣."中年男人對一名五十多歲的婦女說道.

眾人一聽這話,連忙閃到了一旁,那個婦女的眼中立即露出希冀的眼神.

車上躺著的是一個年齡和慕容纖纖相仿的年輕男孩,此時他的眼鼻緊閉著,眉頭緊鎖,似乎正在經曆一場非常痛苦的過程.

慕容纖纖先是過去抓起男孩的手腕號了一下脈,然後轉頭問道:"誰知道他中邪的經過."那個中年男子講了起來,原來,他們是燕窩嶺下的村民,傍晚的時候,那個男孩和一些朋友上山捕鳥,他們走著走著便走散了,後來男孩的朋友只聽到他大聲喊了一句"抓到你了"然後就是一聲慘叫,等跑過去的時候,那男孩已經是昏倒在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清醒,到了晚上男孩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有老人說,男孩是沖撞了山神土地一類的,受到了懲罰.

這種觀點在很多人看來是迷信,但男孩全身沒有其它傷痕,眾人也拿不准,眼看男孩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一家人這才害怕,弄了一輛農用三輪車拉人上市內的大醫院.

誰知道在半路上,那輛農用三輪車竟然出了狀況,在這里趴窩了,他們已經招呼過好幾輛車,卻沒有一輛肯停,那中年人也是沒有辦法,所以站在車道上堵車.

"大夫,我兒子他怎麼樣?到底是什麼病?"婦女急切地問道.

病?

他一點兒病也沒有.

在男孩的〖體〗內,有一股充沛而精純的草木靈氣,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要是得到一絲一毫的草木靈氣,就會百病全愈,可眼下這股草木靈氣太強大,就像虛不受補一樣,反倒成了索命的利器.

"是有問題,但不會致命."慕容纖纖說道,她微微頓了一下,道:"如果你們相信我,現在我就可以動手."

幾個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猶豫,但是那個婦女咬咬牙:"大夫,你動手吧,需不需要婁幫忙."

"這倒不用,就是紮幾針的問題.,…慕容纖纖淡淡一笑,她回去先跟那個司機說了一聲,並表示可以加錢,那司機聽了有錢可以加,那滿腹的怨氣早就扔到爪哇國去了.

再一次來到農用三輪車前,她也不上車,取出了針包之後,便再著衣服,熟練地紮了幾根進去,隨後便用手指輕輕的撚動那些金針,通過這些金針將男孩〖體〗內的草木靈氣吸收.

男孩的母親剛開始的時候還十分的緊張,但看到兒子的臉色開始好轉,心情頓時輕松了起來大約過了十分鍾之後,慕容纖纖收起了金針,但男孩依然是在昏迷狀態.

"大夫,我兒子怎麼還不醒啊?"婦女連忙問道.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兒子要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如果你不放心,等一會兒可攔輛車去市內檢查一下."

說完,慕容纖纖便謝絕了那些人的挽留,回到了車上:"師傅,不好意思,耽擱了不少時間.""沒關系,呵呵,沒想到你這麼年輕,醫術就這麼好."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從反光鏡里打量著慕容纖纖"你在哪個醫院上班?""我沒上班,也不是醫生,剛才只是安慰他們,我的醫術是跟著一位老中醫學的."慕容纖纖不肯多談…不一會兒,歸云山莊已然在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