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69(會鼠妖,吐實)
午夜時分,禦逸和越然兩人都穿好夜行衣,偷偷溜出了祥軒殿.到了大殿門前,禦逸摘耳側聽,左右無人,一手拉住越然,一手攬住他的腰,腳尖點地,騰身而起.
越然萬沒有料到禦逸竟突然使出這種手段,兩個人居然飛起來了!越然眼見著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強忍著想要喊叫的心,緊咬著牙,壓低聲音,"禦逸!你這樣抱著朕成何體統!放朕下來!"
禦逸眼望著方位,回想著那宮殿的位置,低聲回答,"不是陛下堅持要同我一起來的麼.別怕,馬上就到了."
越然抬頭去看禦逸的臉,突然覺得他有時候就像變了只兔子,那冷峻的表和與自己在一起時完全不同.越然感覺的出,除了禦逸抓著自己的手和腰的力量之外,似乎還有一股氣流托著自己.可他只要一低頭,便能看到夜色中宮殿里點點的燭火之光,那些光點雖然都不亮,但也足以提醒他現在已經飛到了很高的空中.
越然在心里默默的想,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露出些許恐懼之意,一定都會被禦逸察覺.白天的時候,越然的心靈就已經受了些打擊,這個時候,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禦逸再對他有一絲輕視.所以越然緊咬著牙,不停的告訴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不就是飛一飛麼,不就是稍微高一點麼,又不會摔下去,有什麼好怕的……
"陛下……"
越然剛剛調整好心態,就聽到禦逸的呼喚,越然忙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的,"何事?"
"下面就是我的那座宮殿……陛下可以睜開眼了……"
禦逸這麼一,越然才驚覺,自己剛才居然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難怪那些亮點都不見了!
完了!這下一定又被禦逸瞧不起了!越然啊越然!枉你身為一國之君!
越然在心中拼命的責罵自己,同時沮喪的睜開眼睛,發現兩個人已經緩緩落在了宮殿的頂上.
禦逸對著越然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放開拉著越然的手.越然腳踏在瓦片上,輕輕的長出了一口氣.
禦逸警惕的看著四周,突然拉著越然蹲下身.他抬手一指,越然順著方向望去,發現一個瘦弱的人影出現在不遠處的牆頭.
那黑影三晃兩晃進了禦逸他們所在的宮殿的院落,一邊四下張望一邊高抬腳輕落步,進了大殿.
禦逸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似乎這次沒有人跟著他,于是又攬住越然的腰,飄身落到院落之中.
越然也顧不得反抗,皺著眉頭跟在禦逸身後,悄悄的來到大殿門前,順著門縫往里望去,只見一片漆黑.禦逸想了想,站直了身子,歎了口氣,回頭對越然,"不要偷偷摸摸了,我們進去會會他吧."
越然點點頭,也站直了身子.
禦逸一揮手,只見那原本虛掩著的殿門吱吱呀呀的緩緩打開,而原本漆黑一片的大殿之中,突然同時燃起了許多燭火之光.
禦逸在前,越然在後,兩人大步走進殿中.
再先前進來那人,他正仔細觀察著那個大透明缸中的鼠神真元,身邊突然燃起光亮,他立刻意識到了危險,急忙轉身向著門口處,用身體護住了大缸.
那一瞬間,他的腦袋中急速的思考,進來的會是什麼人.等他看到禦逸和越然走進來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摔倒.
"兔……兔……兔……你……你……"那人劇烈的顫抖著,不出話來.
借著明亮的火光,越然也看清了這人的面容.只見他窄細蒼白的臉上一雙圓眼直愣愣的盯著禦逸,瘦枯干的身體不住的抖動.
越然心想,看這人長相,定是鼠妖無疑.
"原來是你."清冷的聲音從越然身邊響起,越然都覺得有些驚異,轉頭望去,只見禦逸臉上沒有一絲表,目光冰冷的望著那鼠妖.
"兔……兔……兔神……為……為什麼……你怎麼……會在這里……"那鼠妖大口喘著氣,汗珠順著臉頰滾滾而落.
"這句話我也想問你,長老,你為何會在此地?或者應該問,你為何還活著?"禦逸的目光中透出隱約的色,輕聲問道.
鼠妖身體猛的一震,嘴角顫動了半天沒有出話來.
禦逸接著,"當年殺我族人的便是你,帶著鼠族到處殘骸百姓的也是你,你為何還活著?"
鼠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兔神饒命!兔神饒命!當年那些鼠都發了瘋,我是想親手了結他們才追著他們去的!兔神您替鼠族除了他們,簡直是功德無量!的這條命也是您饒的,的是受了傷躺在角落里,看到您也饒了那兩個和尚!兔神大人您是大人有大量!的知道您心腸最好!您就饒的一條賤命吧……"
到這里,鼠妖聲淚俱下,哭的甚是淒慘.
禦逸皺著眉頭看他那樣子,心里也有些不忍.見禦逸稍一遲疑,越然趕緊上前一步,吼道,"別哭了!想保住性命,就老實回答問題."
鼠妖顫巍巍抬起頭看看越然,抹著眼淚,"您二位有什麼問題,的知道的一定據實回答."
越然看了禦逸一眼,禦逸對他微微點頭,越然對著鼠妖高聲,"那你先,你為何會在這皇宮之中."
鼠妖抽吸了一下,,"的當年受了重傷……"完這句,他抬眼看看禦逸,越然也皺著眉頭看了禦逸一眼,禦逸卻仍冷冷的望著鼠妖面無表.鼠妖接著,"的想要求生,便拖著殘軀四處躲藏.一日躲在一座廟中,偷聽到和尚廟中來了貴人,的那時已經奄奄一息,躲在供桌底下動彈不得,所以等那貴人進來的時候,的便聽的清她的話.從她的話語中,的得知她是剛從黎國嫁過來的錦如公主……後來……後來這公主求簽,那竹簽掉到了供桌底下……的就被發現了……公主,也就是現在的皇後救了的,所以的也有幸,一直能躲藏在皇宮之中……"
越然心想,果然是皇後一直庇護著這妖孽,不然量他也不會在此處多年而沒人察覺.這次要不是公主越凝調皮,恐怕他還會在這皇宮中一直呆下去.
想到這里,越然也來了火氣,面色猙獰的繼續問,"你皇後救了你,她知道你是鼠妖,為何還要救你?為何還要冒著風險把你藏在宮中?"
聽越然這麼一問,鼠妖的臉色一變,他趕忙擦了擦頭上的汗,喘息著,"公主……皇後心地善良,知道的沒有惡意,又生命垂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
"放肆!"越然一瞪眼,吼道,"你若想要活命,就給……就快實話!"
鼠妖被吼得一陣顫抖,語調中帶著哭音,"是……是因為……因為我答應她,等我傷愈回了鼠族,會傾盡鼠族之力為她的弟弟效力……幫助她的弟弟坐穩江山……"
"幫她弟弟……"越然輕聲嘟囔了一句,又問鼠妖,"若是如此,她大可以在宮外找個地方安置你,為何這麼多年仍要留你在這宮中?"
鼠妖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淌下來,不停的用眼角的余光瞟著禦逸,身子不自覺得向後靠著,緊緊護住那口大缸.
越然見他那神態,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放緩了語氣,到,"鼠妖你可想清楚了,現在兔神在此,你若是了半句謊話,隱瞞了一絲一毫,後果怎樣,你應該清楚.這些年你的日子是怎麼過的,你可有些感觸啊?"
鼠妖愣愣的望著越然,似乎被他的話擊中了要害,過了一會兒,他身體漸漸軟下來,神有些呆滯,緩緩的,"此事……事關重大.我出這件事……還望兔神……能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