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棒子沒把我砸暈可孫老大的話把我震暈了，他想讓我買下方妍夢？還只用兩千八百塊錢？這也太便宜了吧，兩萬八我也買啊，不過買賣人口是犯法的，再說方妍夢有腿有腳就算我買下她她還不是照樣跑路？難道讓我找根鐵鏈把她栓在房里？
三女見我被燜了一棒子一點事也沒有，全放下了心，不過提到方妍夢的買賣問題，三人又著急起來。
“趙大哥，你幫幫她（我）。”
孫老二也知道今晚硬來已經失敗了，便在一邊順著哥哥的意思道：“是啊，這個小婆娘要多水靈有多水靈，而且還是個處呢，我們都沒有來得及洞房，兩千八算是便宜你了，連這幾天的伙食費我們都沒有算，以後你晚上摟著三個婆娘一起睡覺，在我們這片山里你絕對是第一逍遙牛人。雖然她奶子少了點，屁股也少了點，可你還有奶子大屁股挺的兩個婆娘，生孩子的任務交給她倆，留著這個婆娘專門玩樂，天天晚上逍遙快活，僅僅才用你兩千八百塊錢，對于你們這些大公司的工人來說，兩千八算個鳥啊。”
孫老二如果做賣買絕對能發財，就憑他這張天花亂墜的嘴，不干銷售真是可惜了。我本來打算先給孫老大一棒討回公道，不過卻又被他們開出的條件誘惑住了，竟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三個老婆，奶子屁股大的生孩子，小巧精致的留著晚上玩，哇塞，有錢的花花公子也未必有我這水平吧……媽的，我在想什麼呢，自己怎麼也這麼卑鄙無恥加下流了。
方妍夢大概挺怕他們，見我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她晃著我的胳膊道：“趙錢，你幫幫我吧，你放心，這兩千八百塊錢回京城後我會十倍，不一百倍，一千倍的還給你。”
我猶豫地道：“我不是差這兩千八，而是賣買人口犯法，我現在從他們手里把你買下來，萬一以後警察查起來我不是成了人口販子，還是二手的那種，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
這種關鍵時刻我如此說把方妍夢感動的要命，抱著我的胳膊在懷中緊緊不放，還好她那里不豐滿，不然我的胳膊一准要吃冰激靈。
孫老大咳嗽一聲，對孫老二使了個眼色，孫老二會意繼續道：“我說趙老弟，你還想強買強賣咋地，雖然我們今晚打不過你，可你要想清楚，我們這些本地人是無處不在，你能守在她們身邊每分每秒？只要你一離開我們就把她們三人帶走，正好我們兄弟也不願合著使用一個老婆，現在還余出一個，說不定能賣回本錢來。”
孫老二見我臉色要變趕緊又道：“不過，只要你付了這兩千八百塊錢，以後我們絕不找你們四人任何麻煩，今晚包括之前的事我們揭過全不算，咱們山里人說話算話，倘若有半句不實或者背後使鬼主意，定叫天打雷劈出門就挨千刀。其實說句實在話，我們也都是些窮苦的農民，攢這兩千八百塊錢容易嗎，如果不是真的讓生活逼到這一步，誰會去買個不聽話的老婆回來啊。你也別跟我們講法律，那一套在我們山區行不通，我們有我們這里解決問題的辦法，凡事都講個理字，如果你把我們哥倆的老婆搶走了，我們又要多少年才能攢夠下一個老婆的錢，難道你想讓我們孫家斷子絕孫不成，那你的這種行徑跟土匪的哄搶又有什麼兩樣。”
我真他媽的暈了，說來說去我竟然成硬搶人老婆、又逼人上梁山的土匪了！這個孫老二太能掰了，死人都能讓他說活了。
趙芬在我身後小聲地道：“哥，如果條件允許還是把錢給他們吧，我們買個平安，畢竟他們孫家在我們這片山區家族龐大，我們犯不著跟他們結仇。”
方妍夢閃動著漂亮晶巧的眼睛，對我嬌嗔道：“我都便宜大甩賣了兩千八你還不要啊，將來轉賣給我爸媽或者未來男朋友，保證你賺翻了。”
呵呵，方妍夢忽悠我呢，她明知我不會強留她，買和不買還不是一樣，我對她道：“行了別逗我了，兩千八我付，人願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我決不攔你，什麼買不買的以後別提。”
方妍夢笑道：“你英雄救美、英勇無比、仁心仁愛、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瀟灑俊朗……說不定我會被你感動吸引，以後纏在你身邊趕我都不走呢。”
我解釋道：“打住吧，我有女朋友。”
孫老二不耐煩的道：“趙老弟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趕緊給我們個准信兒，我們這麼多人等著回家睡覺呢。”
“行，人我買了，可你哥剛才突然打我的一棒子怎麼算，總得給點賠償吧。”我本著現學現用的原則跟孫老二砍起價來。
孫老二一皺眉頭，看了他哥一眼，孫老大打定主意不想把事情鬧大，可動他的錢卻比割心頭肉還疼，他道：“我打你的一棒子是償還屋外那幫本家兄弟的，你看他們腰折腿斷胳膊裂，我總得給大家一個交待，現在雙方扯平了，誰也別計較得失，你看怎麼樣。”
其實我的頭一點事兒也沒有，反而屋外那幫家伙個個摔的不輕，當然沒有孫老大說的那麼誇張，面子上我是有點過不去，但也不能逼他們太緊，狗急了還會跳牆，誰知道這幫大活人趁我不在會干出什麼事來。
“行，就算大家交個朋友好了，我身上沒帶太多現錢，先給你五百塊錢訂金，不過人我要留下，你們明天傍晚或者後天上午過來拿余下的錢，成就成，不成拉倒。”
孫家兄弟本來就對這個買來的不聽話‘媳婦’一愁莫展，現在有機會不賠錢脫手當然不會放過，二人急忙道：“成成成，你們這些大老板我們信得過，錢對于你們來說不算什麼，所以我們也不怕你會黃我們的錢，那就明天傍晚過來拿剩下的錢。”
我從箱子里拿出五百塊錢遞給孫老二，孫老二仔細點了一番又遞給孫老大，孫老大往手指頭上蘸了些唾沫又仔細點了一遍，然後對著燈光又一張張查看，好歹總算點了點頭將錢小心收進口袋里。
“我給你寫個條子吧，別讓你說我們欺負外地人。”孫老大對我道。
我真不適應這里人的辦事方法，買了個女孩子回來對方還要給我開條子，這要在京城准是一特大新聞。本來我想搖頭說不用，誰知道方妍夢卻搶著道：“好啊，這樣我們雙方都放心。”
“對對”孫老大點了點頭，畢竟今晚原本是個吃不了兜著走的局面，可結果憑著兄弟倆的三寸不爛之舌終于以皆大歡喜收場，想要以後雙方互不翻帳還是立據為證的好。
趙芳倒是勤快很快將我教趙芬寫字的本子和筆找了出來，從中撕下一張空白頁，連筆一起交給孫老大。
孫老大接過筆和弟弟瞪了一會兒眼，轉頭紅著臉對我道：“我倆都不識字，還是你來寫吧。”
方妍夢搶過筆和紙道：“你們說我寫，最後你倆畫押簽字。”
我心里暗道：“方妍夢如此這般莫非是為自己留下證據？只怕這哥倆傻乎乎非被套里面不可。”
孫老大一本正經地道：“今將孫方孫圓的老婆……，對了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方妍夢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盡管往下說吧。”
“賣給他，一筆買斷永不反悔，特立此為據。”
孫老大早說完了，方妍夢還在不停地寫呢，以她寫字的速度早就應該寫完孫老大的那句話了，可現在她還在不停地寫，准是在陰孫老大一把。
“那，你們看一看，沒有問題就自己簽上名字，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就摁個手印，”方妍夢將紙條遞到孫老大眼前。
孫老大又將紙條遞給弟弟，二人左看看右看看，當然也看不出什麼來，只能對方妍夢道：“寫名字我們會，不用摁手印那麼麻煩。”
方妍夢將筆遞給孫老大，孫老大大筆刷刷一揮，歪歪扭扭寫上自己的名字，把筆和紙一交道：“我們走了，明天傍晚來拿剩下的兩千三百塊錢。”
他可真夠好說話的，錢沒有收夠就打條子，打了條子還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哎，我算是服了這些人，果然是純厚善良。
這些人說走也快，不一會兒撤得乾淨淨，就連院子中那些躺在地上瞎哼哼的都被抬走了。
趙芳噌地一下跳到我身上，抱著我道：“趙大哥你好棒，一個人打他們全部！還有你的頭怎麼這麼硬，棒子都打斷了耶！”
趙芬也是滿臉愛慕的笑意，默默地在一邊注視著我。方妍夢將那張紙條小心地折了折然後放在貼身口袋中。我怕她說我心存不軌也就沒問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
“謝謝你了趙錢，這張收據由我保存你沒意見吧？你放心，等我走的時候你把帳號告訴我，我回去一定會報答你。”
我輕輕放開趙芳，對方妍夢道：“算了吧，有機會回到京城請我吃頓飯好了，天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去病房睡了，早上不必喊我吃飯，天不亮我就會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