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惠理通完電話,夜色也漸漸變濃,找不到其他解決方法的我就這樣睡了.
雖然輾轉反側,但最後總算睡著了.
……
喀嚓.
門猛然打開的聲音.
黑暗之中摸索牆壁的聲響將我迅速從睡夢中喚醒.
啪.燈亮了.
"…………呃"
我皺緊眉頭.只聽咚咚腳步聲一點點朝我靠近.
"你睡什麼覺啊"
肩膀被猛烈地搖動.
睜開眼睛——惠理出現在眼前.
身上穿著和以前款式不同的摩托夾克,用和以前一樣的乖戾眼神低頭看著我.
我呆若木雞.
"……你怎麼在這里?"
"我剛才叫你等我吧"
我瞅瞅枕邊的手機.凌晨四點.
"大半夜的惠理騎著摩托來找你,你卻呼呼大睡,這叫什麼事啊.你是哪位大佬? 皇帝?"
"…………"
我爬下床,打開窗簾.
一片漆黑.
清華學院的黑夜和城鎮的夜晚大相徑庭.
雖然校內有點點燈光,但校外則是無盡的黑暗.唯有深山的村落才能找到如此的漆黑.沒准連當爺們的我都會害怕.
何止周圍,估計連腳底都會看不到吧.
"本來你應該感動欣喜地淚流滿面才對——"
"你在搞些什麼啊!!"
我朝惠理怒吼道.
抓住她的兩肩.
"這麼黑你騎摩托很危險的知不知道啊!! 真出事了怎麼辦啊!? 你別瞎鬧啊!!"
我怒火中燒,這麼危險的事是做不得的吧.
惠理茫然若失,不知所措.
瞪大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看到這種表情,我冷靜下來,
"………對不起"
"…………"
她一句話都沒有回應.本以為她肯定會展開烈火一般的反擊.
"……松手!"
"啊……抱歉"
"…………"
惠理閉開我的視線,微微低下頭.
眼前的她老實得讓人感覺有點發毛.
撥弄著發簾,臉頰微微泛紅.不像是在發火,更像是高興扭捏的樣子.
不過,被人罵是不可能會覺得高興的……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在這樣詭異的對峙下,我們不知不覺地來到慣常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是座椅,而惠理則是床上.
鳥兒的啼鳴透過窗戶灑進寂靜無聲的房間中,天馬上就該亮了吧.
"……你來是為了電話里的那事吧?"
我開口說道.
"果然惠理知道真相吧? 你到這里是為了把真相說出來吧?"
惠理沒有回應,只給我留下側臉,眼睛注視著枕邊.
"……你怎麼在看上周的JUMP?"
"咱現在該說的不是這事吧"
那是因為雜志晚了一周才送到我手頭.順帶一提學校檢查的時候有幾頁中槍給剪掉了,主要是銀某漫畫.
"……難以說出口?"
隱約覺得惠理在逃避這個話題.
"…………"
這個沉默是肯定的意思嗎?
"就算不願意說也請你告訴我.——拜托了"
我雙手放在膝上,朝她低下頭.我不想再繼續糊塗下去了.
也許我的決心傳達過去了,過了片刻,惠理慢慢向我轉過身.
"我說公人"
"嗯,怎麼了"
我做好了心理准備.我不會逃避,也不會讓惠理逃避.無論從他嘴里說出的是什麼,我都不會動搖.
"我給你當膝枕吧?"
啥
惠理並攏雙腿,從比平時要短一些緊一些的短褲中伸出來一雙纖細苗條,並且帶著一絲圓潤的——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側頭部和後腦勺可以放在這纖細苗條,並且帶著一絲圓潤的大腿上嗎?"
等會? 怎麼感覺剛才咱們要說一件很重要的事啊……?
"嗯,沒錯"
惠理把手撲通放到護理得沒有一絲瑕疵,完美無缺的大腿上.
"來吧"
惠理的臉上浮現出天使的微笑.不對,這可能還是平常"呵呵呵"那種魔鬼一般的笑容,但在現在的我眼中只宛若大天使加百列一樣.
從短褲中伸出的閃耀雙柱,仿佛地球重力一般將我吸引.沒錯,我被地球的重力緊緊束縛住了.
然而,能夠抑制我本能的青春期沖動控制器(屌絲標准裝備)在這時發揮了效力,危急時刻我成功懸崖勒馬.
"為……為啥?"
我問她.對了,我們好像正事還沒談完.
"我的意思是你的耳朵太髒了,所以來給你清理清理"
掏耳朵?
"這,這樣啊……"
既然你這麼說……真拿你沒轍呀.
因為我耳朵太髒了.
得到了理由,青春期沖動控制器簡簡單單就失去了功力.
遵從著魔鬼加百列大人的指示,我搖搖晃晃地坐到她身旁.
坐下後的我還是有點猶猶豫豫,這時惠理突然把手放到我的腦袋上,猛地一下把我放倒.
耳朵碰觸到了那柔軟的物體,不久臉頰也被其緊緊包裹住.
啊啊 這就是約束之地.
迦南樂土……
由于是膝蓋,不會那麼柔軟.但是可以感受到男性絕對不會具備的柔滑質感以及肌膚甜美的香氣.而且加上長時間騎摩托的緣故,上面還夾雜著一絲汗水的氣味.
我的心髒跟個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惠理扭過身,從背包里取出耳勺.
"你隨身帶著耳勺?"
"問這些沒用的干嘛"
是,我問的是沒用的.
"別動哦"
說完,耳勺插入到了我的耳朵里.
……沙沙.
耳勺刮著耳朵里稍淺的部位.
"——!"
也許是很久沒掏的緣故,抑或是讓別人掏的緣故,我癢得出奇,不禁挪了挪身子.
臉頰在大腿上滑動.好舒服.
"變態"
惠理說道.但她並沒有繼續追究,接著幫我掏.
……沙沙沙沙.
我們漸漸適應了,耳朵的清理順利地進行著.
感覺腦袋有點發愣.
"以前我也給你掏過一次呢"
"……嗯?"
"小時候"
……………聽她這麼一說.
小學三年級,我經常到惠理家里玩的那段時期.
那時房間里有掏耳勺,惠理跟我說"我給你掏掏吧".
對沒錯.那時惠理穿著軟綿綿的裙子,裙子布料的手感,以及上面洗衣液殘留的味道我都記得.她三番五次地問我"痛不痛? 沒弄疼你吧",一絲不苟地給我清理耳朵.
當時的她和現在不同,頭發是散開的,感覺是個家境很好的孩子(其實她的家境就是挺好).
老老實實,沒有心計…….
"那時的惠理真可愛啊"
話音剛落,周圍的空氣嗖的一下凍僵了.
這時,我意識到剛才我把心里所想原封不動給說出來了.
——我在搞什麼鬼啊!? 我是純傲小姐!?
嘎!
耳洞被重重挖了一勺.
"好痛!"
痛得要跳起來的我被冷冰冰的手按住.
然後,她把剛才從耳朵里取出的耳勺強硬地插了進去.
嘎嘎!
"啊! 你別硬往里掏啊!!"
"現在呢?"
毫無表情的聲音.
嘎嘎嘎!
"現在呢?"
嘎嘎嘎嘎!
"不要在里面硬掏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墮天使的苛責下,感覺耳洞要被挖大一圈的我趕緊說道,
"可愛,現在也可愛!!"
"真心的?"
"因為你是偶像聲優啊! 你不是被人家說擁有史上第一美貌嗎,是吧!?"
"…………切"
惠理的反應好像在表示這並不是她想要的回答.不過她總算收手了.
感覺不能再被她這麼搞下去了的我剛要爬起身,
呼.
耳朵里吹進了一口氣.
"——"
一股電流襲遍全身,我再次軟綿綿地癱倒在惠理腿上.
"我只不過在做最後清理而已啊"
惠理含笑說道.
……唰.
隨後,她把手伸進我的頭發.
手指和手心的感觸令人陶醉——腦袋已然變得麻木.
"我說公人"
"……嗯?"
意識稍顯朦朧的我回應道,不過我猛然意識到一件事——她身上的氣氛已經和剛才不大一樣了.
劍拔弩張的氣息從上方傾瀉而下.
我抬起腦袋朝惠理看去.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視著我.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表情啊.
淚水在眼睛里打轉,心情被逼上絕路,仿佛要從高處跳下一般,恐懼在心里縈繞,身體好像要顫抖起來,緊咬雙唇來克制內心的恐慌.
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表情
"…………那個"
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沙啞聲音.
"………也許你會覺得有些突然"
我咽下一口口水.
惠理滿臉通紅.
雙眸里閃爍的光芒和以往完全不同.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惠,惠理……很…………公人"
梆!
突然,房門轟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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