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特別篇(禦醫與和尚 貳)
(公孫府中,這是發生在越然等人走了之後的事……)
公孫老頭子自己釀的美酒受到了一致的好評,等良素送走越然幾個人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搖搖晃晃的了.
夜風清冷,良素的心里卻蕩漾著另一番溫暖.他穿過幾道回廊,直接去了容溪住的院.還沒進到院中,就聽到了隱約的啜泣聲.
良素笑著搖搖頭,高聲喊了起來,"和尚!笨和尚!都要走了,也不知道和照顧你這麼多天的人道別嗎!"
屋中聲音一下停了下來,門一開,容溪露出頭來.
良素依著拱門,抱著肩膀,笑嘻嘻的對他鉤鉤手指,"來,和尚,過來."
容溪慢慢從門里閃出身來,往前走了幾步,遲疑一下,停了下來.
"你過來!"良素吼道.
容溪大步走到良素身邊,低聲,"你……怎麼來了……"
"我想回自己的房間去……"良素慢悠悠的,"可是走到這里就走不動了……"
容溪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酒,皺著眉頭聲,"酒大傷身……你又喝這麼多……"
良素一瞪眼,高聲,"你管我?你憑什麼管我啊笨和尚?"
容溪嚇得微微後撤,用極為微弱的聲音,"我……擔心你啊……"
"你什麼?"良素假裝沒有聽到,側著頭把耳朵朝向他大聲問.
容溪搖搖頭,"沒什麼……"
良素抬手在他的光頭上打了一下,狠狠的,"裝什麼可憐相!我欺負你了嗎?你!我欺負你了嗎?"
容溪頭上吃痛,連忙退後一步雙手護住頭頂,皺著眉頭低聲,"你沒欺負我……"
"還知道我沒欺負你!我沒欺負你你哭什麼哭!我還想哭呢!便宜都被你占去了,你還敢哭!"良素吼著,跟上前一步又要打容溪的頭.可是他腳步不穩,沒打到容溪,自己還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摔倒了.
容溪一見他要摔倒,也顧不得護自己的頭了,上前一步把良素結結實實的抱在了懷中.
良素清楚的聽到容溪心跳的聲音漸漸加快,他挑起嘴角,輕聲,"笨和尚,抱我回去.不許被別人發現."
容溪深吸一口氣,直接將良素打橫抱起,大步向良素的房間走去.
一路上容溪都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輕松的避開了公孫府中的仆人.良素閉著眼睛,舒服的靠在容溪身上,直到木門咯吱一聲響,容溪抱著他進到屋中,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良素轉個身,睜開眼睛看著容溪去點了蠟燭,然後拿了塊沾了水的軟布走到床邊.
"我幫你擦擦臉吧."容溪望著良素.
良素沒有話,也沒有反對.容溪把軟布輕輕貼在良素額頭,慢慢擦拭著.
軟布在良素臉上緩緩移動,緩緩的,緩緩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擦不掉一樣.
"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良素用低低的聲音問.
容溪一愣,趕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沒有……你還……擦這麼久……"良素的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到.
容溪拿開軟布,站起身把軟布送了回去.等他再次走到良素床邊,卻發現良素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的樣子.
容溪輕輕歎了口氣,站在床邊望著良素,眼中又閃出淚光.他咬住嘴唇,使勁兒攥住了拳頭,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久沒動.
燭光搖曳,良素靜靜的躺在床上,面色潤,呼吸中帶著濃濃的酒氣.
"良素……"容溪低聲呼喚著.
良素仍然沒有動,似乎真的睡著了.
"良素……你睡著了麼?"容溪伏下身,又問.
他等了一會兒,發現良素一直沒有什麼反應,便安心似的坐在了床邊,低聲,"良素……你總我是笨和尚,我也確實是笨和尚……我雖然笨……可是……唉……現在什麼都晚了.我去當主持,是皇上封的,金口玉,改不了的.要是能改,我甯可當一輩子……不,我甯可……"到這里,一滴眼淚落在良素的衣襟,容溪忙抬手擦了擦眼角,歎了口氣,又,"我走了,你就可以找個大家閨秀成親,生幾個孩子……那些孩子也一定像你一樣,既英俊,又聰明……溫文爾雅……懂很多道理……率直……雖然總些讓人不知所措的話,但其實心地善良……又很細心……會照顧別人卻不會照顧自己……以後不能喝這麼多酒了……出去喝酒,再碰到上次那樣的事,怎麼辦啊……明明很弱,卻還要逞強救人……明明很容易受傷,卻還總是不心……對別人的事總是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事卻總是忽略……晚上睡覺總是把被子壓在身下……居然還會自己從床上掉下去……掉下去了都不會醒過來……你才是……你才是笨蛋呢……你才笨呢……"
容溪用子抹著眼淚,泣不成聲的邊哭邊著,突然頭頂一陣惡風不善,他急忙閃身,只見良素一只手剛剛揮空,滿臉通,坐在床上,一雙眼睛里面好像都能噴出火來了.
"和尚!你剛才什麼!你敢我笨!再一遍,我閹了你你信不信!"良素怒吼著,一把抓住容溪的衣領.
容溪不敢掙紮,驚慌的手足無措,張了半天嘴才,"良……良素?你……你不是睡著了嗎!"
"原來你這只笨和尚趁著我聽不到就敢我壞話!"良素咬著牙逼視著容溪.
"只?"容溪瞪大眼睛低聲嘟囔一聲.
"頂嘴!"良素吼了一聲,嚇得容溪一閉眼.
等容溪再睜開眼睛看良素,卻發現他正笑著望著自己.
"良素?你……怎麼了?"容溪莫名其妙的聲問.
良素松開抓著他衣領的手,歎了口氣,開口問,"容溪,你是不是不想走?"
容溪一愣,隨即低下頭去.
良素又問,"容溪,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容溪又抬起頭,眼里都是淚光,他張了幾下嘴,終于還是重重歎了口氣,什麼都沒出來,低下了頭.
良素雙手捧住他的頭,讓他抬頭看著自己,輕聲,"容溪,要是你真的看到我向哪家的千金姐提親了,要是你真的見到我攜著那千金到你的廟里燒香,要是你接到了我成親的喜帖,要是那千金去你廟里求簽的時候提到我,要是我真的有了你的那樣的兒子,要是……要是……你再也見不到我……"
良素的話還沒有完,容溪突然把他抱緊,失聲痛哭.
"良素……良素……怎麼辦啊良素……怎麼辦啊……怎麼辦……"
良素被他抱的幾乎不能呼吸,皺著眉頭低聲叫著,"容溪……放開我……快點……"
"我不放!"容溪哭著大喊,"我不放!不放!現在放開你,你就再也不是我的了!什麼千金姐!什麼兒子!你要是真的帶著別人到我眼前,我非開了殺戒不可!不要!不放開!你是我的!是我的!……"
這麼喊著,容溪突然松開良素,抹了一把眼淚.良素愣愣的望著他,只見他站起身,拉住自己的衣服,一把扯開,露出肌肉結實的胸腹,然後猛的撲倒良素.
容溪像頭發瘋的野獸一樣扒開良素的衣服,不顧一切的親吻啃咬著他身上光潔的肌膚.
"容……容溪……不要……疼……啊……疼……"良素掙紮著低聲叫喊.
容溪聽到良素的叫喊,抬起頭,用那只滿是繭子的大手輕輕撫摸剛才被自己咬到的地方,他緩緩俯下身,在良素的額頭吻下,然後吻到臉頰,最後,雙唇碰到一起.
良素抱住容溪的頸項,縱的與他親吻.唇舌交纏,這一吻,他們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緩緩分開,良素急促的喘息著,看著容溪,聲,"笨和尚,弄疼我,閹了你……"
容溪點點頭,低下頭,舌尖輕柔的劃過良素耳朵下面的一塊皮膚.良素一陣戰栗,縮了一下身子.
容溪微微挑了一下嘴角,在那里落下一吻,然後沿著頸項向下,覆上胸前的櫻.他一邊吮吸著那櫻,一邊把手伸到下面,碰觸到了良素已經抬起頭的一端.
"嗯……嗯……"
良素半閉著眼睛微微扭動身子,迎合著容溪的手.
容溪揉弄著那里,直到滑膩的汁液流淌出來一些,他才松開手,褪去良素身上所有的衣服.他迫不及待的把那些衣服扔開,然後放下床邊的幔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