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她是獨一無二的!
"朋友……朋友麼?"鐵補天的聲音很低,似乎帶著一股茫然.隨即輕笑道:"朕這一生,能夠有楚禦座這樣一位朋友,的確是已經不忘了.曆代帝王,有誰能夠有幸,一生之中擁有一位真心的朋友呢?"
"陛下的是."楚陽哈哈一笑,道:"其實不止是帝王,就算是普通人,一生之中擁有的真心朋友,也不會很多.甚至,有些人一生之中都不會有真心對待他,他也不會真心的對待任何人.這樣的人,實在比帝王還要可憐."
"哈哈……"鐵補天真心的笑了出來,道:"聽楚禦座的意思,帝王,原來是很可憐的."
"是很可憐."楚陽認真的道:"高處不勝寒,帝王就是如此,在坐上那個位子,接受了人間至尊的榮耀的同時,同時也注定了一生的孤獨寂寞!"
這句話一出來,鐵補天突然沒有了聲音,良久之後,聽見馬車中發出一聲悠長的歎息,一個低細不可聞的聲音幽幽道:"帝王……孤獨……寂寞……朋友……呵呵……"
兩個影子也分別發出了一聲歎息,聲音中,不知是為自己歎息,還是為別人歎息,總之其中的意思複雜難明.
另一輛馬車中,鐵補天兩眼無神的看著馬車的頂部,良久,眼珠都沒轉動一下.
朋友!呵呵,朋友!……也不錯嘛.
你為我間關百戰,你為我智謀百出,你為我殺戮如狂,你為我出生入死……原來是當我是朋友.
我為你柔腸百折,我為你根深種,我為你擔心受怕,我為你不惜一切,我為你不惜清白,我為你……做我能夠做到的一切,付出我的所有,甚至包括江山社稷……原來我們是……朋友!
鐵補天的心中酸澀難,這一刻,竟然有一種嚎啕大哭的沖動.內心的酸澀和絕望,讓她恨不得立即拔出長劍,就在楚陽面前自刎而死.
但她依然控制住了自己的幾乎不受控制的緒,深深地呼吸,深深地呼吸.眼淚卻如同斷線珠子一般靜靜的流下……
哎,為什麼又哭了?剛才不是過再也不要流淚了嗎?為什麼現在又哭了?
鐵補天,你真沒用啊……
朋友啊……
只是朋友啊……
楚陽這一句話出來,就定下了兩人之間的基調.
終于,鐵補天微微笑了起來,朋友……也不錯啊!正如自己所,古往今來的帝王,有幾個能夠有朋友?如楚陽所,就算是普通人之中,擁有真正真心的朋友的,又能有幾個呢?
"呵呵,這一次距離回到關隘,或者要等到這一次關隘大戰落幕之後才行.時間還長得很呢……"鐵補天微笑道:"楚禦座不妨自己的事,也當是聊解這旅途寂寞,如何?"
"旅途?"楚陽有些啼笑皆非:"陛下可真的很輕松,難道陛下對這關系到兩國命運的大戰,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嗎?"
"放在心上……又能如何?"鐵補天笑著,道:"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無論勝敗,我都能接受.我著急,也是如此,不著急,還是如此.何必要放在心上呢?"
"陛下是真的豁達!"楚陽肅然起敬.作為一個帝王,能有這等心胸,實在是難能可貴!
"呵呵呵……"鐵補天笑的很快意.
"陛下想要聽一些什麼呢?"楚陽問道.
"既然我們是朋友,那麼,楚禦座你老是陛下陛下的,就不太合適了."鐵補天微笑道.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鐵補天和楚陽兩人每次出朋友這兩個字的時候,兩位影子的臉上,就頓時出現一種怪異的表和眼神,很是複雜難.
"可陛下還是一個勁的叫我楚禦座啊."楚陽失笑道:"既然是朋友,稱呼什麼又有什麼關系呢?陛下想讓我怎麼稱呼呢?"
鐵補天不由語塞.
是啊,想讓他怎麼稱呼呢?補天?鐵兄弟?這不是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嗎?難道要讓他稱呼自己,那在自己六歲之前,父皇的專用稱呼:甜甜?更加的不可能了.
那自己該稱呼他什麼?楚兄?太遠;陽陽?估計他自己也不會同意.楚郎?更加不行了.
"還是就這麼著吧.哈哈,楚禦座的是,朋友之間,何必在乎稱謂."鐵補天爽朗的笑著:"朕對楚禦座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個人,可是很有興趣啊.楚禦座不妨一啊."
"啊?"楚陽頓時有些傻眼.
"那個女子,能夠讓楚禦座這樣的人傾心相戀,塵三千弱水,禦座只取一瓢;甚至,平常也是潔身自好,從來不往女人堆里湊,更加不敢招惹任何的絲……"鐵補天的聲音很怪異,不出是什麼味道什麼意思的道:"平常甯可以一副猙獰的面具掩蓋住自己俊秀的容貌,此生芳華,只為一人."
"朕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了不起的女子,才能讓禦座如此深一往?"鐵補天問道.
"她呀……"楚陽想起莫輕舞,不由悠然神往,嘴角也露出一絲不知是苦澀還是甜蜜的笑容.
"很難."楚陽輕輕道.
"吧."鐵補天興致盎然.心中補上一句,我想知道,我與她相比,到底差在哪里.
"她是一個很傻的女孩子……"楚陽心中想了想,終于道:"而且,也很天真.她對我,總是無怨無悔的付出,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
"哦……"從沒有要求過什麼這一句,讓鐵補天心中一顫.
"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完全沒有考慮她會怎麼想,但她也從來不阻止我,只是默默的支持,鼓勵;甚至有一次,我厭煩了,讓她離開,她也不會什麼,只是在一個角落,靜靜地看著我,靜靜地等著我……"
"現在還有這麼傻的女子……"鐵補天心里不由歎息一聲.
"她的身體不好,時候受過傷,注定了這一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所以她跟我在一起,總是很自卑……"楚陽下意識的查看了一下九劫劍劍柄之中的九重丹,道:"……而我,也就這樣子渾渾噩噩,不知道珍惜……"
"終于有一天,她離開了我……那時候,我才知道,她有多麼重要.沒有了她,我的人生,完全的黯淡了……那時候我癡迷于劍.她只是在即將離開我的時候,鼓起了所有的勇氣,和她跟我在一起所有的委屈和怨恨,對我……楚陽,我比劍好看!"
到這里,楚陽心中一酸,想起前世那個心傷魂斷的下午,殘陽如血,紫竹如海,莫輕舞一身衣,渾身浴血躺在自己懷里,奄奄一息的出那句'楚陽,我比劍好看’的樣子,一顆心驀然的痙攣一般的疼痛起來.
這句話,每一次的想起來,總是感覺其中充滿了一種別樣的淒迷,似乎每一次,都能給自己不同的感受.
鐵補天默默無,似乎感到了楚陽心中的悲痛一般,心中歎了一口氣.
"到了最近,我才終于又找到了她……這一次,我發誓,我要對她好!我要坐到我所有能夠做到的,讓她做一個,整個九重天最幸福的女人!"楚陽輕輕地道.
"她真的很幸運,能夠遇到你這樣的有心人……"鐵補天輕聲道,心中酸痛無限,對這個幸運的擁有楚陽全部的愛的女孩子感到羨慕萬分,還有一些濃濃的嫉妒.
"應該……遇到她,也是我的幸運,最大的幸運!"楚陽快活的笑了笑,想到自己為輕舞療好傷,讓她這一生快樂無憂的生活下去,就充滿了幸福.
"嗯……都幸運.她的長相……如何?定然是很美吧?"鐵補天問道.
"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傾國傾城!"楚陽肯定的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世間,還有比她更加漂亮的女孩子!"
他想了想,又道:"她的風,她的風致,她的氣質;她的容貌,她的身段,她的性脾氣,她的……任何一個方面,都是舉世無雙!"
楚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她的美,直接不屬于人間所有!"
這一次,鐵補天沉默的更久了.
馬車中,鐵補天有些無力的眼神看著自己身下,那里的傷口,似乎又有鮮血流出.但現在的痛苦,卻遠遠比不上她心中的酸楚.
在楚陽滔滔不絕的誇獎他的心上人的時候,渾然不知,這邊的鐵補天的心,已經絕望地碎了……
楚陽臉上在微笑,心中在回味,充滿了幸福.大戰已經開始,擊敗第五輕柔,我就要去中三天,與輕舞相會.
突然感覺身邊有異,目光一斜,驀然發現,兩輛馬車上,兩個影子正憤怒的看著他,眼中露出的怒火,似乎要將楚陽整個人完全吞噬掉一般……
"這麼,我更加的好奇了."鐵補天強笑道:"什麼時候楚禦座能夠將她帶來,讓朕也能看看這天上人間絕無僅有的絕色……"
她笑了笑,道:"倩倩本就已經是絕色佳人,我真想看看,比倩倩還要美的女子,是什麼樣子……"
"咳咳咳……"這次輪到楚陽無語.怎麼地突然之間鐵補天又將烏倩倩拿出來做比較?這種事……能比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