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絹之吻驚慌心

回到草原上,突然的,好疲累,突然好想闔上眼,躺在這草原上好好睡一覺…接著宴會散了,皇上吩咐我們這些奴才不必伺候,只留德公公即可,我們才退了下來。
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用完晚膳後,走出門外,皎皎明月阿!到底有哪個人跟你一般?能照亮我,也能讓我看見你與夜的對比?
我又歎了一口氣,我走著走著,走到了一片草原,好累…我想休息…我便隨意的躺了下來,陣陣涼風,吹拂在我的臉龐上,甚是清爽…抬頭仰望天上的星星,如今,阿瑪額娘在哪?寒水好想你們阿…不知不覺,眼皮漸漸闔了下來…約莫一陣,感覺我身旁有人坐下的聲息,他微微的動了一下,當我一睜開眼,他正距離我臉約莫不到一個拳頭大小!
我與他兩雙明目相望,他的呼吸毫不留情的溜到我臉上,又隨之散去。
我趕緊跳了下,仔細看了下,是四王爺。
「王爺吉祥…」我請安道
他嘴角斜了一下隨後道:「起吧」
我慌亂的整理自己的衣裳…
他看了便挑眉道:「我又不是什麼獅子之類的大猛禽,何必如何慌張?」
我道:「所謂男女授受不親…王爺和奴婢的距離這樣不是甚好…」
我話未落完,他便飛快的跨步到我面前,手依舊規矩的揹在後身,問道:「那這樣呢?」
我見他很是淡定,道:「王爺你這樣…奴婢…」
他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又來了!又是那種火焰的眼神,我絲毫吐不出半句話。
「楚寒水」他沉沉的喚了我名字
我回道:「奴婢在…」
他又把臉龐靠近了些道:「妳有心事」
我退後一步,愣道:「奴婢…沒有」
他挑了眉:「敢唬弄本王?」
「奴婢…」,他又靠近了我
我急道:「王爺你別再過來了…奴婢不好和王爺靠如此近」
他偏偏又靠近了些悠悠的道:「本王偏要靠那麼近,妳又能拿我如此?」
見他如此,我臉色淡淡道:「王爺醉了,奴婢先行一步,告退」
他擋在我身前,道:「我沒喝酒,是我自己想靠妳那麼近」他毫不躊躇的說著
我定了好久…隨後道:「王爺麻煩讓開」
正當我要把手抬起撥開他的手時,他卻硬生生的把我手押到我身後,沉沉的道:「上回還能與我說笑,怎麼這回就如此生疏?」
我別過頭倔強道:「王爺多心了…」
他卻突然說道:「將絹子給我」他看著我袋口上的絹子,我疑惑的拿給他,只見他將絹子打開後,把絹子攤開,用指腹將絹子覆其口上,然後我只看見他的臉龐離我越來越近,最後定格,我的唇上依稀感覺到有個物體壓著
隨後他抬起頭來道:「哪來的男女授受不親?」
是…是他的唇!他吻了我…雖是被絹子覆著,可那溫度和感覺還依稀停留在唇上,久久未散去…我捂口不可置信的道:「你…我…」
他道:「楚寒水,我要妳記得,我—愛新覺羅‧弘曆,是第一個如此吻妳的人」說完笑著且堅定的看著我
我…你…等等…現在這是什麼情形?
「王爺…你」
他失笑的看著我:「我沒醉,也不是瘋了,嗯…好吧,或許我瘋了,因為—我想要妳」
聞其言,我退後了好幾步
「奴婢何能何德…?」我驚愕的問道
他淡笑:「不為什麼,因為妳是楚寒水,如此而已」
我正想說話,他卻以指腹按住其唇「唔」了一聲道:「別說,我不想現在,此時此刻,聽到答案」
他撿拾起萃萃草地上的絹子:「這條絹子是我的了,妳終究會像這絹子,原是不可能到我手中的,但卻無能為力的自投羅網了」他抿嘴笑道,便揚長而去。

回到黎明閣中,我逼迫自己稍微冷靜了一下,我不自覺的摸著我的唇,那溫度依稀還在…
可惡,雖隔著絹子,但…我「唉」了一聲,苦笑道:「為什麼你們家的人都一樣?總是那麼霸道」
我趴在桌上,想起我吟的那首詩:「見聞庭前眾清蓮,何時可得蓮之君?敝人透心無奢願,但願一心人陪伴…」
我搖頭,他不可能是那「一心人」他有福晉了,亦或者也有孩兒了
「一心人」?不,不是他…
我捂著我胸口,喃喃道:「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