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53+54(有朕陪著你……)
越然長出了口氣,瞪了一眼他那位告狀的父皇,昂著頭,"怎麼樣?我沒威脅,就是沒威脅."
越彌哼了一聲,拉過凳子讓單影奉坐下,自己也拉了凳子坐在旁邊,同時對禦逸,"禦逸賢弟,快快請坐,我們坐下慢慢聊."
禦逸看了一眼越然,沒有動.
越然是千個萬個不願意,但是看到自己的母親臉色不善,只好拍拍禦逸,示意他坐下來.
四個人圍桌而坐,氣氛卻並不融洽.
單影奉最先開口,"敢問禦逸賢弟家住何方?"
禦逸輕聲道,"在下一直居住在斗陽山中."
"斗陽山."越彌問,"可是那黎國境內的斗陽山?"
禦逸點點頭.
單影奉又問,"賢弟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禦逸略微思考了一下,,"在下一直同族人住在一起."
單影奉想了一下,又對越然,"然兒,我看禦逸臉色蒼白,是不是你慢待了他?"
越然苦著臉低聲,"兒臣怎麼會慢待他呢.他是身上有傷,還沒有痊愈."
"身上有傷?"單影奉一皺眉,關切的問禦逸,"你受什麼傷了?怎麼受的傷?"
禦逸淺笑著,"多謝太後關心.在下與人爭斗,受了些內傷,在這里調養多日,已經好了很多了."
"與人爭斗?"單影奉似乎有些驚訝,又打量了禦逸一遍,"看禦逸賢弟不像是會與人爭斗的人啊."
禦逸歎了口氣,輕聲,"都是因為一些積怨,在下處事有不妥之處,惹怒了別人,這才有此結果.起來,真是慚愧."
單影奉搖搖頭,"不怕禦逸賢弟笑話,我原本出身草莽,與人爭斗之事,我最為清楚,有些時候人不找事兒事兒找人."
禦逸回想起以前的事,不禁又歎了口氣.
越然見他心低落,連忙安慰,"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想了."他又不滿的對太後,"母後,你想知道什麼,一會兒兒臣告訴你就好,禦逸有傷在身,你就不要再多問了."
單影奉看看他,笑著,"好,我也正有此意.我和你父皇也累了,就先回去了,一會兒你到我們那兒去,我們還有話要問你."她著站起身,拉著越彌往外走.
見他們出了祥軒殿的殿門,越然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禦逸,他仍呆呆的望著殿門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禦逸?"越然一把攬過禦逸,輕聲問.
"我覺得上皇和太後似乎有什麼疑惑沒有出來."
"喲,兔子耳朵這麼靈?連人家沒的話都聽出來了?"越然想緩解氣氛,故意調侃到.
禦逸抬頭看著越然,滿臉無奈,這使越然也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只好咳嗽一聲,掩飾一下,然後,"禦逸你別擔心,一會兒朕就去和父皇母後清楚."
"他們會不會……"禦逸低下頭,聲著.
"會不會什麼?"越然輕聲問.
"他們會不會趕我走?"
越然的心像是一下被揪住一樣,痛楚和酸澀的感覺一湧而上.
"哈哈哈……什麼呢.朕是皇帝,朕不讓你走,誰能趕你走?哈哈哈……"越然緊緊抱著禦逸,這樣著.
然而這話的時候,越然心里卻是清楚的,事到底能怎樣發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些天以來他一直擔心這件事,沒想到父皇和母後這麼快就發現了禦逸,沒想到他們竟然似乎有所察覺,更沒想到,一向淡然處世的禦逸,竟然會擔心自己被趕走.
是因為他留戀朕麼?所以才擔心被趕走,所以才會憂慮?
越然俯在禦逸耳邊,柔聲問,"禦逸,朕陪著你好不好?不管到哪里,朕都陪著你,好不好?"
禦逸輕輕靠著越然,手搭在他寬厚的後背上,沉默了許久.
禦逸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何如此害怕,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害怕被趕走麼?害怕離開這宮殿?不是.禦逸閉上眼睛,感受著環繞著自己的溫暖,感受著抱緊自己的雙臂,感受著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那強健的心跳聲.害怕,是害怕他不再這樣對待自己了吧……
"陛下……"禦逸深吸了口氣,輕聲,"陛下真的會陪著我麼?"
"好的相伴一生一世,朕當然會一生一世都陪著你."
"那……陛下可不許反悔……"
越然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拉起禦逸,捧著他的頭,"這話以前都是朕的,你也學會了?"
禦逸臉上泛著潤,不自在的撥開越然的手,轉身低聲,"學會了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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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越然留下來和禦逸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去禦書房獨自思考了許久,然後才擺駕去了上皇和太後暫住的虔享殿.
虔享殿內,越彌和單影奉正圍坐在暖榻上聊天.越然沒用人通報,直接走了進去.
越彌見到兒子來了,似乎挺高興,他坐直了身子沖著越然招手道,"然兒快來,坐為父身邊來."
越然白了他一眼,靠著單影奉坐了下來.
"母後近來身體可還好?"越然拉著母親的手輕聲問.
單影奉笑著拍拍越然的頭,"你父皇和我身體都好.你在宮中一切可好啊?"
越然點點頭,"兒臣有幾位皇兄皇弟相助,一切都好."
"然兒啊."單影奉仔細看著自己的兒子,,"母後看你精神似乎比以前都要好很多,人也有朝氣了.告訴母後,是不是有什麼好事?"
越然微微笑著,"母後對了.確實是有好事發生在兒臣身上了.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坐在他們對面的越彌使勁兒往這邊湊了湊,插話道.
單影奉也有些好奇,眼前這個兒子從到大也沒因為什麼事高興過,這次是什麼事兒能讓他稱之為天大的好事呢.
越然略微頓了一下,才,"兒臣找到了能與兒臣相伴一生的人,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兒麼."
越彌和單影奉對視了一眼,神中都有些驚訝.
"然兒所講之人是誰?"單影奉問.
越然深吸了一口氣,到,"就是方才父皇和母後在兒臣寢殿內見到的那個人,禦逸."
一邊出這句話,越然一邊觀察著兩個人的臉色.只見他們彼此看了幾眼,都皺起了眉頭.
"然兒."還是單影奉先開的口,"剛才,你父皇和我在你寢宮見到的,似乎是個男人."
越然點頭道,"他確實是男人,但他是與眾不同的男人.兒臣喜歡他,不在乎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越彌皺著眉頭又往這邊湊了湊,低聲,"然兒啊,你後宮不是已經有了皇後和兩個妃子麼?為何還要找一個男人和你相伴一生?"
"他不是兒臣找來的,是上天賜給兒臣的."越然到此處,不免有些得意,"兒臣對他一見鍾,如今他也對兒臣動了真,我們是兩相悅."
越彌嘿嘿笑了一下,不屑的,"你也知道一見鍾?兩相悅?"
越然立時瞪著他吼道,"我怎麼就不知道!"
單影奉也瞪了越彌一眼,申斥道,"他不懂,你懂?"
越彌一昂頭,,"我自然懂,不懂還能娶到你麼?"
"呸!"單影奉白了他一眼,轉頭又對越然,"然兒為何他是上天賜給你的?"
越然拉著母後的手,望著她低聲問,"母後先,你會不會反對我們二人在一起?"
單影奉又拍了拍越然的頭,笑著,"就算我反對了,你能聽我的麼?你們父子都是一個樣子,認准了什麼就不會回頭,這點母後知道的很清楚."
越然松了一口氣,但仍心存憂慮,又,"母後先別急著應我,禦逸……身世有些不同,不知母後聽了之後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身世不同?"越彌不甘于被丟在話題之外,又插嘴道,"然兒別怕,當年父皇迎娶你母後時也曾憂慮過你母後的身世會不會遭到你皇爺爺他們反對,可你皇爺爺他們見了你母後之後都被她的風采折服了.你母後當年,那可的上是一代俠女……"
"你閉嘴!"單影奉皺著眉頭推了越彌一把,不滿的,"誰讓你講當年的事了?你能不能聽然兒把話完?"
越彌自知理虧,便閉嘴不了.
越然歎了口氣,接著,"父皇母後看到禦逸之後,是不是覺得他身上帶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單影奉和越彌都點點頭.
越然接著,"不瞞父皇和母後,禦逸,他不是凡人."
這下單影奉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就連越彌的樣子都變得認真了起來.
"不是凡人?然兒此話怎講?"單影奉沉著臉問.
越然穩了穩心神,道,"禦逸他親口告訴兒臣的,他是天地精華幻化出的兔神.我也親眼見到過他變化."
單影奉和越彌互相看了一眼,都歎了口氣.
"然兒,讓母後先告訴你一件事."單影奉,"想必你也納悶,為何你父皇和我隱居多年,又突然間回到這皇城中來."
越然點頭同意.
單影奉接著,"其實,我和你父皇雖是隱居,這赤焉國發生的大大的事,我們卻也都一清二楚.這幾年,皇城之中屢次發生的滅門慘案,你父皇一直很掛心,最近一段日子,類似的案件又頻頻發生,前幾天我們又聽護國法師南流和尚在皇城內圓寂了,我和你父皇都很擔心兩件事是否有什麼關系.而且,還有一件事讓我們非常疑惑,那就是,我們收到了一封書信,書信上,皇宮之內有了妖物,然兒你身處險境."
到這里,單影奉拉緊越然的手,"你父皇和我都很擔心的安全,所以才決定回來看看."
越然聽母後著,心中自有些盤算,他皺著眉頭思索著,沒有留意到越彌和單影奉都在仔細觀察著他.
"然兒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越彌.
越然點點頭,對越彌,"父皇有所不知,這段時間皇宮之中,皇城之中確實都出了不少的事,個中緣由都很複雜,然兒也不能完全理清頭緒,不知從何起."
"那就從禦逸開始吧."越彌皺著眉頭,"方才在你寢宮內我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就是那信中所的妖物,奉兒也和我想法相同.我們本來以為你不知他的身份,剛才還合計著怎麼辦呢."
越然搖著頭,"禦逸是兔神,並非什麼妖物."
三個人圍坐著,越然便將如何在狩獵的時候射傷了禦逸帶他回皇宮養傷,禦逸如何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又講了當年國內鼠患的緣由以及除去鼠患的經過.講到此處,越彌和單影奉顯然都十分吃驚.沒想到當年的事竟然還有如此隱.最後關于南流的死,越然沒有全部出來,只是南流年老體弱,見了禦逸之後受了驚嚇所致.而且越然也沒提禦逸所的"一劫"之事,關于禦逸與鼠族的恩怨,也只是提及了必要的部分.
事講完,越然終于長出了口氣,再看越彌和單影奉,兩人似乎都還有些疑惑.
"照你這麼,禦逸不是妖物?那麼是寫信之人不知其中原委了?"越彌問.
越然皺著眉頭,"那信中的倒也未必不實.但不知這寫信之人是誰?"
單影奉歎了口氣,"這新是人用箭射到門上的,至于寫信之人,我和你父皇也找了一陣,卻沒有頭緒."
越然心里一動,暗想,能瞞過自己的母後而把箭射到他們門上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是如今還不知道這人不知是敵是友.
"然兒為何信中所未必不實?"越彌問.
越然又對他們了越永前幾天來的那些由凱焰將軍報上來的事.
越彌歎了口氣,,"沒想到,我赤焉國,竟成了妖物橫行的地方."
越然有些煩躁,高聲,"父皇盡管放心,有兒臣在,就不會讓那些妖物在我赤焉國中為所欲為的."
越彌和單影奉都沒再多問什麼,越然又坐了一會兒,便辭別了他們,匆匆回了祥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