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翌日,早上,太陽早已高掛在空中,任由陽光灑落。

楊業桓剛起床,雙眸惺忪,步出房間後,看到了一個熟識的身影坐在沙發上,悠閒的茗茶。

楊業桓看著這人,驚訝的問道:「爺爺?你怎麼來了?」

「呵呵,你先去梳洗一下吧。」爺爺笑道。楊業桓聽狀,也不好意思地一笑,隨即走進廁所,水聲嘩啦嘩啦的響起。頃刻,楊業桓一改慵懶,換上了張清爽陽光的臉。

「咦,詠晞呢?」楊業桓左右顧昐,正常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家才對。

爺爺想了想,道:「她說要出去一下。」

楊業桓點一點頭,坐到爺爺身旁,不客氣的拿起了另一杯茶,咕嚕咕嚕的喝下。爺爺看著楊業桓,雙眸漸漸凝重,深吸一口氣道:「最近那事,你有留意嗎?」

楊業桓答道:「是那些仙人掌嗎?」

爺爺點一點頭,楊業桓接著道:「有啊,沒什麼特別吧,那些專家早就研究過了。」

爺爺搖一搖頭,嘆息道:「真的沒有特別嗎?你覺得。」

楊業桓聽狀,愣了愣,想起了昨天在公園中那件事,便跟爺爺解釋道:「昨天我跟媽媽去公園散心,看到五個小孩,他們玩得很開始,而在他們身邊有很多仙人掌。」他頓了頓,深吸口氣道:「我親眼看到那些仙人掌的顏色漸漸轉變,由淡綠色變成更鮮艷的綠色,而且我跟媽媽回家後,晚上新聞就報導那五個小孩溺死了。」

爺爺聽狀,輕嘆一聲,朝著楊業桓問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楊業桓愕視著爺爺,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對爺爺的過去並不熟識。

爺爺顒望天板,往事在這刻湧上心頭,然後化成文字慢慢從他的口中吐出。

「小時候,我跟爸爸到國內進行一些義務工作,幫助一些受戰爭牽連的人,那時我們在一個中國的軍營裡面當義工,照顧一些傷兵的。」

「還記得那時候,在軍營旁邊漸漸長滿了一些枯黃的仙人掌,起初我們沒有為意,因為我們那時候真的很忙。後來,這些仙人掌愈漸愈綠,好像被什麼滋潤過一樣,而在軍營中卻籠罩著一片的愁雲慘霧。」

「每一名受傷士兵戰意盡失,每天只是呆坐地上,神色呆滯,雙眸無神,極其厭戰。我們原以為是他們受過傷的關係,可是隨著日子的推移,不少正常的士兵和義工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直至士兵接二連三的自殺,我們才意識到事件的重要性。因為當時通訊科技還未發達,因為我必
須駕車親自到大約一小時路程的另一個軍營尋求幫助。我趕到那個軍營的時候‥‥」

「裡面的二萬多個士兵全部死亡,但是他們身上沒有明顯的彈痕,軍營也沒有受襲的痕跡‥‥他們全部自殺了,沒有親眼看到根本難以想像數千人同時上吊自殺的埸面。而在附近,同樣長滿了仙人掌,而且好像要綠出油水一樣。」

「後來便立即回營,想要把消息告訴父親,可惜我到達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隨著戰爭的結束,這些仙人掌也漸漸消失在世人眼中,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而我知道在戰爭中的死傷數字比實際最小多上十倍。」

「並不是因為那次戰爭的殘酷啊,而是因為這些小小的仙人掌。」

「我不知道這些跟以前那些是不是一樣,但最好不是吧!」


說罷,爺爺便站了起來,呵呵笑道:「我也該走了,要說的都說完了,如果你有問題,就靠自己吧!」然後便打開大門離開,好像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

那就是說這些仙人掌在以前曾經出現過的嗎?

楊業桓想到這裡,立即打開電腦搜尋相關資料。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半小時過去了,楊業桓在網上竟然找不到任何關於這些仙人掌的記載,也沒有資料指出有一段時間仙人掌在中國出現。

「難道被政府封殺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即是就連中國政府也不願意給人民知道吧,因為大部份見過這些仙人掌的人都到地府報到了。」楊業桓喃喃地說道,現在他只能祈望這些仙人掌不是爺爺所說的那些吧!

這時,手提電話響起。

「喂?」

「我是林梵,要去長洲玩玩嗎?就是以前的那班人。」

「好啊!」

「三天之後早上九點在碼頭那邊等吧,去長洲的入口。」

楊業桓掛斷電話,想起了以前那愉快的回憶,嘴角微揚。

黃昏,夕陽西下,雁鳥歸巢,到處被金光柒黃。

「我回來啦!」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出,一個人影隨即奪門而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毫無儀態。

她是楊詠晞,楊業桓的妹妹。

「去哪了?」楊業桓隨便問道。

楊詠晞聽狀,搖著頭嘆息道:「我有個朋友最近的情緒好像有點差,我剛去陪她聊天了。」

楊業桓聽狀,點一點頭。

又是這樣?

這時,楊詠晞左右顧昐,最後把深藏的搖控器找了出來,打開電視。

「在長洲今天再次發生兩宗自殺案,而在全港各地也不斷發生自殺案件,累積死亡人數達七十三人。近日年串的自殺案件令社會人士意識到都市人生活壓力嚴重,現在有請心理學家‥‥」

楊業桓心中微微悸動,他感到這一連串的事件背後似乎隱藏著恐怖的真相,而且基本已經能推斷出一些事了,但奈何他卻找不到任何證據,因為那些專家也說這些仙人掌是無害的了。

「唉!」楊業桓輕嘆一聲,便躺在床上繼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